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曠同時點了點頭,白樺子爵卻道:


    “決鬥是可以添加賭注的吧?”。


    莫麗爾眉頭緊皺,他看著白樺子爵,這一刻,他是真的覺得白樺子爵有些過分了。


    而白樺子爵還渾然不知,他隻是說:


    “徐曠,我也不欺負你,你如果輸了,我要你的紡織和白酒生意,你現在可以從我這裏挑東西了。”。


    徐曠沉思片刻後,對白樺子爵道:


    “如果你輸了,我希望在白樺城裏的買賣可以不收稅。”。


    “可以。”。


    “現在準備好了嗎?”。


    兩人同時迴答道:


    “好了。”。


    莫麗爾點了點頭,取出了一本王國法典,道:


    “將你們的雙手放在上麵,跟我共同宣誓吧。”。


    白樺子爵毫不猶豫地將手放在了王國法典上。


    兩人都看向徐曠。


    徐曠眉頭微皺,他不喜歡這樣的形式主義,用來給他們墊手的,是一本擦屁股都嫌硬的王國法典,這讓他心裏更是不爽。


    徐曠一向看不起王國法典,沒想到今天卻要麵對它宣誓。


    徐曠歎了口氣,他知道這是禮節,雖然膈應,但也將手放在了上麵。


    莫麗爾正色道:


    “我願遵守騎士的誓言,


    嚴守公平正義的底線,


    堂堂正正,


    絕對不使用卑鄙手段。


    即使在戰鬥中死亡,


    也絕對不會有失貴族風度。


    我願用我的熱血,


    來捍衛王國法典的公平正義。


    我願與黃玫瑰同在,


    無論這場戰鬥我是生存,


    還是死亡,


    我都與黃玫瑰同在。


    ”。


    這段話,何等諷刺。


    徐曠皺著眉頭宣讀完了誓言,他歎了口氣,他看向莫麗爾的胸口,那裏正別著一枚專屬於伯爵的銅質黃玫瑰勳章。


    黃玫瑰是奧拓王國的國徽,但它現在還受人尊敬嗎?


    徐曠不知道,也不願意去想。


    他之所以肯捏著鼻子做完這一切,就是為了擊敗白樺子爵,讓自己在接下來的鬥爭中立於不敗之地。


    徐曠看著白樺子爵,卻發現白樺子爵也在看著他。


    莫麗爾看到兩人的狀態,歎了口氣,對二人道:


    “開始吧。”。


    等莫麗爾伯爵走出二人的攻擊範圍之後,兩人幾乎是同時有了動作。


    徐曠猛地向前衝去,手中長劍刺出,劍上寒氣逼人。


    這一劍是霜痕,而招式則是天王劍法中的第一式,刺。


    而白樺子爵,反應卻跟徐曠截然不同,他絲毫沒有跟徐曠火星撞地球的打算,隻是不斷地後退。


    此刻他感受到徐曠劍刃上傳來的寒氣,眉頭緊皺,心想:


    “這難道是魔法武器?這下可不太妙了。”。


    白樺子爵知道自己已經退無可退了,因為規則就是在圈定的範圍內進行戰鬥,如果退出圈外,則視為失敗。


    白樺子爵手中長劍順勢上挑,這一劍沒用多大的力氣,卻直接將徐曠的攻擊帶偏,讓徐曠空門大開。


    白樺子爵左手成拳,一拳轟在徐曠的胸口,徐曠直接倒飛而出。


    僅一個照麵,白樺子爵便反守為攻,徐曠卻是直接落入下風。


    徐曠並沒有好運地打出霜痕的冰凍效果,這讓他有些苦惱。


    徐曠站穩腳步,胸口幾十道法陣光芒亮起。


    白樺子爵嘴角抽搐,道:


    “跟煉金祭司打,是真倒灶啊,這就是你全部的力量了嗎?如果是這樣,你不如現在就認輸,還能留下一條命。”。


    徐曠笑道:


    “不要著急,真正的力量你還沒看到。”。


    白樺子爵內心其實震驚無比,他可知道剛才那一拳自己用了幾成力道,可徐曠竟然毫發無損。


    “這個徐曠,真是不能小看啊。”。


    ……


    亨利和溫斯頓站在城關上,注視著這場比賽,自從莫麗爾伯爵來了之後,亨利和溫斯頓就跟消失了一樣,絕不露麵了。


    亨利看向溫斯頓,問道:


    “你覺得徐曠會贏嗎?”。


    溫斯頓平靜地分析道:


    “如果僅僅是從剛才那一撥攻勢來看的話,我覺得徐曠贏不了,他們之間無論是力量,還是經驗,都是白樺子爵占優。但話又說迴來了,徐曠可是煉金祭司,他真正的手段可還沒用呢。”。


    亨利點了點頭,兩人便繼續看比賽了。


    ……


    白樺子爵直接衝了過來,而徐曠卻是甩出一顆煙霧彈,霎時間,這裏煙霧四起,遮蔽了徐曠的身影。


    白樺子爵毫不猶豫,直接衝進了煙中。


    他不擔心徐曠在煙裏有埋伏,他擔心的是徐曠在煙裏醞釀著什麽,那樣會讓他倒黴的。


    白樺子爵歎了口氣,他不敢相信,一個毛頭小子,竟然能夠讓他忌憚成這幅樣子。


    徐曠又何嚐不是呢?今天先發製人,卻被對方輕而易舉地化解了。


    當然,一開始徐曠是存了試探的意思,不過這也能證明白樺子爵的厲害之處。


    白樺子爵隔著薄薄的煙霧,已經看到了徐曠的身影,剛準備攻擊,便猛地跳出了煙霧。


    他連忙脫掉左腳的靴子,隻見鐵板鞋底已經被腐蝕穿了。


    他連忙看向自己的左腳,幸好沒有事情。


    這一切都是剛才徐曠做的,他鋪了一顆煙之後,立刻在地上灑了一些卸甲毒,誰曾想效果竟然這麽好,直接就把白樺子爵逼退了。


    白樺子爵連忙從儲物戒指中取出另一雙靴子,準備穿戴,徐曠卻已經從煙裏衝了出來。


    白樺子爵俯下身子,將劍換到左手,他用左手揮劍抵擋徐曠,右手去穿靴子,隻是一瞬間,靴子便被套上了。


    徐曠卻不焦躁,隻是用右手壓製住白樺子爵,左手裏出現了一顆手雷,徐曠悄悄拔開拉環,默數幾秒之後,對著白樺子爵便丟出,手裏轟地爆炸,白樺子爵灰頭土臉地後退。


    局勢在這一刻竟然迴到了一開始的狀態,白樺子爵依然處於下風。


    白樺子爵眉頭緊皺,他沒想到徐曠的手段竟然層出不窮,剛才如果不是他腳底板突然熱了一下,他可能就真的中招了。


    徐曠也無奈的,硫酸跟鐵反應是會生成一點熱量的,但誰能想到這麽點熱量都會被捕捉到。


    徐曠突然取出一挺機關槍,對著退出去的白樺子爵就是一陣突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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