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我常常再想,是不是我的命不好。


    為什麽我不想惹麻煩,麻煩卻總是來找我呢?


    就在那個光頭大胖子把刀紮在我麵前的一瞬間,我無奈的放下了酒杯,微笑著向他看了過去。


    “我說哥幾個,是不是喝多了,我們隻是出來吃個飯而已,沒招惹你們吧?”


    “喝你媽呀喝!”


    就在我話剛說完,抓著我肩膀的紅頭發,頓時伸手扯住了我的後衣領:“你他媽別給臉不要臉!這麽靚的妞,你配的上嗎?識趣的趕緊滾蛋,讓美女陪我們哥幾個樂嗬樂嗬,否則的話,我們可就當著她的麵,打的你媽都不認識你了!”


    “耿浩……我們……我們報警吧……”


    “報警?嘿嘿嘿……”


    眼耳聽欣鈺慌張的說要報警,她身旁的一個幹瘦年輕人賊眉鼠眼的向她靠近了幾步。


    他盯著欣鈺那美美的臉蛋,與她禮裙低胸的領口,兩隻眼睛色迷迷的幹笑道:“美女,你知道報警電話多少嗎,要不要我幫你打呀?哈哈,我告訴你,你報警也沒用,我老子就是警察,你老實陪我們哥幾個玩玩,這事就過去了,要是不聽話,我保證你會倒黴的呦。”


    這個小子說著,竟然一臉壞笑,伸手想去摸欣鈺鼓鼓的胸口。


    看著他伸到空中的那隻手,這一來我當時可就忍不了了。


    我心說草你媽的,這是給他們臉了!


    我心裏的火氣瞬間冒了出來,不等那個小子的髒手碰到欣鈺的身上,我抓起麵前的酒杯,直接就向他飛了過去。


    “啪”的一聲脆響,我飛出的酒杯直接打在了那個年輕人的臉上,把他打的“嗷”了一聲後,我猛地站起身來,反手一把扣住了紅頭發放在我脖子後麵的手,看著他那驚訝的麵孔,我一聲冷笑,揮拳就打了上去!


    “我去你媽的,社會都把你們慣壞了,狗日的!”


    我嘴裏罵著,這一拳重重的打在了紅頭發的鼻子上,打的他當下滿臉是血。


    這一來周圍那幾個孫子可不幹了,他們反應過來後,唿啦一下子掀翻了我們的桌子,欣鈺被嚇的驚聲尖叫,我麵前那個光頭大胖子,也在桌子翻倒的同時,伸手拔下了桌上的折疊刀。


    “馬勒戈壁的,反了你了,兄弟們,弄死他!”


    他嘴裏叫著,當先持刀向我小肚子紮了過來。


    看著空中那把明晃晃的尖刀,我不敢大意,連忙後退將紅頭發擋在了身前。


    紅頭發被我大力的抓著,他還想反抗,但他的力氣和我比起來就像小孩一樣,我抄起身旁的板凳,先掄起來逼退了向我靠近的另一個家夥,隨後重重的一擊,就打在了紅頭發的腦袋上。


    又是“咚”的一聲悶響,在我大力之下,實木的板凳都被我打散架了。


    紅頭發挨了這一下有些吃不住勁,他當場眼冒金星的被我打迷糊了。


    我拿著被打散的板凳,轉頭去看欣鈺,發現她仍是坐著發呆看我的時候,我心中一急,連忙對她喊道:“看什麽呢,快跑!”


    聽見我的喊話,欣鈺這才驚醒。


    她哇的一聲大哭,轉身就向燒烤店的店鋪跑了過去,由於穿著高跟鞋,她一路跑得踉踉蹌蹌,最終崴了腳,摔倒在了地上。


    看著欣鈺坐倒在地的樣子,我是既心疼又火大。


    我剛想再給麵前紅頭發一擊的時候,我就感覺後腦勺上吃痛,一片冰涼的啤酒沫順著我的頭發流了下來,我的臉旁邊也飛起了無數玻璃碎片。


    “我草你大爺!!”


    沒想到我竟然被人偷襲了,我掄起手裏的板凳腿就向著身後偷襲的那個小子砸了過去。


    這個小子此時也驚了一下,估計他好似沒想到我的腦袋竟然這麽硬。


    我不等他作出反應,直接掄著板凳腿打在了他的下巴上,那手腕粗細的板凳腿,將他的下巴都打脫臼了,他嘴裏的一排牙齒,全都被我打飛了出來。


    幹倒這個人後,我盯著光頭大胖子手裏的刀,迅速又在紅頭發的腦袋上敲了幾下,等把他打的頭破血流徹底暈過去後,我才抬腳將他踹進了緊追我的光頭大胖子懷裏。


    由於剛才腦袋上挨了一酒瓶,我此時腳跟也是有些發飄的。


    我看見光頭大胖子被紅頭發撞倒在地,我一路搖晃著跑到旁邊的桌上,在一眾客人的驚叫聲中,我抄起了兩個空酒瓶,就向著那個胖子衝了過去。


    此時那個胖子正坐在地上大罵,他將被打暈的紅頭發推到了一邊,抓著手裏的折疊刀就想再次向我衝來。


    就在這個時候,我旁邊闖出來一個人,他舉著一張桌子,大叫著向我頭頂猛砸。


    我眼見躲不開了,連忙用手臂擋了一下,同時揮舞手裏的啤酒瓶,“啪啪”兩聲,就全砸在了他的臉上。


    一瞬間被啤酒瓶的破口在臉上劃出了好幾道口子,這個人滿臉鮮血的倒在了地上。


    我不等他掙紮爬起來,照著他鼻子就是一腳,等聽見他鼻梁骨被我踢斷後,我這才猛然迴頭,看向了距離我還有兩米的那個光頭肥豬!


