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是孫大山下葬的日子。
楊軍沒有去參加他的葬禮，畢竟楊軍是公眾人物，身份不方便，所以就沒去，不過，他讓兒子楊成道代表他去了。
孫大山的妻子馬小翠也沒有去，那幫崽子現在還在氣頭上呢，楊軍怕那幫孩子犯渾。
直到第二天，孫招財和孫招娣他們姐弟倆迴城了。
迴城後，孫招財第二天就正式的上班了。
從坐在池塘邊開始，他就一直在嗑瓜子，兩眼看著水麵，不知道心裏想著什麽。
楊軍躺在藤椅上等了差不多兩個小時了，也沒見這貨過來向他匯報工作。
“咳！”
楊軍幹咳一聲。
孫招財依舊沒動靜，倒是傻豬有了動靜。
這憨貨看了看楊軍又看了看孫招財，然後拍拍屁股來到楊軍身邊往小凳子上一坐。
“啪！”
小板凳承受不住他三百多斤的重量，直接裂了。
楊軍見狀，皺了皺眉，撇了撇嘴，什麽都沒說。
“我修。”
孫招財見狀連忙道。
然後他索性坐在了地上。
“幹爹，我迴來了。”
楊軍聞言，翻了翻白眼。
“我不瞎。”
“嘿嘿，我就是跟您匯報一下。”傻柱傻笑道。
完了，屁股往前挪了挪，靠近了楊軍。
“幹爹，我跟你匯報一下我老嶽父的情況唄？”
楊軍聞言，看了孫招財一眼，然後故意提高嗓門道：“人家親兒子不匯報，顯得你毛腳女婿了？”
這次，孫招財終於有了動靜。
他手中的瓜子一扔，拍了拍手走了過來。
“楊叔，哎，我現在心裏很亂，本來想過兩天再跟你匯報的，但是……算了，現在跟你匯報一下吧。”
楊軍沒有說話，然後閉著眼睛躺在那兒。
孫招財此時的心情不在狀態，所以也就沒看楊軍的臉色，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我爹葬禮很順利，和我媽合葬了，下地後，當天晚上我們就把家產分了。”
“一共分了六份，我們五個兄弟姐妹各一份，給馬小翠母子留了一份。”
“其他的也沒什麽了。”
楊軍聞言，半晌才睜開眼睛。
“馬小翠母子那份送到她手中了？”
“嗯，交給我姐了，我姐說過兩天就給她們送去。”孫招財。
楊軍聞言，心裏放心了很多。
他就怕家產落在孫招福和孫招喜他們手中，要是在孫招娣手中的話，那就沒問題了，孫招娣家庭富裕，不差那點錢，可是馬小翠孤兒寡母的，沒有收入，那點錢對於她們來說，就是下半輩子的生活保障，一點都不能出馬虎。
“嗯，迴頭叫你姐給她們送去。”楊軍。
“嗯，，知道了楊叔。”
“還有……”楊軍突然想到了什麽，於是道：“你爹和你媽合葬了，將來你馬姨怎麽辦？”
“嗯，給馬姨留了個位置，將來他們三個合葬。”
孫招財說完，補充道：“是我和我姐要求這麽做的，起初老五和老四他們都不同意，還是我們力爭過來的。”
楊軍聞言，點了點頭。
“你倆還算是有良心。”
孫招財梗著脖子道：“其實我也不想讓她和我爹媽合葬，主要是怕你怪罪我們，所以才……”
楊軍聞言，並沒有說什麽。
不要看他說了什麽，而是要看他做了什麽，想法歸想法，做法歸做法，要看他最終做了什麽。
這兩個孩子還不錯，最起碼對得起他爹，也不枉這些年自己對他們的教育。
畢竟是進過城的人，眼界自然開闊了許多，以前那種農村的老規矩已經不適合當下發展的需要了，再說了，馬小翠畢竟是他爹的救命恩人，做兒女的總是要替長輩考慮一下的。
“楊叔……”
孫招財叫了一聲，然後低著頭坐在那兒。
楊軍等了一會，見他不說話，問道：“咋了？”
孫招財吭哧道：“我覺得……我挺對不起我爹的。”
楊軍聞言，怔鬆一下，然後欣慰道：“你小子長大了，成熟了。”
