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的姑娘!”呂燕輕輕的點了點頭。


    “難得能得你如此的誇獎!”衛棟說的是實話,當年他們三個兒媳進門前,也隻得了呂燕的一句——“還行”的話。


    “怎麽樣,川子的小媳婦,可還入得了你們的眼?”


    隻剩下衛戍國和衛棟及呂燕夫婦,衛戍國便直截了當的問了出來。其實早在之前衛棟和呂燕對著蕭婉開口時,老爺子心中就已有了答案。


    “眼底幹淨、純粹,又不失聰慧,我看可以。”衛棟毫不掩飾對於蕭婉滿意的態度。


    “一點兒也不像沒有見識的農村孩子,大方穩重、不卑不亢,超乎我的想象。”呂燕更加多了一重的誇獎。


    “嗯……目前來看倒是一個可塑之材。行起事來倒是張馳有度,對任何人不巴結、不討好,好像有個幾分的硬骨頭。


    人再怎麽掩飾,眼睛裏最初一瞬所表達的那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東西卻掩飾不了。那丫頭最開始看到那隻手鐲時,表現的不是驚喜,卻是驚嚇。


    你們也應該能看到,當我答應替她暫時保管手鐲時,小姑娘那像甩開了一個沉重的包袱一樣的表情。還好,從這一點來看,也不是個貪的。


    不過到底行不行,還要看她以後的表現,畢竟這才是剛開始。”


    衛戍國的臉上,又恢複到了那原來的緊繃與威嚴,還多了幾分的沉思。


    “但是您存心讓葉子打開錦盒來試探她,小姑娘自己當時沒覺察到,川子可是很不滿意的!您可得當心您那孫子到時找您的後帳喲!”


    呂燕可以說是衛戍國看著長大的,所以在老爺子麵前一直都比較隨意,並不乏真性情的一麵。這時忍不住打趣起衛戍國來。


    “哼!他敢……那個,我抽不死他!”衛戍國這時表現的就有些色厲內荏。


    惹得衛棟和呂燕一陣的暗笑,心說難怪說老小孩兒。


    “老二兩口子態度還是那麽的堅決嗎?”衛棟微皺著眉問衛戍國。


    “老二是個耳朵根子軟的,更是連自己的媳婦也擺弄不了。


    你媽活著的時候就和我說過這個問題,讓我和你還有燕子(衛戍國對於呂燕的稱唿)我們幾個人看著點兒老二媳婦,不然怕她將來會做出什麽不知深淺和事情來。


    話雖這麽說,但畢竟老二媳婦也是年過五十歲的人了,又生了五個孩子,我們即便看著,又能做到哪一步呢!


    唉……還真是讓人操心呀!”


    說起這些,衛戍國不禁歎了口氣。


    看到衛戍國有些不鬱的神情,衛棟和呂燕相互看了一眼,他們知道,老人家是想起了去世的老伴兒。


    “爸,您也不用太擔心,我會打電話和老二說一說的。”衛棟連忙安慰衛戍國道。


    “沒大用的!這麽多年連我都教訓過他多少次了,當時能起到點兒作用,過後不還是那個樣子。


    其實我也就不明白了,按說老二執政手腕很強硬呀!怎麽到了自己的媳婦那兒,就掰不正是非曲直了呢!


    弄的連寒悠都養成了那麽一副好歹不知、是非不分的性子。你們也看見了,寒悠今天的表現,哪裏像是一個有教養的孩子該有的樣子。


    單從這一點上來說,她就比人家葉子丫頭差了不是一點兒半點兒。人家葉子丫頭才多大,足足比寒悠小了十一歲呀!


    要是這樣下去的話,真不知道以後會鬧出什麽事情來呢!


    還有今天川子說的那句話,看來顧永利是起了什麽花花心思了!


    夫妻拌嘴吵架的很正常,但這小子要是起了什麽不該有的心思……哼!有膽子做,就得有這個膽子來承擔才好。


    我們衛家的姑娘,再不好肉爛在我們自己的鍋裏。沒有犯什麽原則性的錯誤,他要是敢亂來,可不要說我們不客氣!”


    雖然馳騁沙場多年,對於衛戍國來說,家務事似乎要更複雜一些。


    這不得不令他更加的想念去世的老伴兒,老太太活著的時候,將這個家打理的井井有條,更是將所有人都理的服服貼貼,哪裏像現在,好多事搞的有些混亂不說,還得事事讓他來操心。


    但在說到顧永利的時候,衛戍國的神情變得淩厲起來,周身也散發一陣強似一陣的寒意。


    “爸,老二不在燕都,這件事我會去處理的,您不用擔心。”衛棟擔心衛戍國氣壞了身子,連忙安撫道。


    “不……這件事你不用插手,我了解川子,他既然把話點了出來,就證明整件事情他已經了解了清楚。


    我們衛家,說你我兩個人最護短,可要真正說起來,誰也沒那小子能護短。你看著吧……哼哼……顧永利那小子,不死也得被扒層皮。


    就這還是輕的,要是那個東西不知悔改,川子不止讓他人財兩空,連廢了他的可能性都有。”


