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旋在莫宅熱熱鬧鬧的慶祝25歲生辰的時候,他老爹左齊風的遺產移交書已經送到了櫻井園。


    阿香將這份厚重的遺產轉送到莫宅白樓的時候,左旋隻眯眯笑地看著阿香:


    “美人兒,你出馬搞定吧。我就不去了,那些人對我來說已如隔世,不想再見到他們。”


    已經晉升為西蒙公司老板娘的阿香很大氣地拍胸保證:“沒問題!”


    左氏公司也在這一天全體興奮,左家十七位少爺都齊集公司頂層會議室,等待那一份巨額遺產移交書的到來。


    左蕭看看表,已經上午十一點半了,還有半個小時就下班,左齊風留下的律師怎麽還沒來?難道他要下午才來?


    左蕭忍不住又叫秘書下去看看:


    “去樓下看看,有沒有律師被攔在前台?今天凡是律師過來,都放他上來。”


    “是。”


    可惜到了中午十二點,都沒有律師帶著遺產移交書上來。左蕭宣布:


    “你們去吃飯吧,律師來了,我會通知你們的。”


    說完,左蕭吩咐秘書去買飯,“我今天不出去吃了,在這守著。”


    其他兄弟也不願離開,他們都不放心左蕭接手遺產移交書,紛紛說:“我們也在這兒吃吧,陪大哥一起守著。”


    十幾人圍著會議桌吃了餐午飯,又在左蕭的辦公室沙發上躺了一下午,直到下午三點鍾人還沒來。


    左牧忍不住了,率先站起來:


    “我看人今天是不會來了,我就先走了,還有一堆功夫沒做呢。”


    左星也說:“是啊,畢竟今天才是小旋25歲生日的第一天,說不定律師要明天才來。”


    左蕭卻開始懷疑左旋到底有沒有死?左蕭把左清拉到自己的休息間談話:


    “你確定小旋活不到今天?”


    左清歎息:“大哥,已經時隔一年了,你認為他還會在嗎?”


    左蕭想想也是,就又迴去守著。結果當然是守了一天都不見律師身影。


    次日,左家十幾個兄弟仍然早早到左蕭辦公室頂層的會議室報道,每個人都覺得律師必定在今天來。


    左家的養子們今天都穿得人模狗樣,光鮮亮麗的,迎接一場從高層變為股東的盛宴。


    事實上,左家的每一位正牌少爺在外的確是十分尊榮的。左氏以商業地產起家,擁有的鋪子非常多,包括cbd商圈的銀座都是左家的。左家少爺進進出出一律被人尊稱為“爺”,連左星都有個“十七爺”的名號。


    左蕭這群孤兒,從進了左家的門起,一夕就能傲視小牌家族的太子爺。


    過慣了被捧著的生活,誰還願意迴到泥裏,過著祈求人賞識和施舍的日子?


    所以,明知愧對摯愛的小旋,這些哥哥們都渴望當家做主,拿到左氏的股份,那樣才能保證自己不被打迴原形。


    所有人都覺得,左旋的離去是帶著傷痛的完美結局。雖然傷痛,但那是對所有人最好的結局。


    上午十點,阿香的紅色跑車到了左氏大廈門前,打破這個完美結局。


    保安剛走上來說:“女士,這裏不能停車。”


    阿香她老公西蒙就用蹩腳的中文說:


    “嘿,夥計,有點眼色。這是新任的董事長代表。”


    阿香摘下墨鏡,“不想丟了飯碗,現在就去通知左蕭下來接我。”


    保安不明所以,但還是跟前台說了這件事。前台馬上打電話到秘書處,秘書處又跟左蕭匯報了這件事。


    左蕭隻說:“讓她上來!”


    阿香第一次幹這種事,以前又是在家裏打雜的,氣勢上就壓不過左蕭,隻能在主動和被動上守好陣地:


    “左蕭不願意下來接我是吧?那我也不必上去和他談了,律師團隊都留在這兒給我做證明。從今兒起,左氏公司由櫻井先生接手了。


    麻煩去和左蕭說,價值5個億的沈園也轉到了櫻井先生名下,限那一屋子人一個月內搬出去。左蕭既然忙,我就先走了。”


    前台聽到忙跟秘書打電話,左蕭趕下來的時候,阿香已經和西蒙坐車走了。剩下一幫律師跟左蕭做交接工作。


    左家十多個養子一瞬間都傻了,櫻井先生?那不是他們的大股東嗎?有他的持續注資,左家才能鯨吞蠶食那麽多地皮,成為商業地產巨鱷。


    左齊風怎麽會把股份交給他?那樣左氏以後還姓左嗎?左氏變為日企公司,以後還怎麽在國內發展?左齊風到底怎麽想的?


    左家的兄弟都來問左蕭,“這是怎麽迴事?”


