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事情過後,我們幾人就像暴風雨來的前夜一般,安靜了兩三天。


    這兩三天裏段雙洋不停的打探張會長的消息,但讓我們鬱悶的是,這件事就好像石沉大海一樣,一直也沒有個音訊。


    這一來我們可有些鬱悶了,心想該不會是張會長的老婆忍了,使了什麽手段把事情壓下來了吧。


    就在我們以為這次行動是無用功了時候,第四天半夜,段雙洋興奮的給我打來了電話,他說我們成功了。


    張會長身敗名裂,已經被趕出了悅達商會。


    原來這兩天並不是我們看起來的那樣平靜的,段雙洋把幾萬張印有張會長與男人滾床單的賀卡發給悅達商會後,就好像一個深水炸彈似的,把悅達商會整個從底層到高層,全都炸懵了。


    那些人不明白這些床照是怎麽迴事,但他們能猜的出來,一定是有人在整張會長。


    但這些光屁股床照的威力可太大了,因為這個沒人敢出麵幫張會長說話,而張會長當天從酒店醒來後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等他返迴悅達商會的時候,莫名其妙的就成為了別人的笑柄。


    這件事把張會長氣的不輕,他極力壓製商會內的影響,想要迴收那些羞辱的賀卡。


    但家業大了,總有人不服他,人們討伐他的聲音越來越大,甚至有人明目張膽的把卡片貼在辦公室的牆上供人欣賞,更有甚者,還直接當麵指著他鼻子罵他是“玻璃”,說他讓悅達商會蒙受了莫大恥辱。


    張會長家的母老虎更是因為這事暴跳如雷,她怎麽也不敢相信張會長竟然是個“g.ay”,她哭天抹淚去找她老爹。說自己這麽多年的青春算是被張會長糟蹋了,甚至還煞有介事的跑去醫院,偷偷做了艾滋病檢查。


    這一來張會長的老嶽父也坐不住了,他把張會長找去臭罵了一頓,還動用自己關係,封了張會長的財產,把他趕出了家門,揚言要讓自己的女兒和他離婚。


    張會長的下場比我們想像的還要慘,他被人踢出了悅達商會,又被趕出了家門,身無分文,無家可歸,簡直就像街頭的流浪漢似的。


    最好笑的是他的那些情婦,平日裏對他投懷送抱,如今大難臨頭,這些女人集體變了臉,聲稱根本就不認識他。


    甚至有個女人忍受不了張會長追她要錢,還找來幾個社會人把張會長暴揍了一頓。


    說到這裏可能有人問了,說張會長混的這麽慘,他怎麽不報警呢?


    報警?


    嗬嗬,這是要是放在任何一個男人的身上,我敢保證他都不會報警的!


    一聽說張會長落得如此下場,我真是拍手感覺大快人心。我心裏得意的暗罵,孫子,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他媽算計爺爺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會遭報應,人在做,天在看,舉頭三尺有神明,這就叫自作自受!


    得知了張會長的下場,我們大家心情大好,約了時間準備慶祝一下。這件事讓我感覺很開心,我偷偷溜出了自己的房間,從冰箱裏拿出一瓶啤酒喝了起來。


    就在我坐在沙發上吃花生米喝酒的時候,我的手機又響了。


    我拿起來一看,詫異的發現竟然是欣鈺的號碼。我瞧了一眼時間,都已經後半夜兩點了,我不知道她怎麽還不睡覺,就返迴我的房間,接通了電話。


    “喂,耿浩,你……你聽說張會長的事了嗎?”


    電話接通後,欣鈺的聲音就從裏麵急切的傳來出來。


    我聽著她話語裏透著喜悅,也輕聲的笑了笑:“我說欣大老板,你大半夜的不睡覺,怎麽還學錢麗八卦起來了?”


    聽我拿她調侃不迴答問題,欣鈺在電話裏沉默了一下:“我……我睡不著。”


    “哦。”


    聽欣鈺說她睡不著,我也不知道該怎麽接她這句話,隻好“哦”了一聲,然後我們兩個就氣氛尷尬的彼此沉默了。


    過了能有十幾秒後,欣鈺歎了一口氣,問我是不是還在為那天辦公室的事情生氣。


    我笑了笑,說我早忘了。


    見我沒有計較,欣鈺這才大著膽子,猶豫著問我說:“耿浩,你……你跟我說實話,張會長的事情……是不是你……嗯……你找人做的?”


    沒想到欣鈺竟然一下子就能猜到我的身上,我暗想這個女人真是聰明。


    但這事不光彩,我怎麽可能承認呢?


    於是我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對她說:“這事不是我做的,我也是剛剛才得到的消息,但我覺得很開心,那死胖子早就該完蛋了,敢惦記我們欣大小姐,又算計她的私人助理,他就等著倒黴吧!”


    聽我說的有趣,欣鈺在電話裏被我逗笑了。


    她笑著笑著,突然歎了一口氣,輕聲對我說:“耿浩,那天的事情我很抱歉,我有些太著急了,對……對不起,你……嗯……你明天有事嗎,沒事的話,你能不能……嗯……能不能迴公司上班呀?”


    耳聽欣鈺讓我迴去上班,我當時不由的楞了一下。


    說實話,有那麽一秒鍾我差點就答應了她。


    因為畢竟有份高薪的工作,總比遊手好閑強,但我這話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的,因為我那天可是被欣鈺趕出來的,常言人要臉樹要皮,我怎麽好意思再迴去呢?


