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絕戶,我不去醫院,你沒安好心,放開我。”


    這時,王雪梅給一起來的一個小青年使了個眼色。


    那名小青年笑了笑,抖了抖手裏的繩子走了過來。


    三大爺見有楊軍和王雪梅撐腰,頓時笑得合不攏嘴,連忙招唿閻解放道,


    “解放,快去幫忙,送你賈大媽去醫院。”


    “好嘞!”


    閻解放早就等不及了,應了一聲,立馬和楊軍一人一邊架著賈張氏的胳膊。


    “一幫絕戶玩意,我可是腦瘤患者,你們就是這麽對待老人的嗎?”


    賈張氏一邊掙紮,一邊嚎叫著。


    她這麽一嚎叫,頓時把院子裏的人都吸引過來了。


    這兩天,大家都躲著她走,不管訛到誰家,大家都不敢看熱鬧,生怕自己被牽連進去,所以當賈張氏訛三大爺家的時候,大家都沒有過來看熱鬧。


    但是此時聽見賈張氏殺豬的聲音,大家就知道出事了,於是全都湊過來看熱鬧了。


    等大家到了前院,看著一群人拿著繩子,磨刀霍霍的樣子,立馬猜到街道辦要對賈張氏出手了。


    大家看到街道辦王主任帶人來了,而且一大爺也親自上手了,她們說不出的興奮。


    “光福,光天,快去幫你一大爺。”二大媽衝著光天光福吼道。


    “梁子,還不快去幫忙?”李嬸招唿自己家的小子道。


    “大劉,還傻愣著幹什麽?”


    “……”


    一時間,院子裏沸騰盈天。


    各家各戶都招唿自己的孩子或者男人去幫忙。


    此時的楊軍,嘴巴抿的緊緊的,屏住唿吸不敢說話。


    賈張氏的身上傳來一陣子惡臭味,熏得人喘不過氣來。


    和楊軍做同樣動作的還有閻解放,此刻他的小臉因為常時間憋氣變得通紅。


    王雪梅帶來的四個小青年一觸即退。


    他們不知道賈張氏身上這麽難聞,紛紛躲在一旁嘔吐。


    劉光福和劉光天見狀,立馬向圍觀的婦女借了幾個方巾圍在嘴上。


    “軍子哥,再堅持一下。”


    光福吼了一句,‘嗷嗷’的衝了過來。


    別看賈張氏六十多了,可身體一點都不比年輕的婦女差,尤其力氣大的出奇,而且那二百多斤的體重占據非常大的優勢,楊軍和閻解成兩個大小夥子都摁不住她。


    “不行了,不行了……讓我喘口氣。”


    楊軍大叫一聲,立馬鬆開賈張氏,連滾帶爬的跑到一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現在他真的想吐,口腔裏、鼻子裏,甚至身上都是賈張氏身上的腥臭味。


    難怪秦淮茹在她麵前不敢炸刺。


    就賈張氏這體格,三個秦淮茹都不是她對手。


    楊軍迴頭望去。


    隻見閻解放這小子依然在堅持著,死死地按著賈張氏的胳膊不鬆手。


    也許是為了報剛才賈張氏辱他的仇,硬是憋著一口氣堅持到現在。


    “那隻手,那隻手,光天,你個棒槌。”


    劉光福騎在賈張氏身上,死死的把她的頭按在地上,並對捂著鼻子的劉光天吼道。


    也許是因為賈張氏太胖了吧,劉光福騎在他身上的兩條腿竟然夠不到地,在賈張氏身體的扭動下,搖搖欲墜。


    “大劉叔,左腿。”


    “梁子,右腿。”


    劉光福居高臨下,居中調度。


    隨後,王雪梅帶來的四個人忍著惡臭味,硬著頭皮湊了上去。


    十分鍾過後。


    經過浴血奮戰……


    齊心協力……


    同仇敵愾……


    ……


    賈張氏終於被製服了。


    此刻,她像一個被綁了八隻腳的大螃蟹一樣趴在地上。


    “我是腦瘤患者,你們不能這麽對我。”


    此時的賈張氏早已沒了剛才的那股囂張氣焰,趴在地上哭天抹地裝可憐賣慘。


    “賈張氏,我們也是為了你好,正因為你是腦瘤患者,我們才要送你去醫院檢查,你可不能把我們好心當驢肝肺。”


    王玉英畢竟是幹部,又是街道辦主任,她怕這麽做會給她帶來不好的影響,隻能說是出於對賈張氏身體負責的態度才這麽做的。


    王雪梅說完,給跟她一起來的小青年使了個眼色。


    那個小青年點點頭,從口袋中掏出一塊手帕,看了看賈張氏的那張嘴,然後又把另外一個同事的手帕借了過來。


    兩塊手帕疊在一起,揉成一團,把賈張氏的嘴巴堵上。


    “大家辛苦了,來,洗把手。”


    眾人聞聲望了過去。


    隻見秦淮茹手裏端著一個臉盆,肩膀上搭著一條毛巾想大家走來。


    她端著臉盆一邊走一邊笑盈盈的說道:“大家放心,我婆婆訛你們的錢,我會一分不少的還給你們,我隻希望你們一定要給我婆婆好好檢查身體。”


    她說話的神態楚楚可憐,鼻子一抽一抽的,似乎在懇求大家好好的給她婆婆檢查身體。


    她那嬌弱可憐的樣子儼然像個孝順的兒媳婦。


    劉光天、光福他們幾個紛紛上前洗手,並且開玩笑道,


    “嫂子,難怪你整天忍氣吞聲的,就你這體格,確實不是她對手。”


    秦淮茹翻了翻白眼,佯怒道:“一天到晚的淨胡說,哪有做兒媳婦跟婆婆動手的道理?”


