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不是拜師禮麽?”王憐花的語氣很是失望,那語調,聽得西門瀾星都有點心虛,“那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禮物?”西門瀾星道,“是的!”“哎……我們倆的年紀差了太多,實在是不太合適啊。”王憐花歎了口氣,帶著幾分顧影自憐。西門瀾星拍了拍額頭,懶得和王憐花說話,走出了船艙。打又打不過,說又說不過,大招還放不了,算了算了,他走了。西門瀾星身後,王憐花笑了起來,很是開心。收個徒弟真有意思。比起沈浪那個他始終贏不了的,耍耍徒弟玩,都讓他覺得更年輕了呢。王憐花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感覺皺紋也沒那麽討厭了。因為這做鏡子的人,未來一定會繼承他的衣缽,給這個江湖添上更多的樂趣。比起沈浪來說,他王憐花才是贏到最後的人。因為他的徒弟,注定更出色!陸小鳳也很難啊。隻有他一個人和眾人分開了,坐上了福島的船,船上不僅沒有一個熟人,還有一堆敵對陣營的黑衣人。用西門瀾星的話說,就是他被紅名包圍了!陸小鳳是左看看右看看,這一船都是所謂的土財主,人數比他想象得還多那麽一些。每天都會發生土財主甲因為住的地方不滿意,要和土財主乙換個房間,然而土財主乙不同意。土財主丙認為土財主丁每天夜夜笙歌吵著他睡覺了,然後被土財主丁嘲笑土財主丙是xx不行所以睡得早。陸小鳳每天無聊地‘觀戰’,感覺都可以把他們這些個故事編成一個繞口令了。通過自己的個人魅力,陸小鳳也算是和船上的一些工作人員混熟了,聽到了一些看似無關緊要的線索。比如負責做飯的大廚提過,說是以前幾次送人去福島,從來沒有都不需要做這麽多菜,說明這趟船上的人來的確實比以往多了許多。比如負責搬運貨物的船工提了一句,說是這次福島船隊每個船都需要搬運很多貨物,他還被借調到了別的船幫個忙,拿了點賞錢,這就說明不隻是陸小鳳他們一條船人多,而是每條船的人可能都比以往幾次客人還要多。這是為什麽呢?在陸小鳳的預測裏,因為沈浪西門吹雪和葉孤城幾乎毀了福至大會這件事情,福島的人應該更加警惕,對要去福島的人審核得更加嚴苛,不輕易放一個可疑的人上船。為什麽,他們這次卻反其道而行之,好像誰想去就都能去了呢?莫非……這群人打算放棄珊瑚島的福至大會,直接把這次當做最後一次,大撈一筆走人?好像隻有這個理由能夠解釋得通啊。但是如果真的是這樣的,那福島也就不安全了……不隻是為了錢,還為了掩藏福島的位置,背後的人很有可能黑吃黑,把他們全滅了啊!不,不對,要滅口,為什麽不現在直接都滅了呢?直接把他們綁起來拋下船,在海上飄蕩個幾天幾夜不就解決問題,還毀屍滅跡了麽?陸小鳳摸了摸他的兩撇胡子,心裏有了推測。這群隱藏在黑暗裏的人之所以沒有現在下手,肯定不是為了什麽江湖道義,而是所求更大!至於大到什麽程度,他們到底想要點什麽,那就隻有去到福島之上,才能知道的。隻是這福島到底有多遠啊,怎麽航行了這麽久還沒到?總不會是福島這群人在大海之上還要兜圈子吧?福島的另外一條船上,又到了送飯的時間。那名瘦小的皮膚黝黑的船工,再一次地來到了船艙前。花滿樓可以聽到那船工和船艙守衛之間的對話。“今天吃什麽?”“魚……吃魚。”船工好像有點害怕那幾個守衛,說起話來也有些結巴。“怎麽又是魚!”其中一個守衛這麽說著,然後好像是踹了那名船工一腳。花滿樓能聽到船工的悶哼聲,以及摔在了地上的聲音。第二個守衛伸手攔了一下,“哎,在船上就是這點不好,每天都吃魚,我都吃膩了。”“快了,再過幾天就到了,到時候就能吃到別的了,忍一忍吧。”第三個守衛也跟著說了一聲。“前幾天補給的時候好像送來了幾隻雞,不過咱們沒有這口福,雞和雞蛋都不是咱們能吃到的。”第四個守衛拍了拍第一個守衛的肩膀,不讓他繼續發脾氣。第一個守衛看著這情況,忍了忍,直接推開了房門,讓那船工趕快進去送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