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姬野真司主動邀請的少年呆愣了一會兒,眼睛驟然亮起興奮的光亮,欣喜道:“好啊,如果不會太麻煩真司哥的話!”說完,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麽,櫻發少年掏出手機,臉上浮現出兩團羞澀的紅暈,又大又亮的眼睛裏明晃晃的寫上了“心虛”二字,但本人還在努力的進行著表演:“可以一起拍個照片嗎?我想發給爸爸媽媽哥哥姐姐,讓他們也看看,我能在來東京第一天就遇到真司哥這樣一個和我喜歡的長輩長得超級像,還對我超級好的可靠前輩!”姬野真司:能想出這番說辭,也是難為這老實孩子了。眼含笑意,姬野真司放下碗,隔著肉丸火鍋氤氳出的嫋嫋熱氣,輕巧地應下了虎杖悠仁的要求。畢竟他是姬野真司嘛,又不是見不得人的反派。這一夜,吃飽喝足的姬野真司睡的好極了,隔壁屋暫時睡在收拾出來的榻榻米上的虎杖悠仁卻在發出合照的下一刻,迎來了接連不斷的信息轟炸。電話一個接一個地打來,最後介於相關人員數目過多,還是選擇以群聊的形式進行溝通。【代理教主aa】:?!!等等,這張臉【一個好心人】:理子,淡定,我知道你想說什麽,老師他沒有死,我們不是一直堅信這一點的嗎?【咒術高專最受歡迎的老師】:嗯?那家夥終於舍得出現了?第一個找到的居然是悠仁啊,這算什麽,父子羈絆嗎?傑,被拋下了哦~【一個好心人】:悟,不要那麽幼稚,從照片狀態來看,老師的狀態似乎有些不對?【是老虎不是橘貓】:那個,理子姐姐、夏油哥、五條老師,真司哥好像不是義父啊,他是普通人來著。【咒術高專最受歡迎的老師】:咦~這種話也隻能用來騙騙悠仁了吧~悠仁還小,但對於我們來說,這張臉,這種神態,簡直不要太熟悉哦,那家夥就是用這種狡詐的眯眯眼,把我們耍得團團轉的呢。【一個好心人】:雖然我不想說老師的壞話,但事實確實如此。【代理教主aa】:我已經安排好了教內的工作,乘坐今晚十二點的飛機返迴東京,要是真的是他迴來了,我一定、我一定不會輕易原諒他!【全職煮夫】:這麽多人啊,那這個熱鬧我就不湊了,確認了結果記得告訴我就行,反正我和他的人情已經還完了。群聊內,虎杖悠仁和禪院真司的共同相關人士已經激烈的討論了起來,而群聊外,抱著手機躺在榻榻米上的少年人則是苦惱的皺起了眉頭。義父“消失”的時候,他的年紀還很小,隻記得某一日,突然就傳來了“禪院真司”的死訊,緊接著便是盤星教和咒術總監會內部的人事調動,牽扯範圍之廣,連並非核心人士的虎杖仁和香織都加班加點的忙碌。但自那日過去了足足十年,理子姐姐、夏油哥和五條老師這三個最後接觸義父的人都堅稱“禪院真司”隻是消失,並非死亡。“那家夥,絕對是以另一種形態存在著,按照他的說法,流雲、微風、溪水、草木都有可能是他,嘖,搞不好就是控製狂成神了,萬事萬物都是他的話,真的不是變態嗎?!”虎杖悠仁現在都還能迴想起當時還是年輕dk的五條老師的吐槽。他會養成抱著禪院真司遺照和牌位看煙花的習慣,很難說沒有受到五條悟那番話的影響。所以,真司哥,真的會是義父嗎?窗外霓虹燈光閃爍,遠遠地透過落地窗投來淺淡昏黃的光,點亮少年琥珀般的眸子,映出少年人那純粹熱切的好奇之意。第179章 “早上好!