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認為,宇智波一族是什麽呢?卡卡西閣下。”“這我實在是……”實際上,他覺得宇智波一族大多數人都有點……較真。當然這話他不能當著三日月的麵說出來,這本丸裏到處都是激進的清彥廚,隨便開口說不定會引眾怒:“大概是,有點抱團?小時候在村子裏的時候很少見他們出來和其他人接觸……”就算是帶土,當年也是不可能邀請他去家裏的,而清彥雖然這麽對天藏嚐試過,但一個人也絕對坳不過一整個宗族。三日月一言難盡地看了他一眼,神色勉為其難地像是看一個不開竅的傻子。卡卡西:…………他這麽多年當慣了天才真的很不習慣這種直白的嫌棄。“我聽說,你們忍者當中,有一部分人保持自己精神安定的方法,是殺死自己的心,但我認為,這種眼睛的存在本身,就是心難以被殺死的證明。”旗木卡卡西本人就是在阿凜死亡的那一天開啟了萬花筒寫輪眼,佐助的寫輪眼開啟於保護隊友的一場戰鬥,帶土將眼睛托付給了自己,強烈的情緒可以觸發寫輪眼的變化,幾乎已經是眾所周知的事情。“卡卡西閣下,所以您認為,清彥大人的封印術當中,到底封存了什麽樣的東西呢?”“所以你是說……他曾經,有過非常深重而強烈的,負麵情緒?”卡卡西揣摩著對方的詞句,斟酌道:“你的意思是”他能感覺到那種異常。發生在阿清身上的,明顯卻難以開口去提及的異常。關於宇智波一族慘案的鎮定,在慰靈碑之前的平靜,對於家族辛秘卷軸的不置可否,甚至直麵這個世界上不少陰暗而無力的地方,都顯得無所動搖,哪怕是麵對著火影大人或者團藏大人,在精神幹擾和藥物麻痹的刑訊過程當中,也能做到滴水不漏,風雨難侵。他一度認為可能“審神者”這種職業就是要如此高高遠遠不沾活氣,但如今在三日月宗近的口中,這大概是刻意締造的“異常”。“而心,是決不會被殺死的。”三日月歎了口氣:“卡卡西閣下,我們作為付喪神,終有一天會離開這個世界,而等到那個封印術試解開的那一天,不管那裏麵有什麽”“請無論如何,別再讓那雙眼睛發生變化了。”最終,三日月宗近如此說道。而另一邊,清彥在火之國南側的深水港口上搭成了客船。自己一個人租一條船價格不菲,但和別的商隊拚船還是很廉價的,陸奧守吉行天生有些自來熟,很快就說服了一支商隊讓他們同乘,沒過多久,伴隨著船老大的吆喝聲,這隻船隊就此起錨。雖然清彥最終的目的地是波之國,但不代表他不會去周邊國家再看一看這支商隊本身就做的是藥草販賣的生意,清彥用一瓶酒來作為交換,讓對方欣然同意,帶上他一並上岸。“狼哭之裏你們都沒去過?那怎麽好意思說自己是要進軍草藥界嘛!”幾名商人互相就著那瓶紅酒對陸奧守吹噓:“這狼哭之裏可是著名的、以出售藥草為生的中立國喔!”“哎呀,因為我家主公大人以前做得是酒生意,最近才開始打算開拓這個新領域的嘛。”陸奧守吉行也不惱,他本身就是擅打交道的樂天派性格:“這不是就派遣我來向各位求取經驗了?順帶,我家主公大人的酒還好吧?”“當然,這酒真是不錯!”行船無聊,這個時代又沒手機,大家也樂得湊在一起吹噓:“狼哭之裏早些年發明了一種叫做青火粉的東西,近些年打算依靠青火粉來保護村子,後來又順理成章地變成了中立國!哈哈,那些忍者可就要失業了!”“不過失業的忍者也算是不安定因素啊,這群家夥,殺人毫無心理壓力,又徘徊在狼哭之裏的附近,真是個危險因素。”“這裏真什麽藥都能買到?”清彥忍不住摻和進對話當中:“那我可能真是孤陋寡聞了這趟能進購些稀有的玩意兒才好,我這生意是要做到風之國和火之國的!”大家打量著清彥的模樣,看他年紀不大又有些初出茅廬:“剛剛接手家業的少當家吧?要知道做生意可不是那麽簡單一蹴而就的事情!步子邁太大可是很容易出差錯的!”“是是,您說的有道理。”清彥彎起了眼睛,一副恭謹的姿態笑了起來。伴隨船行,已經逐漸能夠看見狼哭之裏的海岸線。入目的第一樣東西,就是從海岸線上一路綿延至山中的、一個接一個的鳥居。沿著海岸線一路向南的三座山峰,第一座稱為狼起山,第二座是狼食山,而第三座,就是如今人們趨之若鶩的狼哭之裏[1]。八十八座鳥居連成一線,將周遭的世界和這座小村子間隔開來。作為審神者的清彥,對於鳥居這一類意向當然不會陌生區別此世和彼世的門扉,神鬼誌怪和普通人世的屏障,本身就是一種類似於“結界”的東西。身邊的商人們早就直接分散開采購各自所需要的藥材,清彥看了看人滿滿當當的參道,也挑選了起來。“唔,兵糧丸用的枸杞[2],還有白術和……這是什麽蟲子?”大概是怕他看不明白,綱手的小紙片上還畫了個簡易的示意圖,可惜這個示意比卡卡西的卡通畫還簡陋,隻能看出來這蟲子有六條腿。清彥:“……”來之前應該先看看的。總之先買枸杞。召喚刀劍們去貨比三家,藥研藤四郎對於藥材本身就很熟稔,起碼不用怕店家欺負外行。作為木葉醫院的采購方,他本身需求量就很大,這種大規模的采買很快就吸引了一小撮人的注意。“蛇膽買嗎?新鮮殺的!”“黑頭發的小哥!我家的藥草汁降血壓!”“我,我家的減肥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