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軍根本就不把投訴信的事放在心上。


    有大領導在,他啥事都不用擔心。


    況且,這件事是廠子裏領導一致商量決定的。


    “郭伯伯,我們修建醫院的資金啥時候到位啊,我們現在是有彈無槍啊。”


    楊軍根本不提投訴信的事,於是換了個話題,詢問修建醫院的事。


    按照軋鋼廠現在的規模,是有資格獨立建立一所醫院的,但是由於軋鋼廠在四九城內,周邊的配套設施比較齊全,隻是暫時沒修建而已。


    但是現在不同了,醫務科的醫生都配備齊全了,要是沒個辦公地點也說不過去,目前,軋鋼廠最大的問題就是要建立一個屬於自己的醫院。


    “手續都辦好了,過兩天就能下來了,資金也會在這個星期到賬。”


    大領導見他不把這事放在心上,也懶得訓斥他。


    雖然楊軍給他添了麻煩,但是不得不說,自從當選軋鋼廠廠長以來,成績還是不錯的,不光生產任務能提前超額完成,而且還能維持高水準的職工生活保障。


    隻不過,對於財務科失竊的那個事,兩人閉口不提。


    不因為別的,這事也怪不到他的頭上,花海天盯上這筆錢不是一天兩天了,甚至從幾年前就開始動手腳了。


    如果真的要追究起來,恐怕最大的責任人是楊建國。


    不過,這幾天,楊軍並沒有放鬆對花海天的追蹤,而是每天都聽取王二娃的匯報,他相信,除非花海天躲進深山老林,這輩子不出來,否則早晚都會被抓住的。


    “有郭伯伯在,啥事都不用我操心,真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啊。”楊軍感歎道。


    大領導聞言,瞥了他一眼,似乎感覺楊軍比以前油滑多了。


    “上次送的那種酒還有嗎?”


    大領導坐在沙發上,口中喝著茶,漫不經心的問道。


    “有啊,今兒個來到匆忙,等明兒個我給你送兩壇子來。”


    楊軍一想起那種酒的口感,頓時口齒生津,要不是大領導在場,他非得從空間中取出一壇喝上兩口。


    “郭伯伯,不是我跟你吹,三十五年的女兒紅,你滿四九城打聽打聽,誰要是能找出一模一樣來,我白送他一車。”


    當然,楊軍也有吹牛的成分在裏麵,他之所以這麽說,就是想讓大領導認為這種酒不好弄。


    “咳……咳……”


    大領導幹咳兩聲,紅著臉支支吾吾道:“我說的是那種酒……”


    說完,隨後又補充道:“三十五年的女兒紅也不能少。”


    “哦……”


    楊軍恍然大悟,連忙表示道:“有有有,不過不多了,幾瓶還是能湊出來的。”


    既然大領導都開口了,沒有也得有啊。


    要知道,郭草地不僅是他的直屬領導,而且還是他的嶽丈,如果一口拒絕了,你讓他那張老臉往哪兒放啊。


    “郭伯伯,藥酒喝多了也會傷身子的,其實三十五年的女兒紅在補血提氣方麵效果也不錯,等明兒個我給你多送幾壇子。”


    楊軍完全是為了他身體著想,這麽大歲數了,要是沒個節製也不好,要是哪一天喝上頭了,直接血暴,那就完了,他還想著靠著大領導多吃幾年飯呢。


    即使他能受得了,那也得為郭伯母考慮一下啊。


    “不是我要,我是替佳佳那孩子要的。”


    大領導見他以這種語氣跟他說話,生怕他誤會,連忙解釋道。


    “啊?”


    楊軍一聽,頓時呆怔。


    之前錢佳佳向他要那種保健藥酒,他沒給,現在竟然求到郭伯伯頭上了。


    她一個黃花大姑娘,沒結婚要這種酒幹什麽?


    處於好奇,楊軍訕訕的試探道:“錢伯伯歲數也不小了……”


    “想什麽呢,佳佳是替躍民那孩子要的。”


    “鍾躍民?”


    大領導講他一臉迷茫的樣子,解釋道:“躍民那孩子不是跟你鬧了點矛盾嗎,他不好意思跟你張口,所以托錢佳佳幫忙這件事。”


    楊軍一聽,頓時明白了。


    難怪錢佳佳每次見麵都跟他提藥酒的事,原來是替鍾躍民要的。


    但是,楊軍弄不明白了,鍾躍民年紀輕輕的要這種酒幹什麽嗎?


    難不成他那方麵……嘿嘿。


    一想起鍾躍民,楊軍對他就沒好印象。


    記得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那家夥還在追求伊秋水呢,甚至當時候還看不起他呢,所以,後來楊軍每次到大院裏來,隻要碰到他從來都是愛理不理。


    現如今,一聽鍾躍民需要那種酒,他就忍不住朝那方麵想。


    一想到這,他就覺得非常解氣。


    “郭伯伯,我剛想起來了,你說的那種酒沒有了。”


    “嗯?”


    大領導聞言一怔,眼神立馬不善的瞪著他。


    這小子還記仇了,剛剛還說有的,一眨眼的功夫就沒了。


    就算是屬狗的,翻臉也沒這麽快的啊。


    “你小子……”


    大領導用手點了點他,歎了一口道:“躍民也是個可憐的孩子,前幾年在戰場上傷了下身,之後各大醫院全看遍了,藥吃了不少,可就是治不好他的病。”


    “這不前段時間他結婚了嗎,由於他的原因,一直無法圓房,他媳婦整天的鬧著要離婚,要不是沒辦法,也不會想到這個辦法。”


    “反正不管怎麽說,看在你鍾伯伯的麵子上,你也必須給我弄一瓶來,聽到沒有?”


