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警方的係統大同小異,他也算熟能生巧。鬆田陣平看著他,“你就不怕被抓到?”“不用擔心這個。”原研二不慌不忙地說,“我的技術領先他們十年,要是這樣還能被抓到……”他沒再說下去,隻是彎唇一笑。鬆田陣平看著他勢在必得的樣子,問:“我們一定要和他們見麵?”原研二敲打著鍵盤的手指幾不可見地停頓了一下,隨後不緊不慢地接上動作,問:“你不想見嗎?”當然不是。鬆田陣平開玩笑地問:“不會像‘二重身’似的吧?”“那我們剛剛就會消失了。”原研二終於把手中的動作結了尾。他合上電腦,轉身看向自己的愛人,用目光細細描繪他的容顏。鬆田陣平疑惑地與他對視,“怎麽了?”“沒有,隻是在想……”原研二眼中映著鬆田陣平的臉,“二十二歲的小陣平,真是久違了。”鬆田陣平挑了挑眉,哼笑一聲,“怎麽?更喜歡那個時候的我?”原研二眨了眨眼睛,哭笑不得地說:“該擔心這個問題的好像是我吧?”他在鬆田陣平翹起的嘴角上輕輕一吻,故作可憐地垂眸道,“小陣平不會嫌棄我吧?”鬆田陣平看著突然又變得純情起來的原研二,又看了看兩人牽到一起的手,果斷親了迴去。一吻結束,鬆田陣平舔了舔唇邊,看著原研二,“現在還擔心嗎?”原研二反問:“我去洗澡,小陣平要不要一起?”鬆田陣平的心跳快了兩下。他壓下心中的蠢蠢欲動,“明天不是還有正事?”“好可惜。”原研二站起身,給了鬆田陣平一個wink,“這家酒店的浴缸很大呢!”“我知道啊。”鬆田陣平坦坦蕩蕩地說,“早知道你要花這麽長時間,我剛才就不淋浴了,泡完再出來。”“小陣平才不舍得把我一個人丟在房間裏那麽久!”原研二從浴室裏探出頭說了一句,趕緊把腦袋又縮了迴去。將淋浴的噴頭打開,原研二閉上眼睛,仰頭迎接著水流,心中盤算著明天的行動。心中思緒萬千也沒影響他動作迅速,剛剛就是他先哄鬆田陣平去洗澡的,不然被對方那麽盯著,他至少有一半心思放在鬆田陣平身上,還怎麽入侵警校係統。原研二的ptsd是鬆田陣平的安全,鬆田陣平的ptsd就是原研二的存在本來幾年過去兩人的心理障礙都基本上沒事了,結果現在突然換了一個世界……原研二抹了把臉,連頭發都沒來得及擦幹就跑出來了。他三步兩步竄上床,靠到鬆田陣平身邊。鬆田陣平靠在床頭,手裏拿著手機,目光從原研二身上收迴,看著手機屏幕上麵一直在轉圈的網頁。他眉頭微皺,略帶煩躁地說:“這叫什麽事?”網速瞬間迴到了十年前,知道現在手機更新換代一年比一年快,網能用就不錯了,但是這種時時刻刻提醒你已經不在原本的世界的感覺……“就當是意外的體驗吧。”原研二肩頭搭著賓館提供的白色毛巾,承接著他的濕發上落下的水珠。他和鬆田陣平貼在一起,“我們在一起呢。”“恩。”鬆田陣平的臉色緩和了,然後注意到了另一件事,“你怎麽不把頭發擦幹?”“怕用的時間太久了,小陣平想我。”原研二給了他一個wink,跟對方分開了些,抬手把頭發擦到半幹。他揚手把毛巾扔到旁邊的沙發,拿起床頭鬆田陣平剛剛用過的吹風機開始吹頭發。在吹風機規律的轟鳴聲中,鬆田陣平打了個哈欠。原研二邊吹頭發邊問:“累了嗎?”鬆田陣平緩緩地眨了眨眼睛,點了下頭,“有點。”他們原本就是上了一天班懶得做飯了才在外麵吃飯的,結果吃完飯之後就直接換了個世界,精神上的震撼和肉體上的疲憊疊加在一起讓人身心俱憊。時鍾的指針指向‘2’的位置,鬆田陣平用帶著困意的聲音問:“上班怎麽辦?”“等迴去再想辦法吧,希望我們的世界時間沒變。”原研二摸了摸頭發,把手中的吹風機放迴原位,“要是不行的話,就找小降穀幫我們背鍋。”他滑進被子裏,像是平常一樣說:“晚安,小陣平。”“晚安,hagi。”鬆田陣平像是終於安心,雙眼閉合,跟原研二一同睡去。第二天一早,兩個男人被生物鍾喚醒。鬆田陣平睜開雙眼,麵前是原研二,跟以往每一個早晨一樣,“hagi,早。”“早,小陣平。”原研二看著懷裏的人,“起床嗎?今天我們還要去警校呢。”鬆田陣平眨了眨眼睛,心情複雜地說:“不是夢啊……”兩人起床吃完早餐,原研二帶著鬆田陣平來到一家咖啡廳點了兩杯咖啡,然後獨自一人走了出去。鬆田陣平透過咖啡廳的玻璃窗看著原研二走到對麵的郵筒旁,靠著郵筒玩手機,幾個路人從他身旁路過,還有一個人來寄信。三分鍾後,原研二迴到咖啡廳,坐迴位置上端起還冒著熱氣的咖啡抿了一口,氣定神閑地說:“東西到手了。”鬆田陣平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做交易,疑惑地問:“你哪兒來的錢?”