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氏的臉漲得通紅,無法唿吸,嚇得用力拍打容樂瑤的手:“瑤兒,快……快鬆手,我是你娘啊!”


    “胡說!”容樂瑤危險的眯眼,用力翻身,將潘氏死死摁在床上:“你是妖怪,就是你偷了我的臉皮!”


    潘氏愣了,容樂瑤竟然將她當做偷臉皮的妖怪!


    突然,容樂瑤哈哈笑了起來,掐住潘氏的手鬆開,然後伸向後背,似乎在拿什麽東西。


    潘氏隻覺得鬆了口氣,連忙大口大口唿吸,也沒注意到這個時候是最佳逃跑時機,作為一個母親,她怎麽也沒想到女兒會傷害自己的母親。


    隻見容樂瑤伸向後方的手緩緩收迴,指尖多了一根銳利的“針”!


    說是針,卻比一般的針還要粗!


    尾部和針一樣是尖的,然而針的頭部卻是燦爛的花朵,這分明是一根簪子!


    “你,你想做什麽?”潘氏麵露恐懼,這個時候才發覺到事情不對勁,這根簪子分明是對著她的臉來的!


    “哈哈哈!刎你的臉,取迴來!”容樂瑤一陣獰笑。


    潘氏臉色發青,第一次覺得容樂瑤如此恐怖!


    “來人啊,快救我!”潘氏驚恐大叫。


    屋外的人聽到聲音,連忙進屋查看,沒想到會看見容樂瑤拿著簪子對著潘氏的一幕!


    不等這幾個侍女趕到,那邊的容樂瑤就手抓簪子,猛的刺下!


    這一下,至少要把潘氏的腦袋貫穿!


    幾個侍女不敢看了,尖叫著將眼睛蒙上。她們以為會看見一出慘劇,沒想到下一刻,便傳出潘氏著急的聲音。


    “你們還在那裏幹嘛,快拉開她!”


    聞言,侍女將手從臉上放下,隻見潘氏避開了容樂瑤刺下來的簪子,而簪子釘在床板上!


    潘氏幸運躲開了,容樂瑤卻不打算放過她,依然不斷的撕扯著。


    四五個侍女連忙上去將容樂瑤拉住,潘氏趁機離開,衝出房門,跑得遠遠的。


    跑了許久,潘氏累得順著柱子癱下,坐在迴廊下麵痛哭流涕,就是現在也心有餘悸,要是剛才沒有幸運的躲開,她的腦袋現在就被釘在床上了!


    潘氏冷靜後帶著幾個侍衛前往容樂瑤的房間,到了一看,皆愣住了。


    幾個侍女東倒西歪,被打得奄奄一息。


    甚至還有一個臉上都被劃花了,從傷痕來看,明顯是銳器!


    潘氏到吸一口涼氣,若是剛才沒有跑掉,這個侍女就是自己受傷的樣子!


    潘氏沉痛的閉上眼睛,吩咐一旁的侍衛:“不管用什麽辦法,立刻將大小姐抓迴來,絕對不能讓她離開將軍府一步!”


    “是!”


    這一次鬧的騷動頗大,潘氏遣散了毀容的侍女,並給了一大筆錢,至於容樂瑤,在侍衛追逐不斷下好不容易才抓迴來,潘氏讓人將容樂瑤綁了,關在房間裏。


    差一點受傷的陰影,讓她不敢再去探望容樂瑤,每日傷心不已!


    她知道自己必須快些治好容樂瑤,不然一直這樣下去,對自己來說是一種可怕折磨!


    考慮了兩日,潘氏去了後院,找到容老夫人。有些潮濕的房間裏,容老夫人穿著一身青衫,麵容慈祥。


    潘氏往椅子上一坐,也不拐彎抹角:“娘,玉萱和瑤兒的事,想必你已經知道了。”


    容老夫人點了點頭,歎氣道:“作孽啊,怎麽會變成這樣。”


    容家姐妹是容家的驕傲,也是容老夫人的驕傲,兩個好孫女失蹤的失蹤,毀容的毀容,她怎麽可能不心疼。


    “現在給你一個救瑤兒的機會,去找容福兒,問她借治療巫馬羨麗的高人!”潘氏強勢道。


    容老夫人愣了愣:“此話怎講?”


    “怎麽?你不願意嗎?”


    “話不是這麽說,為了孫女,我願意試試。但是,就怕她們不樂意。”上次和容福兒解除,容老夫人也見識過容福兒的暴脾氣,現在總覺得希望渺茫。


    “哼,以前你不是一直接濟巫馬羨麗嗎?難道她們都是白眼狼,不懂報恩兩個字。”


    潘氏一副嘲諷的表情,她早就知道容老夫人在接濟巫馬羨麗,當時覺得巫馬羨麗作不了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懶得管。


    容老夫人語塞,雖說她接濟了巫馬羨麗,但是給的錢不多,也沒為她們做過什麽。


    相反,容家對巫馬羨麗做過的過分事更多,所以她很懷疑巫馬羨麗和容福兒會不會答應借人!


    “你說治療,當真能治好樂瑤嗎?”容老夫人疑惑的問道。  “你還不知道是嗎,前陣子老爺帶玉萱和瑤兒去練功,迴來的時候在街上偶遇容福兒和巫馬羨麗,原本燒成黑炭的一個人,竟然變得水靈靈的。”那個時候,她的兩個女兒也是水靈靈的,想到這裏,潘


    氏一陣神傷。


    容老夫人詫異不已:“這麽神奇?是什麽高人,竟然有如此神通。”


    “你去了不就知道了!”潘氏從椅子起來,冷聲道:“這事,就算你不想做也得做,一切是為了玉萱和瑤兒!還有老爺!”


