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小心翼翼的下山,生怕動作太大,驚了這些攔路蛇,萬一把它們給惹怒了,它們把他們圍攻起來,不要說是拿天女令了,命都是交待在這裏。


    深更半夜,他們上山結果被山中的蛇咬死,這樣的結果誰會同情。


    比起活命,去山上找天女令這樣的事情,就算是小事了。


    天大地大,活著最大。


    隻要活著,一切皆有可能。


    誰知道走在最前麵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太緊張了,還是給嚇的,一隻腳踩出去之後,直接給踩空了,整個人就那樣摔了出去。


    其他兩人被他的動作驚了一下,同樣沒有站穩,直接朝前麵摔去。


    三人疊在一起,摔在最前麵的那個,傷得最嚴重,腦袋又磕在一個石頭上麵,直接給磕暈了過去。


    中間那個,因為第三人的腦袋與他的腦袋重重的碰了一下,一陣眩暈過後,也暈了。


    最上麵的那個,按理說,下麵有兩人當他肉墊,不應該暈的。但他看到夥伴們都暈過去了,要他一個人對麵蛇群,一想到這種場麵,他什麽也不想,直接暈了過去。


    賀知舟他們過來時,就看見三人摔在一起,就像疊羅漢一樣疊著。


    他揮了揮手,直接把人帶走。


    三人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不在山中,而是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先是蹙眉,努力迴想昨天晚上在山中發生了什麽。


    記憶在他們摔了一跤之後就中斷了。


    怎麽迴事,他們怎麽會在人家屋裏,不是應該在山中嗎?還是說,他們遇著好心人了,被人救了。


    這樣的想法很快就變了,因為他們看到了賀知舟,之前那個要他們帶著在機房轉了一圈的年輕男人。


    “你……。”甲犯傻了,眼神好像在說,你怎麽會在這裏。


    賀知舟拿了一條椅子在他們對麵坐下,臉上不怒自威,聲音輕淡:“奇怪你們怎麽在我手裏是不是?”


    “你早發現了我們,故意讓我們走的。”甲總算聰明了一迴。


    “說吧,你們是什麽人?你們應該知道,落在我手裏,如果不好好交待,下場會如何誰也不清楚。”


    “聽不懂你說的話。”


    “你們綁架我媳婦,我媳婦肚子裏還懷著孩子,這是犯罪,你們應該明白吧。”


    “你沒有證據。”甲確信,他根本什麽也不清楚。


    “你們把我媳婦藏在你們機房後麵的暗室,我如果沒有找到人,會心平靜氣的和你們談話嗎?”媳婦如果沒有找到,賀知舟這會估計消滅他們的心都有。


    三人蹙眉,他是怎麽找到的。


    “我們把她捉來,自然是有用處的。”甲冷哼:“江湖上現在有傳言,她身上有一把鑰匙,可以開啟富可敵國的財富。”


    “是呀,你不動心嗎?隻要有了財富,什麽都有了。”


    “你們不說,我可以替你們說。”賀知舟不與他們廢話:“你們在醫院裏藏了十多年,天女令隻是你們其中的一個目標,或者可以說是,是近期才有的目標。”


    “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你們不說沒有關係,你們上頭是誰,想幹什麽,我都清楚。”賀知舟把一塊木牌攤在手上:“我知道你們都在找這個,實話跟你們講,我媳婦早把這個東西給了我。”


    三人看著賀知舟手中的令牌,不確定是不是真的。


    “看吧,我就算給你們,你們也不確定是不是真的。我把它放在你們跟前,是想告訴你們,跟你上麵的聯係一下,他想要天女令也不是不可以,我有事與他談。”


    天女令,真是天女令,甲臉上有著喜意:“你想談什麽?”


    “我想知道,像醫院地下這樣的暗室,在別處還有沒有。如果有的話,把那些方位告訴我,我就把天女令給你們。當然,他如果敢輕舉妄動,我會毀了這塊天女令。”


    三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眼裏都有著算計。


    “這樣吧,這件事我單獨跟你們談,我要看看誰更有誠意。”賀知舟把他們三人分為三間屋子,他要一一與他們談話。


    三人在一起,總有人放不開。


    單獨聊天,有的時候會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事實上,把三人分開來談話,確實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他們都坦白了一個人,一個名叫陶哥的男人。


    陶哥是他們的頭,這次的計劃,也是陶哥讓他們施行的。最終的目的隻有一個,就是得到天女令。


    至於白錦梨最後的下場會如何,這不是他們想知道的。陶哥答應過他們,隻要他們有能力得到天女令,以後會分他們不少財富,有了這些財富,他們想要去哪都可以。


    賀知舟很快找到了這位陶哥,是一位早餐店的老板,個子不高,皮膚黝黑,一笑起來,露出兩排潔白但不算太整齊的牙齒。


    賀知舟一早過來,陶哥的老婆係著圍裙過來。


    “你要吃點什麽。”


    “兩根油條,一碗豆漿,再來一個油餅。”賀知舟看著正在炸油餅的陶哥,說了一句。


    “行,馬上來。”陶哥老婆動作幹練,很快給賀知舟上齊。


    陶哥在做事時,沒有多餘的眼神,隻在一邊專心做事。她的老婆,在邊上熱情的接待客人。


    這樣一對夫妻,在外人眼裏絕對是勤勞能幹的代表。男的老實,女的能幹熱情。


    誰能知道就是這樣一位老實人,其實是一位心狠手辣之人呢。


    隻是不知道陶哥老婆知不知道他幹下的那些事。


    “老板娘。”邊上一位姑娘皺眉:“這豆漿裏怎麽有一根頭發,還讓人怎麽喝呀。”


    “我過來看看。”老板娘小跑過來,看見姑娘的碗裏確實平躺著一根頭發,馬上把豆漿端走:“不好意思,這幾天沒睡好,頭發可能有些掉,你稍等一會兒,我馬上替你換一碗。”


    沒一會,老板娘就重新端了一碗豆漿上來。


    姑娘沒有再說什麽,默默的喝著。


    姑娘喝完之後,就付錢離開了。


    陶哥見姑娘離開,與自家婆娘道:“我去上個洗手間。”


    “去吧。”


    店裏位置小,是沒有洗手間的。他們要解決內急問題,得去幾百米遠的公共廁所解決。


    男人把鍋裏的油餅起鍋,把圍裙下了朝公共廁所的位置去。


    巧得是,剛剛那個姑娘也是往那個方向去。


    賀知舟付了錢也朝那個方向去。


    人來人往的早上,誰會關心客人們往哪個方向走呢。


    姑娘剛走到一個巷子口,突然被後麵來的一雙粗手捂住了嘴巴,她想大叫,對方死死的捂著她的嘴巴,根本沒有機會。


    隻能死命的掙紮,身體不斷的扭動著。


    那雙手拖著她進了一間屋子,隨後重重的把她摔在地上,迅速用繩子捆起,嘴裏也被塞了一團布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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