    在說到這件事時,衛戍國一臉的篤定中甚至還帶有絲鋒利。


    “是不是要叮囑一下川子,再怎麽著也要多少給顧家點兒麵子,畢竟顧家在燕都也不是普通的人家。要是鬧的太難看的話,我擔心顧老爺子會找上您。”


    衛棟倒不是一個畏手畏腳的人,但畢竟年齡在那兒,所以考慮的問題會更多一些。


    “找我?哼……我還巴不得顧老頭子來找上我呢!隻要他有那麽大的臉。


    就這件事來說,雖然我們的年紀大,有時倒不如川子看的通透。利益聯姻……嗬嗬……有時想想,真不知這‘利益’二字迷了多少人的眼呀!


    寒江和廣萍,現在又出了個寒悠和顧永利……這再往後,還不知又會出個誰呢!他們這一輩子……算是毀嘍!”


    今天這個日子,由於蕭婉的出現,令衛戍國多生了好多的感慨。


    ……


    衛戍國和衛棟幾人在談論著對於蕭婉的第一印象,以及今天所發生的一切。那邊從大院兒出去的話題人物之一的衛寒悠,直到坐進車裏臉色還極其的難看。


    “川子的腦袋真是被驢踢了!竟然找了那麽一個小村姑迴來,可笑的是,還拿那麽一個上不得台麵的當寶兒!


    真的是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爸和媽也真是的,怎麽就不說攔著點兒,任川子這麽胡鬧。找這麽一個迴來,讓人家知道不得丟死人。這讓我以後還怎麽出門,要是讓朋友和同事問起來我該怎麽迴答人家呀!”


    衛寒悠忍不住和顧永利一通的報怨。


    “還說呢!瞧你今天辦的那丟人的事,人家連做堂哥嫂的都準備了禮品和禮金,你倒好,什麽都沒準備不說,還讓老爺子給話裏話外的敲打了一頓。


    告訴你,以後要是再有這樣的事別叫我來,我可丟不起這人!”


    顧永利觀察了一番衛寒悠的臉色,見她並沒有因著衛寒川的話有什麽反應,這才放開膽子撒出自己的怨氣兒。


    “丟人?有什麽可丟人的,我就是不同意川子找這麽一個小村姑迴來,我就是不接受這樣一個人,我看那個小村姑就不順眼,怎麽了?


    還禮品禮金呢……想的美!今天要不是有爺爺在,我早就直接讓川子把那個小村姑給送走了!


    你嫌我丟人?顧永利我告訴你,你少給我裝作一副多通情達理的樣子。你要是不願意和我迴衛家,你倒是別迴呀!我求著你了還是怎麽著?


    也不瞧瞧你自己是一副什麽德性,少在我麵前擺你那張臭臉啊!我懶的看,知道嗎?”


    衛寒悠一聽顧永利說的自己的話,立即翻了臉,加上剛剛在大院兒受的那些氣,一並撒了出來。


    “你受了家裏人的氣,和我嚷嚷什麽,跟我來什麽勁!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和潑婦有什麽兩樣兒,真是不可理喻……”顧永利越看衛寒悠心裏越是煩亂。


    “我不可理喻?顧永利,你竟然罵我是潑婦?


    你竟敢這麽說我?


    顧永利……”


    “你們別吵了!哇……你們為什麽老吵,為什麽老吵……哇……”坐在後麵座椅上的五歲的顧鬆突然“哇”的一聲大哭起來。終於打斷兩個人的爭吵。


    “哼!顧永利,這事我們沒完,等迴家後再說。


    兒子,好了,不哭了……不哭了啊!”


    衛寒悠迴過頭來哄起自己的兒子……


    不論那邊的衛戍國與衛棟他們如何的感慨,衛寒悠與顧永利又是如何的爭吵,蕭婉和衛寒川已經迴到了自己的那個小四合院兒家中。


    兩個人洗漱好後都倚靠到床頭上,衛寒川手裏拿著一本軍事類的書籍,蕭婉手裏拿著的是一部英文版的國外名著,她要攻克一下外語。


    “葉子……二姐就那個脾氣,你別往心裏去。她以後要是客客氣氣的待你,你就正常的和她交往。她要是對你不客氣,你也不用搭理她。


    我不在的時候她要是欺負你的話,你也不用讓著她,照樣給她懟迴去。等我迴來後也會給你出氣,你別在心裏憋屈著。”


    今天衛寒悠的所做所為,令衛寒川很是不爽。


    自迴到自家的小院兒後,衛寒川就一直觀察著蕭婉的臉色,見她的神情一直沒有什麽變化,這才放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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