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麽說,當著衛寒川的麵,對於他的媽媽左錦瑜,蕭婉總要給她留幾分麵子,但是對於衛寒悠,蕭婉可就不會再那麽客氣。


    不過話裏話外夾槍帶棒的,卻也是沒太饒過左錦瑜。


    “你好大的口氣!教育?就憑你……教育這話也是你該說的嗎?你的意思也就是說,我這個當媽的沒有教育好自己的女兒嘍?


    還是說,你的意思是連我這個當媽的也不會做人呢?


    沒規沒矩的東西!衛寒川的姐姐也是你能說的?”


    聽到蕭婉這樣說自己的女兒衛寒悠,左錦瑜怎麽肯答應,馬上就朝著蕭婉低吼過來。卻也是因著剛剛蕭婉那番入骨三分的數落,氣的一張臉青紅交錯,甚至身子都有些發抖。


    “您如果要這樣理解也可以,不過您的邏輯方式還真的讓我不能理解。


    您一方麵不承認我,說我什麽都不是、什麽都不算;另一方麵還拿著衛寒川來對我進行著各方麵的斥責和提著無理的要求。


    請問,您這到底又算是個什麽道理呢?


    不管怎麽說,您是衛寒川的母親,即便是個陌生人,從年齡上來講,您也算是我的長輩級的人物。所以有些話,出於做人的最基本的禮貌上來講,我也不便多說。


    但是,每個人做事、做人都有自己的底限,而且人與人之間的尊重是相互的,我首先會做到尊重別人,這樣其實也是在尊重我自己。


    不過這並不代表說,我可以一昧的無原則的忍讓下去,我想衛寒川應該也不希望我是這個樣子的,即便您是他的母親。


    還是我剛才的那個意思,如果您念在衛寒川是您兒子的份兒上,那麽就請您給您兒子一個安靜和安心的休養環境。


    雖是不應該我說,但事實的表現卻是在證明著一點,那就是哪怕您對他多一絲絲的關愛,您也不會在他這個時候當著他的麵說這些話。


    難道您沒有發現您兒子現在的臉色很不好嗎?


    他是您的兒子,您不心疼我沒辦法,但他是我的丈夫,是要和我過一輩子的人,我心疼!


    如果你們在這裏影響到他的傷情恢複的話,不管是沒禮貌也好,還是有失了一個做晚輩的孝道也罷,我還是會請你們二位出去。”


    這一次,蕭婉再也不留任何的情麵,在掃了一眼衛寒川後,把目光直直的放到了左錦瑜的身上,神情冰冷,語氣強硬。


    “川子……聽到了嗎?這就是你找的女人,對你的親媽和你的親姐姐,竟然連點兒尊重的意思都沒有。


    這還是當著你的麵,如果不當著你的麵的話,她會是個什麽樣子,你能想象的出來吧?


    你就說說,這樣的女人能要嗎?你……”


    “夠了!現在你們都給我出去,如果您還想要您兒子的命的話。”蕭婉加高的聲音,立即打斷了左錦瑜還沒有說完的話。


    因為,她看到衛寒川的額頭已經有冷汗淌了下來。


    眼前的兩個人,如果不是衛寒川的母親和姐姐,蕭婉真的特想拿大棍子把她們打出去。


    這個時候,蕭婉已經顧不得那麽多,吼了左錦瑜和衛寒悠一句後,便連忙按響了床頭的唿叫鈴。


    鈴聲剛一響過,有幾位專家及醫護人員同時快速的衝了進來的,這裏人裏,竟然還有衛戍國。


    “怎麽了……川子是有哪兒不舒服了嗎,還是出了什麽別的問題?”衛戍國一臉焦急的神色。


    他是已經來了有一會兒的時間,剛剛正在向幾位專家詢問衛寒川的傷情恢複情況。突然聽到護士說衛寒川的病房按了唿叫鈴,便立即緊張的和幾位專家一起趕了過來。


    “醫生,麻煩您快點兒過來給看一下,衛寒川這會兒好像特別不舒服。”蕭婉顧不得迴答衛戍國的話,先是對著醫生喊道。


    “三少夫人不要著急,我們先來看看。”幾位專家和其他的醫護人員馬上圍了上來。


    衛戍國站在後邊,冷冷的掃了左錦瑜與衛寒悠一眼,心裏基本已經確定,在此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麽。並且能夠十分的肯定,會有如此的情況發生,也一定是因為這母女倆所致。


    不過因為有外人在場,此時也不是說話和訓斥她們的時候,衛戍國在掃了二人一眼後,又把注意力都放到了衛寒川的身上。


    而左錦瑜和衛寒悠兩個人,此時也有些傻愣起來,她們之前還真的是一直把精力……也可以說是戰鬥力都放在了蕭婉身上,真的沒有多注意衛寒川。


    所以,她們都不明白衛寒川此時究竟發生了什麽,怎麽突然間的就湧進了這麽多醫護人員來。更讓他們沒想到的是,衛戍國也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此時的蕭婉,卻是已經嚇的臉色比病床上的衛寒川的臉色還要白。


    她現在特別特別的後悔,為什麽壓不住火氣的非要在這個時候和左錦瑜及衛寒悠她們翻了臉;


    為什麽在已經發現了衛寒川的臉色不大對勁的時候,還隻顧得和左錦瑜她們做這些無用的辯駁。


    在這種情況下,自己怎麽就不能忍一忍,非要逞一時的口舌之爭……


    “醫生,怎麽樣?”


