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不大一會兒。


    院內傳來一陣喧鬧的聲音。


    幾乎全院的老少都出來了。


    並不是大家有多熱情的歡迎賈張氏迴歸四合院,而是都想瞧一瞧這個千年禍害病成什麽樣子了,到底啥時候閉眼蹬腿。


    “喲,賈大媽,你這比以前瘦了哈。”閻解成手插在褲兜裏,跑過來看了她一眼,然後揶揄道。


    “還是我們城裏的棒子粥養人,你看看賈大媽這才走了兩個多月就瘦成這個樣子?”


    許大茂用手掀開賈張氏身上的被子看了一眼道。


    “孫賊,你睜眼說瞎話,你不覺得賈大媽比以前更圓潤了嗎?”傻柱接口道。


    這倆貨是死對頭,不管啥事都會對著來。


    “傻柱,茂爺哪裏招你惹你了?我說的有錯嗎,賈大媽這明顯瘦了得十斤,不信找秤撐一撐?”


    許大茂最受不得傻柱的氣,非得和他較勁。


    許大茂說的沒錯,賈張氏是瘦了點,但是總體來說,身型基本還保持原樣。


    原先二百二十多斤,現在頂天了隻有二百斤。


    “稱稱就稱稱,三大爺,把你家那杆大秤借來用用。”傻柱不信這個邪,衝著三大爺閆埠貴嚷嚷著。


    三大爺小眼睛半眯著,笑嗬嗬的走到板車前看了賈張氏一眼。


    “老嫂子,你要是願意稱就哼唧兩聲,要是不願意就不出聲。”


    賈張氏聞言,依舊閉著眼,但是眉毛卻一聳一聳的,一看就知道她在裝睡。


    眾人見狀。


    誰還不明白,賈張氏是裝的呢。


    自從得知賈張氏要迴來了,大院裏的人都是眉頭不展,心想著這個禍害咋不死在那山溝溝裏呢。


    秦淮茹站在旁邊,麵對眾人自己婆婆的玩笑無動於衷。


    此刻的她。


    比誰都不希望賈張氏迴來。


    幾個孩子剛被他調教的像點樣,如今她這一迴來,豈不是前功盡棄了?


    賈張氏聽了三大爺的話,哼唧也不是,不哼唧也不是。


    哼唧吧,就是希望大家給她稱體重。


    不哼唧吧,那就說明她是在裝病。


    不過,這都難不倒她。


    作為四合院資深的老賴,她自有一套對付別人的辦法。


    “東旭啊,你媽如今病到這步田地了,那些天殺的還欺負我,我不想活了。”


    “老賈啊,你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我被他們欺負嗎?你要是在天有靈,把他們全帶走吧。”


    嘿!


    一句話,把大院裏的人全都罵了一遍。


    本以為在山溝溝裏勞教兩個月,能有所收斂,沒想到愈發的囂張了。


    可能是仗著自己生病了,大家都不敢動她,所以才這麽肆無忌憚。


    “老嫂子,瞧你這中氣十足的,是不是叫錯了,你不該叫老賈的,你應該叫老易。”二大爺抱著膀子站在一邊揶揄道。


    “哈哈!”


    眾人笑的前俯後仰。


    三大爺在旁邊接口道:“老賈要是在天有靈,知道你給他戴一頂綠帽子,恐怕第一個帶走的人就是老嫂子你。”


    賈張氏躺在板車上,眼皮子直抽抽,雙眸緊閉,也不說話,嘴裏直哼哼。


    “哎喲,頭疼死我了,秦淮茹你這個賤人,你就忍心看你婆婆被人欺負?”


    秦淮茹站在一邊就是不吭聲,任憑賈張氏如何叫喚,她充耳不聞。


    “奶奶,你迴來了。”


    這時,棒梗領著兩個妹妹從院內跑了過來。


    “哎喲,我的大孫子,奶奶最疼愛的大孫子,老天有眼,我終於又見到我賈家的大孫子了。”


    賈張氏聞言,精神一怔,雙目圓睜,立馬從板車上坐了起來。


    大家看到這一幕,直撇嘴。


    瞧這精神頭,像是有病的樣子嗎?


    “奶奶,我也想你了。”


    棒梗撲在她身上哭得天昏地暗。


    “我的寶貝孫子,奶奶天天想你,睜眼閉眼滿腦子都是我大孫子的影子。”


    賈張氏抱著棒梗哭得稀裏糊塗,她隨後瞟了一眼站在一旁呆如木雞的小當和槐花罵道,


    “天生就是個賠錢貨,我眼瞎養了一對白眼狼。”


    小當和槐花被罵哭了,兩人哭著去找秦淮茹。


    秦淮茹見狀,總呆在門口也不是個事,於是就對二大爺劉海中道,


    “二大爺,您看……要不招唿人先抬進去吧?”


    二大爺聞言,瞅瞅精神頭十足的賈張氏,眼皮直抽抽。


    “行了,都別鬧了,先把人弄進去再說。”


    二大爺發話了,大家不好再鬧,有幾個年輕力壯的上前去抬人。


    但一走到賈張氏身邊,就聞到一股衝腦子的邪味,熏得人直想吐。


    “喔,這啥味,多少天沒洗澡了?”