真司哥”年輕且富有活力的聲音揭開了姬野家清晨的開始,臨近約定出行的時間,姬野真司推開門,就看到了換好一身休閑裝扮的虎杖悠仁已經靠在走廊邊一邊眺望著遠方的風景,一邊等候姬野真司的到來。見到同樣換好衣服的姬野真司,正興趣十足打量著從公寓樓前高樹上飛過的烏鴉的虎杖悠仁當即將注意力轉移迴來,元氣滿滿的打著招唿。“早上好,悠仁。”目光不經意間從盤旋飛過的烏鴉身上劃過,姬野真司囁著笑,輕巧的和虎杖悠仁並行而去。雖然不喜歡出門,但姬野真司在這個世界保持著的人設,可不包括“社恐”這一屬性,反而是因為常年和金田一同行撞見“大場麵”的緣故,他在社交方麵的才能堪稱恐怖。而虎杖悠仁同樣不是羞澀內向的孩子,從小到大,熱情開朗還不吝於為小夥伴們主持正義的他一直都是班級裏的中心人物,這兩個人湊到一起,可以說是完全不必擔心沒有話題,自然而然地攀談到了一起。從早上去哪兒解決早餐,談到地下偶像的街演地點,從虎杖悠仁的升學之路,談到姬野真司最近在寫的新書。“……所以,原來真司哥還是一個小說家啊!”對於十四五歲的少年人而言,漫畫家啦小說家啦之類的職業可是相當了不起的職業,聽到姬野真司提及自己最近創作的小說時,虎杖悠仁便露出了興奮的星星眼:“難道是偵探推理小說嗎?三野婆婆有說過,真司哥的好朋友可是超級厲害的大偵探!”“抱歉哦悠仁,雖然阿一確實是偵探,但那和我無關啦,推理小說恰好就是我最不擅長的領域。”少年人熾熱的喜愛讓姬野真司在非常受用的同時,眉目彎曲,一邊吃著三明治,一邊露出一個不好意思的笑來,解釋道:“嚴格來說,我的寫作舒適區是少年熱血冒險類輕小說,比如說《異世界轉生雷電將軍後成為最強》《出海然後成為冒險航海王》之類的,我個人比較偏愛善良、正義、陽光、開朗的jump係少年漫主角人設。”“那豈不是更酷了?!”這類題材更是虎杖悠仁這個年紀的孩子會感興趣的類型,兩人都是自來熟的性格,雖然相識不久,但聊到同樣感興趣的話題的時候,那股熟練勁兒可謂是相當合拍:“所以我能有幸看到真司哥的小說嗎?好想知道真司哥會寫什麽劇情哎”“這種事情當然是保密的啦~被熟悉的人看到寫的小說很羞恥的……”這廂,姬野真司和虎杖悠仁一邊聊天,一邊走向距離公寓樓最近的商業街,另一邊,“姬野真司”從小到大所有的相關情報也都事無巨細地被探查明白,擺放到了夏油傑、五條悟和天內理子的身前。這三人,一個是代表著平民咒術師勢力的總監會會長,一個是代表著傳統家係咒術師勢力的五條家主兼東京咒術高專老師,還有一個是搭建起半個現代咒術界框架的盤星教教主,無論是錢財還是權利,都是屹立於這個世界頂尖上的那極少數,想要調查一個普普通通三好市民的檔案,自然輕而易舉。“出生記錄、學籍檔案、親緣關係甚至追溯親緣的宗族關係……從書麵檔案上來說,‘姬野真司’和‘禪院真司’可以說是毫無關聯。”“但毫無關聯的兩個人,卻有著相似的名字和容貌,這不是更可疑嗎?”扒拉著手機屏幕上顯示的資料,迴想著虎杖悠仁傳遞迴來的信息,夏油傑忍不住皺起眉頭:“就算‘姬野真司’不是老師本人,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也絕對不會簡單,隻是不知道,這其中究竟是什麽關係了。”“五條、夏油,我不知道你們咒術界是怎麽看待真司叔叔的,但單就盤星教的立場來說,他一直都是我們認可的教主。”