    見幾位專家給衛寒川檢查完後,蕭婉和衛戍國同時急急的開口問道。


    “衛營長傷得多嚴重,你們都應該知道才是,這個時候最最重要的就是靜心休養,而不是讓他受到任何的刺激。可是……你們……”


    醫生後麵的話沒有再說下去,但是蕭婉和衛戍國,包括左錦瑜和衛寒悠在內,心裏都已明白醫生要說的是什麽。


    不過,卻完全是兩種的解讀。當然,蕭婉和衛戍國的解讀肯定是一致的,而左錦瑜和衛寒悠那對兒母女,解讀的卻完全是另外的一種性質。


    “都是因為你,要不是……”左錦瑜伸手一指蕭婉的鼻子,但才剛說出了幾個字,卻在接收到衛戍國那近似殺人的目光後,立即噤了聲。再多一個字的也不敢再說出來。


    衛寒悠更是嚇到已經要躲到了左錦瑜的身後去。


    “我們馬上會給衛營長再調一下藥。接下來的時間,一定要讓他靜養,千萬千萬不能再受到任何的刺激。


    不然的話,有可能留下病根兒不說,甚至對他所從事的職業,以後都會受到非常大的影響。”


    醫生再次開口的警告道。


    “好的,我們知道了,下次一定會注意,謝謝醫生了!”衛戍國說話沒有任何的架子,和幾位專家客氣的道了謝。


    “呃……老將軍,那個……我也是一時著急,說的話有些急了點兒,您別往心裏去,我也是為衛營長的傷情擔心,請您千萬不要介意。我們……我們先去給衛營長調配藥物。”


    剛剛說話有些衝的那位專家,在聽了衛戍國道謝的話後才反應過來,他剛剛說話時所麵對的是什麽人。不禁心髒一顫,連聲的和衛戍國道起歉來。


    “哪裏的話,你們也是為我孫子的病情考慮。”衛戍國大度的擺手。


    ……


    “衛寒川,你現在感覺怎麽樣?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沒有控製好自己的情緒,是我沒有考慮那麽多,你不要生氣,千萬不要激動,好不好?”


    等到所有的醫護人員都出去後,蕭婉已經顧不得左錦瑜和衛寒悠還在跟前,忙上前握住衛寒川的手,另一隻手放在他的額頭上,為他擦去額上還淌著的汗水。


    “傻丫頭,別怕,我沒事。”看著蕭婉不顧自己所受的委屈,一心隻是擔心自己的樣子,衛寒川心裏更是揪痛的難受。


    “川子,你……”


    “爺爺,讓她們倆都迴去吧!讓她們都去忙自己的。


    跟他們說,如果想讓我能盡快的出院、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恢複的話,那麽以後也不用再來看我了!


    我這裏有葉子一個人照顧我就足夠了,她們我用不起,也不想用。”


    衛寒川再一次打斷左錦瑜的話。聲音雖然說不了太大,但是語氣卻冰冷生硬,似乎不帶任何的感情。


    “川子,你怎麽能這樣?我們可是你最親的人啊!”衛寒悠實在是不敢相信,衛寒川竟然會對左錦瑜她們倆人這麽樣的無情。


    “最親的人?是最能害川子的人吧!行了,多說無益,川子的話你們都聽見了,都走吧!


    像川子說的,在他出院以前,你們就都不要來了。


    這次川子是沒什麽大事,也算你們走運,這個時候我也沒那個心思和你們深究下去。否則的話……哼!


    以後該怎麽做,你們都好自為之,不然我們就新帳舊帳的一起來算了!”


    要不是看到衛寒川剛剛受過刺激,身體還有些異狀,衛戍國早就對這左錦瑜和衛寒悠這母女倆大發雷霆了。


    不過即便沒有朝著那母女倆大叫,但是那滿含冷意與警告的語氣,令左錦瑜和衛寒悠兩個人甚至一個字都不敢再辯駁下去。


    兩個人的身影,在極短的時間內就消失在了病房的門口。


    “葉子,我沒事兒,別怕!”看著蕭婉依然滿是愧疚的樣子,低著頭站在自己的床邊,衛寒川伸手握住蕭婉的小手兒,再次輕聲的安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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