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勤的一句“要罰便罰,”易城樊便已清楚。自己親生的女兒是些什麽性子,他會不知道嗎?


    “眼前這隻老虎,你且看看。”易城樊此刻是命令的語氣。


    雖是有著皇家血脈,易勤說來也是半個異族人。這得追溯到易勤的姥姥,易勤的姥姥是宜族的長老,與安王相遇後,結為連理,輔佐安王爺,同時育有一女。宜族女人是天生帶有巫力的,天賦異稟,最擅長的不過是識人相麵,依俗世眼光不過是算命先生爾爾。


    而易勤的母親就是這位長老的女兒,一樣的巫力,卻從小受母親強行管教,父親寵愛有加的兩種區別對待,更加成就了她的叛逆性格。


    在一日與易城樊邂逅後,就被易城樊的桀驁不馴深深地吸引,確實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易勤的姥姥盡管怎麽看不上易城樊,卻也管不住女兒的腿。


    自此之後,易勤的母親便窮追於易城樊,為他殫精竭慮,忙前忙後,也成就了今日的天山山莊。卻在婚後生育完易勤後,易勤的母親忽而性格大變,多疑、懦弱。想來也是因為在乎易城樊,害怕失去所致。


    隻是這個易城樊從未真心愛過易勤的母親-安夫人,追根究底,安夫人的死於易城樊脫不了幹係。


    但易城樊對女兒的疼愛倒是有幾分真心在。可如今,易城樊還是忍不住需要她這個女兒給他做判斷。


    也因此,趙媽心想,小姐在這也是安全的,心裏也微微鬆懈不少。


    易勤沒有多說,誰讓眼前與她說話的人正是曾經最最疼愛她的父親啊,盡管今時今日是否被某人蒙了心智。


    易勤掀開鐵框外的黑布,掀開一看,便是有一隻老虎匍匐在地麵。


    外麵的光線大概是閃到了它,它動了動身體,警惕地睜開了眼睛,站了起來,蓄勢待發,許是一晚的休息,讓它精力又恢複了幾成。


    當易勤看到眼前的老虎時,瞥一眼父親,這大概就是昨夜在山間撕心裂肺吼叫的老虎了。想起那時老虎也曾走到關押她的那個門口,徘徊著,悲切地哭泣著。


    “你們是不是抓了它的家人?”易勤問道。


    易生趕忙大聲迴複道:“臭丫頭說什麽呢?一隻畜生而已,哪裏來的家人。”說著自己哈哈笑出來聲音,真是健忘了前不久自己還與父親說小心被尋仇,或許他隻是想反駁她而已。


    “沒有?沒有它怎麽會蓄意滋事呢?”易勤反問道,“我們向來兩廂安好,一定是我們惹到它在先。”


    “它是畜生,它能。。。”易生反複強調著它是畜生是沒有感情的。


    易城樊打斷了易生的說話,“勤兒,你的意思是?”


    “我說我們與老虎自是井水不犯河水。。”


    “哦?那是。對了,易生,你昨日不是就說老虎會來尋仇嗎?”易城樊這樣說道。


    “易生這才想起,可那隻老虎不知是被誰打死的?”易生摸摸頭說道,轉而話鋒一轉,“那隻老虎可不是就是被她們打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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