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幹活這種事,張財經曆的可多,什麽樣的活該怎麽幹,心裏很清楚,也正是因為清楚,才比較驚奇。


    “不累。”胡楊簡單的迴了兩個字,正當張財還想問什麽的時候,胡楊的電話突然亮了起來。


    手機開的雖然是免打擾,但因為放在地上的緣故,一眼就看見了是有人打電話。


    電話上顯示的是小溪,張財很有眼色的閉嘴,然後悄咪咪的離開。


    不知不覺中,胡楊給薑小溪的備注,從薑小溪變成了小溪,他記得,自己沒改啊,不管了,反正就這麽著吧!


    “哎,張叔……”胡楊本來是又想起來一件事,打算先跟張財說一下的,結果一轉頭,張財不見了。


    接聽電話後,胡楊開始跟薑小溪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10月7日,周五,晴。


    南溪河河岸。


    胡楊一早起來,看了看時間,嗯,太陽才剛曬到屁.股,還早,可以繼續躺會。


    這些天,他是一直在南溪河這邊的,早上睡到自然醒,醒來之後便一直在這裏幹活,種樹。


    從那天開始,胡楊就開啟了種樹生活,這河岸邊上的樹,也是以肉眼可見的樹往內移動著。


    包括那個水庫,也是逐漸成型,胡楊一直沒減少對這裏的資金輸入,再加上有補貼,工程進度一直很快。


    自那天暴雨結束之後,南溪河的水也在一天天減少,隻是,這個冬季,不會像往年那樣,河道斷流,或是一點水都沒有。


    這個冬季,河道裏絕對是有水的,隻是,要結冰罷了。


    進度喜人,胡楊的青銅寶箱也喜人,每天種完樹,胡楊都能獲得一定的寶箱,少則一個,多則三個。


    經過他的探索,自己埋頭種樹時,多半隻有一個,但在種樹的時候,給叔叔們講一些有關於農業方麵的知識時,就會多給。


    也正是因為這個舉動,大家的種植水平,那是水漲船高。


    稍微將思緒整理了一下後,胡楊便起床,簡單洗漱。


    這裏條件有限,也就能洗個臉刷個牙洗個腳啥的。


    胡楊已經好幾天沒洗澡了,也就前幾天,實在是受不了身上出這麽多汗,才稍微燒了點水,洗一下。


    “胡楊,咋不多睡會。”大老遠的,張財就在跟胡楊打招唿。


    “不了,待會吃完飯,想著再種會樹呢。”胡楊迴應。


    “你說你,國慶讓大家放假,自己在這幹的這麽兇,你看你,這幾天種的樹,能頂上三個人種的,你也不累。”


    張財有些小鬱悶,剛開始,種的快說明力氣跟得上,等過兩天,感覺到累了,這速度該下去了吧,結果呢,好家夥,一天比一天快。


    感情是剛開始沒摸清楚這裏的環境?


    胡楊隻是笑笑,體力恢複藥劑的事,能說嘛?


    “你們這是謀生,被迫勞動,我這是自己找事,主動幹活,這種心態跟心境,能一樣嗎?”胡楊是分析過這種事情的。


    當一個人處於不同的位置,心中所想,所看是完全不一樣的。


    一天就那麽多錢,你種的多也是這麽多,少也是那麽多,那為啥要多幹。


    他雖然給的工資高,但大家心裏都有一杆秤,隻要幹的差不多,不自覺的,就不會幹那麽快。


    “說的也是。”張財自然是懂得這個道理的。


    吃過早飯,張財看了看南溪河,胡楊也看了看南溪河,很快,張財麵帶微笑,連忙說道:“胡楊,這最後一天,要不你也放個假,就當陪叔。”


    胡楊好奇的看著張財道:“那我們幹嘛?”


    “當然是釣魚,喝茶,聊天,我那現成的釣魚工具,就守著這南溪河,咋滴不要野釣一下試試啊。”


    “之前我釣過,沒上大魚,就小魚,在這搞一堆篝火,烤魚也挺舒服的。”張財倒是很會安排。


    這三下五除二的,就把事情安排好了,胡楊一聽,得,那就釣魚。


    很快,兩個人就找到了一個不錯的釣點,水流沒那麽湍急,剛好也有一小塊空地,周圍又沒什麽遮擋物,雜草什麽的也沒有。


    這樣不會掛鉤,也不會很煩人。


    “一起,還是分開?”胡楊看著這一小塊地方,問了句。


    “當然是一起,還想著聊聊天呢。”


    “好。”


    一個釣點,兩把椅子,一個小茶桌,兩個人,茶桌上放的除了茶,還有著一些小吃,水果什麽的。


    釣竿選擇的隻是普通釣竿,隻是這釣竿的質量,看著就很不錯,胡楊試了一下手感後,就換上了一根不粗不細的魚線,魚鉤也是如此。


    正放著魚護呢,胡楊卻看見張財直接甩鉤,精準的落在南溪河中,由於選的位置還不錯,河流也不湍急,隻是慢悠悠的流動,這魚漂什麽的,倒也還行。


    “張叔,你不用魚護的嗎?”胡楊好奇的問了句。


    按照常理來看,不應該先把魚護放下去,然後再釣魚嗎?咋就先釣魚了,難道是準備空軍?


    不,或許是預判到自己將會空軍,放魚護也是白搭,與其這樣,倒不如省點力氣,反正釣魚也隻是個消遣。


    “我啊,釣魚有個奇怪的現象,釣魚前先放好魚護,多半空軍,就算沒空軍,最多也隻能釣一兩條小魚,做了無數次實驗,都是如此。”張財笑著說道。


    胡楊差點沒繃住人設,想笑,但又不能笑,這是個什麽邏輯,先放魚護,還就釣不了魚了?真是奇怪。


    “得,我先放。”胡楊剛把魚護放好,就看見張財拉杆,本以為空竿,結果一看,喲嗬,來魚了。


    “哦吼,開門紅撒。”張財連忙把魚取下,然後去準備魚護。


    “啥魚?是不是牢底坐穿魚?”胡楊半開著玩笑,也將魚鉤甩下去。


    “五道黑,所以我才說開門紅,好家夥,第一鉤就釣五道黑,接下來可能都會比較順,沒毛病。”說完後,張財就美滋滋的前去收拾自己的魚護,精準的把魚扔進魚護裏。


    這是那種加長版的魚護,要不然,這高度,還真不一定能夠得著南溪河裏的水。


    胡楊甩竿沒多久後,便拉上來一條還算不錯的鯽魚,巴掌大小,兩個人都算是完美開局,張財那個雖然是五道黑,但個頭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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