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死,可是那可是理子妹妹哎,人家也想和理子妹妹一個戶口本,要不這樣吧,我入贅真司老婆家,這樣就圓滿了】【隻有我在感慨理子妹妹居然一眼看透了禪院真司的本質嗎?可惡,理子妹妹你不要哭啊,雖然禪院真司有點bt,雖然他創人很痛,可是他真的不是壞人!嗯……大概?】見到這一閃而過的彈幕,禪院真司覺得有必要好好強調一下自己正義夥伴的立場,但還不待他用行動展示,一道強橫的咒力便出現在了他的感知之中。那是比五條悟的咒力反應更加厚重危險的存在,而現如今在咒術造詣上超過五條悟的唯有一人。特級咒術師九十九由基。果然,選擇九十九在國內的日子大張旗鼓地來探望天內理子是再正確不過的選擇呢。你看,這不一下子就見到了“殺死天元”計劃中最重要的兩個人嗎?察覺到九十九由基的存在,禪院真司遺憾的擱置下證明自己堅定立場的行動,當著氣勢洶洶向他走來的女人的麵,問出了計劃中的問題。“小理子依舊覺得自己就是天元嗎?這樣可就不妙了呢。”青年做出略帶苦惱的神色,明明是在對天內理子說話,眼睛卻看向高挑的金發女人,嘴角的笑意落到九十九由基的眼中隻覺得紮眼。而比這位“盤星教”新任教主的笑意更叫九十九由基心驚的,是他接下來所說之話。“我可是正在進行著殺死天元的計劃。”微笑的青年用著極盡溫柔的語氣,說著即將顛覆整個咒術界的計劃。第48章 “殺、殺掉天元……?”被青年男人揪住了命運的後頸皮的小姑娘驚恐地瞪大眼睛,淚水在其中氤氳,或許是兩人相見的時機太過不巧合,或許是星漿體的特質確實有賦予她不一樣的感知力,總之,雖然眼前的男人笑意如春陽一般和煦。但天內理子莫名之中總是對他有著恐懼之感。就仿佛,男人的出現將會像是彗星一般,將她撞離既定的命運軌跡。無人能夠斷言,這樣的改變究竟是挽救命運的悲劇,還是將她的命運卷入更加湍急的洪流,而這種未知所衍生出的恐懼,讓天內理子的聲音越發顫抖:“你要殺掉我嗎?那、那可以別對其他人動手嗎?或者去外麵了再殺死我,我怕嚇到其他人。”如若禪院真司真的是來殺死她的詛咒師,這樣的請求隻會激發對方更加強烈的施虐心理。好在禪院真司並非變態,他放下揪著小姑娘後頸領口的手,歪歪頭,輕笑著糾正道:“可是小理子並不是天元,殺掉你對我來說可沒有作用。你說對吧,九十九小姐。”雖說禪院真司此趟是打著看望星漿體天內理子的旗號來到的兼直女子學院的,但是他真正的目標並非隻有天內理子,而是為了接觸這位全世界晃悠居無定所的特級咒術師九十九由基。聽到禪院真司的話,已經邁著雷厲風行的步伐走到禪院真司和天內理子身前的女人頗為不爽地皺起眉頭,修長的身材和淩厲的五官顯出十分危險的氣息,她眼眸微眯,聲音玩味:“天內理子就是天內理子,這一點我倒是十分地讚同,但是欺負人家一個小姑娘,可不是成熟男人的做法哦。”或許是因為他們並非完全的立場對立,雖然九十九由基對於禪院真司在天內理子麵前直白表示“殺死天元”一事有些不滿,但兩人之間並無殺氣,隻不過接下來他們要談論的內容可就不是天內理子適合去聽的東西了。於是安排尾神江奈帶著小姑娘去看看禪院真司帶過來的大堆禮物,各懷心思的兩個大人默契的來到了廉直女子中學的天台之上,尋了個視野遼闊的僻靜之處開始交談。“你喜歡什麽類型的女人。”然九十九由基的開場白突兀得像是走錯了畫風,索性禪院真司也並非常人,聽到九十九由基的話,青年認真地思考道:“我的話,足夠有趣就可以了呢,不隻局限於女人也可以哦,比如九十九小姐,雖然足夠的神秘和有趣,卻恰好不是我會喜歡的樣子呢。”慢悠悠地說完自己的喜歡類型,禪院真司扭頭看向九十九由基:“九十九小姐呢?如果隻有我迴答這個問題的話可不公平。”“我很欣賞你,但是你這種類型的男人太危險了,殺死天元,嗬,已經很久沒有人和我說過這麽合我心意的話了呢,不死不滅究竟是祝福還是詛咒?我個人更傾向於詛咒。”