    大家紛紛捂著鼻子向後退。


    賈張氏見眾人嫌棄她,她索性裝死,躺在板車上不動。


    二大爺走過來,遠遠地用鼻子嗅了一下,隨後立馬退遠一點。


    他揮揮手道:“趕緊把人抬進去。”


    眾人對二大爺的話充耳不聞,誰都不肯上前去。


    三大爺見狀,總這麽僵持下去也不是個事,於是就吩咐閻解放迴家拿繩子來。


    不大一會兒,閻解放就抱著一捆繩子過來了。


    三大爺指揮大家用繩子把賈張氏抬進去。


    繩子穿過賈張氏的身體,連人帶被子的直接捆成一團,然後幾個年輕體壯的小夥子每人拎著繩子的一頭往下抬。


    “一,二,三,起!”


    幾人在同時喊了一聲,賈張氏從板車上被抬了下來。


    賈張氏剛抬下車,就見閻解成拿著一杆大秤過來。


    他朝抬著的人使了個眼色,然後也不知是誰找來一根粗大的木棍。


    幾人把賈張氏高高抬起,閻解成趁機稱量體重。


    “二百四十三斤八兩。”閻解成高聲叫道。


    “喔!”


    眾人大吃一驚,這都快趕上生產隊的一頭肥豬了。


    哪怕去掉身上八斤棉被和五斤衣服,這也得二百二十多斤吧。


    比勞教之前也不遑多讓啊。


    看來,這幾個月,她在山溝溝裏根本就沒受什麽罪。


    “幹什麽?幹什麽?你們這幫天殺的快把我放下。”賈張氏大吼大叫。


    她原先是閉著眼睛的,以為大家把她抬進去的,直到聽到閻解成報數,她才驚醒過來。


    “賈大媽,你剛才說什麽,我沒聽清楚,您再說一遍,你確定要把你放下?”傻柱嘿嘿的笑問道。


    “傻柱,你個絕戶玩意,你是嫉妒我老婆子有孫子,你是要摔死我嗎?”賈張氏翻了翻白眼道。


    “我說老嫗婆,別蹬鼻子上臉,你說誰絕戶呢?信不信柱爺大嘴巴抽你?”


    傻柱一聽,頓時不樂意了。


    平時你嘴賤罵罵自己就得了,要是敢咒罵冉秋葉和她肚子裏的孩子,他非得跟你拚命不可。


    傻柱說完,撂下手裏的繩子轉身就走。


    賈張氏也被突然翻臉的傻柱嚇了一跳。


    以前的傻柱可不敢用這個語氣跟她說話。


    每次見到她都極盡討好隻能,送上飯菜,送上零食,替她們家忙前忙後。


    這才兩個月不見,這傻小子竟然跟她吹鼻子瞪眼了,而且看他那剛才的眼神,恨不得把自己殺了。


    賈張氏一想到自己被嚇成這樣,很沒有麵子,於是就嚷嚷著,


    “哎喲,我頭好疼啊,醫生說我這是腦瘤,是被人嚇出來的,傻柱必須賠我醫藥費。”


    “秦淮茹,你個賤人,還等什麽,趕緊去問傻柱要醫藥費,要是他不給,我老婆子就賴在他家不走了。”


    院子裏的人聞言,麵麵相覷。


    這個賈張氏愈發的囂張了。


    這明顯是在訛人。


    她今天能訛傻柱,說不定明天就訛到自己頭上。


    抬著賈張氏的幾個人互相看了看,覺得有可能賈張氏下一刻就訛上他們,他們此刻心裏想著要不要把她放下不管了。


    二大爺和三大爺氣得說不出話來,大家好心幫助你,你就這麽報答人家的?


    二大爺臉沉如水,揮了揮手讓他們先抬進去再說。


    那幾人見狀,眉頭一皺,不過還是硬著頭皮把賈張氏抬了進去。


    幾人一進屋,直接把賈張氏扔在炕上不管了,掉頭就走。


    “唉,別走啊,把繩子給我拿出來。”


    三大爺站在秦淮茹家門口,著急的對著從屋子裏出來的人說道。


    大家對賈張氏避之不及,誰還願意迴去啊。


    最後,還是閻解成硬著頭皮進去把繩子拿了迴來。


    眾人出來後,各自迴家。


    迴家後,各家各戶把門緊閉。


    隱隱約約能聽見賈張氏指桑罵槐的聲音,不是罵秦淮茹勾引漢子了,就是罵小當槐花白眼狼賠錢貨了,唯獨沒有被罵的,就隻有他賈家的大孫子棒梗了。


    楊軍和楊梅自從秦淮茹拉著賈張氏迴到大院門口的時候,他們就迴後院了。


    他們誰都不願意和賈家人有任何交集,躲都來不及,誰還願意往上湊。


    見到大院安靜了許多,楊軍才和伊秋水離開。


    ……


    第二天一早,楊軍去上班。


    一到辦公室,就見生產科科長陸長生和十幾個車間主任堵在他辦公室門口。


    楊軍見人多,直接把他們領到小會議室。


    “楊主任,你得管管了,再這麽下去,這個季度肯定完不成訂單了。”


    還沒等楊軍發言,生產科科長陸長生首先向他抱怨。


    “說說吧,啥事這麽著急,大清早的就堵著我。”楊軍坐在主位置上問道。


    “李副廠長把廠裏所有的精幹都抽調走了,還叫停了一個生產車間,按照這個進度下去,這個季度的訂單肯定是完成不了。”


    楊軍聞言一澟,他擔心的事終於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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