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寒川倒也順了蕭婉的意,他也不想給蕭婉增加太多的煩亂。


    “那中午我就在這裏等你。”在蕭婉要打開車門下車前,衛寒川告訴她道。


    “好,那我走了!”


    蕭婉朝著衛寒川揮了揮手,在這種地方,在這個時間裏,不論她的心情再如何的興奮,也不敢給衛寒川一個吻別什麽的,萬一讓人看見,她就真成了大名人了。


    直到看著蕭婉的背影消失在學校的大門內,衛寒川才調轉了車頭,其實剛剛他有了要啃咬一下蕭婉那張嫩臉的衝動,不過忍了忍,還是按下了那股躁動。


    開車迴了大院兒,剛一進屋,客廳內的電話鈴聲就響了起來。


    “你的。”衛戍國坐在靠椅上端著報紙,臉色有些不好。


    “爺爺?”衛寒川見了並沒有第一時間去接電話,而是麵帶關心的看向衛戍國。


    “你剛走你媽就打來電話找你,聽說你沒在,就讓我轉告你,讓你迴來後迴她那邊一趟。”衛戍國的麵色這會兒極淡。


    “她和您說什麽了?”衛寒川的臉色也有些發沉。


    “還能說什麽,除了葉子她還能說什麽。哦……對了,還說你爸也為了葉子和她大吵了一架,並且還和她對著幹。總之就是順便告狀唄!”


    衛戍國的語氣可以說帶著明顯的不耐。


    “他們還沒走嗎?”衛寒川又問道。


    “下午走。”衛戍國現不要說是見,就連聽到左錦瑜的名字都感覺心裏亂的慌。


    祖孫兩人全都無視一直響著的電話鈴聲,但是打的人也夠執著,在第一次自然的斷掉後,緊接著又打來了第二次。


    “接吧!她找你無非就是接著和你鬧而已,還能有什麽新鮮的。”衛戍國在衛寒川的麵前並不掩飾對於左錦瑜的不喜。


    “嗯!您別生氣。”衛寒川又對衛戍國說了一句,這才接起了電話。


    “喂……”電話那邊果然是左錦瑜的聲音。


    “嗯……”衛寒川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


    “川子,你怎麽才迴來!你可真夠沒身份的,連一個上學還要去送。


    學校離家才幾步遠,你沒迴來時不是照樣自己騎車上學放學的嗎!怎麽,你一迴來就嬌氣的連自行車都騎不了了!


    哼!真不知道那麽一個東西給你們一各個的都灌了什迷魂湯,全都暈頭轉向的圍著她轉……”


    “您要說的就是這個?”衛寒川冷冷的一句打斷了左錦瑜的話。


    “啊?川子,你……”


    “您要是隻想說這些就算了,我還有事,掛了!”衛寒川再一次打住左錦瑜的話,說著就要掛斷電話。


    “別、別、別……川子,你不許掛電話!你現在給我迴來一趟,有些話我們得當麵說說。”左錦瑜連忙喊道。


    對於這個脾氣硬的像塊石頭一樣的兒子,她實在是沒有什麽太多的辦法。


    “叫我過去,還是要說這件事嗎?如果是的話,就不要說了,沒必要。”衛寒川的話不留絲毫的餘地。


    “呃……不……也不是,還有別的一些事情要和你說,你現在快迴來一趟,好不好?”左錦瑜隻能放柔聲音,商量起自己的兒子來。


    “嗯……”直到過了一會兒,衛寒川才悶悶的迴了一聲。隨後掛斷了電話。


    “越活越迴去了,比一個普通的家庭主婦還不如。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還想不清楚、看不明白。


    現在在她的眼裏,我們衛家隻有她還是個清明的,剩下的我們全都是老糊塗、二百五呢!哼!賊心不死的東西。”


    左錦瑜說話的聲音很大,坐在電話近旁的衛戍國都聽了個清楚,老人家真的很生氣,也不管衛寒川還在一旁,立即忍不住的開了火。


    “這麽多年,也難為了我爸……


    爺爺,您別生氣,我先過去和她談談。”


    對於現在的左錦瑜,衛寒川也有太多的氣憤,有時甚至是無奈,因為她畢竟是自己的母親,雖然對她心生芥蒂,但總不能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出來。


    “談也沒用,那個人,已經迷了心竅,入了骨頭血液了,想拉迴來……難嘍!你爸他……唉!”衛戍國滿臉的忿忿與失望。


    安慰了一番衛戍國,衛寒川開著車去了衛梁與左錦瑜他們的住處。


    “川子,你迴來了!來,先進來坐。你晚上留下來吃飯吧!想吃什麽,媽叫人去給你準備。”