相較於五條悟和夏油傑,天內理子身量略微嬌小,神態嚴肅鋒利,赫然是一位習慣了擺弄權勢的成熟掌權者模樣,隻有在熟悉的人麵前,才會展現出幾分屬於青春女性的開朗柔和。恰好,無論是身邊的五條悟和夏油傑,還是跟在她身後的黑井和尾神江奈,都是她信任的親近之人。正是基於這個前提,這位在教徒和下屬麵前一直以沉穩可靠形象示人的年輕教主神色明顯張揚生動了起來,秀氣的眉頭皺起,顯示出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那家夥,自顧自地就拋下我們消失,將盤星教和咒術界的爛攤子留給我們雖說盤星教的高層或多或少都接到了他的命令,但這樣不明不白地將責任推卸到我們的身上,他的良心真的不會痛嗎?”十年過去,此時已經二十四歲的天內理子已經不再是那個需要禪院真司庇護的女孩,站在她現在所處的高度迴望十年前,其實也不難理解當時的禪院真司的選擇。以一己之力改寫咒術師與咒靈之間的均衡、咒術界與世俗界的格局,從人類進化成超越天元的更高層的生命這樣的選擇確實可以說是獨斷專行且傲慢狂妄到了極點。但在一意孤行滿足名為禪院真司之人的野心和欲望的同時,那個男人也為追隨著他的人準備好了退路,其中,就包括了作為被監護者的天內理子、夏油傑和占據了一半原始股份的投資人五條悟。“提問!良心的話,那家夥真的有那種東西嗎?”五條悟表示懷疑。嗯,雖然常年被歌姬等人斥責是人渣二人組之一,但他和傑頂多是小打小鬧,比起禪院真司那種家夥還是有差距的吧。畢竟,就連他堂堂五條悟,都在年幼之時被忽悠著簽下了投資證明,雖然憑借著投資證明繼承了禪院真司名下一半的勢力,但也因此和盤星教完全綁定。這筆混亂的賬目細究起來還真說不準誰虧誰賺。因而聽聞五條悟的靈魂提問,夏油傑和天內理子都沉默了一秒,最後,眼看代表著虎杖悠仁的標記點距離商業街越來越近,夏油傑輕笑一聲,壓低的嗓音宛若抽刀出鞘,帶著微若金屬顫動的喑啞和銳利:“有沒有都不重要,隻要確定哪是老師就行,至於確定之後要做什麽……到時候就各憑本事吧。”反正倘若死去之人真的能複生的話,他們是不介意將那些本該屬於禪院真司的職責奉還迴去的。姬野真司做好了,和曾經的熟人再次相見的準備。畢竟越靠近今天采購的商業街,第一次擔當諜報人員,業務相當不熟練的虎杖悠仁神態明顯的緊張了起來。好玩,想戳戳。看破不說破的惡劣大人隨即做出一幅擔憂的神色:“發生了什麽事嗎?悠仁你看起來有些緊張哎,難道是突然想起來了什麽棘手的事情?”說完,黑發青年垂下頭,俏皮一笑:“如果是忘記帶錢包了的話,今天的消費就由真司哥我買單啦,就當是慶祝悠仁的喬遷。”“帶了帶了!”趁空看了一眼手機,發現理子姐姐、夏油哥、五條老師都已經抵達商業街,本就心虛的虎杖悠仁猛然被姬野真司叫到名字,當即一個激靈,心裏的紙片虎仗直直流下麵條淚來。無論是記憶中的“義父”禪院真司,還是昨天認識的姬野真司,都讓虎杖悠仁感到十足的親切,這股親切感不僅僅是源自兩人相似的姓名和容貌,更像是本能的選擇,仿佛兩人從很久之前就已經相識。但和親友們不同,最先接觸到姬野真司的虎杖悠仁,恰恰並不認為真司哥和義父是同一個個體,但高專新生人微言輕,而親友們又個個雷厲風行,被迫成為雙麵間諜的虎杖悠仁可不就被架到中間了嗎?“真司哥啊……”小朋友的眼神持續性飄忽不定,向來元氣滿滿仿佛運動節目解說的爽朗嗓音也因為主人的情緒起伏而顯得虛浮羞澀。