楊軍也沒有想到孫招財會說出這種話，要是擱以前，他們爺倆絕對是死對頭，要是能尿到一個壺裏的話，也不用這麽多年不說話了，現在孫大山沒了，孫招財終於感受到以前他爹做的那些都是為了他好。
隻有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可是現在人已經不在了，真是應了那句話，子欲養而親不待。
“嗚嗚！”
孫招財突然捂著臉哭了起來。
這一幕把楊軍嚇了一跳，不過，看到他能悔悟的樣子，心裏還是挺欣慰的。
“哭吧，哭出來就好了。”
楊軍安慰道。
“哇……嗚嗚！”
孫招財聽了，再也忍不住，大聲的哭了出來。
……
下午的時候，郭伯母又來了。
楊軍連忙把她迎進客廳。
等上好茶水後，郭伯母迫不及待的說道：“軍兒，我是來和你商量一下兩個孩子定親的事的。”
楊軍聞言，笑道：“郭伯母，這事沒這麽急吧，畢竟孩子還小，過兩年定親也不遲。”
“哎，話不能這麽說，這是件天大的好事，當然是盡早的提上日程才好，再說了，我也沒幾年好活的了，也想看到兩個孩子把親事定下來。”
“伯母，您身體健康，能長命百歲呢。”
微微一停頓，楊軍道：“也好，把兩個孩子的親事定下吧。”
“嗯，我就知道軍兒你通情達理的，能理解伯母的苦衷。”郭伯母笑道。
剛才這些所謂的說辭都是借口，主要還是想主動向外界宣布他們兩家結親的事，以前楊軍隻是郭家養女的女婿，不算正式的女婿，在別人看來，兩家的關係並不是那麽的近，現在兩家孩子又結親了，屬於親上加親，關係比以前更近了。
郭草地不在了，郭家衰落了，郭家急需向外界表明自己還沒有衰落，所以巴不得早點把這門親事定下。
楊軍也理解郭伯母的苦衷，所以也就沒說什麽就定下了。
“軍兒，這是我挑的幾個好日子，你看一下哪個合適。”
郭伯母一邊說，一邊遞上來一個紅色的紙張，好像是專門從寺廟裏求來的。
楊軍聞言，接過那張紅紙，並沒有急著看，而是迴頭對伊秋水道：“你去把雅妮請來。”
這樣的大事，他必須讓黃雅妮在場，不管怎麽樣，她都是楊成芝的生身母親。
伊秋水聞言，笑著點了點頭，然後招了招手，耳語一陣，一名保姆轉身出了客廳。
“伯母，稍等一下啊。”楊軍不好意思的說道。
郭伯母似有所悟，連連點頭：“對對對，把孩子的生身母親請來，是應該的。”
過了一會兒，黃雅妮來了。
她先是衝郭伯母叫了一聲：“郭夫人”。
“成芝的媽媽對吧？”
郭伯母連忙站起來，一把抓住她的手，開始誇獎道：“雅妮啊，你可生了個好閨女啊，又漂亮又懂事，真是羨慕死你了。”
“郭夫人，您過獎了，孩子還小不懂事，以後到了郭家，您要多教育啊。”黃雅妮。
“不用不用，成芝已經很懂事了，哪裏用得著我教育啊。”
伊秋水插嘴道：“伯母，教育還是要教育的，最起碼您也要扶著他們小兩口子走一程才是。”
“那是必須的。”
說完，再次迴頭對黃雅妮道：“雅妮，你放心，孩子到了我們郭家，我會當成親孫女待的，這點你放心，絕對不會讓她受委屈。”
“有您老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隨後，幾人再次坐下。
“雅妮，這是郭伯母挑的日子，你看一下。”
說完，楊軍就把那張寫著黃道吉日的紅紙遞給了她。
黃雅妮接過來粗略的看了一眼，然後又放了迴去。
“日子都挺好的，郭夫人您看著辦就行，我沒意見。”
“哎，你是孩子的母親，這麽大的事還是你決定吧。”
“真的不用，您決定就是。”
眼見她們兩個推來推去的，伊秋水插話道：“郭伯母，還是您定吧，我們這邊是嫁閨女，你們是娶孫媳，還是以您那邊為主吧。”
