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竟然報官了!不是想我們撕票吧!”說話間,那男子a便舉起劍來要雲兒的命。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雲兒已閉眼做好準備的時候,倪華撿起弓箭,朝男子a射了去,射傷了男子a的手,男子a因吃痛丟掉了長劍。


    而圍堵倪華的那些人,領頭的b聽到有官府的人來了慌亂不已,已自亂陣腳。


    倪華趁著間隙,借助輕功之勢,瞬間移動到雲兒跟前,溜出匕首,一個反轉,緊握手柄,將其刺入一旁男子a的胸膛後拔出。


    隨著男子a一聲慘叫,倪華將其踹倒在地。


    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雲兒拉起,劃開其手上和腳上的繩子。


    但此時倪華身後的黑衣人因倪華徑直上前營救而尤其憤怒,並在領頭a的示意下衝了上來。


    雲兒在被解綁後,迅速地去解自己嘴上的長布,還來不及完全解掉,便大聲喊道:“小心!”


    倪華此時還在關注這個a被擊倒了,是否還能還擊。


    倪華被推了一把,躲過了長劍第一次向他襲來。


    隨後,官兵衝了過來,為首的正是季雲天,因他是在官衙工作最久的,如今也是極受柯一鳴信任的。


    眼下定是吳府的人去官府報了案,才使得季雲天帶來前來捉拿流寇。


    隨後便是官匪混戰,那個倪華覺得身形熟悉的,黑衣人領頭人,不是別人正是荀子若。


    可他向來是怕事的主,如今官兵來的措手不及,實不在他預想範圍之內。竟趁著兩幫人馬打鬥的時候,趁亂逃脫。


    荀子若先是不知不覺中隱入蘆葦叢子,後又覺著這黑衣又異常醒目,他便偷偷脫下黑色外衣丟棄,靜靜地逃脫,因此免去牢獄之災。


    雲兒扯下桎梏後,赤手空拳搏擊之下,接了倪華拋擲的長劍,隻是身子還有些虛弱,尚不能很好的發揮。


    倪華趁間隙尋了一邊原先那個身影,“我去,跑了!”


    隻是眼下無暇顧及其他,倪華見雲兒有些虛弱,便運轉著護在她左右。


    順口問道:“你不是武藝超群嗎?如何會落入現在這些匪人手裏?”


    “說來話長,我本是要去往觀渚城了的,沒曾想,遇上這般匪人。”


    倪華見雲兒有些體力不支,猜測她是被下了些軟骨的藥,如若不然,也不至於束手就擒。


    於是,他牽起她的手,一起突破重圍,好在有季雲天的人在,黑衣人們也占不了多少優勢。


    經過一場激烈的混戰,黑衣人皆被製服,隻是這也不知道是哪家派來的死士,武功不濟落敗,便咬舌自縊了。


    唯有方才綁架雲兒之人,還癱在地上苟延殘喘。


    季雲天上前扯下其麵罩,隻是其容貌特征尤為明顯,鼻翼處一個大大美人痣。


    “將其帶去官衙,聽候發落。”


    “季大人,那這些呢?”其中一名尊著季雲天叫了一聲大人,眼下指著倒地的黑衣人,和幾個重傷的衙官。


    “帶迴去。”


    “是。”


    而此時,倪華已運著輕功,帶著雲兒出了蘆葦叢子,隻見一片濕地,隻是此時他們來錯了季節,如若不然這兒的風光一定是極好的。


    倪華扶著雲兒坐下,“你先休息一會吧,我去給你先盛些清水來喝。”


    雲兒靜靜地點點頭,嘴唇確實有些蒼白,看著倪華的背影,隻覺得是他難得的體貼。


    倪華四處尋了尋,想找個盛水的,轉頭在蘆葦叢子底下看到了一隻破舊的葫蘆瓢。欣喜之下竟忘了常識,一腳踩進了泥地裏,抬腿走動時已越陷越深,“糟糕,是沼澤嗎?”倪華自問自答。


    而他的身子在慢慢往下沉,這無疑已經給出最明確的答案了。


    倪華知道不能用力,用力隻會反作用。他小心翼翼地將弓取下,用力往背後他知道的結實的泥土處擲去。


    雲兒發現倪華有些異樣,便支撐著走了過來,“你怎麽了?”


    倪華聽到聲音,立馬說道:“這裏是沼澤,不要靠近!”


    “沼澤?”雲兒看到倪華小腿以下都已經陷入。“沼澤!那怎麽辦呀!我去叫人!官兵應該沒走遠!”


