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睡不著,披了件衣服起來跑去三樓書房酒櫃裏拿了一瓶紅酒,坐在那個大大的落地窗前望著天空那輪清亮孤獨的明亮,端杯獨飲。


    皎白的月光透過窗灑滿了屋子,灑在我的身上,有一種月涼如水的孤獨感隨著幾杯紅酒下肚,慢慢的蔓延到身體的每個感官器官。


    我想,小三一定摟著我的老公作著美夢吧。


    我想,季蘇航一定早就等著這一天吧。


    可是,為什麽不離婚,為什麽要這麽羞辱我?


    想到那些,我忍不住直接揭開酒瓶子對著唇就灌了下去。


    然而,突然出現一隻手搶過了我的瓶子仰頭把酒灌進了他的喉嚨裏。


    雖然沒有開亮,但月光足夠讓我看清楚他的輪廓,他的容顏,縱使化成灰我都認得。


    “你,你怎麽在這裏?你不是應該摟著你的小三睡覺的嗎?你在這裏幹什麽?被小三趕出來了?”


    酒的後勁太大,大得我說話時舌頭都開始打結了。


    他低頭看著我,月光下他的眼神又多了幾分清冷。


    “我聞到了你的味道,聽到了你的召喚,所以我就來了。你想我了?”


    他笑容邪魅,語氣輕浮。


    修長的手指挑起我的下巴,眼神迷離。


    “哼,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這麽不要臉的。”我扭頭擺脫他的桎梏,然而很快又被他掰正了腦袋直視他的眼睛。


    “告訴我,你和藍海明是怎麽做的?”他的話像暗夜裏毫無防備的一把刀,毫不留情的紮進我的心髒。


    “怎麽做的?你想知道,嗬嗬,你-不會的姿勢,他都會,他-比你強,強得多了。這個答案,你可還滿意?”我故意在他麵前裝得特別興奮,因為那是他想聽的答案不是嗎?


    “你再說一遍!”


    他氣急敗壞,把酒瓶子砸在了純白澳洲羊毛地毯上,像一隻抓狂的狼一樣撲了過來。


    我躲閃不及,被他重重的撲倒在地毯上,和那個酒瓶子趟在了一起。


    “嗬嗬,季蘇航你-想幹什麽?想在我身上證-明你比-他厲害?你算了吧,你不嫌-我髒,我都嫌-你髒。”我看著他,借著酒勁肆無忌憚的狂笑著,笑得我眼淚都流了出來。


    “你嫌我髒是嗎?好,要髒我們倆一起髒,你不是惡心我嗎?好,你越是惡心,我就越是開心。”


    他咬牙切齒的說著,眼神裏迸發出的恨意如熊熊烈火,如火如荼的燃燒在我的身上,每一寸肌-膚被他蹂躪過的地方如火燒一般的灼熱刺痛。


    “起來,叫給我聽,我要你叫給我聽!”


    他瘋了一樣的在我身體肆意衝擊,我咬著牙承受著他帶給我的一切。


    他用手掰開我緊咬的牙,執拗的希望聽到我像小三一樣叫喚,但是打死我,我都不會叫一聲。


    因為他帶給我的隻有屈辱,再難有其它,即使有我也會咬牙著挺過去。


    最終他敗了,沉沉的倒在我身旁像個死人一樣一動也不動。


    我拖著被他弄得狼狽不堪的身體撿起自己被撕得稀巴爛的睡衣,起身倔強的離開。


    他卻突然一把抓住了我的腳踝,“不準走!”


    我倔強的用力想要從他的手中抽迴自己的腳,但是他卻越捏越緊,骨頭都快被他捏碎了。


    我虛脫的坐在地上,雙手抱膝眼神冷漠的看著他。


    “季先生,你還有體力來下半場嗎?”


    我諷刺他,激怒他,因為我不想在他麵前表露出自己一絲一毫的軟弱。


    “哼,來日方長,我會把你囚禁在我身邊慢慢折磨。”


    他冷笑著,拖著我的腿將我拉近他的身邊,強行把我摁倒在地毯上,緊緊摟著我睡覺。


    許是太困了,許是酒精的作用,我在多數掙紮無果之後睡著了,隻到第二天早上陽光照進來刺痛我的雙眼,我才陡然清醒。


    我一個人躺在地毯上,身上蓋著條毛毯,季蘇航不知道什麽時候離開的。


    我裹著毛毯狼狽的從書房偷偷溜迴二樓可凡的房間,然而去在拐角處和小三撞個正著。


    她上下打量著我,眼裏露出一種讓人討厭的委屈。


    “你,你和蘇航昨天晚上睡在一起了?”


    看見她那個趾高氣揚,絲毫沒把我放在眼裏的樣子,我實在是想給她兩個耳光,但她是孕婦,打不得,可我可以氣她。


    “嗯,是呀。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沒把他喂飽呀,怎麽他還找我而且還很瘋狂喔!”


    “你真不要臉!”


    她氣急敗壞的推了我一把。


    “我想你搞錯了吧,不要臉的人應該是你吧,我睡我老公合法合情合理,你有什麽資格罵我?”


    “餘安安,你水性揚花,你在外麵找野男人!”


    她指著我的鼻子罵我,我實在不能忍,終於還是揮手過去給了她一記耳光。


    “嘴巴放幹淨點兒行嗎?搶了我的老公,還要在我麵前立貞潔牌坊,這個家我還是女主人,我隨時可以叫你滾蛋,你信不信。”


    她捂著臉,一臉憤恨的看著我,那個眼神中透著一股子倔強和清冷勁兒,似曾相識。


    “餘安安,你當真不記得我了嗎?你憑什麽說季蘇航是你,他的心明明是我的。”她語氣狠厲,理直氣壯,就好像偷人老公的那個人是我,而不是她一樣。


    我冷哼了一聲,笑她,“真是沒想到現在的小三猖狂到如此地步了。”


    “餘安安,誰都可以說我是小三,但是你不可以。”


    她冷狠的眼神看著我,那個狠勁兒透著一股子讓人不寒而栗的寒意,我竟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


    而她卻畫風一轉,突然哭了起來,朝我身後跑過去。


    “蘇航,她打我,她還說要把我們母子趕出去。”


    原來是季蘇航來了,她這是去找自已的靠山告狀了,哭得梨花帶雨,演得那叫一個真呀。


    我站在哪兒,沒有迴頭,抬腿就走,一分鍾都不想看賤人在我麵前秀恩愛。


    “打得好,想在這個屋子裏呆到孩子出生,必須記住一件事。那就是,我的老婆除了我可以欺負誰都不可以。”


    季蘇航的話,讓我怔在哪兒邁不開腿,我搞懂季蘇航這是在演哪一出,小三都領進家門了還要裝出一副獨寵於我的樣子,真的有必要嗎?我在心裏鄙視他,鄙視他的虛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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