“是啊，伯母，還是您定吧。”楊軍符合道。
“那……那我就定了？”
郭伯母看了一眼黃道吉日，然後指著一個日期道：“這個月的十二就不錯，你們看？”
“挺好。”
楊軍三人異口同聲道。
“好，那就定在十二了。”
郭伯母說完，臉色全是喜色。
然後搓著手對黃雅妮道：“成芝她媽，你放心，別人家有的，我們也有，別人家沒有的，我們也有，絕不會讓孩子吃虧的，這點你放心。”
“像什麽婚房、車子、存款、家具、首飾什麽的……我們都會準備的。”
“郭夫人，您不用跟我說這麽詳細的，成芝嫁到你們家，我們是一百個放心的。”黃雅妮道。
郭家不是一般的家庭，不僅有權有勢，而且身家最少幾千億，這些年，在丁秋楠的經營下，現在的公司已經走向了世界。
“對了，定親這麽大的事，秋楠怎麽不一起過來。”伊秋水問道。
郭伯母：“別提了，本來秋楠想著一塊來的，走到半路，那個小的又拉又吐，估計是吃壞肚子了，秋楠直接給送醫院去了，沒辦法，隻能我來了。”
說完，歉意的對黃雅妮道：“成芝她媽，別挑理啊，實在對不住。”
“沒關係的，孩子身體不舒服，當然是孩子重要了。”黃雅妮。
隨後，幾人又商量了在哪裏定親，訂婚宴酒席的標準以及請哪些客人。
這種事，她們幾個女的商量就行了，楊軍不參與。
最後，商定下來後，郭伯母就迴去了。
等把她送走後，楊軍三人又迴到了客廳。
“對於這門親事，你還有什麽要求？”楊軍問道。
黃雅妮聞言，笑道：“沒什麽要求啊，這樣就挺好的。”
“真的沒要求？”
“真的沒。”
楊軍聞言，點了點頭。
然後看了一眼伊秋水，道：“既然你沒什麽要求，那麽我們就說了。”
“定親過後，成芝就是郭家的人了，雖然暫時不舉行婚禮的，但是有些事也該提前準備了。”
“我這個做父親的，雖然做不到一碗水端平，但是我盡量公平。”
“除了之前商量好的，成道占七成家產外，剩下的三成剩下的幾個孩子分，現在成芝要定親了，那麽就提前把該屬於她的那份分割出來。”
說完，楊軍示意伊秋水繼續。
伊秋水見狀，笑道：“前段時間，我已經讓人把家產統計出來了，大約是八萬億，除去成道占的七成，五萬六千億之外，剩下的二萬四千億十五個孩子分……”
“等等，哪來的十五個孩子？”楊軍打斷道。
伊秋水白了他一眼：“清香和清夢文雅她們現在不是已經懷上了嗎，既然懷上了，那就算她們一份。”
楊軍聞言，點了點頭。
然後，擺手道：“不用算上她們，就按照十二分均分吧，至於她們的那份，我來想辦法。”
伊秋水統計的家產可不包括楊軍的那個鋼鐵廠，要知道那個鋼鐵廠最少市值十二萬億，楊軍打算從那裏邊出。
畢竟現在孩子還沒出生，這麽算的話也不公平，誰也不知道十幾年後是升值還是貶值，隻能用這種最簡單最原始的均分了。
“你是不是還有其他的家產瞞著我？”伊秋水看他的眼神非常古怪。
“我還能有什麽家產瞞著你，不就是那個鋼鐵廠嗎？”楊軍。
“對了，我一直沒問那個鋼鐵廠經營狀況如何……”
楊軍打斷她道：“說好了不問的，就不要問了。”
“行，那好吧，不問就不問。”
完了之後，伊秋水對黃雅妮道：“剩下的兩萬四千億按照十二個孩子平分的話……”
伊秋水在紙上算了一下。
“大約二千億。”黃雅妮脫口而出。
“對，每個孩子能分到兩千億。”伊秋水說完，抬頭對黃雅妮道：“你是成芝的媽媽，你來選擇一下，是希望要現金呢還是資產什麽的，或者現金加產業都行。”
“如果全要現金的話，恐怕要等一段時間，我手頭暫時拿不出那麽多的現金，不過，最多一個月給你湊齊。”
黃雅妮聞言，想了一下道：“也不用全現金，給一千億的產業加一千億的現金就行。”
