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嗬!”


    “這小丫頭長的可真是俊俏,瞧瞧這身段,當真是了不得。”


    鹹陽城郊一座府邸之中,劉季看著下方鶯歌燕舞的歌姬,品頭論足道。


    “沛候若是喜歡,今晚就讓人送到府上。”


    姚非立刻滿臉賠笑道。


    “哎呀!”


    “這可使不得,君子不奪人所愛。”


    劉季連忙擺手,隻是眼睛一直盯著那個領舞的歌姬,從未移開。


    “侯爺此言差矣。”


    “滿朝文武誰人不知侯爺德才兼備,賢名四海聞之。”


    “多年來,侯爺在秦淮兩岸留下的傳奇佳話,至今讓人憶往昔。”


    “豔姬來自非陸密州,才色雙絕,名滿歐非兩陸。”


    “當今天下,除了侯爺,我實在想不出來,有誰能夠有資格博得這樣的佳人青睞。”


    姚非滿臉獻媚,對劉季恭維再三道。


    “哎!”


    “老了,本侯已不複當年之勇了。”


    劉季打量著豔姬,充滿了異域風情,又兼顧了華夏之風。


    這樣的美人坯子,絕對是自己生平罕見。


    “侯爺如今已是歸真巔峰,突破躍龍境不遠矣!”


    “假以時日,入悟道,封星君,指日可待。”


    “區區一個女子,還不是任侯爺馳騁。”


    姚非臉上始終掛著溫和的笑容,大有深意道。


    “此言倒也不虛。”


    “遙想當年,本侯單槍匹馬,縱橫胡狄,馳騁蠻夷,為帝國立下赫赫功勳。”


    “夷狄莫不驚為神人,常侍奉本侯左右,以求領略禦女之術也。”


    “小姚啊!”


    “你的心意本侯領了,不過送到府上就罷了。”


    劉季歎了一口氣,有些苦惱道。


    姚非愣了愣,這老流氓轉性了嗎?


    這不科學啊!


    “侯爺,豔姬至今仍是完璧之身,絕非勾欄妓寨風塵女子。”


    姚非想了想,覺得可能是劉季嫌棄出身不幹淨?


    素聞沛候從不挑食,極喜有夫之婦,這些年來,還鬧出了不少笑話。


    怎麽迴事?


    “小姚啊!”


    “其實本侯命苦,比膽汁還苦一千倍,一萬倍。”


    “你看帝國哪個侯比我慘?”


    劉季哭喪著一張臉,看著妖豔嫵媚的豔姬,委屈無比道。


    “咳!”


    “侯爺這是?”


    姚非露出驚疑不定之色,完全不知道劉季這是唱的哪一出。


    “你看看,滿朝文武,就算是個芝麻綠豆的小吏,家中哪個不是妻妾如雲?”


    “本侯娶了一個母老虎,至今沒敢納一房姬妾。”


    “隻能偷偷養在外麵,整日提心吊膽,生怕被抓到。”


    “本侯苦啊!”


    劉季說著就提袖抹淚,極盡賣慘道。


    姚非立刻懂了,這老流氓懼內?


    傳聞不虛啊!


    不過很快,姚非就想出了另外一種可能,立刻大方道:“侯爺放心,在下於南郊有一棟宅院,山水如畫,樓閣水榭一應俱全。便贈予侯爺,寥表心意,祝賀侯爺喜得佳人。”


    劉季立刻轉泣為笑,十分滿意的看著姚非道:“小姚,本侯看你器宇不凡,他日在朝堂必大有作為。”


    嗯,這小夥子不錯,好人啊!


    “侯爺謬讚了。”


    “我還年輕,要向侯爺多學習才是。”


    “哦,對了。”


    “前不久,長公主賞賜了不少靈晶給我。”


    “可惜我資質淺薄,無福消受。”


    “侯爺突破歸真,進階躍龍境,隻差一線之隔。”


    “這一萬枚靈晶便孝敬給侯爺,希望侯爺早日功成。”


    姚非掏出一枚雕刻精美的戒指,遞到了劉季麵前。


    “空間戒?”


