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華思來想去,既是如此,即便是應承下來他也不吃虧。若不是受婚姻線牽引,他怕是也難以接近公主,更談何辨別她是不是雲兒。


    畢洲戩會意,“既如此,這門親事說的倒是容易,說起來更是兩廂情願,這也是屬於你們這對新人的緣分。”


    “孤這就書擬一份詔書,再將雲文公主與杞國使臣上官大人的和親事宜詳告杞王。”


    “倪..不對,凝華,怎麽樣?那個畢王找你說什麽?”吳楠遠遠聽到聲響,從屋內探出來頭。


    凝華把他的頭按迴了去,吳楠下意識後麵,雙手放開門栓。


    凝華借機將門打開,“幹什麽呢?跟做賊似的。”他轉身坐下,目光落在吳楠身上。


    吳楠迴到凝華跟前,“怎麽看你又一點不緊張了似的?”


    “緊張什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便是。”凝華給自己倒了杯水。


    “誒,你昨夜可不是這樣的。”吳楠倒是有些好奇了,“那畢王到底是說了什麽?不逼你娶畢國公主了?”


    “娶阿。不過誰不想做駙馬。”


    吳楠吞咽了口水,“你倒是直說呀,含含糊糊地,吊人胃口。”


    凝華瞥了吳楠一眼,輕笑著,“那畢王也不知怎麽的,非要我娶畢國公主。那便娶唄。”


    吳楠聽了下巴都要掉地上了,“倒是誰說來找雲兒姑娘的。”


    “哦,你是沒見過那畢國公主。”


    “怎麽?還真是閉月羞花?出水芙蓉?”吳楠迅速接上,美到你當時的患難之交都不要了?


    “那畢國公主與雲兒長得可是一模一樣。”


    “阿?雲兒就是這畢國的公主?”


    “別大驚小怪的。我要是方才也與你一樣,我怕是要去畢國牢獄中坐一坐了。”若是還與一國公主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正說著,秋安來了。


    “上官大人,接旨吧。”


    接旨?他是杞國人,來了畢國還要接畢國的旨嗎?雖是心中多有疑慮,但是轉念一想,普天之下莫非皇土,恐怕每個王都覺得誰都得聽命於他的。


    一時疑慮消散,跪了下去,吳楠跟著跪在其身後。


    “奉天承運,吾王詔曰:今杞國大將禦前統領上官凝華得畢國公主垂青,孤念其品性優良,相貌出眾,特將其招為駙馬,擇日完婚。欽此。”秋安尖尖的嗓子,不疾不徐地將聖旨念完。


    就這?凝華嘴角一歪,眉頭微皺。


    “上官大人,還不接旨謝恩?”秋安尖銳的嗓子就要衝破凝華的耳膜。


    “秋安大人,婚配日子可是選定?怎就如此倉促。”


    “主上已經寄書信給杞國了,想來杞王很快就會有所答複,上官大人便在此耐心等候便是。”秋安揮了揮拂塵說著。


    凝華隻能應聲,“是。”


    “哦對了,險些都忘了。”秋安轉身要走的時候,看見身後站著的幾個奴才才想起,又與凝華說,“上官大人,這些就算是我們畢王的聘禮。”


    “聘禮?”什麽聘禮,聘禮不是男人給女人的嗎?凝華看見翡翠配飾數樣,黃金兩盤,竟還有一盤是看似精心打造的短劍匕首。


    注意到凝華的目光,秋安指著那盤匕首說道:“這是畢王得知上官大人善用匕首,特地命人打製的。至於聘禮,這是畢國的風俗罷了,上官大人不必介懷。”


    凝華一時語塞,隻愣愣點了點頭,秋安命人將聘禮放下,便走了。


    杞國王宮


    安以鶴拿著手中的書信,“這個上官凝華這是什麽運氣,走到哪,哪就好到哪。如今竟要做起畢國的駙馬來。”


    “還不是因為有主君的相助,若是不然!他哪有這狗運。”花啟難得口出粗言。


    “哎!花啟不可!”今日的安以鶴卻是絲毫沒有咳疾之症,好似一切都是演給上官家的人看的一樣。“人之亨運且因人而異,其好壞程度無論如何,你皆不得怨天尤人。總歸自己的命運自己掌舵,自己的結局亦是大可靠自己改寫!”


    說話的時候,安以鶴突然目光幽幽看向遠方,秋風一陣,桂花香氣撲鼻而來。


    “是。主君教訓的是。”花啟在一旁作揖迴複。


    “哦,對了,孤王前些天交待你的事,辦得如何?”


    “上官凝華說的不錯。當年上官家唯一脫逃的奴才來福,如今尚未死。並且常年在賭坊晃蕩,凝華他,”花啟一頓。


    “直說,無妨。”


    “凝華在去畢國前就去了城中大戶,千秋萬代。”聽花啟的語氣倒是讓人覺得有些打小報告。


    “然後呢?可是找到那個來福?”


    “沒有,倒是與他們的二當家眉來眼去。”


    “哦?”


    “小人隻是聽說。”花啟卻又補充著。


    “花啟,你何時變得這般不嚴謹。”安以鶴轉頭看向花啟。


    “小人不敢。”


    “行了,行了,孤瞧你是向來見不得凝華好。也罷,你差人給孤把這個來福給盯牢咯!萬不得讓人再跑了!”


    安以鶴提筆似是要書寫什麽,倏地一個停頓,“另外,我們還要暫且保住他那條狗命!畢竟他是當時案子的唯一人證了。”


    “是。那主君,若是真有人要出來殺人滅口,那人是否就是當年真兇。”花啟推測著。


    “不一定,萬不能輕舉妄動。孤要的是引蛇出洞。”


    “是。主君,還有一事。”


    “說。”


    “那三番四次進入凝華屋內搜尋的,正是荀將軍的大公子荀子若。”


    “是他?可真是稀奇的很,他怎麽老是圍著凝華轉,你給盯緊了他!”


    “也盯著他?”


    “他從當時秦方迴來就古古怪怪的,一定是知道什麽。”


    “是。”


    ---------


    “所以,你是說,這個公主很有可能是畢王設下的圈套?”吳楠扒了滿嘴的飯。


    “是,我得盡早找個機會測試一下她才是。”凝華瞥了他一眼,心中正在琢磨對策。


    “不是呀,這世間真有這麽高超的易容之術嗎?”吳楠表示疑惑,他混跡這麽些年,卻是從未聽說過。


    “我珊姐姐說的,那必不會錯。”凝華十分篤定,因當年也曾纏著她敘述凝姍出入畢國的一些事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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