楊軍沒有去參加他的葬禮，畢竟楊軍是公眾人物，身份不方便，所以就沒去，不過，他讓兒子楊成道代表他去了。
孫大山的妻子馬小翠也沒有去，那幫崽子現在還在氣頭上呢，楊軍怕那幫孩子犯渾。
直到第二天，孫招財和孫招娣他們姐弟倆迴城了。
迴城後，孫招財第二天就正式的上班了。
從坐在池塘邊開始，他就一直在嗑瓜子，兩眼看著水麵，不知道心裏想著什麽。
楊軍躺在藤椅上等了差不多兩個小時了，也沒見這貨過來向他匯報工作。
“咳！”
楊軍幹咳一聲。
孫招財依舊沒動靜，倒是傻豬有了動靜。
這憨貨看了看楊軍又看了看孫招財，然後拍拍屁股來到楊軍身邊往小凳子上一坐。
“啪！”
小板凳承受不住他三百多斤的重量，直接裂了。
楊軍見狀，皺了皺眉，撇了撇嘴，什麽都沒說。
“我修。”
孫招財見狀連忙道。
然後他索性坐在了地上。
“幹爹，我迴來了。”
楊軍聞言，翻了翻白眼。
“我不瞎。”
“嘿嘿，我就是跟您匯報一下。”傻柱傻笑道。
完了，屁股往前挪了挪，靠近了楊軍。
“幹爹，我跟你匯報一下我老嶽父的情況唄？”
楊軍聞言，看了孫招財一眼，然後故意提高嗓門道：“人家親兒子不匯報，顯得你毛腳女婿了？”
這次，孫招財終於有了動靜。
他手中的瓜子一扔，拍了拍手走了過來。
“楊叔，哎，我現在心裏很亂，本來想過兩天再跟你匯報的，但是……算了，現在跟你匯報一下吧。”
楊軍沒有說話，然後閉著眼睛躺在那兒。
孫招財此時的心情不在狀態，所以也就沒看楊軍的臉色，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我爹葬禮很順利，和我媽合葬了，下地後，當天晚上我們就把家產分了。”
“一共分了六份，我們五個兄弟姐妹各一份，給馬小翠母子留了一份。”
“其他的也沒什麽了。”
楊軍聞言，半晌才睜開眼睛。
“馬小翠母子那份送到她手中了？”
“嗯，交給我姐了，我姐說過兩天就給她們送去。”孫招財。
楊軍聞言，心裏放心了很多。
他就怕家產落在孫招福和孫招喜他們手中，要是在孫招娣手中的話，那就沒問題了，孫招娣家庭富裕，不差那點錢，可是馬小翠孤兒寡母的，沒有收入，那點錢對於她們來說，就是下半輩子的生活保障，一點都不能出馬虎。
“嗯，迴頭叫你姐給她們送去。”楊軍。
“嗯，，知道了楊叔。”
“還有……”楊軍突然想到了什麽，於是道：“你爹和你媽合葬了，將來你馬姨怎麽辦？”
“嗯，給馬姨留了個位置，將來他們三個合葬。”
孫招財說完，補充道：“是我和我姐要求這麽做的，起初老五和老四他們都不同意，還是我們力爭過來的。”
楊軍聞言，點了點頭。
“你倆還算是有良心。”
孫招財梗著脖子道：“其實我也不想讓她和我爹媽合葬，主要是怕你怪罪我們，所以才……”
楊軍聞言，並沒有說什麽。
不要看他說了什麽，而是要看他做了什麽，想法歸想法，做法歸做法，要看他最終做了什麽。
這兩個孩子還不錯，最起碼對得起他爹，也不枉這些年自己對他們的教育。
畢竟是進過城的人，眼界自然開闊了許多，以前那種農村的老規矩已經不適合當下發展的需要了，再說了，馬小翠畢竟是他爹的救命恩人，做兒女的總是要替長輩考慮一下的。
“楊叔……”
孫招財叫了一聲，然後低著頭坐在那兒。
楊軍等了一會，見他不說話，問道：“咋了？”
孫招財吭哧道：“我覺得……我挺對不起我爹的。”
楊軍聞言，怔鬆一下，然後欣慰道：“你小子長大了，成熟了。”
楊軍也沒有想到孫招財會說出這種話，要是擱以前，他們爺倆絕對是死對頭，要是能尿到一個壺裏的話，也不用這麽多年不說話了，現在孫大山沒了，孫招財終於感受到以前他爹做的那些都是為了他好。
