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的功夫,鍾躍民來了。


    楊軍破例見了他一麵。


    楊軍躺在河邊的藤椅上,雙手抱頭,悠閑的看著河麵上泛起的漣漪。


    鍾躍民就像小學生見老師的模樣恭敬的站在一邊。


    不知從何時起,兩人的關係漸漸發生了轉變。


    原先兄弟關係,無所不談,現在變得就像上下級一樣,恭恭敬敬,戰戰兢兢,尤其說話的時候語氣也矮了三分。


    “軍子哥,藥酒配方的事您聽說了吧?”


    鍾躍民站在旁邊半天才敢開口。


    “嗯。”


    楊軍淡淡的應了一聲。


    “軍子哥,聽說是你讓蔡大姐把配方交出來的?”


    楊軍聞言,淡淡道:“有話就直說,別繞彎子。”


    鍾躍民聞言,鬆了一口氣。


    “軍子哥,您是知道的,這藥酒的配方已經賣給我了,現在就是我們鍾家的配方了,外人甚至蔡大姐都不能用於生產經營的,您現在這樣做……”


    鍾躍民一臉為難的看著楊軍。


    楊軍聞言,嗤笑道:“鍾躍民,你今天來興師問罪的?”


    “軍子哥,我哪敢啊?”


    “可是,你已經這麽做了。”


    楊軍沉著臉道:“鍾躍民,我是給你臉了是不?”


    鍾躍民聞言,低頭不語。


    “我看你這人不清醒啊,拎不清輕重,這事要是換做別人,你覺得他們會怎麽做?”楊軍問道。


    鍾躍民:“軍子哥,我沒有要興師問罪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能不能參一股?”


    楊軍聞言,怔鬆一下。


    “你要參股?”


    “是的。”


    楊軍沉思了一下:“如果我要說不答應呢?”


    鍾躍民雙手一攤,苦笑道:“那我還能說啥。”


    楊軍聞言,點上一根煙,站了起來。


    “我說躍民啊,你可真有眼力勁,以前也沒見你要參與藥酒的生意啊,怎麽,現在我一參與,你就要參股了?”


    鍾躍民苦笑道:“軍子哥,不用我說,你也知道這幾年兄弟混成什麽樣了吧?”


    “自從天明走了之後,也沒人帶著我玩了,兄弟過的日子那是一天不如一天,再加上我爸媽那個態度,我們之間的關係跟斷絕父子關係沒什麽區別。”


    “還有就是我每個月還要承擔孩子的生活費、學費,這些亂七八糟的加起來,我都快吃不消了。”


    “我要是再這麽坐吃山空下去,估計要餓死街頭了。”


    “要不是因為日子實在過不下去了,我……我今天也不會厚著臉皮來找你了。”


    說到這兒,鍾躍民蹭了一下臉上不存在的眼淚,哽咽道,


    “按理說,別人想巴結您還來不及呢,根本不會再拿藥酒配方說事,我也不是不懂規矩的人,可是……我真的揭不開鍋了。”


    鍾躍民抬起頭,淚眼婆娑的看著楊軍:“軍子哥,要不然我跟您混吧?”


    楊軍聞言,翻了翻白眼,沒有搭理他的話茬。


    “真的過不下去了?”


    “真的,騙你是小狗。”


    “你爸媽真的不管你了?”


    “軍子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早在十年前他們就不讓我進家門了。”


    楊軍聞言,深深地抽了兩口煙。


    “你……那方麵還能用嗎?”


    鍾躍民聞言,臉色通紅。


    “有時候好使,有時候……不行。”


    “到底行不行?”


    “不行。”


    鍾躍民哆嗦了一下連忙迴答,隨後苦著臉道:“軍子哥,我那方麵行不行跟這事有什麽關係啊?”