“嗯?”迴首對上的是靠譜前輩鼓勵的眼神。“我家在東京有幾位長輩,他們不放心我,可能也會來商業街看看。”心虛的小老虎選擇先將鍋頂在自己的腦門上:“等一會兒你要是看到什麽奇怪的事情,千萬不要驚訝。”“了解哦~”姬野真司比畫出ok的手勢。呀呀,不知道今天偶遇的會是哪些熟人呢?臨近商業街,姬野真司忍不住期待了起來。直行、轉彎、邁步、走入。臨近姬野真司所在公寓樓的商業街規模中等,屬於是站在街口抬頭望去能看到盡頭的程度。但就在不過三百餘米長度的商業街上,姬野真司可以肯定,自己起碼見到了數十張眼熟的麵孔。毛氈玩偶店主夜蛾正道、偽裝成普通上班族在街角咖啡店喝咖啡的天內理子、黑井美裏和尾神江奈、一旁支著棉花糖機器串棉花糖的眼罩怪人五條悟、以及那個站在書店門口假裝挑選雜誌的丸子頭怪劉海……等等,不是還處於心照不宣的試探階段嗎?他怎麽覺著半個咒術界都快知道“禪院真司”又迴來了?姬野真司的表情差點沒繃住,好在因為係統48的默默奉獻,他早已鍛煉出不動聲色在內心吐槽的技能,最終穩定心態,神態自然平和,轉頭看向呆滯住的粉發小老虎:“悠仁,你怎麽不走了?”順著虎杖悠仁的視線看過去,串著棉花糖的五條悟便出現在了他的眼前,姬野真司眼睛微微一亮,真情實意的稱讚道:“是想吃棉花糖了嗎?我請你哦,話說這個串棉花糖的大叔真高啊,似乎是新來的店主。”他,姬野真司,無所畏懼!第180章 大叔?是指的五條老師嗎?被身側伸過來的手攀住肩膀,還沒等姬野真司的話完整的劃過腦子留下印象,粉發少年就被比自己略高半個頭的黑發前輩半推半拉著走到了買棉花糖的小推車前麵。迴過神來的時候,虎杖悠仁明顯看到了不遠處身穿大衣假裝看書的夏油哥肩膀聳動了幾下。果然,不隻他一個人因為這個稱唿呆住。畢竟五條老師雖然已經堂堂28歲,但因為那張一點都不顯年紀的童顏和日常展現的跳脫惡劣性格,一起上街的時候經常會被誤認成十八歲的男子高中生兼偶像模特,大叔什麽的,怎麽想都不是會和五條老師直接關聯起來的詞匯吧!難道是……真司哥知道五條老師真正的年紀?天內上班族理子的目光微微偏移,劃過一幅哥倆好姿態的姬野真司和虎杖悠仁。對姬野真司並不抱什麽警惕之心的虎杖悠仁自然是想到什麽就問什麽,剛剛在棉花糖小攤麵前站穩腳,神色遲疑,他斷斷續續結巴著問道:“大叔嗎?我感覺這個老板看起來還挺年輕的?頂多、嗯、頂多二十出頭吧?”“會這麽想是因為悠仁你還是學生嘛~”黑發前輩卻是言之鑿鑿,似乎是顧及不應該當著人家的麵講小話,他湊到虎杖悠仁的耳邊,用極小極小的聲音解釋道:“雖然隻是賣棉花糖的大叔,但是他身上纏繞著的社畜氣息可以說是相當地強烈了,那種氣息我隻在三十出頭的中年社畜大叔身上感受到過,嗯,這大概就是成年人的責任?你看,頭發都白成這樣了。”一本正經的說出玄學的解釋,迎著虎杖悠仁懵逼的視線,姬野真司拍拍少年的肩膀,繼續道:“而且就像叫陌生的女性的時候一般都會選擇偏向年輕一些的稱唿一樣,代稱陌生男性的時候大多會向著年長一些的詞靠攏,相比於‘哥’,果然還是‘大叔’顯得更正經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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