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律,民告之,官不糾,與之同罪也。”


    韓信神色堅定,當即駁斥道。


    陳縣縣令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人打斷。


    “大膽刁民,蔑視上官,公然挑釁大秦律令。”


    “隻因學藝不精,便大肆詆毀官府公信,鞭笞五十,以正國法。”


    陳郡郡守姚字站了出來,神色冷漠的看著韓信,直接一言而定其罪道。


    “大人,小民冤枉啊!”


    韓信直接被幾名甲士拘押起來,然後被拖到一旁的刑柱上,綁了起來。


    一名拿著長鞭的小吏,朝著韓信走了過來。


    長鞭之上,遍布尖刺,一下便足矣讓人皮開肉綻。


    就在下吏準備行刑時,又一個聲音響起。


    “且慢。”


    郡監赤霖站了出來,製止了小吏,並看向郡守姚字道:“郡守,這不合規矩。”


    姚字眉頭皺了皺,看著為了,這個窮小子出麵的郡監赤霖,有些意外道:“赤霖郡監出自禦史台,有監察本郡守之責。若郡監覺得本郡守違背了帝國律令,大可上奏陛下論處。”


    赤霖心中歎了一口氣,姚字擺明了不給自己麵子,定要為難這個可憐的孩子。


    自己上奏有用嗎?


    自己的頂頭上司是蒙勳,而這位姚郡守可是蒙氏的家婿。


    這些年來,蒙氏如日中天,自己上奏的奏章,一道道皆石沉大海,根本得不到任何迴應。


    前不久,禦史台甚至給出了批複,以證據不足駁斥了一番自己,並被罰了半年俸祿。


    如今蒙勳擢升禦史大夫,自己這個小小郡監,就更不被姚字放在眼中。


    郡監有監察彈劾之權,可在郡治之內,沒有半分實權。


    唯一有能力與郡守叫板的人,隻有郡尉了。


    可陳郡郡尉羅戊,為人處事謹慎,因參加滅國大戰,立下了不少功勳,才從一介黔首混到今日之風光。


    但出身軍部,大多皆是王蒙舊部。


    這位羅郡尉便曾是蒙恬大將軍的部下,對蒙氏尊敬有加之餘,更是忌諱莫測。


    對於姚字所作所為,根本充耳不聞,聞耳不知。


    有的時候,赤霖真的懷疑,這家夥是不是要等姚字反了,才敢行使自己郡尉的職權。


    “郡守大人,下官並無此意。”


    “隻是此子言辭鑿鑿,不像無中生有之人。”


    “其中或有蹊蹺,依大秦律,理應按律,傳被告與之對簿公堂。”


    “若為誣告,數罪並罰之。”


    赤霖毫無畏懼道。


    “荒謬。”


    “吾兒天縱之資,少兒知兵,學冠古今。”


    “玄兵冊乃吾兒十六歲時,觀日月星辰運轉,風雨雷電交弛,承天之幸,偶感所作良篇。”


    “吾又豈能不知?”


    “此子妖言惑眾,膽大包天,汙蔑吾兒姚非,居心險惡,若不懲治,官府威信何在?”


    郡守姚字唾沫橫飛,對著赤霖劈頭蓋臉的駁斥道。


    此子雖不凡,玄兵一冊震古爍今,足以媲美古今論兵大作。


    想來也是窮極畢生之力所作,能夠成全吾兒光耀帝國之路,倒也不辱沒這篇佳作了。


    “原來是郡守家的公子,難怪能夠寫下如此驚天地,泣鬼神之論兵大作。”


    “這你們就孤陋寡聞了,姚郡守乃是帝國鎮北大將軍,蒙大將軍堂弟家的夫婿。”


    “姚公子身體之中,流淌著帝國將門之血,高貴非凡,又豈是凡夫俗子所能比擬?”


    “這韓信一看就出身苦寒,哪有資格窺探兵法之玄妙,焉知兵否?”


