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亞當·奧爾巴特那個家夥……他竟然這麽快就搞定了?”


    聽見山雞的話,我心裏很是詫異,我看看牆上的時間,發現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半了,我連忙從床上坐了起來,問山雞,亞當·奧爾巴特那個家夥,到底是怎麽說的。


    見我清醒開始穿衣服,山雞站在我的床邊笑著對我複述亞當·奧爾巴特的原話。


    那個死胖子就在剛剛兩分鍾前,他給山雞打電話,說他已經通過他朋友的關係,得到了地下拳壇幾個大老板的許可,幫我們取得了比賽資格。


    他同時還做了一件事情,就是為我們物色對手,他找到了一個新人,那個人沒有老板,沒有背景,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遊俠,第一次來中間人的介紹下,來地下拳壇打比賽。


    亞當·奧爾巴特覺得這個愣頭青對我們的第一場比賽來說,是一個非常好的開局,他覺得我們不能錯過這個機會,我們應該用這場比賽,在拉斯維加斯的地下拳壇站穩腳跟。


    一聽這個胖子辦事還挺靠譜,我當時忍不住大笑出聲。


    我問山雞其他兄弟們呢,他告訴我錢豹和七山正在帶著大家訓練刺殺技術,我開心的點點頭,穿好衣服快速跑了下去,我和山雞來到訓練館,我找到錢豹,問他車子搞定了沒有。


    錢豹對著我神秘的一笑,說在拉斯維加斯,想搞輛黑車那是很容易的事情,我笑著點點頭,把今天下午比賽的事情告訴了他們。


    錢豹等人也是喜出望外,大家聚在一起,開始商議今天下午到底誰跟我過去打比賽。


    經過一翻討論,我們覺得因為我們要“秘密行事”的原則,所以去的人不能太多,我們必須把大部分人留在“九城”保潔公司,以備九叔會突然給我們安排任務。


    我最終點了山雞和大鵬的名字,因為他們兩個那天晚上親手抓了亞當·奧爾巴特,他們的聲音亞當·奧爾巴特是熟悉的,而且他們在地下拳壇也沒有什麽資料背景,這就能夠很好的給他們一個身份,讓他們成為我的司機和教練,陪著我一起去參加比賽。


    見我叫了他們兩個,山雞個大鵬連忙迴到自己的宿舍準備去了,其他兄弟看我的眼神很是火熱,我笑著罵了他們一句,告訴他們不用擔心,如果我連外圍的鬥籠都打不下來,那我們發展地下拳壇的事情也就別想了。


    七山有些異樣的看著我,他問我那個“幕後老板”怎麽解決。


    我想了想,覺得這個時候還不是那個“幕後老板”出現的時機,我們現在要利用好亞當·奧爾巴特,讓他在前麵給我們當擋箭牌,隻有到了後期我的名聲起來之後,我所設想的那個“幕後老板”,才能浮出水麵。


    經過了一番閑聊,吃了一頓午飯後,錢豹給了我們一張地下停車場的小票和車鑰匙,我和大鵬還有山雞收拾東西,快速離開了“九城”保潔公司。


    一路無話,我們找到了錢豹購買的車輛,那是一輛二手的黑色麵包車,看起來翻新的不錯,是那種那種商務座駕的標配。


    我看見錢豹把車子最後一排的座椅去掉了,鋪上了一層軟軟的海綿墊子,我暗笑錢豹這個家夥真是個暖男,我讓大鵬開車,讓山雞聯係亞當·奧爾巴特,我便笑眯眯的躺了進去,試了一下海綿墊子的舒適度。


    經過山雞與亞當·奧爾巴特的交涉,我們約在了拉斯維加斯大道附近的一條巷子裏見麵。


    當我們開車來到那裏的時候,我們隔著老遠就看見了亞當·奧爾巴特興奮跑跳的身影。


    就見這個胖子,今天煥然一新,他把自己邋裏邋遢的形象收拾的油光滿麵,他刮了胡子,做了頭發,那身乞丐的衣服也換上了顏色豔麗的西服和牛仔褲,見我們車來,亞當·奧爾巴特丟掉手裏的香煙,大步向我們走了過來。


    瞧見他靠近,副駕駛位置的山雞轉頭看我,我對他點點頭,山雞笑著走了下去,他故作親密的與亞當·奧爾巴特來了一個擁抱,山雞一開口,亞當·奧爾巴特笑了,他聽出了山雞正是那個一直與他聯係的人。


    看著亞當·奧爾巴特在車外與山雞談笑的樣子,我對著駕駛位上的大鵬招唿了一聲,大鵬把早就準備好的背包丟給我,我脫下自己的衣服,拿出裏麵的東西,胡亂穿在了我的身上。


    這包裏的東西很簡單,一個黑色的手工麵具,一條長筒的白色絲綢練功褲,一個水牛皮的紮腰板帶,一雙藍底膠鞋,還有一副黑色的護腕手套。


    這些就是我所有的裝備,我最喜歡的,就是裏麵的黑色麵具,那簡直就是一件充滿野性的藝術品。


    黑色麵具,是毒狼昨天晚上特意跑到手工街定做的,他找到了一位柬埔寨的老手工藝人。那個老手工藝人把天然的椰殼染成了墨綠色,上麵用五顏六色的顏料畫著非洲食人族部落的圖騰,還用猴子的血寫了一些類似咒語的文字,讓這張麵具整體看起來,就好像是一張猙獰的獅臉,很是霸道帥氣。


    我在車裏把一切穿戴整齊後,我看著手裏的麵具,微微一笑,把它緊緊的帶在了臉上。


    我轉頭打量車外的山雞與亞當·奧爾巴特,發現他們正在向車裏張望,我對著大鵬招招手,隨後他下車幫我打開車門,我光著上身,一副另類的打扮,笑眯眯的走了下去。


    “哦,我的天呐!這……這就是你們的拳手嗎?”


