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我和朝惟辭也待在家裏,但是我卻還是在迴憶著那天朝惟辭所說的‘三天後,我就起訴何澤熙’的那句話。


    現在已經過了兩天了,可是朝惟辭還在在家巋然不動的樣子。


    不過,似乎……從我呆在家裏的那半個月開始,朝惟辭就已經開始著手來處理何澤熙的事情了,在我還未察覺的時候,他就早已經把所有的事情理清,並且開始清理了。


    手段狠,準,快地簡直讓我自愧不如,但是……


    “朝惟辭,”我坐在那邊正坐在沙發上麵閱讀著什麽,顯得悠閑自得的某人身邊,卻是有些擔心,“其實,雖然說你找到了何澤熙想要害死孩子的證據,但是,其實他也可以抵死不承認,畢竟,他那樣狡猾的人,隻要說那不是自己的東西,或者汙蔑他們家的保姆誣告他,都可能被他逃過……”


    “而且,他還可以倒打一耙,說是你汙蔑他,那到時候可能就不好辦了。”


    “怎麽了?擔心你先生的能力?”


    朝惟辭折起手中的報紙,將我搭在他肩頭上的手拉了下來,將我摟進懷中,輕笑一聲道。


    “不是懷疑你的能力,隻是我覺得能夠指向何澤熙的證據不夠確鑿,可能會被他逃掉。”


    我歎了一口氣,確實,何澤熙那樣的人,實在是太會玩弄把戲了,讓人防不勝防。


    “嗯,”朝惟辭倒是一副不是很在意的樣子,撥弄著我的手指,聽見我的話才淡淡揚唇,似笑非笑,“對,所以一定要有直接,確鑿的能夠定死何澤熙的證據。”


    我看著他,不明所以。


    這時,朝惟辭的手機突然就響了起來,他把我放在沙發上,起身去接起了電話,不過說了兩句話,就掛了電話,轉身對著我笑。


    “看,剛說到證據,證據就來了。”


    朝惟辭揚了揚手中的手機輕笑的聲音傳來,即使逆著光,我也能感覺到他身上冷冽冰寒的氣息,像是在操縱著所有人的神一般,高高在上。


    忽然,我就意識到了一件事,這次,何澤熙,真的要完了……


    一天後,在全部媒體的矚目下,a市龍頭企業朝氏總裁朝惟辭,和新起之秀‘非’的總經理李霏,將最近大火的何總經理何澤熙告上法庭,罪名是蓄意謀殺嬰兒,並使妻子蘇遇晴不能生育,栽贓汙蔑‘非’總經理李霏。


    本來開庭的那天,朝惟辭並不讓我去,但是在我的強烈要求下,我還是被允許進入法庭。


    因為,我想要看看何澤熙這樣喪心病狂的人,在世人麵前被揭開,露出他一張人皮之下的真麵目的樣子,是的,我要親眼目睹他失去這一切的樣子!


    因為新聞實在是太轟動,國內知名的媒體都已經在法庭外麵聚集了起來,圍地水泄不通,為了不引起騷動,我和朝惟辭便隻能從敲門進入了法庭。


    “蘇遇晴竟然還願意站在何澤熙那邊?”


    進入法庭,我看見蘇遇晴雖然麵色蒼白,眼神空洞,卻仍舊是站在何澤熙的身邊,我簡直不可置信,蘇遇晴到底是腦子被撞傷了還是問樣,她已經知道何澤熙在背後做的手腳,竟然還會和他站一邊?!


    而且,如果她站他那邊,如果她否認這一切,那我們今天做的一切都是枉然……


    “嗬,何澤熙的魅力倒是挺大的。”


    朝惟辭一手插在褲兜裏,不過冷笑一聲,好像不是很在乎的樣子。


    “朝總,好久不見。”


    那邊的何澤熙看見了我和朝惟辭兩個人,陰冷的光芒從眼中閃過,倒是上前向著朝惟辭伸出手。


    “何總經理,不想的話,就別勉強自己,一邊咬牙一邊伸手,很失風度。”


    朝惟辭一手摟著我,一手插在褲子裏,不僅沒有絲毫想要握上何澤熙手的意思,微抬著下巴勾唇笑道。


    何澤熙的手在空中一震,我看見他頭上的青筋跳了跳,最終收迴了手,好不容易讓自己臉上的表情平靜下來,“朝總,其實我們都是商人,追求利益,其實可以化幹戈為玉帛,何必這樣刀槍相見呢?”


    “何總經理說錯了,”朝惟辭直接打斷了他的話,疏離地笑了一聲,“第一,我是商人追求利益不錯,但是不至於像何總經理這樣汲汲於富貴。”


    “第二,我隻和正常人有商談的餘地,何總經理不在我所認知的正常人的範圍之內。”


    “第三,”朝惟辭強勢地摟上我的腰,向前走了兩步,立在何澤熙麵前,淡然冷清的表情直接壓了何澤熙陰鬱的氣勢一頭,冷冷勾唇,“我今天隻想和何總經理刀槍相見,怎麽辦?”


    何澤熙的喉結滾了滾,我看見他硬咬著的腮幫鼓著,在極力地掩飾著他即將勃發的怒氣,最終才緊緊握拳,“嗬嗬,那就看看是誰要鹿死誰手了。”


    何澤熙轉身離開,我才轉眸看著身邊微冷地勾著唇的朝惟辭,他平時說話都是冷淡優雅的,像這樣直接又腹黑的時候其實是非常少見的,看來他真的是討厭何澤熙討厭到極點了……


    “咚”的一聲,法官的錘子敲響,昭示著這次的會議開庭了。


    作為原告,朝惟辭首先陳述了事件的起因,經過和結果,然後又拿出了那次監控視頻上的截圖。


    我向著那邊看去,便瞥見何澤熙看見那個視頻被拿出來的時候微微眯了眯眼,顯然應該是沒有想到居然會有這個視頻的樣子,但是卻也沒有慌張。


    接著,朝惟辭又拿出了上次給蘇遇晴看了的粉末,經過醫生鑒定,確實是流產藥物。


    然後,果然,何澤熙的律師反駁說何澤熙並不知道這是流產藥,隻是聽說的偏方,實在是無心之舉。


    這樣的說辭雖然勉強,但是也是有一定的道理,法官點了點頭,同樣同意。


    “原告,雖然你的證據頗多,但是卻也沒有直接指向是被告蓄意謀害妻子的證據,所以這些並不能為被告立罪,除非,你有現場人證的讚同……”


    現場人證……


    我向著正坐在何澤熙旁邊眼神木訥的蘇遇晴看去,手漸漸收緊,她會怎麽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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