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烈女怕纏狼。


    以前我不認同這話,但當我遇見紅朵後,我發現這話是對的。


    在我不停的哄騙中,紅朵上當了。


    她以為我真的很疼,最終乖乖巧巧的走到了沙發邊。


    紅朵沒敢和我麵對麵,她背對著我躺進了我的懷裏,我雖然看不見她的臉,但我知道她的臉一定很紅,因為她那粉嫩的脖子,已經開始散發“高溫”了。


    我把骨折的左手抬起來放在頭頂,我的右手,很自然的搭在了紅朵的腰上,開始借著“疼痛”,有意無意的動著。


    半分鍾後,紅朵說話了。


    “浩哥,你的手……太……太靠下了,上來點。”


    “哦。”


    “又太……,哎呀!你往哪摸呀!浩哥,你再這樣無賴,我……我可真不理你了!”


    “對不起,我看不見,失誤。”


    兩分鍾後……


    “浩哥,你能不能老實點,你幹嘛呢?”


    “我沒幹嘛呀?”


    “你沒幹嘛那你的手……”


    “姐姐,我就剩一隻手了,還被你抓著,我能幹嘛呀?”


    “那你的腿呢?”


    “在這呢。”


    “拿下去,都把我壓麻了。”


    “哦。”


    五分鍾後……


    “哎呀!這又是什麽呀?浩哥,你褲子裏有東西頂我!”


    “那個……,紅朵呀,哥跟你說件事,我的手電筒……它,它可能又不老實了。”


    “你……,討厭!!!”


    紅朵驚唿著,臉上羞得通紅,從我的懷裏掙脫了出來,跑去了洗手間。


    我躺在沙發上,感受著她剛剛躺在我懷裏的體溫,無奈的搖搖頭,心說這個壞事的東西,它怎麽就不能老實點呢?


    無奈的調轉了一個方向,讓自己的褲子看起來盡量不那麽尷尬。


    我見紅朵進衛生間裏沒出來,我就笑著拿出煙盒,美滋滋的給自己點上一根煙。


    結果紅朵的鼻子太靈了,她就像個小狗似的從衛生間裏跑了出來。


    看著我詫異的模樣,她伸手把我嘴裏的香煙奪了過去:“我昨天不是和你說了,你有傷,不能抽煙,你這麽大人了,怎麽就不聽話呢?”


    紅朵說著,將煙頭按進了煙灰缸,從口袋裏掏出一塊薄荷糖遞給我:“喏,吃這個吧。”


    看著紅朵手裏的糖塊,我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等她弄開糖紙,硬塞進我嘴裏後,我就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看著她默默的想著:“唉,原來有人管著就是這種滋味呀?嗯……,還不錯,就是這糖甜了一點。”


    “紅朵,你吃飯了嗎?一會咱們兩個去吃口飯吧,我餓了。”


    “不行!”


    聽了我的話,紅朵瞪起了大大的眼睛:“你現在是病人,你不能去外麵吃飯,那些餐館多不衛生啊,你等我,我這就去買菜給你做飯。”


    “啊?你還會做飯呢?”


    “小瞧我了吧?”


    紅朵說著,臉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我媽媽做飯可好吃了,我從10歲開始幫她下廚,在d市上學的這幾年,我可都是自己做飯吃的。”


    紅朵說完,就蹦蹦跳跳的往外跑。


    我從沙發上喊她,讓她帶鑰匙,說門口的花瓶裏有錢。


    紅朵擺了擺手,隻拿鑰匙就直接出門了。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我不由的笑了。


    心想多好的一個女孩子呀,現在這種社會還能遇見紅朵,真是我的運氣,媽的,不管了,這個女人我要定了!


    心裏美美的想著,我不知不覺間躺在沙發上又睡著了。


    等我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屋裏一片漆黑。


    我喊了兩聲,沒有聽見紅朵的聲音,我知道她可能迴去了,於是我站起身來,打開了屋裏的電燈。


    當燈光亮起的一瞬間,我有些不適應的用手遮著眼睛,愣愣的看著眼前的房間。


    “靠,這是我家嗎?怎麽……怎麽這麽幹淨呢?”


    嘴裏說著,我轉頭看了一眼牆上的十鍾,發現我這一覺睡了很久很久,已經是夜裏八點了。


    無奈的笑了笑,我將茶幾上的水一飲而盡。隨後這才看見茶幾上留著一張紙條,上麵寫著女孩子獨有的娟秀字體:


    “浩哥,我迴去了,看你睡的那麽香,我沒有叫醒你。你起來後記得吃飯,我在鍋裏給你燉了雞湯,多吃一些,幫助傷口愈合很好的。哦,對了,我拿走了你家鑰匙,還收走了你的煙,明天早上我過來看你,你今天哪也不要去了,不然無家可歸我可不管你呦,嘻嘻。”


    看著紅朵給我的留言,我頭上不由的冒出了一排的黑線。


    我心說我又沒懷孕,我吃的哪門子雞湯呢?


