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把大概的計劃定好後,第二天一早,我給凱齊亞·波利打電話,約他來我們入住的酒店見麵。


    因為出現了昨天竊聽器的事情,凱齊亞·波利的臉色顯得有些尷尬,我不想讓他太過難堪,所以我們兩個心照不宣的都沒有提起此時,我問他秦熬現在在雷克雅未克的地址是哪裏,凱齊亞·波利很詫異。


    他問我知道這個做什麽,我笑笑沒有說話,他以為我要去搞暗殺,笑著對我說:“耿浩,如果你是想去刺殺秦熬,我看還是算了,這個辦法我們已經用過了,秦熬的身邊現在有很多厲害的保鏢,他連睡覺的時候都有人保護,所以刺殺這條計劃,恐怕是行不通的。”


    聽了凱齊亞·波利的話,我玩味的笑了笑,其實他誤會了我的意思,我根本就不是想要去刺殺秦熬。


    很顯然,秦熬身為龍鱗最重要的元老,他身邊高手如雲,如果我要帶著刺軍去找他硬碰硬,那不是自找麻煩嗎?


    所以我問凱齊亞·波利秦熬現在的地址,其實是另有目的的,我也給他帶來了一份禮物,算是對他的宣戰,同時也想要看看他會是什麽反應。


    這份禮物還是高程的人頭,肯特·波利看過之後,又把它還給了我,正好這顆人頭對我也沒什麽用,我就決定把它還給秦熬,畢竟那個刺殺大師高程,可是他最得力的助手。


    這些事情我沒有必要全都告訴凱齊亞·波利,我故作神秘的笑了笑,對他說:“凱齊亞先生,昨天我們已經商量過了,我們覺得雖然咱們現在是結盟,但我們還是各幹個的好,當然,你不要誤會,我隻是覺得這樣做我們大家行動都很方便,你們可以在明麵上繼續與龍鱗比拚資金,而我們財少力薄,隻能幹些力所能及事情。嗬嗬,所以等我需要的時候,我會跟你提出要求的,記住我的承諾,我說了給我五天時間,五天之內,我一定會讓你看見效果的。”


    聽我把話說完,凱齊亞·波利眼裏的詫異更濃了一些,他沒有在發問,知道他問了我也不會告訴他,他想了想,把秦熬在雷克雅未克的地址告訴了我,隨後他就有些不爽的起身離開了。


    看著凱齊亞·波利離開.房間,我和金山、傑西達波相視一笑,我拿出手機,給七山他們撥打了過去,從天半夜的時候,他們已經趕到了雷克雅未克。裝有高程人頭的那個橡木盒子就在他們的手裏,我告訴七山包裝的精美一些,明天我要親自給秦熬送過去。


    對於我這個決定,七山等人是有些擔心的,我們如今滿打滿算,在雷克雅未克也隻有三十四人而已,他擔心我明天的舉動會惹毛秦熬,要是他發瘋不管不顧,明天我與他的見麵,可是會很危險的。


    對於七山的想法,我早就想過了,我覺得秦熬明天不會把我怎麽樣,因為他不知道我的“底牌”,所以我料定他不敢輕易對我出手。


    我來雷克雅未克的第三天上午九點,七山和毒狼提著橡木盒子來酒店找到了我們。


    我和金山、傑西達波收拾幹淨,從七山和毒狼的手裏接過手槍,隨後我們走出酒店,鑽進了從凱齊亞·波利哪裏借來的汽車。


    一路行駛在雷克雅未克的街道上,我看著兩邊的景色,突然覺得冰島其實也是個很美的地方,這裏地理環境特殊,倒是造就了一方風土民情,等我們到了秦熬所在的康特大廈的時候,我們不出所料的被門口的保安攔了下來。


    他們看著我們的勞斯萊斯轎車,一時間不敢露出傲慢,禮貌的問我們有什麽事情,又是來找誰的。


    我看著與七山說話的那個保安頭頭,笑著對他招招手,告訴他說:“請幫我通知一下秦熬先生,就說耿浩到訪,我給他帶來了禮物,想與他當麵聊聊。”


    聽我是找秦熬,門口的保安不由的皺起了眉頭,很顯然他不知道“耿浩”是誰,於是說了句請稍等,便跑進保安亭裏打電話去了。


    看著這名保安與大廈主機通話的樣子,毒狼轉頭了頭來,問我:“老大,你真的想好了?我今天起床感覺右眼皮老跳,媽的,我現在怎麽感覺心裏有些發慌呢?”


    毒狼說完,我無奈的撇撇嘴,傑西達波笑著在他肩旁上拍了一巴掌:“老狼,你小子不是怕了吧,這可不像你的風格。放心吧,咱們今天來就是看看秦熬那張老臉怎麽變顏色的,就算真鬧翻了,他也不敢怎麽樣,這裏畢竟是冰島,再說了,咱們五個人也不是吃素的,還怕他不成?”