    當看見我這副形象出現的時候,亞當·奧爾巴特整個人都儍掉了。


    這倒不是因為我“太帥”把他看呆了,而是他感覺我戴麵具去參加比賽,這有些不符合地下拳壇的規矩。


    對於他的這個擔憂,我在車上的時候早就與山雞和大鵬研究過了,我們想好了一套說詞,山雞笑著摟住亞當·奧爾巴特的肩膀,告訴他說:“嘿,朋友,這有什麽奇怪的嗎?實話告訴你吧,我們的拳手是張爛臉,他毀容了,不想被人看見,同樣他也是個啞巴,不會說話隻會聽,你懂我的意思吧,嗬嗬,剩下的事情,就看你的了!”


    山雞說著,把一捆鈔票塞進了亞當·奧爾巴特的口袋裏,那捆鈔票足有五千美金,這讓亞當·奧爾巴特喜出望外,他皺著眉頭想了想,最終決定掙這筆錢,他對我們擺手,讓我們上車,他坐進了副駕駛的位置,指揮山雞往地下拳壇的另一個入口走去。


    他迴頭看我,擺出了一副很有經驗的樣子,問我以前打過比賽嗎,由於我現在是毀容又是啞巴,我不能說話,隻能對他點點頭,亞當·奧爾巴特深深的看了我兩眼,便對山雞說他要帶我去進行體檢和登記,還要因為我的麵具跑些關係,然後我們才能進入鬥籠。


    對於亞當·奧爾巴特的話,我是沒有意見的,因為按照正規的程序,賽前檢查自然是必不可少的,地下黑拳雖然比不上正規比賽光明磊落,但是地下黑拳發展這麽多年,它已經形成了自己的規矩,有了自己的風格,甚至毫不誇張的說,它的規矩比正式比賽更加血腥,也更加嚴謹。


    一路聽著亞當·奧爾巴特跟我們說著地下拳壇的事情,這個落魄的老經紀人,好似很還念當年的那段風光日子,在亞當·奧爾巴特的喋喋不休之下,山雞把車開進了地下停車場。


    我坐在車裏沉默不語的環顧了一下,發現這個地下停車場我來過,正是先前錢豹帶我進入地下拳壇的必經之路。


    到了這裏後,還是那部直達底下拳壇的電梯,看著守在電梯門口的黑人,亞當·奧爾巴特對我招唿了一聲,笑著說讓山雞他們在車裏等著,他帶著我一路走到那個黑人的身邊,拿出了代表經紀人身份的金色卡片,那個黑人詫異的看了亞當·奧爾巴特幾眼,便為我們按下了電梯的按鈕,我和亞當·奧爾巴特一同走了進去。


    再一次進入這扇電梯,我的心情說不緊張那是假的,我躲在麵具後麵轉頭看向身旁的亞當·奧爾巴特,他好似對我有些恐懼,聳聳肩膀,故作輕鬆的對我說:“我的朋友,別緊張,這隻是一些簡單的檢查而已,是收集拳手們的數據用的,別擔心,我會搞定的!”


    亞當·奧爾巴特說著,還對著我很美國式的眨了眨眼睛。


    我看著這個胖子滑稽的樣子,無奈的搖搖頭,“叮”的一聲電梯到了地下三層,門開了,我們的麵前出現了一條全是鋼鐵打造的長廊。


    這不是我上次去地下拳壇時的入口,我有些狐疑,跟著亞當·奧爾巴特往外走,就當我們走到一扇鐵門前方的時候,我看見了一個帶著牛仔帽子,身穿土黃色西服,黑色西褲的美國老男人出現在了我們的麵前。


    這個老男人很瘦,長相有些兇狠,他的腰裏掛著一把鑲嵌紅寶石的銀製彎刀,看年紀能有五十歲左右,留著墨西哥風格的馬尾辮,還有一嘴花白的大胡子。


    “嗨,凱爾,讓你久等了,我的拳手來了,看看,多麽棒的一個小夥子,我亞當·奧爾巴特,要東山再起了!”


    看見這個男人出現,我身旁的亞當·奧爾巴特頓時張開手臂,對著他露出了孩童般天真的笑容。


    我瞧著亞當·奧爾巴特那張因為努力微笑而變圓的臉,再看看那個有點“莫西幹”味道的美國老男人,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心想甭問,這個叫凱爾的老男人,恐怕就是幫助亞當·奧爾巴特的那個人了。


    媽的,地下世界真是藏龍臥虎啊,就我們麵前的這個凱爾……他絕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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