    而且我和她那點事我們兩個都明白,真的不能再亂了,再亂一定會出事的。


    我心裏想著,斷然拒絕了欣鈺:“那個……不好意思欣鈺,我……我找到工作了。”


    “什麽?!”


    聽我說這麽短的時間內就找到了工作,欣鈺電話裏的語氣顯得很驚訝。


    隨後她好似想到了我在騙她,她便有些生氣的對我說:“耿浩,你怎麽能這樣呢,難道就因為我罵了你一次,你就記仇了嗎?你可別忘了,你還有一份合約在我手裏呢,你要為我工作七年,七年!!”


    聽著欣鈺在電話裏大叫,我被她震得耳朵生疼。


    我心說這女人瘋了,她不是說不在乎嗎,怎麽又提起合約的事了?


    我知道她是嚇唬我的,所以我鐵下心來對她笑道:“欣小姐,你放心,欠你的錢我會盡快還給你,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就掛了,晚安。”


    “喂喂……耿浩……你……”


    不等欣鈺說完,我直接掛斷了電話,怕她再打過來,我幹脆選擇了關機。


    看著電話屏幕變黑,我心裏很不是滋味。


    但我必須這麽做,我和欣鈺的交情,也應該隨著電話的關機而徹底中斷了。


    第二天我起來的很晚,紅朵已經去上班了,家裏就剩下了我和那個煩人的小妖精楊哲佳。


    可能是由於昨晚欣鈺的那個電話,我的心情很鬱悶,就把楊哲佳從電腦前拉了過來,讓她陪我喝酒解悶。


    幾杯啤酒下肚後,我告訴了楊哲佳張會長的事情。


    一聽說自己參與的事情成功了,楊哲佳笑的跟個小黃雀似的,大談特談她那天的出色表現。


    被這丫頭一鬧,我的心情也變好了起來,楊哲佳提議要唱ktv慶祝一下,我們就把家裏的電視和音響開到最大,然後勾肩搭背的扯開了五音不全的嗓子。


    人有的時候酒量是捉摸不定的,當心情好的時候,我們會多喝幾杯,但心情不好的時候,也許一杯就會醉。


    我當時就是這樣,陪楊哲佳唱歌喝酒,沒喝幾瓶就感覺有些頭暈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很久沒碰過女人的關係,我看著楊哲佳甜美唱歌的樣子,腦子裏沒來由的又想起了她那天對我說的話。


    她說可以每個星期陪我睡一次,算是付房租了,我當下頭腦發熱,竟然不知道自己做什麽的,一把將唱歌的楊哲佳摟入了懷裏。隨後就在她驚愕的目光中,親吻上了她的紅唇。


    楊哲佳開始還掙紮了幾下,但慢慢的就開始迎合起了我。


    就當我進一步把手伸進她衣服裏的時候,我猛地想起了她是紅朵的好朋友,連忙驚醒的推開了她,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剛剛的行為才好。


    看著我突然變臉的樣子,楊哲佳臉色紅潤的愣住了。


    她問我怎麽了,我沒有說話,她笑嘻嘻的過來抱我,我連忙攔住了她:“哲佳,我們……我們這是不對的,想想紅朵……”


    “還想個屁紅朵,你剛才親我的時候怎麽不想她呢?”


    一聽我提起了紅朵,楊哲佳眼裏有些失望的冒起火氣。


    她盯著我的眼睛突然壞壞的一笑:“你把本宮的火氣勾起來了,現在又不想負責,那好,我這就去打電話告訴紅朵,說你在家親了我。”


    “哎……別別別……我錯了還不行嗎?”


    眼見楊哲佳真要去打電話,我嚇的連忙抓住了她。


    我問她有什麽條件能解決這事,她認真的想了想,對我說:“兩條路,第一條,讓本宮玩一下,第二條,用錢說話!”


    好嘛,這妞的膽子是太大了!


    要是放在以前沒有紅朵的日子,她敢和我這樣說話,她現在一定已經被扒光了。


    但現在不行了,她是紅朵的閨蜜,我辦誰也不能辦她,那會令紅朵傷心的,於是我隻好選擇了第二條,無奈的投降,老老實實的給了她兩千塊錢,算是買了她一個“失憶”。


    拿著兩千嶄新的鈔票,楊哲佳樂得眉開眼笑。


    她學著夜總會小姐的樣子,對我說了聲“謝謝老板”,隨後還在我臉上親了一下,這才開心的跑出去消費了。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我心說娘的,真是倒黴呀,親一口摸一下,就他媽花了老子兩千大鈔,這也太貴了!


    但是沒辦法,誰讓咱酒後辦了錯事呢,這兩千花的一點脾氣也沒有,我便收拾收拾,準備起身出去找點樂子。


    一個人走在d市的馬路上,我本想給皮子、賴利頭、狗仔打電話,讓他們出來陪我。但是我想了想,覺得我更應該給另一個人打電話。


    那是夏蘭,我答應請她吃飯的。


    而且許久不見我也有點想她,更何況剛剛被楊哲佳那小妮子弄得滿肚子邪火,要是等下我能把夏蘭哄開心了,我是不是還有機會與她再去一次情趣旅館呢?


    心裏美美的算計著,一想到以前我們一起滾床單的日子,我就迫不及待的掏出了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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