    大領導說完,語氣不善道。


    “得得,我家裏還剩下半瓶,隻能忍痛割愛了。”


    楊軍說話的時候,故意裝著一副心疼的樣子。


    他之所以這麽說,就是用半瓶子酒來惡心鍾躍民。


    不過,話說迴來了。


    就連大醫院都治不好的病,他不相信半瓶藥酒就能讓鍾躍民找迴男人的尊嚴。


    當然,大領導都開口了,他也不能拒絕啊。


    再說了,鍾伯伯可沒少幫助過他,平時對他也不錯,要不是看在他的麵子上,依鍾躍民那揍性,楊軍非得把他的屎打出來不可。


    從大領導家出來,楊軍也沒迴廠子裏,直接去一家飯店吃飯。


    吃完飯後。


    當天開車再次迴到大領導家時,他的車上已經堆滿了酒壇子。


    反正趁著沒事,索性直接給他送來了。


    看著一車子的酒壇子,郭伯母就差拿著笤帚把他攆出來了。


    楊軍見她那吃人的眼神,連忙跟她解釋,這是三十五年的女兒紅,不是她想的那種酒。


    郭伯母半信半疑的盯著他看了半天,然後又親自爬上車檢查一遍。


    在確認沒有那種酒後,才讓他進門。


    看著車子裏十幾壇的女兒紅,楊軍嘴角直抽抽。


    自己是犯的哪門子的賤,非得給整這麽多。


    雖然每個壇子隻有五斤重,也不累人,關鍵是酒壇子上麵都是泥點點,他下午還要迴廠子裏呢,怕弄髒了衣服。


    大領導站在邊上笑眯眯的看著楊軍。


    他也不伸手幫忙,就站在那裏看他如何辦。


    楊軍瞅著郭伯母不注意,偷偷地用手拍了拍褲兜。


    似乎是告訴他,你要的藥酒就在兜裏,如果你想要,就過來幫忙。


    大領導見狀,臉色一沉,狠狠地剜了楊軍一眼,然後瞅著郭伯母不注意,直接過來把半瓶酒搶走了。


    楊軍很無奈,這麽大的幹部耍無賴,他拿他沒辦法。


    無奈,楊軍隻能充當一次搬運工,一壇一壇的往下搬。


    正當他苦哈哈的往下搬時,這時候突然聽到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快,先別搬了,趕緊把車子開走。”


    大領導跑過來,急促的說道,並且還幫著他把酒壇子往車上搬。


    “哈哈,老郭,已經來不及了。”


    話音剛落,就見錢伯伯肥胖的身軀一顫一顫的向這邊跑來,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大幫半大的老頭子。


    這些人,楊軍都認識,都是和郭草地差不多的老前輩。


    “老郭,吃獨食可不是你的風格,有什麽好東西,拿出來給大家分享。”


    “就是,就是,平時你藏著掖著我們就不說了,現在被當場抓住,你要是再這樣,就太不地道了。”


    十幾個老前輩全圍了過來,紛紛指責郭草地不地道。


    “各位伯伯好!”楊軍見狀,趕緊過去打招唿。


    “你小子也不地道,這麽好的酒,也不知道送給我嚐嚐,怎麽說你我們這些老家夥也是你半個嶽父,想當初,要是我們不同意,你能娶到秋水那丫頭嗎?”錢伯伯道。


    遇到老殺才,就像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得,楊軍直接認慫。


    “錢伯伯,您可冤枉我了,您瞧這一車子酒,郭伯伯一個人能喝得完嗎?所以,這些酒是我專門拉來孝敬你們的。”


    “真的?不會是被我們抓個現行才這麽說的吧?”錢伯伯一臉微笑的看著他。


    “錢伯伯,別人要是這麽說,我認了,但是您要是這麽說,我可就真的冤枉了,上次我弄來兩壇子女兒紅,您和郭伯伯每人一壇,我也沒偏心吧。”


    楊軍說完,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


    錢伯伯聞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嗯,算你小子有良心,不過,說實話,這酒真不錯,就是有點少了。”


    楊軍聞言,翻了翻白眼。


    竟說大實話,三十五年的女兒紅,那不是大風吹出來的,而是經過歲月沉澱而來的。


    “知道您好這一口,這不專門拉了一車,您和各位伯伯每人一壇。”


    楊軍這麽一說,郭草地就不樂意了。


    “你們這幫老東西,黃土埋脖子的人了,好意思管晚輩要酒喝嗎?這些酒是女婿孝敬我的,你們張口就要,要點臉不?”


    “嘿,老郭,你這話我可不愛聽,楊軍是你的女婿不假,難道我們這些老家夥不是他老丈人嗎?”王伯伯吹胡子瞪眼道。


    “老王說得對,雖然秋水那丫頭是在你家長大的,但是我們家的飯她也沒少吃,憑啥你獨吞這些酒?”譚伯伯道。


    “就是,就是,老郭,你忒不地道了,我們也不多要,每人一壇子就行。”李伯伯道。


    “……”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把郭草地往死裏懟。


    “得得,我服了還不行嗎?”


    大領導用手扶了扶眼鏡,然後笑著一臉無奈的樣子:“你們這幫老家夥,在這裏爭來爭去,也不怕晚輩看笑話?”


    這話是說給楊軍聽的。


    因為現場就他一個晚輩。


    不過,楊軍裝作失聰的樣子,雙目望向別處。


    他們之間開開玩笑罷了,他一個晚輩的要是摻和在裏麵就顯得太沒規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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