隻有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可是現在人已經不在了，真是應了那句話，子欲養而親不待。
“嗚嗚！”
孫招財突然捂著臉哭了起來。
這一幕把楊軍嚇了一跳，不過，看到他能悔悟的樣子，心裏還是挺欣慰的。
“哭吧，哭出來就好了。”
楊軍安慰道。
“哇……嗚嗚！”
孫招財聽了，再也忍不住，大聲的哭了出來。
……
下午的時候，郭伯母又來了。
楊軍連忙把她迎進客廳。
等上好茶水後，郭伯母迫不及待的說道：“軍兒，我是來和你商量一下兩個孩子定親的事的。”
楊軍聞言，笑道：“郭伯母，這事沒這麽急吧，畢竟孩子還小，過兩年定親也不遲。”
“哎，話不能這麽說，這是件天大的好事，當然是盡早的提上日程才好，再說了，我也沒幾年好活的了，也想看到兩個孩子把親事定下來。”
“伯母，您身體健康，能長命百歲呢。”
微微一停頓，楊軍道：“也好，把兩個孩子的親事定下吧。”
“嗯，我就知道軍兒你通情達理的，能理解伯母的苦衷。”郭伯母笑道。
剛才這些所謂的說辭都是借口，主要還是想主動向外界宣布他們兩家結親的事，以前楊軍隻是郭家養女的女婿，不算正式的女婿，在別人看來，兩家的關係並不是那麽的近，現在兩家孩子又結親了，屬於親上加親，關係比以前更近了。
郭草地不在了，郭家衰落了，郭家急需向外界表明自己還沒有衰落，所以巴不得早點把這門親事定下。
楊軍也理解郭伯母的苦衷，所以也就沒說什麽就定下了。
“軍兒，這是我挑的幾個好日子，你看一下哪個合適。”
郭伯母一邊說，一邊遞上來一個紅色的紙張，好像是專門從寺廟裏求來的。
楊軍聞言，接過那張紅紙，並沒有急著看，而是迴頭對伊秋水道：“你去把雅妮請來。”
這樣的大事，他必須讓黃雅妮在場，不管怎麽樣，她都是楊成芝的生身母親。
伊秋水聞言，笑著點了點頭，然後招了招手，耳語一陣，一名保姆轉身出了客廳。
“伯母，稍等一下啊。”楊軍不好意思的說道。
郭伯母似有所悟，連連點頭：“對對對，把孩子的生身母親請來，是應該的。”
過了一會兒，黃雅妮來了。
她先是衝郭伯母叫了一聲：“郭夫人”。
“成芝的媽媽對吧？”
郭伯母連忙站起來，一把抓住她的手，開始誇獎道：“雅妮啊，你可生了個好閨女啊，又漂亮又懂事，真是羨慕死你了。”
“郭夫人，您過獎了，孩子還小不懂事，以後到了郭家，您要多教育啊。”黃雅妮。
“不用不用，成芝已經很懂事了，哪裏用得著我教育啊。”
伊秋水插嘴道：“伯母，教育還是要教育的，最起碼您也要扶著他們小兩口子走一程才是。”
“那是必須的。”
說完，再次迴頭對黃雅妮道：“雅妮，你放心，孩子到了我們郭家，我會當成親孫女待的，這點你放心，絕對不會讓她受委屈。”
“有您老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隨後，幾人再次坐下。
“雅妮，這是郭伯母挑的日子，你看一下。”
說完，楊軍就把那張寫著黃道吉日的紅紙遞給了她。
黃雅妮接過來粗略的看了一眼，然後又放了迴去。
“日子都挺好的，郭夫人您看著辦就行，我沒意見。”
“哎，你是孩子的母親，這麽大的事還是你決定吧。”
“真的不用，您決定就是。”
眼見她們兩個推來推去的，伊秋水插話道：“郭伯母，還是您定吧，我們這邊是嫁閨女，你們是娶孫媳，還是以您那邊為主吧。”
“是啊，伯母，還是您定吧。”楊軍符合道。
“那……那我就定了？”
