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到須佐能乎的查克拉消耗和寫輪眼過度使用對身體的負荷,佐助略微收斂了四處逸散的查克拉:“這種程度的打法,你還能用八次?”即便是用全集中的雷之唿吸強化身體,即便使用的是提前封印好的力量,強迫自己做出身體難以承受的動作也不可能毫無代價那家夥,現在應該渾身上下每個部位都在承受著劇痛吧。但他還是再度拿起了刀即便整個身子每一處地方都在發顫,但一旦手掌接觸到刀劍,就會強行維持著蓄勢待發的狀態安靜下來。三日月宗近重新恢複成人形,清彥改為雙手持刀的起手式,微微弓步,握住鶴丸國永。傳入耳中的不是清彥本人的聲音,而是來自刀劍鶴丸國永的、仿佛精神暗示一般的詠唱聲。“無念無想,劍禪無雙,劍禪一如。”[2]禦留流劍術的極意,生死夾縫間被淬煉而成的劍法,柳生但馬守宗矩的劍法此時像是被附身一般,在輪轉的寫輪眼當中被強行複刻。“不惜做到如此地步,也要為了時之政府而和自己原本的村子為敵嗎?”團藏怒斥道,手下結印,強烈的颶風化作鋪天蓋地的透明之刀。寫輪眼的視野之下,這些迎麵而來的高濃度查克拉顯得邊緣清晰可見,清彥在半空中翻轉身體,查克拉風刃切割下一縷漆黑色的頭發。「團藏大人,您應該知道,我想構築的新世界裏,從來都沒有過您的位置。」深紅色的眼睛當中,不住流淌出淚水。如果成為忍者是不得已而為之,加入暗部是不得以而為之,成為審神者是不得已而為之這樣隨波逐流的人生當中,也有值得珍視的意義與價值嗎?負麵情緒像是唿嘯而來的海浪,衝刷著僅剩的、意誌的礁石。但那之中,又不是全部的內容都值得擯棄。“阿清,如果戰爭結束以後,你想做些什麽?”他停留在過去的、溫和的兄長曾經如此問道。“不是很好嘛,反正咱們家裏已經有兩個忍者,阿清做阿清自己喜歡的事情就好了。”二哥的聲音裏多了促狹。“我們已經沒什麽別的期望啦,真要說的話,希望你能平平安安地活著,好好長大,度過和我們一樣的,平靜而幸福的一生……”對不起啊母親,就連這麽簡單的囑托都沒辦法完成。曾經有人認可他的努力。“我覺得阿清的話,一定會成為優秀的擔當教師。”曾經有人不惜一切代價,拚盡全力來到他的身邊。“宇智波清彥!”卡卡西的聲音仿佛就在耳邊:“我現在立刻就……你再堅持一下!”你再,堅持一下。就好像重新燃燒起什麽莫名而無謂的堅持,黑發的青年搖晃了一下,再度歪歪斜斜地舉起刀。團藏的攻擊一輪緊接著一輪,顯然對方也已經開始有些焦慮,即便佐助阻攔掉了其中的大部分,這些壓力也不可避免地逐漸傾注在他的身上。第三枚寫輪眼閉上了眼睛。“這之中,會有富嶽族長的眼睛嗎?”青年的聲音微不可聞,在這種恍惚的語氣當中,他的動作卻形同疾風迅雷。“我的父母賣了一輩子仙貝,連苦無都沒有拿起來過,所以他們在團藏大人您的眼裏,甚至不值得被留下眼睛鑲嵌在手臂上。”氣勢仍在層層拔高,借來的力量糅雜在靈力當中,掀起疾風怒濤。“無刀取。”“無謂的,複仇心”噗呃一聲,真空波割裂肩胛,這具身體的行動能力仍舊有極限,佐助迴防不及,須佐能乎是能夠覆蓋他自己全身的絕對防禦,但要他時時刻刻去顧及別人,在這種級別的戰鬥中還是太勉強了。“該死,香磷不在這邊!”就在少年如此在心中懊惱一聲之後,卻見到清彥的動作毫無停頓,裹挾雷火的刀鋒直接迎著真空波而來,毫不猶豫地斬下團藏的頭顱。第四枚寫輪眼。但是這樣的話,他沒辦法堅持下去的吧……?就在所有人都這麽想的時候,白山吉光的身上迸發出亮光。“僅能治療生死垂危的目標個體,這就是清彥大人麾下的我的作用。”銀白色的刀劍抬起手,治愈之力覆蓋住氣息奄奄的黑發青年:“目標確認,心率恢複正常,生命體征安定。清彥大人,這是您的願望嗎?”被勉強治療之後立刻離開原位,而清彥原本的位置則變成了真空大玉造成的深坑。他在半空當中放開了鶴丸國永,再度伸手的時候,膝丸立即換位,成為了被使用的第三把刀。原本就已經因為雷之唿吸而快得眼花繚亂的動作,在這個基礎上繼續加速。團藏通靈出巨大的夢貘,但清彥的刀鋒已經染上火色。源義經的佩刀膝丸又名“薄綠”,由他來記錄下的,則是異世界當中源義經牛若丸最為擅長的刀法。「遮那王琉璃譚第二景,天刃縮步!」細而狹窄的刀身像是透明的鏡麵,倒映出團藏驚愕的麵龐和鐵之國冬日裏經久不衰的皚皚白雪。從刀鋒一點開始,整個人都將要被火焰吞沒,火焰的痕跡劃過天空,形同燃燒自己失墜而來的隕星。像是隕石墜落在大地上,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他的刀劍無懼幻術,攻擊直接又兇險,靈力奔湧而出,直接將夢貘徹底貫穿。嘭地一聲,甚至團藏還沒有發出指令,通靈獸就化作一團白煙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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