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佳佳的婚期已近。


    楊軍緊趕慢趕終於在結婚的前一天送他一台吉普車,這台車子是用長城二號發動機組裝的,組裝好的車子動力十足,時速能達到一百八十邁,開起來總有點不穩的感覺。


    整台車子都是用目前國內最好的零部件組裝,即使是這樣,也不完全匹配,就好像一副年老的軀殼裝上了一顆年輕強勁的心髒,總好像有使不完的勁,那速度開起來好像散架了一樣。


    楊軍感歎,這特麽的太浪費發動機了。


    其實裝配長城一號發動機動力就夠用的了,可錢佳佳非要長城二號,這開起來,小心髒不得撲騰撲騰的亂跳啊。


    這次,錢向榮還不錯,終於有了坐兄長的樣子,錢佳佳的婚禮基本上都是他在操辦,也不知錢佳佳給了他多少預算,反正婚禮辦得那叫一個體麵。


    四大件是基配,各種家具用品都是頂配,二進四合院一套,酒席規格也是按高標準來的,至於有沒有陪嫁金銀飾品,那就不知道了。


    當下,規定不準使用金銀的,但是現在的金融係統不完備,很多私下使用金銀的,像錢佳佳這樣的小富婆,私下陪嫁金銀是免不了的事。


    今天,是錢佳佳和梁山大婚的日子,楊軍和伊秋水一早就過來幫忙了。


    說是幫忙,其實什麽都沒幹。


    錢家人再不懂事,也不會讓楊軍幹這種事,一到錢家,楊軍就被當成貴賓請入上座。


    伊秋水作為女客,自然被請進內堂,楊軍和一幫大院子弟坐在外麵的桌子上侃大山。


    “軍子哥,你送給佳佳姐那輛吉普我開了,特別拉風,那跑起來甩普通汽車十條街,特別帶勁。”


    說話的是叫張海洋的小子,這家夥也是個頑主,是繼王少和鍾躍民之後的第二代頑主,王少和鍾躍民現在基本上精力都放在生意上,所以頑主這條道上是張海洋和黎援朝袁軍他們做主,他們這幾個人基本上都是建國時期出生的人,大約二十上下左右,現在還沒有去當兵,仗著家裏的關係,每天出去吃喝瞎混,儼然成了新一代的禍害。


    隻不過,這幫頑主對楊軍很恭敬,每次見麵都客客氣氣的。


    “怎麽?你們也想搞一輛?”楊軍眯著眼睛道。


    “想,特別想。”幾人不約而同的點頭。


    楊軍沉思了一下:“車子也不貴,大約七八千吧,如果你們需要,可以跟我說,我來統一給你們訂購。”


    送車子,想都不要想。


    買車子,又買不起。


    楊軍不想給人留下不好相處的印象,所以直接報出底價,能買就買,買不起就算球,他可不想天天和這幫頑主打交道,煩都煩死了。


    索性,他直接把後路給堵上。


    果然,幾人聞言,全都垂頭喪氣的低下了頭。


    “軍子哥,我們就是問問哈,買是買不起的,隻能過過眼癮。”黎援朝道。


    “可惜啊,以後想要開這麽好的車開不到了。”袁軍羨慕道。


    楊軍心內腹誹:“這可是這世上最好的車,沒有之一,難怪這幫小屁孩這麽眼饞。”


    楊軍道:“這有什麽,以後想開了,找你佳佳姐不就行了。”


    張海洋他們幾個齊齊撇了撇嘴:“想都不用想,佳佳姐肯定舍不得借給我們。”


    也就是昨天,他們需要開車幫忙把東西運到新房子裏,要不然他們根本摸不到那輛車,平時錢佳佳寶貝的不行。


    幾個小屁孩開過一次後,就愛上了那輛高配車。


    一直坐在旁邊不說話的王國正這時開口道:“軍子哥……”


    “你打住。”


    楊軍抬手打斷了他:“要想說車子的事,免開尊口。”


    別說張海洋他們幾個眼饞了,就是王國正也不免動了心思,他這人十來歲就出來混了,什麽沒見過,什麽沒玩過,早已過了衝動的年紀了,隻是楊軍送的這輛車太好了,他忍不住心動了。


    王國正歎氣道:“軍子哥,你就不能糊塗一點嗎?”