    “不用不用。你幫我固定好弓,按住!我試著拄著它出來。”倪華一邊說著,一邊奮力拔出他的右腳,扭了點身子,雙手壓在弓的另一端才不至於摔倒。


    而倪華的左腿卻越陷越深,已經沒過膝蓋了,可他卻還在慶幸,“我去,好在老子做了把結實的弓!本覺得沉重,還打算給換了的。”


    “你還有心意說這說那!還不快些上來再說。”雲兒看著著急了起來,赤紅著臉嗬斥著,她俯身一手一身壓著點弓,另一隻手向倪華伸了出來。


    倪華試著將右腿平放,甚至去夠那塊結實的土地,光著腳丫實在好笑些。


    待他踩穩了,一手拉著雲兒的手,還調侃著:“看你瘦弱的樣子,千萬不要被我給帶下去了。”


    “呸呸呸,快別些廢話了!”難得的溫柔一晃而過。


    “一二三。”倪華一手緊緊握著弓,一手緊緊拉著雲兒的手,隨後說著,“走。”


    得救了。


    縱看這郊野處,一片是濕地,一片是枯黃的蘆葦叢子。沼澤外圈因倪華的上下帶出來不少新泥,倪華鬆了一口氣說道:“唿,還好老子身子輕盈,輕功了得,若是不然,小命已矣。”


    “咳咳!喂!起身再說行嗎!”雲兒右手按在倪華的胸前,另一隻手還牽著,好在還有手隔著。


    “啊?”倪華這才意識到兩人尷尬的躺姿,立馬翻了個身躺在泥地上,雙手交叉放於胸前,“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可是真怕你一腳把我給踹迴去。”


    雲兒紅著臉,支支吾吾地說著,“你...你沒事就好。”


    兩人的衣服全弄的髒兮兮的,雲兒白色的花裙尤為醒目。


    “你的衣服也髒了。”倪華看著雲兒的衣裙說道。


    雲兒手在擺弄裙擺上的泥土時,露出了紅紅的痕跡。


    “哎呀,你的手都被綁紅了。”


    雲兒用手揉了揉說:“沒事。”想了想,還是說道:“今天還是要與你說聲謝謝的,謝謝你願意來救我。”


    “矮油,不像你阿!這麽煽情,難不成被綁匪一綁,便大徹大悟了?”倪華嘲笑道,迴想他第一次救她後,她還那麽不識好歹。


    雲兒捶了一下倪華,“你..”你這人怎麽這麽讓人真誠不起來呢?“不說了,反正謝謝你了。”說著雲兒就往迴走。


    “嗬嗬,倒是真的不像你了。話說你是怎麽被綁了的,依你的武藝,應是對付他們綽綽有餘的。”兩人邊走邊說著。


    說話間,倪華又轉身迴去,“倒是忘了,哎,你還渴嗎?”


    “不喝了不喝了。”雲兒扯著嗓子喊道,她可不想再救他一次,她好累阿,她此刻隻想迴去休息。


    倪華撿起他的寶貝弓擦拭了一遍又一遍,背迴去了。


    “我本已結了茶樓廂房的賬,都已出了城,看見有幾個人在追打一個要飯的,我便上前去製止,誰曾想,在我說話之餘,那乞丐竟起身,用迷藥將我迷藥。而我醒後卻也沒有多少氣力,任由他們擺布。眼下才恢複了些。”雲兒說道此處又是咬牙切齒,又是憤怒。


    如若再讓她遇到,她定要將這些人扒皮抽筋不可。


    “方才有官兵我們才得以輕鬆逃脫,現在我們是不是要迴去找他們。”


    倪華卻說:“官捉賊天經地義,不必多此一舉。”


    “那是讓你受了委屈。那你可知,為何他們抓你,或者,他們是誰的人,為何要我的飛鷹?會不會是那刀疤男的舊部?”如果真是這樣,領頭的已經跑了,就是抓了其他人,怕是也問不出什麽?


    “你覺得呢?我迷迷糊糊的是有聽到說,領頭的被叫公子。還有...”雲兒按著太陽穴在使勁的迴憶。


    “沒事你慢慢想,今夜你便與我迴吳府吧,也是安全些。”倪華脫口而出。


    雲兒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無礙的,那吳老頭待我如義子,萬分看重我,對你更不會說什麽。我們稍後去買幾身衣服換了,你便好好休息。”


    雲兒看著倪華,“謝謝你。”


    “哎呀,你今日是哪根經不對,又與我說謝謝。”倪華哈哈大笑了起來,“本少爺甚是歡喜你如此模樣,你日後莫再與兇巴巴的。”說著還摸了摸她的頭發。


    “沒羞沒臊。我暫住可不代表我認同你的說法,我隻是....隻是因為你,我才受了這般侮辱,你要對我負責。”雲兒在說完負責二字,自己也有些傻眼了,她怎如此說。


    倪華抿嘴微笑,“知道了知道了!”兩個人突然冰釋,有說有笑地迴去。


    天色漸漸暗下,經絕帶著些家丁來尋人,正好在秦方城門口遇見兩人。


    “倪少爺!老爺正要求我們來尋您呢,您快些迴府。”經絕來迴看了看兩人,又說道:“您怎麽這麽髒了。還有雲兒姑娘也是。”


    “沒事沒事,替雲兒姑娘買兩身衣裳,我們便迴去。”倪華又看了看雲兒,燦爛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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