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別說,伊秋水這麽做,還真讓楊軍產生了心裏陰影。


    以至於,他一聽到那事就兩股戰戰。


    這幫女人不講武德,使用車輪戰不說,還斷了他後路,沒有糧草供應,人乏馬困的,讓他再無戰意。


    這幾天,楊軍不敢在家待著,天不亮就趕緊去單位上班。


    幸虧他撤退的及時,要不然真的出師未捷身先死。


    這天下班,楊軍剛出單位門口,就碰上了許大茂。


    許大茂完全沒了幾天前那種風采,身上穿著個破大衣,頭發亂糟糟的,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要不是那張兩米長的驢臉,還真的不一定能把他認出來。


    “一大爺,你要救救我呀。”


    許大茂撲在楊軍腳下,痛哭流涕的道:“我被婁曉娥那娘們騙了,現在我身無分文,還欠了一屁股債。”


    “現在債主天天堵著門要錢,而且現在海關那邊還在找我,我真的是無處可去了。”


    “一大爺,你一定要救救我,隻要你救了我這一次,我許大茂以後就是您養的一條狗,你讓我咬誰我就咬誰。”


    楊軍有些嫌棄的看著他,眼神一示意,警衛員們立刻把他拉開。


    “許大茂,你這是幹什麽?”


    楊軍趁著道:“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坑的你許大茂,這要是讓有心人看到了,不是給我添麻煩嗎?”


    停頓了一下,接著道:“這是你的私事,我幫不了你。”


    “即使能幫你,我也不會幫你。”


    “想當年,你對婁曉娥做了什麽,你心裏最清楚。”


    “現在,人家來討債了,你必須自己麵對,誰都幫不了你。”


    楊軍知道,是時候跟許大茂做個切割了。


    這個人有今天這個下場,是他的報應。


    跟著這種人混,得不到一點好處不說,還淨給自己添麻煩。


    “一大爺,你不能不管我啊,這麽多年,我許大茂對你忠心耿耿,絕無二心,我沒功勞也有苦勞啊,請您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一定要幫我這一把。”


    許大茂索性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你要是不幫我,這輩子就完了。”


    楊軍把車窗搖上。


    “許大茂,好自為之吧。”


    說完,楊軍就讓司機開車。


    他沒有迴家,而是來到了尤鳳霞的莊子。


    他在這裏卻碰上了李懷德。


    李懷德正跟著一幫狐朋狗友胡吃海塞的。


    楊軍沒有過去,而是偷偷進了一個隱秘的包間。


    不一會兒,風情萬種的尤鳳霞來了。


    “來了?”


    反鎖上房門,尤鳳霞衝他拋了個媚眼。


    然後快速的走到他跟前,坐在他腿上,摟著他的脖子。


    “嗯,我好想……”


    楊軍剛想說話,突然就被尤鳳霞用手攔住了。


    她示意楊軍不要說話。


    然後身子一滑,蹲在地上。


    “先別說話……嗚嗚……”


    ……


    半個小時後。


    尤鳳霞才打開包間的門。


    出去沒幾分鍾,就帶著幾名服務員進來了。


    服務員把酒菜擺上,然後退了出去。


    尤鳳霞給拿來一瓶五糧液,給楊軍滿上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剛才,我好像聽到李懷的聲音了。”楊軍抿了一口酒,笑著問道。


    “是的,你沒聽錯,就是李懷德那個狗東西。”


    尤鳳霞抱怨道:“自從開了這個飯莊後,他是三天兩頭帶人過來吃喝,真把這兒當成自己家了。”


    “他照顧你生意不是好事嗎?”楊軍問道。


    “好事?”


    尤鳳霞嗤笑道:“他哪次來不是記賬上?”


    “我這小本生意,哪經得起這麽折騰,要是再這麽下去,肯定黃了不可。”


    楊軍聞言,沒有說話,隻是笑了笑。


    “許大茂被人坑了,你和李懷德沒受到影響?”楊軍問道。


    李懷德、尤鳳霞、許大茂三人合夥開了個皮包公司,三人都是股東,許大茂這次被婁曉娥坑了,他們肯定也會受到影響的。


    誰知,尤鳳霞聞言,笑了。


    “老楊,我要是告訴你,我們非但沒虧錢反而還賺了你信嗎?”