    “沒關係啊。”


    楊軍笑道:“我就是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軍子哥,你怎麽還跟以前一樣愛開玩笑啊。”鍾躍民一臉無語的看著他。


    “不行啊?”楊軍瞪了他一眼。


    “行行行,您想笑就笑吧。”鍾躍民連忙賠笑。


    楊軍聞言,翻了翻白眼。


    “看在你真可憐的份上……”


    楊軍沉吟了一下,接著道:“我跟馬駒子打個招唿,讓你入股吧。”


    “謝謝軍子哥。”


    鍾躍民連忙道謝。


    可是高興過後,又一臉苦逼的看著楊軍。


    “軍子哥,我沒錢入股啊,能不能等我分紅了,以後再補足入股款?”


    楊軍聞言,愣了一下。


    然後嗤笑道:“合著你這是空手套白狼?”


    鍾躍民聞言,從口袋中掏出一把鈔票,一股腦的擺在楊軍麵前。


    “軍子哥,實不相瞞,這些是我全部家當了,我要是騙你,讓我這輩子不舉。”


    楊軍見狀,震驚的看著他。


    瞅了一眼那些錢,大約有二三百塊錢的樣子。


    他也沒想到鍾躍民會混到這個地步,現在連吃飯的錢都沒有了。


    不過,鍾躍民的話他不敢全信。


    “你本來就不舉。”楊軍翻了翻白眼。


    鍾躍民聞言,嘿嘿笑道:“軍子哥,你看這樣行嗎?”


    “這個藥酒的配方本來就是我的,我就以配方入股酒廠,我不要多,隻要三成股份,你看可以嗎?”


    楊軍白了他一眼:“鍾躍民,我發現你真的拎不清了,配方我已經有了,幹嘛再從你手裏買?”


    “再說了,你有沒有配方和我有什麽關係,配方我又不是從你手裏拿的,你要是有疑問,大可以去找蔡大姐。”


    鍾躍民苦著臉賠笑道:“軍子哥,我哪敢啊。”


    “要不……給我一成股份可以嗎?”


    楊軍瞪眼道:“就衝你剛才的態度,一成都沒有。”


    “軍子哥,別啊。”


    楊軍擺擺手道:“你跟說不著,酒廠的事是馬駒子在負責,你有事找他去。”


    “軍子哥,兄弟是真的揭不開鍋了,你就幫我一把吧。”


    鍾躍民雙眼通紅,一副要哭的模樣。


    而且,他的雙腿彎曲,大有要跪下求楊軍的架勢。


    楊軍道:“你小子甭在我麵前哭窮,你鍾躍民是什麽德行,我比誰都清楚。”


    “軍子哥……”


    楊軍抬抬手道:“行了,看在咱們以前處的還不錯的份上,我就幫你一把吧。”


    “軍子哥,您說,您的事,我上刀山下火海,義不容辭。”


    楊軍聞言,瞪了他一眼。


    “紅姐那兒還缺個助手,你過去幫她一下吧。”


    鍾躍民一聽,頓時雙眼冒光。


    “還是以前那種事?”


    “是。”


    見鍾躍民哈喇子都流出來了,楊軍沒好氣道:“你過去隻是個助手,一切都聽紅姐的,有些事不該碰的千萬不要碰。”


    鍾躍民拍拍胸脯道:“軍子哥,您放心,一切都聽紅姐的,她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她讓我打狗我絕不攆雞……”


    “你怎麽還這麽油滑?”


    楊軍翻了翻白眼道:“那個茶莊不同於以前你和王少搞的那種模式,那裏全都是招待有身份地位的人,那裏的女人也都是精挑細選的,我勸你老實一點。”


    鍾躍民苦笑道:“軍子哥,我就是有那個心也沒那個能力啊?”


    楊軍聞言,衝他下身瞅了兩眼,嚇得鍾躍民連忙雙腿一夾。


    “你知道就好,那裏的女人大多都是名花有主的,她們隻伺候一個人,你不要打她們主意。”


    楊軍道:“要是實在忍不住了,可以去別的地兒,但是茶莊是絕對不行的。”


    鍾躍民:“哥,您放心,我記心上了。”


    鍾躍民也是見過世麵的,更何況以前他和王少也搞過這方麵的生意。


    知道哪些女人能動,哪些女人不能碰。


    尤其是那些漂亮的女人,她們都是名花有主的人,要是因為動了不該動的奶酪,恐怕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你過去後,就和紅姐一樣的待遇吧,每個月五千塊錢。”


    楊軍笑眯眯的看著他:“怎麽樣,沒虧待你吧?”