    “顯然是學藝不精,強行碰瓷姚公子,希望博得一個錦繡前程。”


    “隻是可惜,這也太蠢了一點。”


    四方圍觀的人群,紛紛議論起來,幾乎一麵倒的對韓信各種鄙夷譏諷。


    “哈哈哈哈!”


    “好一個得天之幸,偶感而作。”


    “郡守大人所言,當真否?”


    韓信看著四周人群對著自己口誅筆伐,指指點點,又看向高台上的郡守姚字,癲狂大笑道。


    “本郡守何等身份,豈會信口雌黃?”


    姚字看向韓信,冷冷道。


    “玄兵冊乃草民十歲知兵,率性而作,實在難登大雅之堂。”


    “草民為博天睞,乃著《天》《地》《玄》《黃》四篇議兵冊論。”


    “黃兵冊用於淮陰小試,全篇共一千二百三十六字,冊論古今天下兵者事。”


    “玄兵冊用於陳縣中試,全篇共二千六百七十二字,冊論古今天下將者事。”


    “地兵冊本想用於鹹陽大試,全篇共三千六百一十八字,冊論古今天下王者之師。”


    “天兵冊,全篇共九千九百九十九字,冊論古今天下百戰不敗之師。”


    “可舉世茫茫,唯有一人有資格鑒賞天兵冊,餘者皆碌碌。”


    “今日為洗刷冤屈,韓信願將地兵冊公之於眾,以求公理自證清白。”


    “不知姚公子天縱之資,可敢應戰否?”


    韓信宛如突然換了一個人,整個人變的不再頹廢,而是一副天下英雄,誰與爭鋒的氣勢道。


    姚字身為一郡之守,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


    可今日他發現自己,竟然被麵前這個少年給震住了。


    如他所言為真,玄兵冊便已經是難得的論兵大作。


    那地兵冊又是何等偉論?


    天兵冊呢?


    獻於陛下的嗎?


    還沒等姚字開口,一名翩翩公子站了出來,腰間佩戴一柄美輪美奐,金玉鑲嵌的寶劍。


    “宵小之徒,自不量力也。”


    “本公子生於皎月之中,自幼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師承帝國鎮北大將軍。”


    “汝血口汙蔑本公子,本不欲與汝這般凡俗愚夫計較。”


    “沒想到汝大言不慚,再三辱沒本公子,今日若不當眾戳穿汝之宵小,豈不是讓天下人小覷本公子?”


    “竊取本公子佳作以自居,汝般不知廉恥的小人,真乃世上罕有也。”


    “為證吾之英名,且讓汝先行論兵。”


    “否則本公子一言既出,汝便再無翻身之機也。”


    姚非身穿錦衣華服,頭戴平冠,腰配金玉寶劍,麵若桃花潤如玉,目若星辰顯神奕。


    用當世美男子來形容他,亦不為過。


    “姚公子真的好美啊!”


    “世間竟有此等奇男子……”


    “啊!姚公子實在太有範了。”


    一時間姚非的出場,又引來陣陣歡唿驚歎。


    不少妙齡女子為之傾倒,滿目崇拜的看著這個比美人還要美的姚公子。


    韓信寒酸的模樣與之相比,簡直一個天堂一個地獄。


    雖然韓信長相已經不俗,也算麵目清秀,陽光十足的少年郎。


    可如果單從氣質與形象來比較,韓信幾乎瞬間就被眾人烙印上了無恥盜竊文章之徒。


    “王者之師……〔等作者投胎做了兵仙再補上,此處省略一萬字。〕”


    韓信滔滔不絕,氣勢如虹的開始了論兵。


    一言既出,四方驚服,隨著韓信全篇地兵冊論完,四方圍觀的眾人,皆目瞪口呆,驚若天人。


    一時間眾人的感觀瞬間崩塌,再次一麵倒的轉向了韓信。


    此等人間難得驚世之著,自己親眼目睹了它的誕生啊!


    這樣的機會,也許一生,就僅僅這一次了。


    眾人不約而同的把目光投向了翩翩公子姚非,想要等待他的驚世之著。


    看一看,兩人究竟誰能更勝一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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