    “哦,這裏有故事?”楊軍感興趣道。


    “我跟您說……”


    然後,尤鳳霞把事情的經過向楊軍講述了一遍。


    原來,婁曉娥偷偷地找到她和李懷德,直接向他們坦言要坑許大茂,給了他們一筆錢,讓他們不要摻和進去,事成之後,每人給幾萬塊錢的好處費。


    就這樣,許大茂就被李懷德和尤鳳霞給賣了。


    兩人慫恿許大茂把全部身家投進去,讓他不要放過這次機會,大賺一筆。


    為了不讓許大茂看出貓膩,兩人還假惺惺的要入股。


    可許大茂見狀,非說這個項目是他發現的,硬是不帶著他們兩個玩,於是偷偷地賣掉自己所有的家產,購買那批電子產品。


    誰知,在剛剛收到貨的時候,就被海關發現了,海關以這批貨沒有通關證明給扣了。


    許大茂非但貨被扣了,就連錢也要不迴來,頓時人財兩空。


    現在正在被債主追債,有家不能迴。


    “老楊,您真是有先見之明,上次幸虧聽了你的話,沒有入股,要不然我現在和許大茂一樣背著一屁股債。”尤鳳霞撒嬌道。


    楊軍笑道:“嗬,屁的先見之明,我那是事先得到了消息。”


    “哦,難怪呢。”


    尤鳳霞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


    她沒有繼續追問,而是給楊軍把酒滿上。


    “老楊,許大茂倒了,可是我們合作的那個公司也跟著受了牽連,現在公司天天被人堵著要債,我該怎麽辦啊?”


    楊軍聞言,突然臉色一沉。


    “以後在我麵前說話,有什麽就說什麽,不許轉彎抹角的。”


    其實,她是想問,之前楊軍答應把你哥公司送給她的,現在公司也受到了牽連,還怎麽送她啊。


    尤鳳霞聞言,連忙認錯。


    “對不起,老楊,下次再也不會了。”


    說完,連忙站了起來,恭敬的站在那裏。


    楊軍見狀,臉色緩和了一點。


    “以後想要什麽,盡管開口,但是不能在我麵前耍心眼,知道嗎?”


    “是,我保證,隻此一次,下次再也不敢了。”


    楊軍長舒一口氣道:“反正是個皮包公司,沒了就沒了吧,迴頭我給你一筆錢,你自己成立一個公司,想幹什麽就幹什麽。”


    “謝謝老楊,你對我太好了。”


    尤鳳霞激動的親了楊軍一口。


    楊軍蹭了一下臉上的口水,翻了翻白眼:“你剛才漱口了嗎?”


    尤鳳霞聞言,臉色嬌紅,扭捏道,


    “能不簌口嗎?”


    楊軍聞言,放下心來。


    “行了,你去把老李給我叫來,讓他陪我喝酒。”


    尤鳳霞聞言,撅著紅唇道:“你們男人怎麽都這樣啊,吃飽了,就把女人扔在一邊。”


    楊軍沉著臉道:“你麻溜點。”


    女人還真不能給好臉色,稍微給她一點陽光,他就燦爛。


    要不是嘴皮子還有兩下子,楊軍才懶得稀罕這種離過婚的女人。


    “好好好,我這就去。”


    見楊軍麵露不悅,尤鳳霞不敢耽擱,連忙出門去了。


    過了一會兒,就聽見李懷德大嗓門的聲音。


    “哈哈,老楊,我親愛的老楊,你來怎麽不說一聲。”


    李懷德一進門,就想和楊軍擁抱。


    楊軍抬腿,做出一副要踹他的樣子,李懷德才沒有抱他。


    “老李,你小子最近很瀟灑啊,沒少發財吧?”楊軍斜晲道。


    “嘿嘿,老楊,實不相瞞,最近確實發了一筆小財,不過不多,就那麽一丁點。”


    說完,用手比劃了一下。


    看著他得意的樣子,楊軍也是不以為然。


    不就是從婁曉娥那兒賺了一筆錢嗎。


    隻是幾萬塊錢,瞧把他高興的。


    “聽說你公司受到了牽連,接下來你有什麽打算?”