    鍾躍民嘿嘿笑道:“何止是沒虧待啊,簡直是對我太好了,五千塊錢的工資,都夠我掙一年的了。”


    楊軍歎了一口:“雖然和以前做生意的時候沒法比,但是也還算將就,你呢,先幹著,要是以後有好的奔頭,可以隨時離開。”


    “我不離開,這輩子就跟軍子哥混了。”


    “隨便你吧。”


    楊軍指著他的鼻子,再次道:“我再警告你一次……”


    “不該碰的不要碰。”鍾躍民笑道。


    楊軍聞言,白了他一眼:“你小子記著就行。”


    隨後,楊軍踹了鍾躍民一腳,讓警衛員把這貨扔出去。


    鍾躍民走後,楊軍正準備迴去繼續躺著呢。


    一陣腳步聲傳來。


    “爸爸,爸爸。”


    楊軍迴頭一看,原來是他二兒子楊成才。


    “喲,好大兒,今天怎麽沒去上學啊?”


    楊成才今年十二歲,身高都一米六了,也算是個大小夥子了。


    這孩子隨他母親楊清香,長著一張迷死萬千少女不償命的臉,皮膚又白又嫩,看上去英俊極了。


    隻是這孩子身上太文靜了,不像他哥哥楊成道那麽野性,給人一種美男子的感受。


    “爸爸,你忘了今天是周六,不上課。”


    “哦,瞧我連這事都忘記了。”


    楊軍一拍腦袋,指著旁邊的小凳子道:“坐吧,陪爸爸釣會魚。”


    “好啊,爸爸。”


    楊成才這個孩子雖然不愛動,也不愛玩,但是他和楊軍一樣,都喜歡釣魚,而且釣術好像還不錯的樣子。


    不過,楊軍是偽釣魚愛好者,楊成才卻是一個真正的釣魚迷。


    往常楊軍不在家的時候,這孩子就偷偷的利用他魚竿釣魚,每次都收獲不小。


    楊成才很熟練的掛上魚餌,杆子一甩,然後迴過頭來和楊軍聊天。


    “爸爸,老師給我們布置了一套實踐作業,然後要求我們寫一篇體後感之類的文章,下周一就要上交。”


    “我不知道做什麽實踐,您能幫我想想嗎?”


    說完,孩子一臉希翼的看著他。


    楊軍見狀,心裏明白。


    這孩子其實是找機會和他相處,隻不過不好意思提出來罷了。


    這孩子成績非常好,學習方麵從來沒讓他操過心,而且每次考試都是年級第一。


    這次開口求他,估計是鼓足了勇氣。


    楊軍聞言,想也不想就答應了。


    “好啊,沒問題。”


    微微一沉吟:“你打算做什麽實踐?”


    楊成才身子筆直的坐在凳子上,恭敬道:“就因為沒想好,這才請你幫忙的。”


    楊軍聞言,沉思了一下道:“要不來一場勞動實踐?”


    楊成才一聽,連連拍手:“好啊,從小到大,我還從來沒參加過勞動呢。”


    “行,今天老子就陪我好大兒參加一場勞動實踐。”


    楊軍說幹就幹,也不拖泥帶水,直接吩咐警衛員。


    “去找一些勞動工具,另外再買一些蔬菜瓜果種子。”


    “是。”


    警衛員應了一聲,領命而去。


    “兒子,光咱們爺倆實踐不行,得把你大哥帶上。”楊軍道。


    “爸爸,大哥……好像不在家。”


    楊軍聞言,頓時來氣。


    “臭小子,又去哪兒野去了?”


