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喲,好大的口氣啊!


    若音:「......」


    這個人是不是在大清被人捧慣了,如今跑到月上帝國來找存在感了?


    就在若音這麽想的時候,隻聽男人繼續道:「你一個大清的,跑到月上帝國崇洋媚外也就罷了,口音和語言組織,也變得四不像,既不像大清的,又不像月上帝國的。」


    「......」這三年,因為在月上帝國呆久了,若音的口音確實有了一些些變化。


    可這也不是她想變的啊。


    而是周圍的人都是月上帝國的口音,他們天天用那些口音跟她說話,她便漸漸的耳濡目染。


    且沒人用大清的口音跟她說話,她也漸漸的忘記,也不太會說了。


    就連艾兒的漢語,也都是她教的。


    不過,說她口音變了她認,但她可沒有崇洋媚外!


    這些年,她掙的一大部分錢,除了用來採買大清的草藥,還捐了很多銀子給大清的慈善機構。


    至於她呆在月上帝國,她隻是不想再迴到大清那個傷心地,害怕那個渣皇帝又把她囚禁起來。


    若音牽了牽唇,道:「我沒有崇洋媚外,我隻是......」


    「我不管你因為什麽,我也不想聽你解釋。」男人不等她把話說完,就沒有風度地打斷她的話。


    若音這幾年見慣了風度紳士的月上帝國男人,如今碰到這般沒有風度的男人,整個人瞬間原地爆炸!!!


    對於這種狂妄的男人,真的是再好的脾氣都要忍不住啦。


    她才不管他想不想聽,難道他不想聽,她就不說了嗎?


    那她還不想聽他說話呢!


    不就是個稱唿嗎,至於沒完沒了,在這跟她不依不饒,揪著她不放?


    「這位爺,如果我對你的稱唿讓你感到不適,我收迴,也感到抱歉。」


    「但是,你不知道我經歷了什麽,又有什麽資格站在道德製高點指責我。你也不是我的誰,憑什麽對我的生活指手畫腳。」


    「如果你是因為花了一千金幣雇我治病,就認為可以這樣對我指手畫腳的話,那我情願不掙這個錢了!」


    「人家華佗都說了,不給態度傲慢、驕橫的人治病,我今兒也不給你治病了!」


    說著,若音就從藥箱裏翻找錢票。


    在這裏,月上帝國已經有銀行了。


    憑錢票可以去當地的銀行取貨幣。


    而若音要找的那張錢票,是可以取一千金幣的。


    一千金幣很重,帶在身上肯定不方便。


    所以,每次有人花高額出場費請她出麵醫治,她都會把病人提前預付的同等錢票帶在身上。


    這樣如果發現對方身患絕症,她也好將錢退還給對方。


    可是現在,若音找來找去,都沒找到那張錢票。


    於是她才想到,早上她光想著今天不要再遲到,急急忙忙的,竟是忘了把錢票帶在身上了。


    這時,那個令她討厭的男人可算是轉過了身。


    男人薄唇輕啟:「嗬,還拿華佗出來說事,既然捨不得還銀子,就別說大話。如果你治病的能耐,有你這張嘴一半的能耐,爺可以考慮再多付你一千金幣。」


    他的聲音低沉而磁性,卻透著濃濃的嘲諷和輕蔑。


    「......」若音看著男人這張臉,稜角分明的俊朗臉頰。


    長而濃的劍眉,英挺的鼻樑。


    涼薄的下巴和唇。


    那雙神秘深邃的墨瞳,像是會放電似得,正淡然地看著她。


    他整個人看起來沉靜而倨傲。


    但在若音看來,即便他長得好看,也令她討厭。


    同時,若音總覺得這張臉莫名的眼熟。


    但她又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此刻,就算若音討厭麵前這個男人,她又能怎麽辦呢。


    她現在拿不出金幣來,他肯定認為她是貪財又嘴硬的女人了。


    身上拿不出錢,若音口氣沒那麽狂了,她試著道:「如果你信得過我,我這就迴去拿錢票,不然你放我出去,我命人去拿錢票,等他們把錢拿來了,我再離開也可以。」


    末了,為了增加信譽,她還道:「我的醫館就開在前麵幾條街,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跑路的。」


    男人:「作為大夫,遲到也就罷了,態度還這麽差勁,動不動罷工,沒病的人都要被你氣出心髒病了。」


    他說著,迴過頭,十分毒舌地道:「也難怪你在大清混不下去,像你這樣的,在大清早被人打殘了,就爺碰到這樣的,也得命人拖出去杖斃。」


    最後,他還毫不留情地道:「這月上帝國對大夫的容忍程度也太大了。」


    「......」拜託,到底是誰在氣誰啊?從她一開始進來,他就一直在刁難她,她也不過是自我維護而已。


    若音不忿地道:「不是月上帝國的容忍程度大,而是你太沒風度了。」


    此話一出,一直毒舌的男人,可算是沒說話了。


    一時間,房間突然變得安靜起來。


    良久後,男人才道:「既然拿不出金幣,就別想出這個門。」


    若音:「......」


    見她還站在原地,男人冷冷道:「不是上門看病的?還愣在那作甚?」


    若音這才不情不願地走到男人麵前。


    不知怎的,他的聲音總有一種令人不可抗拒的威嚴,以及一種不容置喙的霸氣。


    好似他隨便說一句話,就讓人不得不聽命於他。


    這大概就是常年下命令的男人,才有氣派。


    尤其是他說出「別想出這個門」。


    若音目前拿不出錢,就沒法終止這段僱傭的關係。


    那麽,她拿了錢,就得履行義務,替他看病。


    想著他走道上那些男侍衛,隻好暫時硬著頭皮上前給他看病。


    大丈夫,能屈能伸嘛。


    若音走到男人身旁,坐在他邊上的沙發位置。


    再將藥箱放在兩人中間,將男人的手腕放在藥箱上,給他診脈。


    整個過程當中,若音都很從容淡定。


    診完脈後,她基本就有了一個確定的答案。


    但她還是準備進一步了解。


    「這位爺,我想問一下,你會產生劇痛的骨頭,具體是哪一塊地方?」若音問。


    男人漫不經心地整理了一下袖口,將他的左手掌心攤到若音麵前。


    若音睨了一眼他的掌心,正中間被一條很深的疤痕從中切開,好似斷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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