    劉季望著戒指心中震撼無比,失聲道。


    靈晶對自己而言聊勝於無,以他現在的身份地位,這些東西並不算什麽。


    產量雖不多,也隻是相當於那些小吏黔首,每年陛下多多少少都會賞賜一些。


    還有不少官吏,像姚非這般,交好自己贈送的靈晶也不再少數。


    可是這空間戒,自己是真沒有。


    這東西可是真的太珍貴了,整個大秦,除了陛下,沒人可以煉製。


    據說是陛下采集太陽金精所煉,若非皇室。整個帝國擁有這東西的人,絕對不出五指之數。


    王賁那無賴,死皮爛臉在陛下那求到了一枚。


    整日臭顯擺,每一次碰到自己,都會跟自己講空間戒的強大好處。


    說白了,這天殺的混蛋,就是跟自己炫耀。


    “侯爺,此乃長公主贈予我的禮物。”


    “可惜,我太笨了,用不好這東西。”


    “侯爺貴氣逼人,威武非凡,必定能運用自如,一並孝敬侯爺吧!”


    姚非先是講明了這東西的貴重,然後又吹捧道。


    這小子,真的很會來事啊!


    收不收?


    劉季心中盤算著得失利弊,這東西很貴重,若收下,人情欠下的可大了。


    不收……咱老劉是這樣的人嗎?


    “無功不受祿,這東西太貴重了。”


    劉季一臉肉痛的推開了戒指,簡直比死了親爹還難受。


    “若說起來,還真有一件事,要麻煩大人。”


    姚非為了巴結劉季,完全不在乎臉麵了,就連對雙親的尊稱都用了出來。


    大人?


    劉季心中啞然失笑,但表麵卻情真意切道:“我與你這孩子一見如故,感覺就像是失散多年的親人,哎!可惜我那些不成器的兒子,就沒一個像你這般懂事。”


    姚非也是雙眼通紅,似乎感動的一塌糊塗,直接跪了下來道:“非兒雙親早故,初見大人,就好像看到了父親一般親切。”


    “快起來。”


    劉季連忙站起來,扶起了跪在自己麵前的姚非。


    這斯絕對是一個危險人物,一點臉都不要了。


    有野心,所謀看來不小。


    素聞這廝與王蒙兩家不合,這是想拖俺老劉下水?


    嘖嘖!


    這戒指果然不好拿,不過到嘴的肥肉,哪有吐出去的道理?


    他想死,自己攔不住。


    但想拖著俺老劉,哪有這麽容易?


    夠陰毒,不過俺喜歡。


    “若是不嫌棄,本侯想認你做義子如何?”


    劉季十分上道,唏噓不已道。


    “這是非兒幾輩子都修不來的福分,義父大人在上,請受孩兒一拜。”


    姚非毫不猶豫的再次跪下,對著劉季又拜又磕頭道。


    果然是俺老劉的好大兒,這親兒子好像都很久沒給自己磕了吧?


    “哈哈哈哈!”


    “吾兒有丞相之資。”


    劉季也是滿嘴跑火車,似乎摸透了姚非的心理,直接暴擊道。


    姚非臉上露出欣喜異常之色,連忙道:“這還要義父大人多多關照才是。”


    “非兒放心,為父在廟堂混了近百年,論人脈,吾稱第二,誰敢言第一?”


    劉季這話倒也不假,八麵玲瓏的他,在朝中人脈的確非常廣大。


    否則姚非,也不會挖空心思,用盡手段,想要借他的勢了。


    “義父大人,天色不早了,孩兒派人送你去南郊別院歇息吧!”


    姚非嘿嘿一笑,意有所指道。


    劉季瞄了一眼豔姬,正色道:“確實有些不勝酒力了,這頭還真有點痛。”


    “義父大人請。”


    姚非恭恭敬敬的作出一個請的手勢,笑吟吟道。


    “喔,對了,為父最近在研究異域舞技,別忘了送豔姬過來。”


    “為父要與她秉燭夜談,日夜鑽研,這幾日,就不要派人過來打攪了。”


    劉季走到豔姬麵前停了下來,伸出手,摸了一下她的臉蛋,一本正經道。


    “是,義父大人放心。”


    “孩兒保證,就算一隻蚊子都進不了南郊別院。”


    姚非哪裏不明白劉季的意思,立刻道。


    “不錯。”


    劉季再次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豔姬,然後便優哉遊哉的離去了。


    看著劉季離去的身影,姚非臉上的笑容,才緩緩僵硬下來。


    〔以後更新都會加速了,暫時不寫新書了,俺要努力碼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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