    左蕭想了一下,就什麽都明白了:


    “很簡單,左齊風終於找到紅色身份的買家了。左氏不會變為日企,隻會越加壯大!這個櫻井先生背後估計還有人。”


    左星完全不知道左蕭講的是什麽,


    “誰來科普一下?完全聽不懂大哥說什麽?”


    左牧敲了一下左星的頭,“就你迷迷糊糊!地方保護主義都是不允許外來資本稱霸本土市場的。呐,這樣說好了,你看bat公司:


    企鵝公司的大股東是一間南非的報業公司,小騰隻是二股東。小騰發家後,工.行就把那間南非公司買過來了。所以小騰能繼續橫行互聯網通訊,背後還有紅色大靠山。


    阿裏公司的大股東是日本的軟銀,小雲也隻是二股東。小雲變首富後,又把軟銀的股份買迴來了。所以小雲能繼續橫行電商界,不過他踽踽獨行也不容易。


    度娘公司的大股東是美國佬,小彥也隻是二股東。小彥稱霸搜索後頻頻出事,就是因為身份不夠紅。最近估計也在找買家幹掉自己的大股東,讓身份變紅。


    左齊風敢把櫻井先生推出來,估計櫻井先生也變成紅色身份了。這份股份轉讓估計是左齊風對紅色買家的誠意。


    左齊風的決定對左氏公司是好事,我們背後站著個日本人,卻稱霸本地的商業地產,已經有很多競爭對手想左家下台了。這個決定可以延續左家的老大地位,但是我們拿到的股份就要縮水了。”


    左蕭整個人頹喪地坐下來,何止縮水這麽簡單?


    之前大股東和二股東的股份隻差了10%,現在紅色買家的霸王條款是占股50%以上!一勞永逸的杜絕高層購股再換東家。


    左齊風低價賣了那麽多股份出去,剩下的根本不夠他們十多個兄弟分。一人隻分個2%,還不如小股東手裏的股份多。


    左蕭以前是掌控了40%股份的總裁,現在他一個隻拿了2%股份的總裁能做什麽?


    還要定期跟控股58%的櫻井先生匯報情況,一夕從老板變成奴.隸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


    左清是醫生,他不關心公司話事權的事,他隻關心住了二十多年的沈園為什麽不能再住了,“沈園為什麽要送給一個外人?”


    小旋在那裏住了一輩子,左清十分不願意搬出來。仿佛搬出來了,就割斷了小旋和他們的最後一絲聯係。


    左牧翹起二郎腿,把他從道上聽到的消息說出來:“沈園是清代流傳下來的園林,屬於文化遺產,不能買賣。這個沈園聽說還是沈夢秋對上頭有突出貢獻,又證明了沈園是沈家故園,左齊風又花了錢才捐來的。


    現在他們一家人都不在了,上麵要收迴去也無可厚非。”


    左星聽了非常難過,“三哥,我可不可蹭在你那兒先住著?”


    左星和左清這兩個是十分尷尬的,其他兄弟在地產公司上班當少爺,少不得都假公濟私地給自己弄了幾套房子藏嬌。


    隻有左星和左清為了照顧左旋一直住在沈園,也沒弄到房子。左清還有醫生宿舍落腳,左星什麽都沒有。


    左牧大方道:“你過來啊,我的碧園還有很多房間是空的。你隻要記得關好門,我就保證你的菊花是安全的。”


    左星無語,三哥還是一如既往的沒節操。估計家產落空也影響不了他,他眼裏就隻有美人!


    當天所有少爺們都無心工作,紛紛迴到沈園默哀。還有一個月就要搬走了。


    左蕭讓家裏傭人做了一大桌菜,又送了酒上桌,跟大家吃最後一餐,順便提他的打算:


    “現在櫻井先生上台,他會怎麽做,我還不清楚。他會不會撤銷你們的職位也難說,但我保證你們以後不能像之前那樣公器私用,把賺到的錢塞腰包了。


    我手上還有一筆錢,你們可以把手上的股份賣給我,以後我做決定,還能顧著你們一些。不然我們這些散股發揮不了作用。”


    左蕭果然很有大哥風範,他開到聲,下麵的十多個弟弟全部賣了1%的股份給他。


    加上之前陸陸續續收購的散股,左蕭手裏有了20%的股份。其他兄弟各握1%的股份。


    十五個兄弟加左蕭共計35%的股份,還是拚不過櫻井先生58%的股份,但是已經能上桌參加懂事會議了。雖然還是沒有拍板權,但是起碼爭到了個發言權。


    過去無限尊榮的少爺們,也要開始閉起嘴巴,聽人指揮。


    左璿璣還不知道左蕭被降權的事,也不知道這些少爺們將集體下崗。他還以為大家又是喝酒又是吃大餐的,是拿到了繼承權。馬上就打電話到4s店預定了瑪莎拉蒂那款叫做“總裁”的跑車。


    那款車他看中很久了,左璿璣想趁著左蕭高興,讓他買單。


    左蕭喝了點酒迴來,他是有點高興,從握股40%的總裁,降為握股20%的總裁還不算太難看。就當把公司賣給了銀行吧。


    就是以後的管束會嚴了點,不能再往私人荷包塞錢了而已。


    左璿璣觀察了一下左蕭的臉色,覺得還好,就跟他提了買車的事,“才300萬,就當提前給我過年的分紅吧?”


