上述繁複的工藝程序,需跨越兩至三年時間。在製弓作坊中,由於各項工作可交錯進行,流水作業,故每年都會有成批的成品,但就一張弓而言,其工時是無法縮短的。


    陸曉陽贈與孫弘文的這張弓,在造弓取木的時候,就花上了三個月的功夫,等待所有的製作程序結束,大概花了三年之久。


    “這就當為師送你的見麵禮吧。”陸曉陽講。


    “徒兒在此,多謝師父。”


    說著,孫弘文左手挽弓,右手憑空一抓,抓起來三支金光箭,將箭矢搭於長弓之上,孫弘文隨即開弓。


    箭搭在弓的左側,食指,中指,無名指鉤住弦後拉,箭用食指和中指固定。拇指小指微微屈曲。


    孫弘文抬手將弓弦拉到臉頰位置。這步稱為靠位,因為弓通常隻有一個瞄準點,所以固定的姿勢對命中目標尤為重要。


    具體拉到臉頰的哪個位置因人而異,但是一旦形成某個姿勢,就要記憶。


    瞄準,果斷撒放。他這三箭無一例外全部射中了墨餘劍,拉弓的手再次憑空抓取了三支金箭。


    “鐺鐺鐺——”


    這三箭也射中了墨餘劍,隻是這加之前三箭,這六箭全部被墨餘劍給彈開了。雖然說都是正中了墨餘劍,但實際上,也並沒有給它造成太大的損傷。


    畢竟劍本身就是金屬之器,區區金光又能奈他何呢?


    這時候,陸曉陽拍了拍孫弘文的肩。


    他說道:“徒弟啊,你要學的還有很多。路漫漫其修遠,慢慢來吧。為師給你墊幾招,你耐心觀察,最後伺機而動。”


    陸曉陽給他丟下了這兩句話,就帶著李軒成上前去迎戰墨餘劍了。


    “叮當當——”


    自己的師父陸曉陽本可以一擊擊殺墨餘劍的,那現在他為何又,頻頻地在輕輕敲打著墨餘劍呢?他這應該不會是在挑釁墨餘劍吧?莫非……莫非……


    刀光劍影之間,孫弘文好像發現了什麽。


    此時,宋棋來也是蠢蠢欲動,意欲前去助戰。但是趙思遠不許,他一直子看著她,再者說,墨餘劍那邊有陸曉陽,孫弘文與李軒成,多他們兩個人,少他們兩個人都沒有大礙。


    剛剛墨餘劍,雖未能傷到宋棋來,但是宋棋來,現在已經體力不支了。脫離了趙思遠的攙扶,她連走路都難,趙思遠有如何放心的下她,讓她前去參戰呢。


    剛剛墨餘劍是擦著她的腹部而過的,若說孫弘文那邊,稍稍慢一點兒對墨餘劍攻擊,那麽墨餘劍就真的會正中其腹部,損傷到宋棋來。


    若說當時趙思遠,他若是慢了一步,宋棋來當時就迴癱倒在地。命好不容易撿迴來了,又如何放心的下她才去冒險呢?


    不一會兒,李軒成也退了出來。他來到了宋棋來的身邊,安撫她道:“師妹,你放心歇息,墨餘劍那邊有孫師弟和師伯呢。你難道說看不出,師伯他這是在點撥孫師弟嗎?”


    宋棋來定睛再一看,現在孫弘文的金光箭已經能夠穿透墨餘劍了。若說,孫弘文的金光箭變強了,那也實在不假,確實是助長了孫弘文體內的金之力。


    但實際上,所以我們之所以能穿透墨餘劍,給墨餘劍重擊,是因為他終於發現了其的弱點所在。


    通過剛才師父陸曉陽對於墨魚劍的一番敲打,孫弘文終於知道了,為什麽說師父在每一次給出攻擊的時候,都能使墨餘劍得到損傷,而每一次自己都無法傷及墨餘半分的原因了。。


    那是因為陸曉陽每一次敲打,都打在了墨餘劍的痛處——其劍身有裂紋的地方。


    孫弘文再發三箭。“唰唰唰——”


    此三箭竟然直接將墨餘劍打得無法再騰空飛起。可想而知,這對於墨餘劍來說,絕對算得上是狠狠一擊。


    “唰唰唰——”孫弘文追著墨餘劍放金光箭,而墨餘劍逃跑時的樣子,也實在狼狽。


    此時大家也都鬆了一口氣,陸曉陽也來到了宋棋來處,查看宋棋來的狀況,但是唯有李軒成依舊是皺著個眉頭,他悄聲對陸曉陽說:“師伯,已經到時候了。”


    “好,知道了。”陸曉陽答道。


    頷首間,陸曉陽輕輕皺了皺眉頭,說道:“本來是想讓小徒弟多玩兒一會兒的,但是看來已經沒有時間了。”


    什麽到時候了,到什麽時候了,什麽時候到了?宋棋來也皺起了眉,她聽得迷迷糊糊的,趙思遠替她撫平了眉頭,輕輕說道:“莫要經常皺眉,經常皺眉頭的話,是會老的快的。”


