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臣妾聽說給範家敲鳴冤鼓的是範家旁枝的男人,皇上預備怎麽安置啊?”


    齊懌修又笑了:“那你說,朕是該怎麽安頓他?”


    他也是就非要逗一下沈初柳。


    沈初柳將他手裏的涼茶拿走,坐在他懷中摟住他:“皇上怎麽這麽壞?臣妾就不能做個安分守己的小嬪妃了?”


    “你安分?”齊懌修捏她下巴:“好好說,不然今日定不饒你。”


    沈初柳扭頭將他的手甩開,然後趴在他脖子裏:“臣妾瞧出來了,皇上今兒是找臣妾麻煩了!您可真是壞,就不去問馨妃娘娘,不去問問寧昭容,麗昭媛去!”


    “朕就問你!再不說就罰你。”齊懌修威脅。


    沈初柳長歎:“好吧,皇上這不是明擺著,要是追封的位份高一點,那外麵那個範家的旁枝給的爵位就低一點,反之亦然嘛。臣妾愚見,就這麽想的。臣妾可沒聽說那範家的男人有什麽才幹本事,萬一有,那就用起來了。”


    齊懌修失笑:“這麽簡單你還不說?耍心眼呢?”


    “皇上!您就別欺負我了嘛。”沈初柳在齊懌修身上搖晃了一下。


    齊懌修抱住她:“還不傳膳?”


    說完了,也不放人,紫珠低頭忙出去傳膳了。把奴婢們都弄得怪不好意思的。


    等膳食擺上桌了,齊懌修才肯鬆手。


    兩人上桌,齊懌修最近忙碌,胃口倒是好,所以吃的也不少。


    吃過之後也不急著走,就在翠雲軒裏午睡。


    還沒睡醒呢,就被六皇子鬧醒了,這孩子是真的能鬧。


    齊懌修將手放在眼睛上:“愛妃不易啊。”這每天5也睡不好的……


    “唔,皇上的六皇子大約是繼承了皇上的精神,委實鬧騰。”沈初柳嘟囔過後翻身繼續睡了。


    齊懌修可睡不著,於是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好一番折騰,再起來的時候,沈初柳腿軟的要命。


    齊懌修精神飽滿,原本是打算下午迴太極宮的,這會子也不迴去了,隻是叫初四將要批複的東西拿來。


    沈初柳偷偷翻白眼,也無話可說。


    不過說實話,這幾個月皇帝忙,她的恩寵又已經將之前進宮可了不得的馨妃拉平了。


    如今後宮裏,大家又都差不多了。


    不過,皇帝時隔許久還是來翠雲軒,一留就是這麽一天,也是叫很多人眼饞的。


    當夜,當然皇帝不會走,不過總有人不服氣。


    馨妃的人來了翠雲軒。


    已經是人定時候了,福惠忽然來了翠雲軒,說是馨妃娘娘頭痛,要請皇上去永寧宮看看。


    彼時,齊懌修和沈初柳剛睡下。


    晚上睡覺嘛,自然不會像是白天。


    齊懌修正不肯放過沈初柳呢,榻上鬧成一團,外頭初四叫,齊懌修蹙眉:“何事?”


    “迴皇上的話,是馨妃娘娘那的福惠,說是馨妃娘娘頭痛,請皇上去呢。”


    “朕是太醫?叫人給她請太醫去。”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願意在這時候被打攪。


    沈初柳開口:“紫珠啊,你去馨妃娘娘那看看,要是實在厲害呢,就迴來說。”


    這就是故意了,要真是厲害,就不是這樣了。


    齊懌修捏沈初柳光滑的肩膀:“硬是一點虧也不吃是吧?”


    “哎喲,輕點嘛……”沈初柳很快就沒力氣迴答了。


    半晌之後,她有點喘:“臣妾也不是小姑娘了,六皇子都生了兩年多了,皇上還是這麽不肯輕饒……”


    她聲音帶著啞,很是撩人。


    齊懌修捏著她的胳膊:“愛妃好處,隻有朕知道。”


    沈初柳歎氣:“臣妾感激不盡。”


    說著,真是洗漱的力氣都沒了,愛咋咋地吧。


    次日一早,齊懌修起身,沈初柳也起身:“皇上真早。”


    “嗯,朕前麵還有事,愛妃要是累了,今日就告假吧,不過朕倒是不敢替愛妃告假,想必愛妃昨兒個受了些許‘委屈’今日定然要討迴的。朕可不敢自找沒趣。”


    “瞧您說的,臣妾是那樣的人?”沈初柳笑起來:“不過臣妾腿酸,不起來伺候您了。放心,臣妾知道規矩分寸的。”


    齊懌修挑眉,不置可否。


    臨走,還捏著她的臉頰親了親:“愛妃盡管鬧。”


    說罷就走了。


    沈初柳對著皇帝出門的地方比中指,前幾個月還叫人家小甜甜,現在就由著我盡管鬧了?狗皇帝。


    沈初柳起身,吃過早膳,去了鳳藻宮。


    她沒特意打扮,不過也穿著很好。


    眾人各自見禮,沈初柳第一個就問馨妃:“馨妃娘娘頭痛好些了?”


    她一早就問過紫珠了,昨夜紫珠就沒見著人,真的頭疼才是有鬼了。


    不過,頭疼這事,就是現代醫學上,隻要沒長瘤子,也不好說到底為什麽。


    如今更是了。


    馨妃笑了笑:“昨夜頭痛難忍,如今倒是好多了。沒擾了皇上與妹妹歇息吧?”


    她態度倒是誠懇,隻可惜沈初柳不吃這一套。


    沈初柳勾唇一笑:“擾了臣妾也沒法說啊,馨妃娘娘這頭痛來的蹊蹺,皇上在臣妾那一日都沒疼,夜裏倒是疼了。”


    “知道的說您是頭疼,不知道的還以為您是哪疼呢!”


    這話一出,正在喝茶的康德妃都差點噴了,臉都憋紅了。


    謹妃當即笑出聲來。


    眾人也都噗嗤噗嗤的笑了。


    這就很不給麵子了。


    馨妃正要說話,沈初柳又道:“馨妃娘娘可不要怪臣妾,臣妾素來嘴快,越是鬥嘴的時候,越是快,說話還不過腦子,指不定說出什麽來呢。”


    這話把個馨妃堵得,要是她說什麽,還真是不敢保證說得過沈初柳。萬一再招惹出沈初柳的好話來呢?


    “瞧你這什麽話,畢竟是我的不是,叫妹妹夜裏受驚了,妹妹生氣,說幾句也無妨。怎麽就至於了?”馨妃倒是能屈能伸了。


    眼下,沈初柳再盯著就無趣了,於是一笑:“娘娘說的是呢。”


    眾人見當事人不說了,也不好再說什麽,到底惹不起景昭儀那張嘴。


    上頭皇後一直都看戲,這會子才端起茶來,那意思就像是你們說完了那我就要說話了,眾人便也不再說什麽,隻看著皇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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