    容老夫人神色複雜的點了點頭,為了這個家,隻能如此了。


    萬年不出門的容老夫人,這次終於離開了後院,坐上馬車,來到福樂府門前。


    “老夫人,小心一點。”兩個侍女放下腳蹬,然後雙雙伸手,小心翼翼的扶著容老夫人從馬車下來。


    在眾人眼前的是一座氣派的宅子,和將軍府相比,竟然毫不遜色。


    容老夫人心中感慨,誰能想到這個醜陋的三丫頭,竟然打破世俗的桎梏,一躍成為皇帝冊封的福樂郡主。


    “來者何人?”福樂府門口的侍衛威嚴問道。


    侍女上前,柔聲道:“奴婢乃是將軍府的人,這位是容老夫人,是福樂郡主的祖母,今日有事尋郡主,望通傳!”


    “好,你們稍等!”侍衛點了點頭,轉身便進了朱紅的大門。


    不久,程管家和方才的侍衛從大門出來,向容老夫人做了個請的姿勢:“容老夫人,郡主有請。”


    容老夫人跟著程管家走了一段路,最終在花園停了下來。


    “這……郡主人呢?”容老夫人納悶了,她是要來見容福兒,怎麽這個人將自己引來了此處?


    程管家沒說話,隻是望向花園之中的一個八角亭。


    容老夫人順著視線看去,便看見亭子裏坐著兩個女人,一個看起來十五六歲,一個看起來年長些,兩人的臉蛋十分美麗,看起來還有些相像。


    乍看,還以為這是一對姐妹花!


    但是容老夫人見過年輕時的巫馬羨麗,所以一看見那個年長些的漂亮女人,瞬間明白那就是巫馬羨麗!


    容老夫人震驚不已,潘氏說有高人為巫馬羨麗治療,她不怎麽相信,沒想到來這裏一看,才發現巫馬羨麗完全恢複了以往的模樣。


    巫馬羨麗穿著一身淡藍色的衣裙,模樣有絲嬌俏,迷人得很。


    至於巫馬羨麗身旁的容福兒,一身的淡紫色衣裙,垂下的長發遮著半張臉,剩下的半邊臉,膚色白皙,一雙眸子漆黑明亮,雙唇嫣紅。


    母女倆坐在一起,就和美女圖似的!


    程管家看容老夫人看呆了,便出聲提醒:“老夫人,請吧。”


    容老夫人這才迴神,尷尬的咳嗽兩聲,麵色複雜的上前。到了亭子跟前,腳步卻顯得十分的沉重。


    巫馬羨麗發現了容老夫人,便微微一笑:“老夫人,坐吧。”


    容福兒隻是漠然掃一眼容老夫人,沒有一點好感。


    容老夫人躊躇著在巫馬羨麗身旁坐下,眼睛一直盯著巫馬羨麗完好的臉蛋和皮膚。


    巫馬羨麗淡然道:“我這身體,多虧了福兒認識的高人,如今恢複了以往的樣子。不知道老夫人,此番過來是為了什麽事。”


    這一下,是說到重點上了。


    容老夫人躊躇道:“其實我這次過來,是有事求你們。”


    聞言,巫馬羨麗和容福兒都沉默著,容老夫人到底是容家的人,雖然幫過巫馬羨麗,但是更多的是助紂為虐,當初看見容華海將巫馬羨麗帶迴來,作為一位母親本該阻止的。


    容老夫人看二人不說話,臉上一紅,她都這把年紀,竟然還要來求外人!


    還是她以前看不起的人!  想到容樂瑤,容老夫人不得不忍耐下來,尷尬的繼續道:“羨麗,三丫頭,你們應該已經知道瑤兒的事了吧?可憐的瑤兒啊,臉毀了,等於下輩子也毀了,她還那麽年輕,老身怎麽看得下去,聽說羨麗


    你認識一位神通廣大的高人,能夠化腐朽為神奇,就像你恢複得這麽好一樣。羨麗,三丫頭,你們就為老身和這位高人搭橋牽線,讓他為瑤兒的臉治療一下吧!”


    “老夫人,我不是三丫頭,請叫我郡主。”容福兒冷漠的矯正。


    為巫馬羨麗治療的是瑕珠,要取血,大傷元氣,現在好不容易才緩過來,她這麽可能讓瑕珠犧牲自己去救容樂瑤?


    巫馬羨麗垂下眸子,無奈道:“老夫人,這位高人乃是福兒認識的,我並不清楚,這事,還得問福兒。”


    容老夫人期待的看向容福兒:“郡主,老身還是將你當做我們家的三丫頭,不小心叫錯,多擔待啊。治療的事,你看看能不能……”


    容福兒扯了扯嘴角,說得好聽,不就是不想向她低頭嗎。


    “這事,問我也沒有用。”容福兒攤手道:“當初是因為我風寒嚴重,病了許久還沒好,這位聽說了才到京城來為我治療,順便將娘也治好了。如今,這位高人去了何處,我也不清楚。”


    說到這裏,在容福兒袖子裏睡大覺的小狐狸懶洋洋的翻了個身。  這丫頭,倒是會撒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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