    不過這個丫頭我倒是低估她了,原來她一點也不呆,還是個機靈鬼。


    心裏默默的想著,我皺著鼻子聞了聞屋裏雞湯的味道,感覺很香後,我開始往廚房走,這一路上我都不忍心碰任何東西,因為紅朵把我的家裏收拾的實在是太幹淨了,就連我放在衛生間的幾件髒衣服,她都幫我洗幹淨掛了起來。


    “唉,看樣子我邋遢的生活習慣,是時候要改改嘍。”


    我自言自語的說著,打開了燃氣灶,把鍋裏的雞湯加熱,開始美美的吃了起來……


    紅朵拿走了我的鑰匙,以為我就不會亂跑。


    可她就不想想,像我這樣丟三落四的人,家裏怎麽可能不放一把備用鑰匙呢?


    美美的吃著紅朵燉的雞湯,我暗自誇讚這個丫頭沒有和我吹牛,她的廚藝真的很好,甚至我都懷疑這個雞湯,是不是她從哪家大酒店買迴來撐場麵的。


    一口氣吃了半鍋雞湯,直到感覺自己再也吃不下後,我這才做了一番劇烈的思想鬥爭,最終選擇單手把碗洗幹淨,放進了壁櫥裏。


    瞧瞧我身上那套外國老頭的工作服,我有些後悔自己睡的太久了。


    如果紅朵還在的話,也許我可以借機讓她幫我換衣服,沒準我再冒點壞水,還能騙得這個單純的小姑娘幫我擦擦身子什麽的。


    心裏冒壞的想著,我自己走進衛生間,將我身上的內衣外衣全都脫了下來,然後瀟灑的丟進垃圾桶裏。


    透過衛生間裏的鏡子,我瞧著自己那張在昨晚“浩劫”裏保存還算完整的臉,我決定不刮胡子了,留著明天讓紅朵幫我刮。


    心裏壞壞的想著,我用右手胡亂的洗把臉,然後整理了一下頭發,換上幹淨的衣服出門。


    我如今身上的這些傷,看著嚴重,其實一點都不嚴重,它們隻是一些皮外傷而已,要說嚴重的,也隻有我打著石膏的左手,


    我從小到大受傷習慣了,但骨折還是第一次,我不知道它要養多久,但看樣子日子應該不會太短。


    將自己收拾的人模狗樣後,我將左手的吊帶掛在脖子上,找出了備用鑰匙,推門走了出去。


    我本想去醫院看看狗仔,結果我剛下樓,我的電話就響了,我拿出來一看,隻見上麵的號碼是那個二世祖段雙洋給我打來的,我心想這個孫子可能又寂寞了,猶豫了一秒鍾,接通了他的電話。


    “喂,浩子,在哪呢,昨天你什麽事走的那麽急呀,害的哥們我自己夜戰雙鷹,腎都虛了,出來樂樂,我請你去北街擼大腰子去。”


    聽了段雙洋的話,我無奈的撇撇嘴,心說你他媽雙飛就雙飛吧,還夜戰雙鷹,我現在手都不利索了,可哪有心情陪你擼大腰子去?


    我心裏想著,迴想起了昨天在夏蘭奶吧門口和人幹架的事情,當天段雙洋請我去k歌,我們本來是一人相中了一個小妹,準備帶出去快活快活,結果皮子給我打電話,然後我就成這個鳥樣了。


    我越想越來氣,有些不爽的對段雙洋說:“我說洋仔,大腰子你自己去吃吧,哥們我泄火還來不及呢,補個屁呀!”


    “呦嗬,怎麽了這是,瞧你這話說的,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d市風流界的三秒哥嗎?”


    聽段雙洋在電話裏跟我扯皮,我有些不耐煩的把我受傷的事情告訴了他,一聽說我胳膊斷了,這小子愣了一秒鍾,瞬間就大笑了起來。


    我問他笑什麽,他說我斷胳膊這事是破天荒的大新聞,作為朋友,他要給我安慰,請我去北街吃大腰子喝酒。


    我說我不去,我受傷了不能喝酒酒,這孫子在電話裏切了一聲,告訴我說:“那成吧,你不喝酒咱們就換換,為了緬懷你離開酒精的日子,我請你去北街擼大腰子喝酒。”


    “……,我說你這家夥還能不能有點品味,怎麽就和大腰子幹上了?”


    “沒辦法呀,這老話講得好,男人要補腎,女人要補陰,尤其是我們性情中人,那要特別注重保養,現在我們年輕不覺的,我告訴你,等我們上五六十歲了,想硬你都硬不起來了。所以趁年輕,哥們,好好揮霍資本吧!”


    媽的,這個孫子說話一套一套的,不過他說的……嗯……好像還真有那麽一點道理。


    我心裏想著,覺得自己去醫院看狗仔也沒什麽用,要是那小子不醒,我看著更鬧心。於是我猶豫了片刻,最終沒禁住段雙洋的誘惑,告訴他我不能開車,讓他來我住的小區接我。


    半個小時後,段雙洋開著他的敞篷保時捷趕了過來,我瞧著這孫子油頭粉麵的樣,忍不住翻個白眼,坐上了他的車裏。


    看著我一隻手掛著繃帶的樣子,段雙洋一路連珠炮似的嘲笑我,我看著這孫子欠揍的表情,對他瞪著眼睛罵道:“我說你他娘笑什麽呢,別看老子現在一隻手,我打你還跟玩似的。”


    “粗人,你除了打打殺殺還會幹什麽,這個世界不是用拳頭解決問題的,知道用什麽嗎?money,大把的money!!”


    段雙洋說著,對我做了一個數錢的動作。我極其鄙視的看了他一眼,實在是不願意和這個有錢的孫子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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