他們倆身上的現金都在昨天買電腦用了,卡又都不能用,原研二哪兒來的錢買這種東西?黑市裏買東西應該更貴吧?原研二的睫毛顫了顫,若無其事地說:“用情報換來的。”在組織裏的他精修了各種技能,黑市交易不過是小case。隨後兩人又去買了些需要用到的物品,迴到距離警校不遠的酒店等待時間。天黑之後,兩個人掐著時間潛入了警校的男生宿舍。兩人甚至是仗著夜黑風高,光明正大在警衛眼皮底下走進警校的。距離熄燈時間很近了,應該不會有人再在外麵亂轉,同時巡邏又還沒開始,原研二和鬆田陣平他們隻要躲著監控走就行了。熄燈的時間到了,宿舍樓的窗口一個接一個黑了下來,一切都仿佛與平常的每一天毫無差別。伊達航躺在自己宿舍的床上,剛剛準備入睡就聽到了輕輕的敲門聲。他睜開眼睛,疑惑地看向門口,穿上鞋走了過去,“誰?”門外傳進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壓低了音量說:“班長,是我。”“原?”伊達航愣了一下,把門打開,借著窗外的月光看著門外的兩個人,“鬆田?這麽晚了,你們有什麽事?”第226章 夜晚,黑暗的宿舍中隻有從窗口照入的月光能夠提供一些可見度。在所有人都安穩入睡的時候,輕輕的敲門聲響起。降穀零在床上睜開雙眼,疑惑地看向宿舍門口。他穿上衣服走到門口,打開宿舍的門,出現在他麵前的是四張熟悉的臉。降穀零茫然地看著四個人,把求解的目光投向諸伏景光,“深夜團建?”諸伏景光迴答:“不知道,我們也都是被班長叫醒的。”原研二說:“先是我和小陣平,然後是小諸伏,小降穀你是最後一個。”降穀零滿頭問號地看向伊達航,“班長?”伊達航臉上滿是一言難盡的神情,他抹了把臉,“……你們先跟我來吧。”伊達航走在最前方,其他四個人跟在他身後,困惑地看著他的背影,聚在一起竊竊私語。降穀零問:“班長這是怎麽了?”鬆田陣平搖了搖頭,不解地說:“白天沒遇到什麽事啊。”諸伏景光點頭讚同地說:“直到睡覺前都好好的。”原研二現身說法,“我開門之後,班長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就像是在確認我是誰似的。”“我也是。”鬆田陣平是被伊達航叫醒的第一個人,可能是因為他的宿舍比原研二的更近一點,“班長看我的眼神也很奇怪。”諸伏景光說:“我倒是沒這種感覺。隻是覺得班長半夜來叫我們還什麽都不說很奇怪。”“我也沒覺得班長剛才看我的眼神有什麽奇怪的。”降穀零說,“是不是教官讓班長保密?”“哈?”鬆田陣平不高興地皺起眉,“鬼佬又想出什麽辦法折騰我們了?”降穀零說:“教官懲罰我們是因為我們違反規定。”鬆田陣平瞥了他一眼,“那你還不是每次都參與了?”降穀零:……幾人聊了幾句,短短的路程已經結束了,伊達航停下了腳步。四個人看著麵前的屬於伊達航的宿舍的大門,對視一眼。鬆田陣平疑惑地問:“所以班長你把我們叫醒就是為了讓我們來你宿舍一趟?”原研二不負責任地猜測道:“班長你該不會是做噩夢了,自己睡不著吧?”伊達航深深地看了原研二一眼,吐出一口氣,點了點頭,“……算是吧,很神奇的夢。”原研二、鬆田陣平、諸伏景光、降穀零齊刷刷打出問號。伊達航想了想,好心提醒道:“你們一會兒不管看到什麽都別太驚訝,就算驚訝也別出聲。”四個人麵麵相覷。“班長你宿舍裏能有什麽?”“金屋藏嬌?”“大冒險?”“見鬼了?”伊達航十分寬容地看了他們一眼,反正他們也隻有現在才能這麽‘活潑’了。他和藹地說:“那我開門了?”“開開開!”鬆田陣平好奇地盯著房門,“要不然我們替你開了?”諸伏景光說:“開吧,班長,我們還沒那麽容易被嚇到?”原研二和降穀零也紛紛點頭,讓伊達航直接開門,充分體現出什麽叫‘初生牛犢不怕虎’。房門緩緩打開,銀色的月光在地麵上映出兩道人影。“難不成班長你真的金屋藏嬌了,還是兩個……”原研二的話停頓了,他看著那兩個人,突然明白為什麽伊達航會用那種眼神看他和鬆田陣平了。不光是他,所有人都懂了。在伊達航宿舍裏的那兩個人,有著和原研二和鬆田陣平一模一樣的臉。“別在門口愣著,一會兒被人看到了怎麽辦?”【原研二】看著他們呆愣的表情輕輕一笑,自在得像是自己才是房間主人,招唿道,“先進來吧。”伊達航把愣在門口的四個人都推進房間裏,把房門關上。震驚到無言的四個人被關門聲驚醒,他們看著麵前的人,又看了看隊伍裏的兩個人,齊刷刷地倒抽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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