    “嗬嗬,我要是糊塗,還不得被你們麻煩死?”


    “真的不行?”王國正問道。


    “不行。”楊軍道:“最起碼眼下不行。”


    長城二號發動機被列入軍用物資,目前還沒有投入民用的打算,這台車子還是楊軍破例違規搞來的,要是大批量的搞,雖然出不了大事,但是麻煩是少不了的。


    “得,那就等等再說。”


    王國正了解楊軍。


    楊軍說能行就行,不行就不行,兩人交情又不是一天兩天了,自然理解他。


    “對了,軍子哥,那些玩意已經賣光了,您看……”


    楊軍想了一下道:“晚上老地方拿貨。”


    “好的,軍子哥。”


    王國正聽了,嘴角隆起一抹弧度。


    最近這批電子表非常槍手,投入市場後都爭著搶著買,價格從二百捌拾元炒到三百七十元,而且還是那種有價無市供不應求。


    幾百塊手表已經全部脫手,除去成本,每塊手表幾乎賺了一倍。


    這時,張海洋他們全都豎起耳朵聽著。


    別看他們是頑主,但是比起王國正、鍾躍民、郭天明他們這些那就差的不是一點半點,人家既會玩又不差錢,是名副其實的頑主,再看看他們,除了拚爹外,啥都不是,所以,這幫家夥非常羨慕他們,希望從他們的談話中尋到一絲商機。


    這幫家夥經常纏著王國正帶他們一起玩,全被王國正拒絕了,他可看不起這幫孩子,啥本事沒有,拚爹,爹又不行,所以,平時根本不帶他們玩。


    “聽什麽聽,一邊去,大人說話,小孩子不要插嘴。”王國正嗬斥道。


    對於這幫小頑主,他從沒放在眼中,說話也沒個好臉色。


    “國正哥,我們都二十了,不是小孩子了,你能不能帶我們幾個一起玩啊,我們又不想進廠,又不願受家裏安排,你就帶我們兄弟一個唄,我們就像賺點煙酒錢。”張海洋哀求道。


    “是啊,國正哥,你是了解我們這幫大院子弟的,屁本事沒有,到哪兒都是禍害,其實我們也不想做那樣的人,你就拉我們一把唄?”袁軍道。


    其他幾個頑主也趁機求情。


    麵對一幫殷切的眼神,王國正有些猶豫了。


    自己也是從他們這個年齡過來的,高不成低不就的,在外麵討人嫌,迴到家裏又不受待見,比臭狗屎還臭,有心想混個人樣,又不被人看好。


    他們所經曆的痛苦他是深有體會的,尤其是那種不被人理解的心情更讓人難受,所以,此刻他有些猶豫了。


    說實話,這幫頑主屬於那種幹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的那類人,真要收了他們,估計就是在養一幫廢物,活幹不了多少,反倒給自己惹禍。


    思量再三,搖了搖頭。


    楊軍見狀,連忙道:“國正,我看他們幾個真的想幹點事,不如就收下他們吧。”


    王國正:“軍子哥,這……”


    王國正非常吃驚地看著楊軍,不理解他這麽做的理由,要知道,楊軍從來不管這些事的,怎麽今天替這幫癟犢子玩意求情了。


    楊軍也不避諱,直接當著那幫頑主的麵說出了心中的打算。


    “做生意就像過生日,蛋糕要一起吃才有意義,要是這時候有人摻和一腳搶蛋糕,你一個人護得住嗎?”