    “老楊,你也聽說了?”


    說到這件事,李懷德頓時來了精神。


    “也對,想必尤鳳霞已經跟你說了。”


    “不過也沒什麽,不就是個皮包公司嘛,再成立一個不就得了。”


    楊軍:“這麽多年,你這投機取巧的毛病是一點都沒變啊。”


    記得原先在軋鋼廠的時候,李懷德就是這種辦事風格,屬於嚴重的投機取巧之輩,心思從來不用在正地,全是歪門邪道。


    同時,他又是個有野心的人,要不是因為貪欲太大,也不會在裏麵蹲了十來年的籬笆。


    那句話說的沒錯,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哪怕五十多歲的人了,還是改不了那性子。


    李懷德聞言,歎了一口。


    猛地喝了一杯酒,再抬起頭的時候,兩眼通紅。


    “老楊,我今年都五十六了,沒多少日子了,從裏麵出來後,家沒了,老婆孩子也不待見我,我要是自己不心疼自個兒,這人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所以啊,人活著就不能計較太多,瀟瀟灑灑的活是一輩子,痛苦委屈的活著也是一輩子。”


    “同樣是一輩子,我幹嘛不瀟瀟灑灑的活著?”


    “至於後果……嗬嗬……我特麽根不顧不上。”


    說完,李懷德眸子裏喊著一絲淚水。


    楊軍見狀,坐在那兒也不說什麽,就這麽定定地看著他。


    想到剛剛說到的那些話,他就覺得很好笑。


    李懷德比他大十來歲,早就活明白了。


    這世上根本沒有他想不通的道理,他之所以還那麽做,那是他的生活態度,他幹涉不了。


    每個人都有選擇生活的方式,有的人喜歡老老實實的活著,有的人選擇瀟瀟灑灑的活著,有的人喜歡轟轟烈烈的活著。


    不管他們選擇何種的生活態度,隻要他們心裏痛快,年頭通達就行。


    他自己不也是這樣嗎,他選擇青雲直上,他選擇遊戲紅塵,紅顏相伴,這就是他的生活態度,他覺得這種生活方式能給自己帶來快來,隻要能快來,他還能計較些什麽呢?


    “老李,你說得對。”


    楊軍端起酒杯道:“這一杯,敬生活。”


    李懷德愣了一下,然後碰杯道:“敬特麽的金錢。”


    “敬事業,敬美女。”


    “敬這操蛋的人生。”


    “哈哈!”


    兩人哈哈大笑,然後一飲而盡。


    從某種意義上說,李懷德是楊軍的對手,同時也是朋友。


    要說這世上最了解楊軍的人是誰,恐怕非李懷德這個對頭了。


    以前,兩人在軋鋼廠的時候,沒少對著幹,每天想著怎麽把對方幹掉,搜集資料,天天的研究對方,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李懷德才是那個最了解楊軍的那個人。


    同時,這也是楊軍之所以幫助他的原因。


    楊軍在這個世上不缺朋友,身邊不是親人就是朋友,聽到的話也全是奉承話,混到他整個地步,已經很難聽到真心話了。


    他隻希望,身邊能有個李懷德這楊‘朋友’,時刻的警醒自己,免得讓安逸的生活腐蝕了他進取的野心。


    當天晚上,他好李懷德這個老朋友喝得酩酊大醉。


    他很久沒像現在這樣喝酒了,那一晚,他喝得特別多,是怎麽迴家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一陣暖洋洋且刺眼的陽光通過落地窗照在他身上。


    楊軍揉了揉疼痛的頭,強忍著不適,緩緩地睜開眼睛。


    一睜眼,就看到窗前的伊秋水。


    伊秋水穿著一身休閑的衣服,坐在藤椅上看書,麵前還擺著一個冒著熱氣的茶壺。


    “醒了?”


    看見楊軍醒了,伊秋水起身給他倒了一杯熱水。


    楊軍一飲而盡,然後皺眉道:“下次,老子再也不喝酒了。”


    伊秋水聞言,輕笑一下。


    “這話你說了不下一百次了。”


    “這次是真的。”


    伊秋水聞言,隻是笑笑,把床頭準備好的幹淨衣服遞給他。


    “趕緊起來洗漱吧,兒子還等著你帶他去找弟弟妹妹呢?”