    “嗯。”宋棋來應道,其實她並沒有太在意趙思遠的關心,因為她的注意力已經放在了師父陸曉陽的身上了。


    但見此時陸曉陽已經亮出來水掌,打算將墨餘劍一擊一殺。因為他們已經沒有時間在這裏耗著了。


    水掌,決意腎化作一掌,掌中有黑色靈珠一顆,純色無雜,祭至北方,吸納北方之黑氣,直到光芒焰起。


    “水曰潤下”選自《尚書·洪範》,潤,即滋潤;‘下“即下行。潤下,是指水有滋潤,下行的特性,引申為具有滋潤,下行,寒涼,閉藏等性質或作用的事物和現象,歸屬於水。


    水,《唐韻》、《正韻》:式軌切,《集韻》、《韻會》:數軌切,並稅上聲。《說文》:準也。北方之行,象眾水並流,中有微陽之氣也。徐鉉曰:眾屈為水,至柔,能攻堅,故一其內也。《釋名》:水,準也。準,平物也。《白虎通》:水位在北方。北方者,陰氣,在黃泉之下,任養萬物。水之為言濡也。


    《書·洪範》:五行,一曰水。又:水曰潤下。正義曰:天一生水,地六成之。五行之體,水最微,為一。火漸著,為二。木形實,為三。金體固,為四。土質大,為五。《易·乾卦》:水流濕。《說卦》:坎為水。《管子·水地篇》:水者,地之血氣,如筋脈之通流者也。《淮南子·天文訓》:積陰之寒氣為水。


    陸曉陽一擊水掌,狠狠推出,正中墨餘劍之身。寶劍墨餘氣數將近。


    另一頭,雙英會處,在小三友走了以後,又來了個女人與男人前來相助雙英會。女人彪悍且法術高超,而男子處於昏迷之中。不知女子是使用了何種法術,竟然能將男子憑空托起。


    但是不管對方是何等的高明,就算是個鬼怪,那現在人家正在相助與自己,亦是不能對對方有任何的猜忌。今日眾人見是個怪事怪人很多,再多一個會法術的紅衣女子,這也不是不行。


    女子法術了得,禦者一柄飛花劍,就將執傘鬼打個措手不及。此時,謝嵐華、陸星子和趙黎已經退了下來,在剛才的打鬥之中,三人並沒有空閑問得對方的尊姓大名,而此時在退下來之後,除了觀戰,兩人向身邊的眾人打聽起了這位紅衣女子。


    同樣,眾人亦是不知曉此人是何人,本以為這是哪個幫會前來相助的精英,但是看對方這強悍的法術與武功,怎麽看也不像是個凡人。


    “謝嵐山,謝嵐山……謝嵐山你給我出來。”隻聽那紅衣女子喊道。


    眾人震驚,其中最為驚慌的謝嵐華。


    謝嵐華聽得心裏一顫,頭一沉就像往後躺,趙黎扶了她一把,她微微擺手示意自己並沒有大礙。


    雖然表麵很淡定,可是謝嵐華的心裏,就像是一團亂麻一樣。她為什麽知道我姐姐的名字?莫非是與姐姐有什麽恩怨?不對啊,姐姐她素日裏從不喜歡與他人結仇累恨,這是怎麽迴事?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剛見麵,就能叫出名字的,應該是舊識不錯了。若說是謝嵐山的舊識,倒還說得過去,但是此時謝嵐山都已經變成了這副樣子,她是如何認出來得她的呢?再說了,除了聯盟中的各幫會,謝嵐山變魔物一事尚還未傳播的到處都是,也不過隻是雙英會的內部精英們知道。


    區區一個外人,又怎會知曉他們內部的事情呢?


    隻聽,女子又講話了:“謝嵐山呐,謝嵐山,我當初說你的時候,你不聽?現在可好了,我再做什麽已經晚了,都已經來不及了!”


    她這麽一說,謝嵐華就更加激動了。她與厲鈺舒不一樣,厲鈺舒是鬼怪,而謝嵐華是人,而且是個女人。此刻她有些急火攻心,就感覺此時有些天旋地轉的。


    什麽來不及?莫非在謝嵐山變魔物前見過她,還是如何?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她說她也不能為力了是什麽意思?


    如何想也想不通,謝嵐華索性就提槍意欲上前,湊上前去,想要一問究竟。


    還沒有走出兩步,她就被陸星子給攔住了。


    “你這是要做什麽嗎?”陸星子問。


    謝嵐華:“我要上去,一問究竟。”


    正在此時,又有一人開言了:“問,有的時間問。現在該是結束的時候了!”


    循聲望去,是小三友。


    三友後麵跟著的是萬玲,什麽都沒有多講,萬玲抬手指了指魔物化形的天靈蓋。


    講道:“攻它天靈蓋偏左的至營穴,那裏是它的弱點!”


    厲鈺舒喊了聲:“得令。”禦劍於魔物化形之頭頂處。


    右手大指掐酉文(小指二、三節之間),無名指屈於大指下,食指、中並攏伸直。使用廣泛,行符敕水中往往都少不了。酉文乃真金之位,在後天八卦中為兌,《易》曰:“剛中而柔外,說以利貞,是以順乎天,而應乎人”,又“孚以剝,位當正也”。可見此破除、剝落陰邪,順天正道之意。


    隻見厲鈺舒雙目閉,劍訣出。魔物化形瞬間就像灰煙一樣消失了,這一次是永久的消失了。已經歸於天際、化為烏有了。


    雙方幾乎在同一時間結束了魔物的性命。陸曉陽一邊,降伏了傘中劍墨餘,雙英會這邊也已經將魔物化形給擊敗了。


    化形已經灰飛煙滅了,雙英會之中,鴉雀無聲。眼前的景象早已經迴歸了平靜,但是心卻久久未能平靜下來。


    謝嵐華強忍著淚水,正講著:“各位事情都已經……”


    “結束”二字她還尚未說出口,就見院子中央,正是剛剛魔物灰飛煙滅的地方,出現了藍色一個人影。好像是個女人的樣子,她就站在那裏同謝嵐華招手,嘴巴一張一合像是在說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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