    楊軍的話說得夠直白的了。


    王國正又不傻,一下就明白了。


    這幫頑主的背景雖然沒有他們硬,但是處理小問題還是綽綽有餘的,總不能遇到點問題,就自己出麵解決吧。


    再說了,這麽賺錢的生意難免有人眼紅,那些人礙於他的實力不敢舉報,但是備不住有人暗中使壞,所以,真的要想把生意做大做強,那就要把大家都拉下水,隻有大家綁在一條船上,才能齊心協力的維護這條船不沉默。


    幾個頑主聽了楊軍這麽說,頓時兩眼冒精光。


    他們心裏清楚,隻要楊軍開口,這事就基本成了一半。


    “國正哥,你放心,規矩我們都懂,你讓我們往東我們絕不往西,讓我們攆狗我們絕不攆雞,一切都聽您的。”


    “對對對,我們也不是一無是處,還是有點本事的,道上的朋友還是給幾分薄麵的,有了麻煩,我們自己解決。”


    “我們不貪心,夠吃夠喝的就行。”


    看著他們一個個表態,王國正滿意的點了點頭。


    經過楊軍的點醒,他算是從心底勉強接納了他們,不過他並沒有急著答應,要等他們表態後才行。


    如今,他們都這麽說了,於是,他點了點頭頭,一臉嚴肅道,


    “看在軍子哥的麵子上,我就答應收下你們。”


    “但是醜話說在前頭,我們是規矩的生意人,不惹是生非,不欺淩弱小,誰要是壞了規矩,別怪我不講情麵。”


    眾人聞言,紛紛表態。


    “放心吧,國正哥,我們就規規矩矩的做生意。”


    楊軍聞言,兩肩一聳一聳的。


    做的就是倒買倒賣的聲音,你這規矩的生意人從何而來?


    不過,他自己一身毛,從不說人老妖怪。


    這幫人還不是替自己賺錢?


    “謝謝軍子哥。”


    眾人又向楊軍道謝。


    要不是楊軍發話,王國正肯定還不願意帶他們玩。


    “謝什麽謝,都是自家兄弟。”


    楊軍道:“既然入了行,就要守規矩,以後你們全聽國正的,他讓你幹什麽就幹什麽,聽到了沒?”


    “聽到了。”


    眾人點頭如小雞啄米一般。


    一個個稚嫩的臉蛋上洋溢著青春的夢想,腦子裏全都想著以後吃香的喝辣的,美好的生活像他們揮手。


    這時,一身正裝的錢林出來了。


    他站在門口迎接賓客,雖然臉上掛著笑容,但是誰都可以看得出來,他並沒有想象中那麽高興,甚至心裏一直壓著火。


    “歡迎光臨。”


    “老莫,裏麵請。”


    “哈哈,老戰友,你還沒掛啊?”


    錢林和來客熱情地打招唿,目光卻時不時的瞟向這邊。


    隨著賓客越來越多,他也逐漸忙碌起來。


    這時,遠遠有人向這邊跑來。


    一邊跑一邊叫道:“新郎官來了,新郎官來了。”


    遠處駛來一溜接親的小汽車,汽車頭上掛著大紅花。


    梁山是魯省人,在這邊無根無萍的,婚禮一應事宜都是錢林安排的,就連接親的小汽車也是錢林出麵從老朋友那兒借來的。


    此時,車子緩緩駛入大院,向錢林家這邊駛來。


    來參加婚禮的人全都出來看熱鬧。


    這時,錢林一個箭步走到楊軍他們麵前。


    “小楊,小王,待會兒給我好好招唿那個姓梁的,聽到沒有。”


    楊軍聞言,和王國正對視一眼,然後苦著臉點了點頭。


    錢林見狀,這才放心的離去。


    雖然他接受了梁山這個女婿,但是並不代表心裏願意接受他,這家夥把自己女兒肚子搞大了,讓他麵子掃地,這口氣不出,他心裏憋火啊。


    “軍子哥,咱們真要動手啊?”王國正問道。


    別看老爺子現在在氣頭上,但是就怕事後算賬,再說了,他們這幫人平時和錢佳佳關係不錯,總不能接親這天就讓新郎下不來台吧?


    楊軍聳聳肩道:“我這麽大的幹部,你不會想讓我親自出手吧。”


    楊軍是有身份的人,這種事肯定不能親自下場,活兒還得王國正他們幹。


    王國正苦笑道:“所以,這得罪人的事還是我來做?”


