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玄皇雖有笑意。


    但他連連的逼問已經顯露了他的情緒不如表麵的灑脫。


    他似乎壓根沒有想到鳳玄奕與顧斐然會提到這些事情,若是清楚,恐怕也不會就這樣說請就將人請來了吧。


    隻是現在,他也沒有任何的退路了。


    鳳玄奕與顧斐然始終保持風淡雲輕的樣子。


    “諾大的地下山莊,在皇宮腳下建起,若是沒有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又怎麽能順利的進行?而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原因,朕隻能從若雲郡主的方向猜測,其實朕是完全不確定的。”鳳玄奕說著。


    那副畫,便是前來試探的。


    可惜,赤玄皇露陷的太早。


    還沒等赤玄皇來得及後悔,顧斐然便將之前秦幕給的黑色令牌拿了出來:“皇上還記得這枚令牌嗎?”


    “.....”


    “這是第一次進宮時,我拿來出的,當時你唯獨看到這方令牌露出的神情是不同的。因為你的神情,我去了正興藥局。同樣,也因為這方令牌,判斷你是知道正興藥局的存在。”


    “.....”


    “正興藥局不是什麽名門名副,甚至隻是個地下山莊,你看到這方令牌卻絲毫沒有質疑。這難道不是很可疑嗎?”


    顧斐然的話落音。


    鳳玄奕饒有興致的看著她,大抵也是意外他們竟然要追究的是同樣的事情。倒是生出幾分默契的感覺來,嘴角也不由的微微上揚。


    隻是現在。


    殿內似乎又迴到了一片的寂靜。


    就連北冥,也不曾發聲,隻是呆呆的看著這一切的發生。


    赤玄皇微微低著頭,誰也不知道他此時在想什麽,是在後悔過早的承認對方根本沒有把握的事情,還是在思考應該如何的迴應這件事情。


    隻有旁邊的宦官才看得到。


    他是盯著畫紙上的人,在發呆。


    良久之後。


    才呐呐的出聲:“這畫像,是她還年輕的時候,那時候忘魂蠱的毒素還沒有傷害她。”


    邊說著。


    赤玄皇的目光一直在畫像上麵。


    目光深遠,像是想起了很久遠的往事,嘴角不由的微微上揚:“她是我見過的,最美的姑娘,靈動的就像是精靈一般。”


    “.....”


    “我後悔我在她的生命裏出現的太晚了,否則她可能不會受到那麽多的傷害,我能護她周全的。”


    “.....”


    “再見到她時,她已經....”


    “.....”


    “她讓我幫她,她想要徹底的報複琴律,我同意了。”


    “.....”


    “然後才有了後麵的那些事情。”


    赤玄皇直接的坦白了,很多經曆過的痛苦的事情,似乎在後麵說起的時候,永遠隻有寥寥的幾段話。


    也許有人能感同身受。


    而最痛苦的莫過於當年的人,當事的人。


    赤玄皇的話結束後,似乎又進入了無止境的沉默中。鳳玄奕與顧斐然兩個人想要最後的弄清楚這件事情與赤玄皇的關聯,但是....


    赤玄皇對白若雲的感情,是他們始料不及的。


    “一切都過去了,母親最後也如願了。”


    “.....”


    “赤玄皇你,也節哀吧。”顧斐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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