    楊成才聞言,眼神有些躲閃的看著楊軍。


    “我……我不知道。”


    楊軍見狀,擺擺手道:“不想說就不說,不用替他遮掩。”


    楊軍也沒有逼他。


    兩個孩子不是一個媽生的,彼此之間沒那麽親近,本來關係就很微妙,要是再出賣楊成道的話,恐怕不利於兄弟關係的發展。


    “哦。”


    楊成才聞言,鬆了一口氣。


    隨後,楊軍帶著兒子圍著院子轉了一圈。


    然後來到一個花園前停下,指著花園裏那些開的正豔的花道,


    “兒子,咱們把這片花園清理出來,迴頭種上瓜果,你看怎麽樣?”


    楊成才有些猶豫道:“爸爸,花期還沒完,是不是有些可惜了?”


    楊軍聞言,撫摸著兒子的頭道:“兒子,無所謂的可惜,哪怕我們現在不清理了,秋天到了,它們也會自然死亡的。”


    “隻要覺得值,那它們提前結束花期也是有價值的。”


    楊成才聞言,點了點頭:“是的,爸爸,聽你的。”


    說完,爺倆開始幹活。


    園子裏種的都是花,有菊花、牡丹、薔薇……


    此時,開的正豔,正是體現它們價值的時候,楊軍為了幫兒子上一堂實踐課,也不得不辣手摧花。


    父子倆彎著腰、撅著屁股把花園裏的花拔掉。


    幹了一會兒,就熱的受不了。


    楊軍讓人找來兩頂草帽,爺倆每人一頂,繼續幹活。


    這時,警衛員也把幹農活的工具拿來了。


    楊軍和兒子每人一把鐵鍬,開始挖地。


    “兒子,看見沒有,像爸爸這樣挖地,鐵鍬放在左身側,右腳用力,然後彎腰用大腿翻地。”


    “對,就是這樣,稍微再挖深一點就更好了。”


    楊軍一邊解說,一邊教兒子幹農活。


    兒子也是第一次幹農活,他的動作看上去非常笨拙,很用力的做完每一個動作。


    看得出來,他很努力,很想把農活幹好。


    見兒子這副努力的模樣,作為父親的楊軍是發自心底的高興。


    在這些子女中,楊軍最喜歡最疼愛的就是這個兒子。


    楊成才的性子隨他媽媽楊清香,乖巧懂事,而且從小到大從來沒讓他操過心,想對於大兒子楊成道,楊軍甚至更喜歡這個二兒子。


    “第一次坐,不要著急,慢慢來。”


    楊軍一邊教一邊糾正他幹活的姿勢。


    “姿勢不僅要對,而且還要帥,這樣才不累。”


    楊軍一邊開玩笑,一邊叫兒子幹活。


    兒子也非常喜歡楊軍這種性格,沒架子,而且平易近人,父子倆在一起,就跟朋友一樣,楊成才非常喜歡這種感覺,尤其是楊軍這種不厭其煩的一遍又一遍的教他,讓他不僅找到了久違的親情,甚至還找到了做人的自信。


    “爸爸,你以前幹過農活嗎?”


    兒子一邊擦汗,一邊抬頭好奇的問道。


    “當然幹過了。”


    楊軍一邊幹活,一邊笑道:“爸爸是幹著農活長大的,可以說是地裏的活,爸爸都幹過。”


    “不對呀,爸爸。”


    楊成才道:“我奶奶說您從小就生在北平,家裏沒有地,你在哪裏幹的農活?”


    楊軍聞言,怔鬆一下。


    其實他說的是他的前生。


    前世的時候,他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農村孩子,從小到大,在土裏刨食將近二十年,可以說,完全體會那種麵朝黃土背朝天的心酸,他比任何人都能體會到農村孩子的不易和無奈。


    “嗯……爸爸當兵的時候幹過。”


    楊軍道:“爸爸以前當兵的地方,軍營旁邊就有很多空地,不訓練的時候,就和一幫戰友開荒種地,爸爸也是那時候才學會的種地。”


    “哦,原來是這樣啊。”


    楊成才臉上突然閃過一副向往的神色,問道:“爸爸,等我長大了也去當兵,你看可以嗎?”


    楊軍聽了,停下手中的動作,看著兒子。


    “兒子,你想聽爸爸這個過來人的心裏話嗎?”