    楊軍翻了翻白眼:“要不然呢?”


    “嗬嗬,軍子哥,你不想得罪人,我也不想啊。”


    王國正眼珠子一轉,看向了張海洋他們幾個:“入夥要有投名狀,你們的機會來了。”


    張海洋他們幾個年齡小,和錢佳佳玩不到一塊錢,平時沒多少交情,所以讓他們出手沒什麽負罪感。


    “得了,這事我們最拿手,你們就請好吧。”


    張海洋應了一身,然後拍拍屁股起來:“兄弟們,幹活了。”


    “幹活咯!”


    一幫頑主唿啦啦的起來了。


    楊軍見狀,幽幽道:“別鬧得太過。”


    錢林希望教訓他一下,沒說下狠手,這幫生瓜蛋子下手沒個輕重,真怕把事情弄大了。


    “意思一下就得了,別太過了。”王國正叮囑道。


    “得嘞!”


    一幫頑主應了一聲,然後唿啦唿啦的去迎接新郎了。


    車子停下,新郎官梁山喜滋滋的從車子上下來。


    一下來就不停地派煙,說話也特別甜。


    這家夥心思玲瓏,知道自己走大運了,錢林能同意他們的婚事,是他想都不敢想的,如今,美人入懷,這輩子也算圓滿了。


    現如今,他是紡織廠的廠長,雖然目前業務還不算熟悉,好在上任廠長給他打下了堅實的基礎,倒也不至於出錯。


    今天,廠子裏的幾個高層領導陪著他一塊來接親,那些人手裏拿著喜煙喜糖,見人就發。


    張海洋他們十幾個小夥子堵在門口,一臉壞笑的看著新郎官。


    作為娘家人,張海洋他們不會讓新郎官進入新娘閨房的,要想進去也可以,必須通過他們的考驗,以及海量的紅包。


    來到家門口,麵對人牆一般的娘家人。


    梁山麵帶笑容的發著吸煙。


    “各位兄弟,行個方便,讓我進去唄?”


    張海洋他們雖然帶著教訓新郎官的任務來,可他們依舊笑臉相迎。


    “姐夫,規矩不用我說了吧,紅包拿來。”張海洋道。


    梁山笑嗬嗬的迴頭對跟著接親的人點頭示意,立馬有一個幹部模樣的人拿著一遝紅包過來了。


    紅包不大,每個裏麵一毛錢,每個頑主都發了一個。


    張海洋他們也不嫌少,接過紅包後依舊不放他們進去。


    “兄弟們,行個方便,讓我進去唄。”


    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隻要鬧得不過分,梁山就得笑臉相迎。


    “行啊,進去沒問題。”袁軍道:“聽說姐夫拳腳功夫不錯,隻要能通過考驗,新娘子你隨便接走。”


    這幫人根本看不起梁山,見他一副憨厚的模樣,打心眼裏就瞧不起他。


    梁山見狀,看出他們一個個都帶有敵意,看來今天要想順利地把洗娘子接走是不可能的了。


    於是,笑道:“行,那請兄弟們劃出道來。”


    張海洋他們聞言,以為奸計得逞全都笑了。


    “姐夫,別說我們欺負你,一對一,我們這些人你隨便挑。”


    他們這幫頑主別看一事無成,但是拳腳功夫還是不錯的,他們個個出身軍人家庭,從小就習武,長大後又天天打架,每個人都練了一手好拳腳。


    他們以為打一個農民出身的梁山那是不在話下的。


    遠處的楊軍見狀,歎息的搖了搖頭。


    “完犢子了,有好戲看了。”


    看來錢林交代的任務是完不成了。


    王國正聞言,驚訝道:“不可能吧。”


    “張海洋他們的身手我是知道的,平常三四個人近不了身的。”


    “哼!一群夜郎自大的玩意。”楊軍冷哼道。


    梁山的身手他是見識過的,當初揍的錢向榮毫無還手之力,他的武力值至少不在楊安國和馬駒子之下。


    這幫大院頑主估計有苦頭吃了。


    一幫子蠢貨,要是一起上還有贏的希望,一對一,等著被人家挨個點燈吧。


    “軍子哥,瞧這個梁山骨架就是一副種地的模樣,你要是說他很厲害,打死我都不信。”王國正道。


    “要不要賭一下?”楊軍斜晲道。


    “賭就賭。”


    王國正道:“你要是輸了,給我提供一次物資,我要是輸了,送你一顆小白菜怎麽樣?”