    我敢保證,當時我的目光一定像個野獸。


    那個胖子見我冷冷的盯著他,他拿刀的右手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此時他們已經有三個人被我幹倒了,就剩下了他與先前那個想摸欣鈺的家夥。


    他看著地上滿臉鮮血的三個同伴,猶豫著要不要對我繼續動手。


    就在我們兩個互相凝視的時候,一直看熱鬧的大能突然反應了過來,隻聽這孫子喊了一句:“我草,打我兄弟!”隨後他操起一根燒火的鐵鉤子就向著那個胖子衝了過去。


    我一看大能動手了,當時嚇了一跳,連忙喊他:“大能別動,沒你事!”


    我之所以不讓大能動,是因為我不想讓他卷進來,畢竟他還要在這裏開店的,要是得罪了這些人,保不齊這幫孫子隔三差五會來搗亂。


    可惜我的話喊晚了,大能幾步就衝到了那個胖子的麵前,他高高揮舞起手裏的鐵鉤子,大叫了一聲你還敢彎刀,揮手就向著那胖子打了過去。


    那個胖子看見大能過去了,他眼裏閃過一絲兇光,也向著大能衝了過去。他舉著手裏的刀子,對大能罵罵咧咧,大能這個家夥也犯了倔勁了,一鐵鉤就削這胖子腦門上了。


    當時一看見了血,我心說這下大能麻煩了,他老爹從燒烤店裏跑了出來,看到大能傷人,他又喊又叫的將他拉到了一邊。


    大能被他老爹拽走,地上的胖子疼的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我看著他那副熊樣,心說這個麻煩我的扛著,我走到胖子身邊,甩起一個大耳雷子,就抽在了他那滿是肥肉的臉上。


    一番暴揍之下,胖子被我打暈了過去。我迴頭看剩下的那個小子,隻見這小子嚇壞了,他連連後退,手裏胡亂的從別的桌上抓起個酒瓶子,比劃著我叫道:“你你……你別過來,你知道我爸是誰嗎,你敢動我,你會死的很慘的!”


    “你爸是誰呀,該不會是李剛吧?”


    我嘴裏冷笑著,撲棱了一下頭發裏的玻璃渣子,向他一步步的走了過去。


    就當我距離他還有三米的時候,這個慫包蛋,竟然“嗷”的一聲丟掉了手裏的酒瓶子,轉過頭去,撒腿就跑。


    看著他逃跑的身影,我心說怎麽能放過他呢?


    媽的,今天就是他惹的事,他剛才還想摸欣鈺來著!


    我心裏越想火越大,三步兩步就追上了他。


    一把抓住他後腦的頭發,我大力將他拉倒在地,隨後我也沒管他爸是誰,照著他那張可惡的臉就是一陣猛踢。


    這一頓大皮鞋頭子踢的,我也不知道踢了多少腳,鞋跟都踢飛了。


    等我的手臂被人拉住的時候,我才發現地上的這個孫子已經鼻青臉腫的暈了過去,而拉著我手臂的人,正是大能他老爹。


    “小耿,別打了,警察要來了,快走吧!”


    見我有些失去了理智,這個六十多歲的老實男人對著我急急的叫道。


    我看著他擔心的麵孔,又瞧瞧被我們弄的一團糟的場麵,我對著他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大叔,對不住了,把你生意給攪了。”


    “嗨,說這個幹嘛,自家爺們,快走!”


    燒烤店的老爹說著,拉著我離開了地上那幾個小子。


    等我在人群裏找到欣鈺的時候,她嚇的瑟瑟發抖,哭的滿臉淚痕。


    我看著她哭花了的淡妝,對她故作輕鬆的露出了微笑,就想拉著她趕緊離開這裏。


    但我拉著欣鈺隻走了幾步,我就發現不對了。


    隻見欣鈺走路的樣子一瘸一拐的,我詫異的向她的腳上看去,才發現她右腳上的大腳趾竟然正在流血,那白嫩的腳踝也有些紅腫,看樣子是剛剛崴了一下。


    眼見欣鈺的腳受傷了,我十分心疼的蹲下了身子。


    我幫她脫掉了腳上的高跟鞋,用襯衫的袖口擦淨了她腳趾上的鮮血。


    隻見欣鈺的腳趾上破了一個口子,顯然是剛才那些混蛋掀桌子的時候,她被砸到了。


    “疼嗎?”


    看著欣鈺腳趾受傷的樣子,我有些擔心的問她。


    見我蹲在她的身邊,滿臉心疼的揉著她的小腳,欣鈺臉紅了,乖巧的搖搖頭:“不……不疼,就是……就是走路有點不舒服。”


    聽了欣鈺的話,我有些心裏不是滋味的歎了一口氣。


    我提著她那隻高跟鞋,讓她扶著我的肩膀腳不要落地,隨後我就在她詫異羞澀的目光中,小心翼翼的將她橫著抱在了懷裏。


    被我“公主抱”的一路往外走,欣鈺臉上的羞紅一直延續到了脖子上。


    她不敢看我,隻是緊緊的摟著我的脖子,眼含羞澀的輕靠在我的肩膀上。


    就在我們往前走了半分鍾的時候,突然燒烤街的路口衝進來幾輛嗡鳴的警車。


    他們一路刹車封堵了路口,當先的一輛車上下來一個年輕的警察,他瞄了一眼燒烤店門前混亂的場麵,對著街上眾人大聲叫道:“這是怎麽迴事,剛才誰報的警?”


    這個年輕的警察說著,他發現了我和欣鈺“可疑”的身影。


    他對著旁邊的同事使了個眼色,隨後另一名警察就向我們跑了過來:“前麵那兩個,站住,說你們呢,不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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