    左蕭一下子變得很煩躁,“你好意思說才300萬?300萬可以買一套房子了,你之前不是剛要了東西嗎?”


    左蕭剛剛跟兄弟買了左氏的股份,一下子哪裏抽得出這麽多現金?


    他的總裁工資年薪95萬,如果不用家族資金,他得不吃不喝三年多才能給他買這車。這婊.子好意思說才300萬?你要讓人上多少次才有這錢?


    左璿璣直接脫了褲子纏上來,“之前我是說沒衣服穿了,手機壞了。但那都是不值錢的東西,你不是一直說,我比什麽都珍貴嗎?尤其是……這裏,你摸摸……”


    左蕭喝了酒,被左璿璣一挑逗就脫褲子上陣了……


    完事後,左蕭提褲子就走人,還說了一句:


    “錢就不要想了,沈園都要被收迴了。有空就收拾東西,一星期後我搬去輝園住,你想跟著就自己過來。先聲明,我沒錢給你。”


    躺在床上的左璿璣都要傻了,白女票還理直氣壯的?左蕭什麽時候變成這麽摳門了?


    左璿璣第二天才從新聞上看到了左氏公司的變動,也聽說了左蕭要解散家裏傭人的事。


    這批傭人十分不幸,之前左旋離開,老人們就都被請走了。來了一批新的,沒想到做了一年就得下崗。


    左璿璣看著偌大的沈園,突然突發奇想,就算把這園子裏的寶貝偷走,估計也不會有人發現。到時東西不見了,也能賴到那些傭人身上去。


    左璿璣在園子裏鬼鬼祟祟到處走,看到哪個房間沒人就逛進去順手牽羊。


    左璿璣經過左清房間的時候,左清正在整理他的寶貝。


    一幅幅手繪的裸.男圖,左璿璣一眼就看出那是左旋!忙掏出手機在窗子外麵偷偷拍照,證據都有了,還說他們是幹幹淨淨的?


    左璿璣用左蕭買給他的秒拍手機,一按就連拍好幾張,把證據都給截了下來。


    左璿璣拿著證據,本想到左蕭麵前去告狀,破壞左旋在他心目中的白月光形象。沒想到第一次進左蕭書房,就看到一屋子左旋的照片。


    從小嬰兒到初中生,再到長大成人,左旋那雙標誌性清純美人的雙眼皮一直都笑得彎彎的。


    左璿璣突然很氣,本來已經打算左蕭不給錢也跟他去輝園的。但是這樣的男人,一心隻裝了那個白月光的男人,會看到他嗎?他又貪財又粗俗,左蕭會一輩子都把他當鴨子吧?


    反正我在他心裏都這麽黑了,左璿璣幹脆把左旋的照片全部打碎、撕爛,再拍屁股走人!


    左蕭拿著破了的相框,氣衝衝地找到左璿璣房間去,“陳子鬆,是不是你幹的?”


    左璿璣正在收拾包裹走人,順帶把牽羊的贓物裝進行李箱,一邊破罐子破摔道:


    “對,就是我!怎麽樣?你要趕我走是嗎?不勞駕,我自己會走!”


    左蕭忍了又忍,還是沒有出手打他,而是指著門外,讓他:“滾!”


    左璿璣走後,左蕭才去書房把地上一張張照片撿起來拚好,收起來。


    一個月後,沈園已經空蕩蕩的了。一屋子不相幹的人都該散的散去,搬走的搬走。


    阿香親自來看過後,發現少了不少擺件,不過也沒計較。估計是被哪位看不開的少爺卷走的,反正價值有限,還是別拿這些事情去打擾少爺。


    在左旋的授意下,沈園修整收拾了一番,又重新封閉起來。和別的私人園林一樣,不準閑人進入。隻派了一隊黑衣保鏢守著裏麵的財物。


    左旋依然在莫宅養傷口,剖腹產的傷,莫測堅持讓他好好養上一整年。


    很多時候,表皮層的傷口結痂了,不代表真皮層的傷也愈合了。手術病人傷口結痂半年後,傷口還會疼就是這個原因。


    而且左旋的孕子囊也開了刀口,沒個一年半載,莫測都不準左旋操勞。


    左旋這一年就每天散散步,喝喝藥,補補身體,繼續努力長出一副超級糖元供應器官來。


    莫測的醫術這兩年是越來越精進了,左旋跨過了25歲大腦發展到頂峰時期,但是他的身體卻沒有再崩潰過。


    也許愛的作用是非常大的,左旋的身體在莫測的精心、細心、和緊緊張張的嗬護下,沒有再生過一次病,還被莫測養得好好的。


    莫測想,就算左旋長不出那副器官,自己也會一直這樣照顧他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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