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威王時期,遣將莊礄率軍征伐滇池,征服當土民後,因歸路被秦國所斷,就留在滇地,建立滇國。


    隨著時間的推移,西周滅亡,莊礄病逝。其子莊崢繼王位,於始皇帝二十二年暴斃。


    其孫莊興繼王位,遷國都於晉城,統禦滇地。


    滇人多以濱水而居,耕稻為生,房以幹欄式竹木而築。


    滇國轄民數十萬,其中以越人居多。還有濮人,昆明人,羌人,叟人,以及少數中原流亡之民。


    滇王莊興,遷都之後,晉城便成為了滇地的中心。


    晉城長住人口三萬餘戶,是整個滇地唯一超過十萬人口的大城。


    今日晉城格外熱鬧,來自遠方大秦帝國的使者,帶來了大秦始皇帝的國書。


    晉城街道約一丈寬,兩側皆圍滿了晉城之民。


    劉季一行人,騎著高頭大馬,手持大秦帝國節杖,悠然自得的朝著滇國王宮迸發。


    可來到一棟建築處,劉季愣了愣,看著眼前還沒有大秦帝國尋常權貴的府邸氣派的樓閣,眼神露出思索之色,看來這滇國也不怎麽樣!


    “秦國使臣,請先在使節館歇息幾日,等候我王召喚。”


    一名滇國大夫對著劉季拱了恭手道。


    滇學楚製,朝中官吏,大多為當年一同征伐滇地的楚人之後裔。


    “你們安逸太久了,秦國已是曾經的曆史,如今隻有大秦帝國。”


    “本使乃大秦帝國始皇帝禦史沛侯劉季,持節杖,宣國書,典滇地而來。”


    原來不是王宮,而是驛館……


    歇息幾日?


    本使等得起,大秦帝國百萬甲士等不起。”


    劉季心中略微一思量,就明白這是滇王想給自己一個下馬威,先晾在一旁?


    笑話,自己豈能如他所願。


    滇國大夫見劉季態度如此強硬,一時間心中也有忐忑,這種事非他所能做主。


    “秦使稍等片刻,在下入王宮請示大王之後,再給秦使一個準確迴複。”


    滇國大夫臉上堆滿了笑容,對著劉季賠笑道。


    “你隻有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後,本使恕不奉陪,隻能告辭歸國。”


    劉季伸出一根手指,語氣咄咄逼人,然後拂袖轉身進入了驛館之中。


    滇國大夫看著劉季的背影,臉色十分難看,但心中卻升起濃濃的無力感。


    這秦國使臣,實在太傲慢無禮了,弱國無邦交啊!


    大約一個時辰,滇國大夫再次來到了驛館,帶著劉季去了滇國王宮。


    滇國王宮雖沒有大秦帝國皇宮那般巍峨壯觀,但也大抵相當於陛下的一座行宮。


    王宮大殿之上,隻有約有上百名滇國官吏,而高坐王座之上的滇王莊興,四十出頭,正值壯年。


    “大秦帝國使臣劉季,見過滇王。”


    劉季態度淡然,神情自若拱手朝著莊興行禮道。


    滇王莊興麵無表情,看著下方的劉季道:“秦使,不知來滇國有何貴幹?”


    “宣國書,行王道,施教化,收滇地入大秦。”


    劉季站的筆直,手持黑色錦布聖旨,大聲喝道。


    一旁的其它使臣,紛紛臉色一變,心中叫苦不已。


    招撫就招撫,哪有這般說話?


    萬一激起滇王之怒,豈不是要飲恨當場?


    “哈!哈!哈!”


    滇王不怒反笑,仿佛聽到了世間最好笑的事。


    一眾滇國大臣們也笑了起來,臉上全是輕蔑之色。


    “就憑你一根三寸不爛之舌,就要滇國俯首稱臣,獻地歸降嗎?”


    “就算寡人答應,那你們也要問一問滇國數十萬臣民將兵,答不答應。”


    滇王止住笑聲,冷漠的看著劉季嘲諷道。


    “殺了他們。”


    “殺了他們。”


    “殺了他們。”


    滇國的權貴官吏們,立刻群情激奮,對著劉季一行人喊打喊殺。


    “哈!哈!哈!哈!”


    劉季非但沒有絲毫懼色,反而也大笑起來。


    滇王抬了抬手,殿中的官吏貴胄立刻靜聲。


    “死到臨頭,你還能笑的出來?”


    滇王審視著劉季,似乎想要看穿他的內心。


    “死到臨頭?劉季區區賤命在此,滇王隨時可以取走。若是皺一下眉頭,便枉為大秦熱血男兒。”


    “一人之死,何足惜哉?若身死,能夠讓滇國血流成河,屍橫遍野,山河俱碎,寸草不生,死亦有何懼?”


    “大秦帝國,東臨大海,北抵陰山,南擴百越,西至敦煌。”


    “鐵騎無雙,戰無不勝。精甲百萬,攻無不克。戰車萬乘,所向披靡。樓船若鯽,擲鞭斷流。強弓硬弩,遮天蔽日。長戈劍戟,浩瀚如雨。”


    “北狄悍勇,西羌暴虐,南蠻兇狠,東夷桀驁,盡皆滅之。”


    “滇人不知有何所長,敢試我大秦帝國將之銳,士之利,劍之鋒,矢之芒否?”


    劉季每說一句,滇王與滇國權貴大臣們的臉色便蒼白一分。


    將眾人的神色盡收眼底,劉季繼續道:“但陛下仁慈寬厚,不忍斥之兵戈加於滇民,不願斥之武力加於滇國。”


    “較之燕趙,韓魏,齊楚,四方夷狄,滇國又算什麽?”


    “在大秦無雙銳士麵前,六國亦不過一群土雞瓦狗,四方夷狄也是被摧古拉朽消滅。螳臂擋車,自不量力而已。滇國一擊即潰,隻有國破山河碎的結局。”


    “滇王敢與大秦一戰否?”


    劉季厲聲喝道,口若懸河,擲地有聲。


    眾人臉色難堪無比,一些膽小的權貴官吏,已是汗流浹背,身體情不自禁的顫抖著。


    這便是傳說中的萬乘之國嗎?


    百萬精甲?


    神啊!


    這世間還有如此強大的帝國嗎?


    整個滇地人口加起來,也沒有四十萬眾。


    一百萬,對他們而言,無異於是一個天文數字。


    整個滇地哪怕全民皆兵,老弱婦孺全部上陣,也湊不夠人家一半的人數。


    這還怎麽打?


    根本就不是一個數量級的對手。


    他們雖然是楚人後裔,對中原有了解,也全依賴父輩口頭傳述。


    而且父輩似乎並不願提及關於中原故土的傷心事,所以滇國對中原的了解,大多還停留於戰國時期。


    在那個波瀾壯闊,群雄爭霸的時代,擁甲數十萬,已經是強國。


    也許隻有這種萬乘之國,擁甲百萬之士,才敢號稱帝國吧?


    “有何不敢?”


    “莫非寡人要效仿六國大王,俯首稱臣,而被秦王政戮殺嗎?”


    滇王莊興雖然內心也是忐忑不安,但是身為滇國的王,他明白自己身上的重擔。


    所有人都可以投降,唯獨自己,若是不戰而降,六國王族,便是前車之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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