郭伯母看了一眼黃道吉日，然後指著一個日期道：“這個月的十二就不錯，你們看？”
“挺好。”
楊軍三人異口同聲道。
“好，那就定在十二了。”
郭伯母說完，臉色全是喜色。
然後搓著手對黃雅妮道：“成芝她媽，你放心，別人家有的，我們也有，別人家沒有的，我們也有，絕不會讓孩子吃虧的，這點你放心。”
“像什麽婚房、車子、存款、家具、首飾什麽的……我們都會準備的。”
“郭夫人，您不用跟我說這麽詳細的，成芝嫁到你們家，我們是一百個放心的。”黃雅妮道。
郭家不是一般的家庭，不僅有權有勢，而且身家最少幾千億，這些年，在丁秋楠的經營下，現在的公司已經走向了世界。
“對了，定親這麽大的事，秋楠怎麽不一起過來。”伊秋水問道。
郭伯母：“別提了，本來秋楠想著一塊來的，走到半路，那個小的又拉又吐，估計是吃壞肚子了，秋楠直接給送醫院去了，沒辦法，隻能我來了。”
說完，歉意的對黃雅妮道：“成芝她媽，別挑理啊，實在對不住。”
“沒關係的，孩子身體不舒服，當然是孩子重要了。”黃雅妮。
隨後，幾人又商量了在哪裏定親，訂婚宴酒席的標準以及請哪些客人。
這種事，她們幾個女的商量就行了，楊軍不參與。
最後，商定下來後，郭伯母就迴去了。
等把她送走後，楊軍三人又迴到了客廳。
“對於這門親事，你還有什麽要求？”楊軍問道。
黃雅妮聞言，笑道：“沒什麽要求啊，這樣就挺好的。”
“真的沒要求？”
“真的沒。”
楊軍聞言，點了點頭。
然後看了一眼伊秋水，道：“既然你沒什麽要求，那麽我們就說了。”
“定親過後，成芝就是郭家的人了，雖然暫時不舉行婚禮的，但是有些事也該提前準備了。”
“我這個做父親的，雖然做不到一碗水端平，但是我盡量公平。”
“除了之前商量好的，成道占七成家產外，剩下的三成剩下的幾個孩子分，現在成芝要定親了，那麽就提前把該屬於她的那份分割出來。”
說完，楊軍示意伊秋水繼續。
伊秋水見狀，笑道：“前段時間，我已經讓人把家產統計出來了，大約是八萬億，除去成道占的七成，五萬六千億之外，剩下的二萬四千億十五個孩子分……”
“等等，哪來的十五個孩子？”楊軍打斷道。
伊秋水白了他一眼：“清香和清夢文雅她們現在不是已經懷上了嗎，既然懷上了，那就算她們一份。”
楊軍聞言，點了點頭。
然後，擺手道：“不用算上她們，就按照十二分均分吧，至於她們的那份，我來想辦法。”
伊秋水統計的家產可不包括楊軍的那個鋼鐵廠，要知道那個鋼鐵廠最少市值十二萬億，楊軍打算從那裏邊出。
畢竟現在孩子還沒出生，這麽算的話也不公平，誰也不知道十幾年後是升值還是貶值，隻能用這種最簡單最原始的均分了。
“你是不是還有其他的家產瞞著我？”伊秋水看他的眼神非常古怪。
“我還能有什麽家產瞞著你，不就是那個鋼鐵廠嗎？”楊軍。
“對了，我一直沒問那個鋼鐵廠經營狀況如何……”
楊軍打斷她道：“說好了不問的，就不要問了。”
“行，那好吧，不問就不問。”
完了之後，伊秋水對黃雅妮道：“剩下的兩萬四千億按照十二個孩子平分的話……”
伊秋水在紙上算了一下。
“大約二千億。”黃雅妮脫口而出。
“對，每個孩子能分到兩千億。”伊秋水說完，抬頭對黃雅妮道：“你是成芝的媽媽，你來選擇一下，是希望要現金呢還是資產什麽的，或者現金加產業都行。”
“如果全要現金的話，恐怕要等一段時間，我手頭暫時拿不出那麽多的現金，不過，最多一個月給你湊齊。”
黃雅妮聞言，想了一下道：“也不用全現金，給一千億的產業加一千億的現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