    傑西達波與毒狼扯皮的時候,我看見保安亭裏的那個小子明顯皺起了眉頭,他偷眼看向我們的轎車,眼裏沒有了先前的禮貌,反而多出了一絲謹慎,我知道他一定是把我們造訪的消息傳到了秦熬那裏,金山主治了車裏幾個家夥胡鬧,我們全都靜靜的等著那個保安出來。


    過了能有一分鍾後,那名保安冷著臉走到了我們車邊,他向裏張望了一眼,問我是耿浩嗎,我點點頭沒有說話,這名保安擺手,說秦先生已經知道我來了,他說我們可以進去,但我們要在大廳裏等他的召見。


    娘的,還召見?秦熬這個家夥好大的派頭啊,他以為自己是誰,真把自己當“皇帝”了不成?


    我心裏想著,對車邊的保安說了聲謝謝,隨後我們開車進入大廈的停車上,提著“禮物”,走進了大廈的一樓大廳。


    當我們進入的時候,康特大廈大廈一樓的大廳裏已經站滿了四十幾名身穿黑衣的男人,他們列隊整齊,堵住了大廳的樓梯口和走廊,全都眼神不善的看著我們。


    我們五人對著這些人掃視了一圈,彼此不屑的笑了笑,我本想帶著金山他們去一旁的沙發上坐下,可就在此時,那四十幾名黑衣人裏,卻是有人對我們喊叫了起來。


    “站住,你們以為這是什麽地方,想坐就坐,太不懂規矩了吧!”


    這個聲音說的是中文,讓我心生詫異,我轉頭看向了說話的那個男人。


    隻見說話的此人,是個絡腮胡子的中年男人,他的個頭很高,膀大腰圈,額角有一道斜長的刀疤,看起來有些猙獰,不像好人。


    見我詫異的打量他,這個男人也不甘示弱的對我瞪起了眼睛,我微微一笑,沒有和他計較,繼續帶著金山四人走到了沙發邊上,隨後在這個男人惱火的目光中,笑眯眯的點上了一根煙。


    見我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裏,這個家夥惱火的罵了一句,他帶著身邊黑衣保鏢快速把我們包圍,他想走到我身邊,金山笑著跨前一步,擺手攔住了他。


    看著金山的舉動,這個男人微微皺起了眉頭,他讓金山滾開,金山笑著對他說:“兄弟,你有病嗎?早上吃什麽了,口氣很重啊?”


    “媽的,你是誰?滾一邊去,這裏是龍鱗的地盤,你們這幫垃圾也敢在這裏放屁,我看你們是活膩了吧?”


    金山的話音落下,這個男人當場罵了起來,我抬頭看了他一眼,心想秦熬的手下人夠野的,看來那個老家夥,這是要給我來個下馬威呀。


    我心裏想著,繼續低頭抽煙,金山那個人平日裏是不會罵人的,他的作風,一向是能動手不吵吵。


    就在那個大胡子罵聲落下,金山已經耍手一個打耳瓜子抽了過去,場中“啪”的一聲脆響,那個男人毫無防備,被金山打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看到金山竟然打了自己,這個男人一時間好似沒有反應過來。我看著他那滑稽的樣子,忍不住心裏偷笑。


    這個家夥顯然是沒想到我們在他們的地盤竟然敢對他動手,他在一眾黑衣人的注視下,滿臉通紅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大叫了一聲:“我草,你他媽的找死!”


    這個男人話落,掄拳向著金山迎頭便打,我能看的出來,他也是個練家子,隻可惜和金山那個怪物比,他還是差的太遠了。


    隨著他和金山動手,也就是幾秒鍾的時間裏,這個男人的臉上,同樣的部位,同樣的姿勢,被金山第二次抽了大嘴吧,當場有坐在了地上。


    正所謂打人別打臉,罵人別揭短,二次倒地,讓地上的男人看清了金山的本事,他一聲怒吼,對著周圍四十幾名黑衣人擺手,那些黑衣人一哄而上,就對著我們五人發起了攻擊。


    場中突發的情況,也是大出了我的意料之外的,我沒想到秦熬的手下竟然如此不懂規矩,怎麽說我們也是客人,他們竟然敢對我們下手,看來他們是把我們當成了小混混,根本就沒把我們放在眼裏。


    我本想起身去參戰,但是還沒等我站起來呢,七山那個家夥就把我按在了沙發上,我詫異的看著他,七山對我一笑,隨後他們四人站在我的四周左右,把我護在了中間,就和這些黑衣人打在了一處。


    一時間金山四人就好像四麵銅牆鐵壁一般,我被他們護在中間,無論那些黑衣人怎麽圍攻,他們就是無法衝破金山四人的防線。


    我笑眯眯的坐在沙發上看著熱鬧,起先還有些擔心,但是沒多久我就把心放了下來,我看出了這些人不會是金山四人的對手,雖然他們人多,但是論打架,簡直就是街頭的水準,根本就不入流。


    短暫的爭鬥之下,金山他們四人的身前倒了一地的黑衣人,這一來場中剩餘的黑衣人大驚失色,尤其是先前那個發狠的中年男人,他此時看著我身邊的四個人,已經是目瞪口呆了。


    “住手,你們在做什麽?”


    就在我滿眼玩味的看熱鬧的時候,突然大廳電梯口的方向傳來了一聲斷喝。


    我心想又有人來了,笑著轉頭看了過去,隻見那裏急急的出現了一個身穿棕色西服的年輕男人,他的長相很斯文,看樣子應該是個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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