    “弟弟妹妹?”


    楊軍一臉疑惑的看著她。


    伊秋水臉一沉,沒好氣的瞪著他。


    “哦哦,我知道了。”


    楊軍一下知道所謂的弟弟妹妹是誰了。


    他一邊穿衣服,一邊道:“讓成道見弟弟妹妹,好嗎?”


    一說起這個,伊秋水就氣不打一處來。


    “還不都是你造的孽?”


    麵對伊秋水的怒火,楊軍是屁都不敢放一個。


    “待會兒你要哄著點兒子,我好不容易做通他的思想工作,你千萬別搞砸了。”伊秋水叮囑道。


    楊軍聞言,苦著臉道:“要不算了吧,孩子還沒做好思想準備,再給他一點時間吧。”


    伊秋水聞言苦笑:“我何嚐不知道這些,但是孩子一天比一天大了,年齡越大,他就越難接受他們,我覺得還是趁早吧。”


    楊軍聞言,想了一下。


    確實是那麽迴事,孩子越想越沒主見,讓他幹什麽就幹什麽。


    可是,楊成道不同,這孩子特別有主見,楊軍怕他犯渾,使小性子,要是他不同意的話,還真不能逼他。


    “行吧,聽你的。”


    楊軍沒辦法,隻能聽伊秋水的。


    伊秋水越是這樣做,楊軍就越覺得對不起她。


    自己造下的孽,卻讓比人替自己擦屁股。


    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沒有什麽比這更難受的了。


    不僅自己接受楊軍的那些女人,還讓自己的兒子接受她們,一想到這兒,伊秋水就氣不打一處來。


    “哎喲。”


    楊軍一個踉蹌,差點摔個狗啃屎。


    迴頭看到伊秋水怒氣衝衝的樣子,他頓時沒脾氣了。


    “嘿嘿,你要是不解氣,再踹我一腳。”


    “滾!”伊秋水吼了一聲。


    楊軍連忙去了洗手間。


    等他洗漱好後,就跟著伊秋水去了中院餐廳。


    一到餐廳,就看見王玉英一個人坐在那兒。


    “媽,成道呢?”伊秋水問道。


    “哎,躲了。”王玉英歎了一口氣。


    楊軍和伊秋水兩人聞言,失笑了一下。


    隨後兩人對視一眼。


    既然楊成道不願意見他那些弟弟妹妹,他們也不能強逼不是。


    兩人苦笑了一下,然後坐下吃飯。


    “成道不去,你們今天還過去嗎?”王玉英突然問道。


    楊軍想也不想道:“成道不去,還去幹什麽?”


    王玉英聞言,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


    低頭沉思了一下,然後看向了伊秋水。


    “秋水,苦了你了。”


    伊秋水聞言,苦笑一下。


    “媽,說這些幹什麽,事情已經這樣了,再說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


    王玉英聞言,一臉的苦澀。


    她拍了拍伊秋水的水,一臉歉意道:“秋水,是我們老楊家對不起你,我們老楊家積了陰德,才娶了你這麽個明事理的媳婦。”


    “你放心,不管軍兒子外麵有多少個女人,在媽心裏,隻認你這個兒媳婦,在這裏我可以向你保證,要是軍兒敢拋棄你的話,我第一個不答應。”


    伊秋水聞言,眸子裏噙著淚水。


    哽咽道:“媽……”


    隨後,眼淚簌簌往下落,什麽都說不出來。


    王玉英見狀,放下碗筷,連忙把她摟在話裏。


    “好兒媳,是老楊家對不住你。”


