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毫不猶豫的伸出手,在接觸到白山吉光的手指之前,又轉頭看向坐在火光邊緣的、自己的父親:“那麽,我……”“看來你的旅途還遠遠沒到終點呢。”旗木朔茂笑了笑:“要加油啊,卡卡西,下次再見麵的時候,別留下這麽多遺憾啊。”“那麽我先走了,父親。”卡卡西輕輕說道。他握住了那隻伸向他的手,下一秒,兩人都逐漸被靈力的白光所覆蓋。來自那個人的力量包裹住全身,緊接著整個人的重量都仿佛變輕了一般,先是足尖離地,再之後他跟著白山吉光一並漂浮起來,距離地麵和朔茂的篝火堆越來越遠。旗木朔茂原地站起身,衝著他揮了揮手,表情帶著些欣慰。終於遇到了能把你從這種地方帶迴去的家夥了嗎,卡卡西?*“卡卡西閣下,卡卡西閣下,已確認您生命反應的穩定。”卡卡西睜開眼睛。致命傷都已經勉強恢複,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甚至連幹涸的查克拉都得到了些許的補充。但即便如此,他的身體狀況也很難說得上好就連想要站起身走路都做不到。映入眼簾的是冷白色頭發的刀劍。“在確認了發生大規模災害的第一時間,清彥大人就將在附近遠征當中的一隊六振刀劍投放到了木葉,那是他超遠距離傳送的靈力極限了。”白山吉光正坐在他的身邊,看著藥研藤四郎把緩解寫輪眼副作用的藥物毛巾敷在他的眼睛上。真的恢複意識以後,疼痛和疲倦才氣勢洶洶地卷土重來,卡卡西倒抽了一口冷氣,終於在腦海中理清楚情況。他還活著,木葉還在戰鬥之中。這裏大概是清彥提前挖的酒窖,因為深藏地下的緣故,意外地沒被波及。“……那阿清呢,他現在怎麽樣?”卡卡西問。“不知道,如果沒有本丸的靈力支持勉力自己做出這種行為的話,應該會昏迷吧。”白山吉光的迴答沒有一絲猶豫。“……你不擔心他嗎?”卡卡西問。“我服從清彥大人的指示。”和大多數刀劍不同,白山吉光的說話方式像是個對答如流的機器。和他形影不離的白色狐狸舔了舔卡卡西的手指尖,帶著倒刺的舌頭讓手指有些發癢。“那麽,我們也該返迴戰場上了。”藥研藤四郎從屋外抱迴來一條大概巴掌大的蛞蝓,放在卡卡西的肩膀上:“火影大人的戰場治療能力會擴散到整個木葉的防護結界範圍內,即便這裏距離中心區比較遠,你們的查克拉仍舊是可以聯通。根據以前的情況判斷……卡卡西閣下您大概保守估計要躺兩周。”自己的身體究竟是什麽狀態,卡卡西自己心裏也有數:“我明白了,那阿清的情況……”“審神者大人不久之後也會被送來這裏修養,靈力的折損和查克拉的過量損耗一樣危險。”藥研藤四郎皺了皺眉,顯然也很不讚成這種冒進的舉措:“接下來的工作繁重,實在沒辦法陪在這裏,還請看看新聞下暫且待在這裏接受治療。”卡卡西點了點頭,仍舊心係戰場:“那,佩恩那邊……”“您從那種地方迴來,就先別考慮自身健康以外的事情了。”藥研藤四郎一隻手扶著門:“如果再晚五分鍾,即便是清彥大人也沒辦法,希望您對生命再敬畏一些,卡卡西閣下。”黑發的短刀忍不住又多說教了兩句:“雖然忍者總說自己是村子的道具,但是還請您珍惜一點自己的生命。”啪地一聲,門關上了。這間地下室重新恢複了寂靜。卡卡西斜躺在一條毯子上,這一次過度使用寫輪眼的負載格外氣勢洶洶,就算是有特效藥在緩解,仍舊伴隨著強烈的跳痛,但他忍不住去持續思考明明坐在父親身邊的時候已經開始覺得“人生到這裏結束也還不錯”,真的重新醒來以後,那些責任和負擔就仿佛理所當然般如影隨形。地麵傳來輕微的震動,是遠處在激烈戰鬥的餘波。卡卡西抖了抖鼻翼,雖然現在他根本勻不出來召喚八忍犬的查克拉,但……如此強烈的、容易分辨的查克拉,絕對是鳴人沒錯。鳴人也成長了啊。另一邊,出任務迴村的邁特凱背著清彥向村子的方向疾跑而去。最開始是開啟著的寧次發現了斜靠在樹邊的清彥,粗略檢查一番之後,凱班驚愕地發現,他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都非常萎靡不振,疲憊異常。再聯立木葉村滿目瘡痍的境況,很容易讓人想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雖然,這家夥具體做了些什麽尚且未知。而迴到木葉之前,他們所遭遇的第一個阻礙,是莫名出現在他們麵前的、頭戴一頂絹花的女性。“還活著啊。”對方用複雜的眼神看了清彥一眼:“看到如今的木葉,你還秉持著你自己過去天真的想法嗎?”“是你。”清彥抬起眼皮,覺得自己甚至困倦得不想說話。“你們認識?”邁特凱警惕起來,將清彥從背上卸下交給天天,麵對著小南擺出起手式:“李,天天,你們帶著清彥先迴木葉,匯報在村外正南方向發現來曆不明的危險角色。”“是!”小李立刻點頭,但小南的紙手裏劍速度同樣很快。三枚手裏劍斜釘在他們的前進方向上,天天眉頭一皺,嘭地一聲,通靈出一條長鏈,將第二輪的攻擊蕩飛出去。“你的對手在這邊!”剛剛出任務歸來,寧次和凱也不是全勝狀態,但仍舊毫不猶豫地攔在了前方:“別看奇怪的方向啊,你這莫名其妙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