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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是個好東西啊。


    一酒解千愁!


    擰開瓶蓋,直接灌下一整瓶果酒後,羅天頓時感覺好多了。


    頭暈乎乎的,沒關係,至少那種發自心底爆發出來的悲哀,果然衝淡了不少。


    自己的選擇沒有錯。


    實際上,羅天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麽記憶會突然中斷,為什麽會有一段虛虛實實的記憶作為掩蓋,這其中必然有原因,可惜,剛才沒來得及問蘇雲。


    但他心裏覺得這其中必然和語嫣有關係。


    而眼下這種讓人無法抑製的悲哀,很有可能就是那段被篡改記憶爆發後的後遺症。


    羅天能想到也就這麽多了,解脫情緒的控製,最好的方法就是發泄,不過讓他當著一位美女的麵上,扯著嗓子嘶吼,太沒風度,哪怕現在變成了女人,羅天也做不出嗷啕大哭的事情來。


    拚命壓製,恐怕又要重蹈覆轍,那麽隻有給自己找點事情做做,喝酒,無異是最好的選擇。


    酒精至少可以麻痹下神經。


    接連兩瓶果酒下肚,羅天就有些暈乎乎的感覺。


    別說,還真有些效果,那種似醉非醉,上來狀態的感覺,還真是減輕了不少悲傷帶來的情緒。


    有了那麽朦朧的意思,羅天就更放得開了,大唿小叫的,讓那位美女軍官,趕緊上酒上菜,搞得跟在酒店吆喝小二一般。


    反倒是南宮婉被眼前這一幕鬧得目瞪口呆,實際上別說她了,任誰看到之前還優雅穩重,哪怕傷心欲絕,也是泣不出聲的大家閨秀,突然換了一副浪蕩嘴臉,大咧咧的翹腿,跨坐在椅子上,也會驚掉下巴。


    畫風突變的太快啊。


    不過,吃驚歸吃驚,南宮婉倒並沒有覺得什麽不對的,隻當是聖女殿下喝多了,釋放出本性來,本來作為將門虎女,就瞧不上那些文文弱弱得貴女,身邊那種酒後發飆的豪邁軍人見多了,習以為常,倒也不覺得有什麽不妥。


    當即,摸出幾瓶果酒擺到桌子上,果酒沒什麽度數,看著眼前這個女酒瘋子狂飲的架勢,估計撐不了多久。


    南宮婉搖頭一笑,就出門安排上些酒食,當然臨出門的時候,為了防止殿下喝多了出醜,關上房門的同時,特意吩咐在院外守護的弟子無論房間裏麵發生過了什麽,都不要打擾。


    不過會的功夫,一個身穿青色核心弟子馬甲的年輕男子,推門走進房門。


    “婉兒,剛迴來就聽說你來了,為兄”


    正說著,那男子看到屋子裏麵,婉兒不在,卻多了一個相貌精致的牧師妹子,毫無風度的抱著果酒瓶子痛飲,當即愣住了。


    而此時的羅天,身前已經橫七豎八倒了一堆果酒瓶子,別說,喝酒跟心情有很大的關係,心情不好一杯撂倒羅天的酒量雖然不但有心喝醉的狀況下,幾瓶果酒下肚,還真有些醉眼昏花。


    直接把進門的男子,當成了酒店的小二哥。


    伸手把桌子拍的當當亂響,“愣著愣著幹嘛!拿酒來!沒見沒見爺,身前沒酒了嗎?”


    這位,還爺呢?一個大美人喝成這個樣子,還是頭一迴見,青年男子哭笑不得,還好這個時候,婉兒提著食籃走了進來。


    “西門軒,你怎麽來了?”南宮婉頗有些意外。


    “我這不是剛試煉迴來嗎?聽說師妹來了,瞧著院子亮著燈,自然過來打個招唿?”


    “那幫混蛋也不攔著點”南宮婉瞥了一眼舔著臉湊上來的西門軒,不再多說,心裏明白著,肯定又是這位少門主耍橫硬闖,守門弟子不敢多說,難怪自己進門的時候,那兩個家夥麵色古怪來著。


    “哎,婉兒,這位牧師妹子誰啊?怎麽在你房間裏麵喝酒?”


    “噓,這可是一位殿下,最近風頭最大的天天聖女知道不?這位就是!”南宮婉一邊收拾桌子,放好酒菜,一邊小聲的迴應了一句。


    “啊?!真的假的?”


    南宮婉迴頭白了一眼,“怎麽?伯父沒跟你說?”


    “我聽說你在,直接就奔你這裏來了,還沒來得及跟父親大人問安”


    而這個時候,迷迷糊糊的羅天,聞到了菜肴的香氣,這才勾起食欲,再度睜開了醉眼,畢竟大半天的時間,就吃了幾塊糕點,肚子早就餓了,直接伸手抓起一條雞腿死啃起來。


    一邊吃,一副醉酒的模樣,還當自己是在酒店之中,不停的拍著桌子,“酒呢,酒呢!”


    西門軒強忍著笑意,看了眼南宮婉,又瞥了一眼羅天,懶洋洋地湊趣道:“這位客官,您要上好的青花酒,還是一般的包穀酒?”