    ……


    吃過飯後。


    由於楊成道不在,他們也就沒了去那邊的必要。


    伊秋水收拾了一下,就去公司上班了。


    自從黃雅妮把港城那邊的生意交給她搭理後,她變得更忙碌了,每天公司,家,兩點一線的跑,幾乎忙的腳不沾地。


    幸虧港城那邊黃雅妮打理好一切,公司都在有條不紊的運營者,這才沒鬧出什麽亂子。


    伊秋水這邊也派遣得力幹將去接手港城那邊的業務,當然,這隻是形式上的調動,她並沒有大刀闊斧的進行人事調動,盡量還是按照原先的結構運行。


    楊軍吃好飯後,背著雙手晃悠悠的來到河邊釣魚。


    剛把鉤子拋下,就看見河麵上起了漣漪。


    他無奈的皺著眉頭,杆子一提,一條二斤沉的魚上鉤了。


    楊軍歎息一聲,沒想到魚多到這種程度了。


    沒放魚餌都能釣上魚。


    之前放了好幾萬條魚苗,現在滿河裏都是魚,搞得他都不敢把鉤子放進去了。


    他把魚從魚鉤上解下,又丟迴河裏。


    剛要坐下,就看到棒梗正向這邊走來。


    “幹爹。”


    棒梗隔著老遠就打招唿。


    這家夥手裏還領著大包小包不少的禮品。


    楊軍見狀,眉頭微皺。


    “停,停,停。”


    楊軍連忙讓他站住,然後說道:“你就站在那兒,不要過來,有事說事。”


    同住在一個小區,平時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用得著送禮嗎。


    這顯然是有事求上門了。


    棒梗愣了一下,但是他還是嘿嘿的過來了。


    他把大包小包往地上一放,然後就坐在旁邊的凳子上。


    “幹爹,你別嫌我煩,我是你幹兒子,我有事不找你找誰啊?”


    楊軍往藤椅上一躺,點上一支煙。


    看了看嬉皮笑臉的棒梗一眼,然後無語道:“當你爹,我後悔死了。”


    “嘿嘿,咱們幹爹幹兒子的叫了這麽多年了,後悔也沒辦法。”


    “說吧,找我什麽事?”楊軍無語道。


    “幹爹是這樣的,我妹妹不是要結婚了嗎……”


    “你哪個妹妹?”楊軍打斷道。


    棒梗聞言,無語的翻了翻白眼。


    “幹爹,小當都結婚三四年了,你說我還有哪個妹妹啊?”


    “哦,是槐花啊。”


    楊軍道:“你繼續。”


    棒梗哭笑不得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接著道:“這不槐花談了個男朋友嗎,我想讓你給掌掌眼,幫她把把關,你看您什麽時候有空,我讓她把人帶過來給你看看。”


    楊軍聞言,愕然道:“給我看幹什麽,讓你媽把關吧。”


    一聽到秦淮茹,棒梗對他這個媽媽直皺眉。


    不得不說,秦淮茹是個稱職的媽媽,對他們兄妹三人那是沒得說,但是,在私生活方麵,他們就不敢恭維了。


    別看棒梗現在混得不錯,可在外人麵前,從不提秦淮茹,因為秦淮茹的名聲並不比他低,甚至一提起秦淮茹,四九城就沒有不認識她的。


    大姨子勾引妹夫,逼的妹妹離婚,這事鬧得滿城風雨,現在棒梗兄妹三人都沒臉出去見人了。


    “幹爹,你又何必揣著明白裝糊塗呢?”


    棒梗無奈道:“我那個媽要是能頂事,我又何必找你呢。”


    楊軍:“你媽不頂事,不是還有你嗎?”


    “哦,臭小子,我明白了……”


    說到這兒,楊軍似乎明白了什麽。


    楊軍記得,當初棒梗把他媳婦唐豔玲帶來給他見見的時候,就是這種心思,小當結婚的時候,也把他對象帶過來給楊軍看看,現在又玩這一招。


    不就是想告訴別人,他棒梗一家背後的靠山是楊軍嗎,你們要想紮刺,先掂量掂量。


    用手點了點棒梗,沒好氣道:“你小子跟你媽一樣,八百個心眼。”


    棒梗見楊軍猜透了他的來意,也不再裝了。


    “嘿嘿,幹爹,謝了哈。”


    “滾犢子,老子還沒答應呢。”


    “幹爹,這個周末,你和幹娘在家哪兒也別去,到時候我讓槐花把他對象帶過來。”


    “老子不見。”


    “就這麽說定了。”


    不給楊軍拒絕的機會,棒梗放下東西,撒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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