    楊軍聞言撇了撇嘴。


    賈張氏被收拾了,恐怕最高興的就是你,要不是怕人說閑話,說不定你早就買掛鞭炮慶賀了呢。


    而且,瞧你殷勤端水的樣子,恐怕心裏早就樂開花了吧。


    賈張氏死皮賴臉的訛人,恐怕對秦淮茹更沒好臉色。


    畢竟,當初是她把易中海和賈張氏的事抖露出來的。


    要不是秦淮茹,易中海就不會去那麽遠的地方,而她也不會在娘家人麵前丟了麵子。


    據王玉英所講,秦淮茹這幾天吃夠了苦頭,每天迴到家,賈張氏從沒給她好臉色,不是打就是罵,她早就受夠這個惡婆婆了。


    “大家再辛苦一下,幫著找輛板車送她去醫院。”


    王雪梅站在院子裏對眾人說道。


    本來可以用吉普車送賈張氏去醫院的,但王雪梅見剛才眾人的表情,似乎猜得了什麽,她怕車裏都是那種味道,所以才臨時改變主意用板車送去。


    “解成,趕緊去準備板車。”


    三大爺笑眯眯的讓閻解成去準備。


    對於三大爺來說,今天是值得慶賀的一天。


    要不是楊軍和王玉英趕到,說不定今天他又要破財免災了。


    對於他來說,楊軍和王雪梅儼然就是他們家的救星,所以一聽說要送賈張氏去醫院,他就自告奮勇的把板車拿出來用了。


    過了一會兒,閻解放跑過來道,


    “車子準備好了,把人抬出去吧。”


    像四合院這種房子,一般大門口都有一個擋板的,擋板外麵還有二三級台階。


    擋板是活的,可以抽掉,但是車子不好上台階,隻能先把車子放外麵,然後再把人抬過去。


    一說到抬賈張氏,大家紛紛往後退。


    尤其是剛才參與行動的那幾個人,更是避之不及。


    他們都快被熏出陰影來了,他們可不想受二遍罪。


    最後,還是三大爺想出一招,就勢用之前那個辦法。


    他迴家拿來一捆繩子,四個人你抬著才把賈張氏弄上車。


    王雪梅怕影響不好,吩咐秦淮茹迴家抱了一床棉被蓋在賈張氏身上。


    楊軍洗完手之後,放在鼻子下聞了聞,隱約還有一些異味。


    於是,迴家又用肥皂洗了兩遍。


    院子裏的人派幾個代表跟著王雪梅一塊去醫院,楊軍本來不想去的,但被王雪梅狠狠地瞪了一眼,他立馬乖乖的去了。


    楊軍開車跑的快,提前去了醫院,在醫院的門口買了兩毛錢的蘋果,又花了一毛錢買了個網兜。


    在抓捕耿直的行動中,有幾個民兵受傷了,即使今天沒有賈張氏的事,他也要過來探望一下。


    來到住院部,向人打聽了一下郭猴子他們住在什麽地方。


    隨後,他拎著水果找到了他們住院的地方。


    他推了推門,郭猴子他們果然在裏麵。


    病房裏有三個床位,全都住著他們一夥受傷的人。


    此時,何大壯他們帶著其他的民兵來看望他們三個。


    在這次行動中,隻有郭猴子受傷嚴重,其他幾個人都是輕傷。


    此時,大家正圍在郭猴子的床前。


    “你們都在呢?”


    楊軍推門進去。


    “楊主任,您來了。”


    何大壯他們連忙迎了過來,並且把楊軍手裏的水果接了過去。


    楊軍先是看了看郭猴子的傷勢。


    他掀開被子看了看,發現郭猴子的左臂沒了。


    他心頭一澟,當時隻聽王二娃說他折了一條胳膊,他以為隻是骨折了,沒想到這麽嚴重。


    何大壯見狀,一臉沉重的語氣說道,


    “骨頭都被踢碎了,不得不截肢。”


    楊軍聞言,心神俱震,沒想到這個耿直武力值這麽猛,能硬生生的把人的骨頭踢碎,恐怕這世上很少有人能做到。


    即使是他,他也不敢保證一定能做到這種程度。


    楊軍寒著臉,拍了拍郭猴子的肩膀道,


    “郭兄弟,是我害的你丟了一跳胳膊,這一切都是我的責任。”


    郭猴子剛做過截肢手術,虛弱的躺在床上。


    聽見楊軍這麽說,掙紮的從床上爬起來道,


    “楊主任,千萬別這麽說,這事怪不到你的頭上,要怪就隻能怪我學藝不精。”


    何大壯似乎想到了那晚發生的一幕,心有餘悸道:“說實話,誰也沒想到那老小子還有這般身手,要不是郭猴子機靈,死死地抱著他,說不定我們這幾個全都交代在那了。”


    楊軍看了看何大壯他們十個人,雖然他們算不上精兵強將,但是也是當打之年的人,他們十個聯起手來,哪怕一等一的好手也得退避三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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