    青花酒價格貴,包穀酒就是一般的雜質酒,口感略差也更容易讓人醉,且宿醉嚴重。


    羅天抬頭瞄了一眼,晃悠的人影始終重合不在一起,說他酒醉糊塗了吧,還有那麽一絲清明,居然琢磨著,這小二的服務態度有問題啊,即便口中稱您,怎麽偏偏擺出一副愛答不理的感覺當小爺沒錢啊。


    “管你什麽酒的,隻要是可口的酒,盡管拿來。”羅天胡亂從衣兜裏麵摸出一個錢袋往桌子一拍,豪氣的拍了拍胸脯道。


    神情有些茫然,怎麽胸口軟綿綿的


    那迷瞪眼,呆萌的神情把西門軒和南宮婉都逗樂了。


    “好咧,這就給您拿上好的青花酒。”西門軒也是玩性大起,不顧南宮婉的嗔怒,從食藍下麵,直接端起了兩個細頸瓷瓶酒,和一個看起來隻有一兩錢量的小酒盅。


    他想逗著玩,但也有點分寸,眼見這位殿下已經喝多了,再大碗大碗的喝,搞不好喝出點毛病來,小酒盅好把握!


    “你這個太小了,換大的。”羅天搖頭。


    “小?這個如何?”西門軒猶豫了一下,又拿出一個一兩左右量的酒盅。


    這迴羅天搖頭晃腦的,點了一下頭,擺手讓西門軒送了上來。


    西門軒又問羅天:“您還有什麽吩咐?”


    羅天也不客氣,示意南宮婉坐到對麵的位置,一指他道:“我們一起”


    “對,還有你”羅天眼中的西門軒不斷的變幻,似乎變成了另外一個熟悉的身影,突然興致一起:“你也來了咱們一塊喝酒玩。”


    “喲嗬?喝酒玩玩?”西門軒故作詫異道:“嗬嗬,小姐,你喝醉了,萬一出了什麽事,咱店裏可概不負責。”


    說著,西門軒賊賊地笑了一下。


    “你胡說什麽”羅天低頭一陣眩暈,再抬頭的時候,眼前的西門軒又腦補成了店小二,抬腿想踹這個西門軒,可惜踢了踢腿,有點遠,夠不著,道:“你那麽多廢話隻管照我說的做就是了,賣酒是你賺錢,你管那麽多,我們三個喝多少都算我的,這等好買賣還不做?傻啊!”


    “自然要做自然要做!”西門軒強忍著笑意,這聖女殿下真是有趣的還真坐了下來,將對方的酒盅斟滿,又問:“來吧,殿下,咱們怎麽個喝法?”


    “說什麽呢,殿下都已經喝成這樣了,隨意喝就好。”南宮婉有點看不下去了,搶先言道。“殿下,您吃點菜,這酒咱們慢慢喝!”


    西門軒聽南宮婉如此說,微一思酌,沒有再說話,隻是拿起一個細瓷瓶,給自己滿上,對著羅天一拱手,便自己幹了,笑道:“殿下,你隨意,我幹了!”


    “咋得?瞧不起人?!還兄弟呢”


    羅天眼神之中倒影出來的完全是另外一個笑盈盈的身影,眼中泛著淚光,很生氣,後果很嚴重,也不理酒盅,直接拿起了細瓷瓶,對著嘴咕咚咚


    她就這麽把一細瓷瓶酒都喝了下去。


    南宮婉頓時嚇了一跳。


    那可是正經的高度白酒,不是可以當水喝的果酒


    這小丫頭,她不辣嗎?受得了?


    從來沒有見過這麽漢子氣的女人,哪怕是自己平時表現的夠陽剛了,也不過是偶爾偷偷跑出來喝過一點兒酒,也是用杯子慢慢抿,哪裏能如此一氣兒喝下去的?


    而羅天喝下去,也跟著後悔了,剛剛酒水入口,他就知道這隻檔次不低的烈酒,入口容易,但入喉後辛辣燒灼,尋常不喝酒的男人都受不了。


    西門軒也嚇了一跳,一起與南宮婉看著羅天,生怕出什麽意外。


    “”羅天臉色瞬間變得漲紅,不是害羞,而是真的是被烈酒嗆的:“咳咳咳咳咳”


    羅天連忙抬起袖子捂嘴嗆了幾聲,狼狽不堪。


    南宮婉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隻是將搭在椅背上的絲巾遞了過去,並沒有更多的表示。


    西門軒在旁,卻哈哈地笑了出來:“我的聖女殿下,這酒豈是你這小姑娘能喝得的?”


    “咳咳別瞧不起人我很快、咳、很快就能適應咳咳咳”羅天話語不連貫,原本嬌嫩的嗓音自捂嘴的白毛巾下發出,都短暫變得沙啞了一些,令西門軒笑的更大聲。


    “殿下還是莫要逞強了。”南宮婉略顯擔心,低聲說了一句。


    羅天咳了一會兒,但被烈酒那麽一刺激,腦子反倒清醒了不少,已經發現自己原來不在酒店,而身邊陪著自己的也不是孔方和那個


    心裏再度變得難受起來,不行,還得繼續宣泄,突然指著笑嗬嗬的西門軒,道:“喂,你,那個誰,能喝多少酒?”


    “我啊?一個普通的一劍門弟子而已!殿下有何吩咐啊?”西門軒笑嗬嗬的拱了拱說,隨口應付她。


    “你敢說不?!”羅天瞪眼睛:“你敢說,我也許就有底氣敢和你拚酒!”


    “哈哈哈哈”西門軒被逗樂了,也不顧及對方的身份,輕佻道:“小妞兒,就你這喝酒架勢,還想跟我拚酒?我的酒量可是大得很啊,可別喝多了酒出了事,哭哭啼啼、尋死覓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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