    楊軍翻了翻白眼:“合著兩頭你都賺?”


    “就問你賭不賭吧?”王國正嘿嘿笑道。


    這家夥精明的很,贏了,又可以狠賺一筆,輸了也不怕,不就是一顆小白菜嘛,正好缺一個巴結巴結楊軍的機會,趁此也好拉近彼此之間的關係。


    “賭,穩贏的局,憑啥不賭。”楊軍道。


    “成,那就這麽說定了。”


    兩人擊掌為誓。


    這邊賭注已下,那邊比試也開始了。


    首先下場的是黎援朝,這幫頑主中,屬他最能打。


    之間他脫去外套,來到院子中,拉開架勢。


    梁山雙手插在兜著,眸子裏閃過一絲輕蔑。


    “兄弟,我趕時間,能不能快點。”


    見黎援朝不停地擺姿勢,梁山催促道。


    黎援朝聞言,覺得受到了侮辱,嗤笑一聲,猛的撲了過去。


    “砰!”


    眾人驚詫間,迴頭望去。


    隻見梁山依舊手插褲兜站在那裏,眼神裏透露著不屑的表情。


    “唿!”


    眾人倒吸一口氣,尤其是張海洋那幫人更是目瞪口呆。


    黎援朝的身手他們心知肚明,要是他都不是對手,更何況他們呢。


    楊軍抽著煙老神在在的波瀾不驚,這一切似乎都在他意料之中,但是王國正臉色閃現一絲失落,幾十萬元的鈔票又不翼而飛,他心疼的要命。


    “軍子哥,今晚上弟弟掃榻相迎,務必賞臉。”


    “改天吧。”


    楊軍搖頭道:“最近你嫂子看得緊。”


    這隻是他的借口,實際上是他的公狗腰需要休息,他不得不忍痛割愛。


    “得,小白菜給您留著。”


    楊軍聞言,心中暗自搖頭。


    最近他實在有心無力,那個孟文雅現在還沒品嚐呢,女人太多,他都快應付不來了。


    那邊,一幫小頑主互相對視一眼。


    知道單打獨鬥肯定不是梁山的對手,他們多精明啊,不是那種吃虧的主,幾人眼神一交流,紛紛達成協議。


    “姐夫,我們來了,你要小心了。”


    袁軍提醒道。


    他們雖然無賴,但還是有點武德的。


    眼見著他們一群人圍上來,梁山慌了。


    “不是說好的一對一嗎?”


    “對呀,是一對一。”


    袁軍笑道:“我們可沒說是一個對一個,還是一個對一群。”


    “哈哈!”


    一幫頑主獰笑著,幾人點頭,一窩蜂的圍了過去。


    梁山自知不是對手,索性放棄抵抗,直接抱頭蹲在地上。


    眾人也沒下死手,不輕不重的打著。


    不過,他們心裏有數,下手也很有分成,絕不朝臉招唿。


    院子裏的眾人見狀,以為他們是在開玩笑,誰都沒有上去勸架,畢竟他們下手也不重。


    “一幫癟犢子玩意,不把老娘放眼裏?”


    一聲驚雷響起,眾人循聲望去,隻見錢佳佳趴在自家二樓陽台上一臉怒目的盯著他們。


    張海洋他們全都停下來,不好意思的看著錢佳佳。


    “佳佳姐,我說我們和姐夫鬧著玩的,您信嗎?”張海洋道。


    “你說老娘信不信?”


    錢佳佳手指著他們道:“給我等著,看我下去怎麽削你們。”


    說完,就蹬蹬地下樓。


    眾人見狀,嚇得一窩蜂的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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