    “想。”


    楊軍:“爸爸告訴你,這輩子能不去當兵就不要當兵。”


    “為什麽呀,爸爸。”兒子不解的看著楊軍。


    楊軍聞言,手扶著鐵鍬,四十五度望天,眼神空洞,臉上表情呆滯,看不出他在想什麽。


    好半晌,才道:“你現在還小,有些道理還不明白,等你長大了就會知道了。”


    說完,輕輕地撫摸著兒子的額頭道:“相信爸爸,爸爸不會騙你的。”


    楊成才聞言,不解的眼神看著楊軍。


    不過,他很快就道:“知道了,爸爸,我聽你的。”


    楊軍聞言,欣慰的看著兒子。


    這就是他喜歡楊成才的原因,這孩子雖然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但是他聽老人的話啊,老人不讓他做的,他絕對不碰。


    “兒子,繼續幹活。”


    “今天咱爺倆一定要把這塊地開出來,明天咱們種上水果蔬菜什麽的,過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咱們就能吃上自己種的蔬菜了。”


    “好,爸爸。”


    楊成才應了一聲,然後繼續悶頭幹活。


    看得出來,兒子非常不善於幹活,此時的他已經處於承受的邊緣,但是,他並沒有放棄,依舊咬著牙堅持著。


    大約過了兩個多小時的樣子,這不到一分地的花園才挖完。


    “兒子,喝口水,歇一會再幹。”


    楊軍招唿一聲,然後帶著兒子去了樹蔭底下喝水。


    正當爺倆準備繼續幹活的時候,突然院子裏人影一閃,有個身影故意借著花草樹木的掩飾向後院方向一動。


    不用猜,楊軍也知道這個人影就是大兒子楊成道。


    這家夥每次見到他,就像老鼠見貓似的躲著過家家,不是偷偷摸摸的迴來,就是翻牆鑽洞進來。


    也不知這孩子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非得躲著他走。


    “成道,給老子滾過來。”


    楊軍叫了一聲。


    那個身影聞言,先是停頓了一下,然後撒腿就往後院跑。


    “兔崽子,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廟嗎?”


    楊軍嘀咕一聲,然後迴頭對身邊的孫招財道:“二貨,去把那兔崽子給我抓來。”


    孫招財穿著大褲衩子,正坐在樹蔭底下吃著葡萄幹,聞言,很不情願的起身。


    走了兩步,迴頭裝作懵懂的樣子問道。


    “楊叔,剛才你說抓什麽來著?”


    “我說,你把那退崽子給我抓來。”


    “抓什麽?”


    “抓……”


    楊軍剛要迴答,突然明白過來。


    手一伸,抓了一個土疙瘩照他扔去。


    “你個憨貨,敢內涵我?”


    孫招財早有準備,一閃身就躲了過去,然後哈哈大笑向後院跑去。


    這家夥最起碼有三百斤重,跑起來就像一堵牆,震的地皮都跟著顫三顫。


    看著孫招財五大三粗的背影,楊成才臉上露出羨慕的神色。


    “我要是有招財哥哥這體格就好了。”楊成才呐呐自語。


    楊軍聞言,輕撫他的頭道:“兒呀,千萬別長成他這樣,長得醜,吃得多,還不好找媳婦,關鍵光長身體不長腦子。”


    “可是我好羨慕招財哥哥這體格。”


    楊成才看了看自己的細胳膊細腿,羨慕道:“我要是有他這體格,可以在學校橫著走了。”


    楊軍聞言,問道:“成才,告訴爸爸,是不是在學校有人欺負你了?”


    “沒有啊。”


    楊成才搖頭道:“有哥哥在,沒人敢欺負我的。”


    楊軍聞言,鬆了一口氣。


    他還以為兒子在學校被人欺負呢。


    要是那樣的話,他肯定又要給兒子換一批保衛員了。


    “沒有就好。”


    楊軍道:“咱在學校不惹事,也不要怕事,有人惹你,你找你哥哥,實在不行,就告訴那些警衛員,知道嗎?”


    “知道了,爸爸,我在學校根本沒人欺負我。”楊成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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