    衛寒川一進屋,就被左錦瑜拉住了衣袖,並且極少有的一臉殷切並帶著笑容的說道。


    這樣的左錦瑜,更令衛寒川感到陌生。


    記憶裏,左錦瑜一直都是緊繃著一張臉,一副領導的架勢,但今天卻突然以這樣的一麵展現到他的麵前。看著左錦瑜那張生硬又發假的笑容,衛寒川的心有些發涼。


    “不用了,我還要去接葉子放學。”衛寒川硬梆梆的迴道。


    “你……那你先坐吧!”在聽了衛寒川的話後,左錦瑜麵上的表情瞬間一僵,可以看的出來,她是忍了再忍後才能平穩的把後麵的話說出來。


    “爸!”聽到書房的門響,衛寒川扭過頭去,見是衛梁,便站起身來。


    “嗯……”衛梁點了一下頭,走過來在沙發上坐下。


    “您和媽下午走?”衛寒川問了一句。自從衛梁轉變了對於蕭婉的態度後,衛寒川對於衛梁的態度,也有了些轉變。


    “是。你明天一早走?”衛梁也問衛寒川。


    兩父子間,就那樣淡淡的對話,中間,還隔有兩個人都能明顯感覺到的疏離。這一點,令衛梁不由心生淡淡的悲哀。


    “已經休了三天,要迴部隊了!”衛寒川努力的在削除著這種疏離。


    “嗯!迴去後訓練歸訓練,但也要注意身體,身體才是一切的根本,不然葉子也會不放心。她現在的學習又是到了要緊的時候,不要讓她分心。”


    要說人的感情真的是個奇妙無比的東西。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感情一旦開了閘,那麽好感就會接連不斷的湧出來。


    就如此時的衛梁,因為之前的種種因素,對蕭婉有了新的認識,並確認了她的人品。


    尤其是又經過昨晚與左錦瑜的一番爭吵過後,在睡不著的時候,又在大腦裏仔細的過了一遍衛戍國和衛棟他們和他說的有關蕭婉的一切的優點一切的好。


    再經過他所接觸和看到的一切。把這些串聯起來後,蕭婉的形象,在他的內心瞬間便得到了升華。


    最終的結果就是,衛寒川選擇蕭婉,的確是沒有看走眼,而這也會是衛寒川一生的幸福。並同時對蕭婉的未來也充滿了信心。


    所以,在和衛寒川談話的過程中,自然而然的就帶出了對於蕭婉的關心和愛護之意。這也是令衛寒川大感意外的事,沒想到自己父親的態度轉變的竟如此的急速。


    “我會的。您放心,以葉子的成績,目前國內的大學,她考任何一所都沒有問題。


    前一段時間六中的何校長還和大伯母說過想要保送葉子去燕都大學的事,後來征求了葉子的意見。


    葉子卻說,以她現在衛家媳婦的身份,而且又是才轉學過來的新生,如果被保送的話,會讓人說有走捷徑之嫌,這會對我們衛家的影響不好。


    她說她要自己去考,能考上什麽大學算什麽大學,以免授人以柄。”


    衛寒川雖然一身的冷冽,但一說起自己的媳婦,仍是不加掩飾的自豪之意。


    “是個有思想、懂道理、又有心胸的孩子,好、好……真的不錯!”衛梁滿目的讚賞,連連的點頭。


    父子倆,好像很多年來,甚至在衛寒川的印象中極其罕見的進行了這麽一段的對話,而引起這樣一番對話的話題來源,竟是蕭婉。


    這一刻,不論是衛寒川還是衛梁,內心都各有千般滋味……


    “嗤!就這樣的小手段都能把你們哄的團團轉?虧你們還在官場上混跡了這麽多年,說出去也不怕人笑話。”


    左錦瑜終於忍無可忍,盡管她在此之前一直告誡自己要忍住、一定要忍住……


    “看來我昨晚和你所說的一切算是白說了。也對,現在的你已經迷了心竅,又有誰的話是你所能聽的進去的呢!


    唉!算了,我看再和你說什麽也沒有用。你隻要記住我忠告你的那些話就行了,好自為之吧!”


    看來,衛梁對左錦瑜也確是徹底的失望,現在是連話都已經不想再多說。


    “你才迷了心竅,我看真正迷了心竅的是你們,而不是我。你……”


    在左錦瑜還想繼續說下去的時候,見到衛梁正用一種冷漠的眼神看著她,而衛寒川的麵色也是極其的冰冷,終於住了口。


    “要是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衛寒川起身。


    “別走!川子,你先別急著走,媽真的有很重要的話要和你說。”


    衛錦瑜連忙的站了起來,伸手要去拉衛寒川的衣袖,不料卻被衛寒川給輕輕的躲了過去。隻餘左錦瑜半舉著一隻手,有些尷尬卻又帶著幾分失落的停在那裏。


    “那您說吧!”衛寒川的聲音沒有任何的起伏,隨後又坐了迴去。


    “你不是不想和我說什麽,也不想聽我說什麽嗎?那你就忙你的去吧!”誰知左錦瑜竟然不讓衛梁聽她和衛寒川的談話,直接開口趕起了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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