金發女人依靠在天台欄杆之上,張開雙臂似乎想要擁抱天空:“有一句話你說得很對,星漿體不是天元,沒有一個星漿體有義務為了天元而死,如果盤星體僅僅是為了阻止星漿體和天元的融合,而不是對那些無辜的孩子采取滅殺措施的話,我沒準會忍不住站在盤星教的這一方呢。所以”抒發完自己的感想,九十九由基身上那淡淡的傷感驟然散去,剩下的唯有屬於最頂尖咒術師的那份銳氣和壓迫感:“給我一個你殺死天元的理由吧,姬野教主……或者說,禪院家主。”【可惡,姐姐好帥!我的xp就是個子高身材好的金發大姐姐啊!!!】【“你的xp是什麽?”談判前首先問這個,不愧是你們啊(那種感慨的語氣.jpg)】【從某種程度上來看,真司老婆說的確實不錯,但是你的喜歡和‘愛情’完全不沾邊吧!!】【雖然九十九現在看起來很正常,但是特級咒術師有幾個不瘋的呢?我現在就想知道禪院真司的行動力和九十九的腦迴路結合在一起達成怎樣的結局(狗頭.jpg)】【+1,反正絕對不會有比原世界線更陰間的世界了(夏油傑沒有那種世俗的欲望.jpg)】“理由嗎?”迎上女人毫不掩飾地打量的目光,禪院真司坦然地給出了自己的解釋:“我想創造一個打破咒術師和咒靈們既定命運的完美的世界,而阻礙在這一世界建立上的第一道溝壑便是天元的存在,為了達成我的目的,我必須殺了它。”用著最理直氣壯的語氣說著極度自我的話,縱使是九十九由基也不由得愣了一瞬,隨後撲哧一笑:“你真是個瘋子,但僅僅是這樣的理由的話,我隻能做到不去阻止你,姬野教主特地引我到這裏來,想要的應該不止如此吧。”九十九由基不知道從哪個兜裏掏出一枚糖果,扔進嘴裏,姿態悠然放鬆,似乎已經完全卸下了敵意。也僅僅隻是似乎而已,女人神色張揚,語氣堪稱挑釁:“我可不是可以簡單說服的女人。”然而禪院真司比她更為狂妄,麵對九十九由基的挑釁,他露出略帶不解的神色,糾正九十九由基言語中的不妥之處:“九十九小姐,有一點你搞錯了,不是我說服你,而應該是你說服我才對。”如此囂張的話引的九十九古怪了表情,但禪院真司搶在她說話之前截住話頭,笑得坦然且無辜:“畢竟九十九小姐你遊曆了這麽多年依舊沒有找到解決咒術師和普通人間矛盾的方法,可是我卻已經有了詳細的規劃,甚至已經付諸實踐,九十九小姐的加入與否對我來說並非必要,但是九十九小姐真的能拒絕這樣的一次機會嗎?”“拒絕參與這樣一次改變咒靈、咒術師和普通人間關係的嚐試。”清朗的聲音訴說極盡溫柔的語氣,配合上青年誠懇且自信的態度,這話語非但沒有絲毫的蠱惑之色,反而像是訴說著某種既定的事實。他是對的。九十九由基無法抵抗這樣的誘惑,從幼時因為星漿體的體質被特殊對待起,再到青年時代憑借自身強悍的實力從總監會手上奪得了主宰自己人生的機會。獨特的成長經曆鍛造出她獨特地看到世界的視角,使得她得以看清咒術界逐漸畸形化發展弊端的同時,也陷入了自己的思維怪圈之中。畢竟無論是作為特級咒術師,還是作為九十九由基個人,她都是無人能與之交流的孤雁,如何抹除誕生於咒術師身上無解的悲傷的宿命?如何徹底的消滅隻會帶來毀滅的咒靈?隻要把全部的人類殺掉就好了吧。焦慮到了極點的時候,這樣的想法也不是沒有在她腦子裏麵出現過,就像是被壓榨到極致的社畜會默默地詛咒要是全世界的資本家都掛路燈就好了,就像是每一個被作業折磨的人會祈禱作業什麽的要是能消失就好了。理智告訴她那並不是最優解。而在這種茫然又焦慮的時候,禪院真司的邀請對她而言就像是沾滿了蜜糖的蛋糕,是她拒絕不了的誘惑。長長地歎出一口氣來,九十九由基忍不住低垂下頭來,在這場瞪眼比賽中終究是她先落入了下風,在作出決定的瞬間,似乎有某種沉重的東西從她的肩頭卸去,柔順地長發在陽光下閃爍淺金的色澤,特級咒術師無奈扶額:“好吧好吧,敗給你了,我作為唯一的特級姑且還是有些利用價值的吧,可以告訴我你的計劃嗎?教主大人。”最後的敬詞語調中帶著些俏皮的調戲,九十九由基最終還是選擇了“同流合汙”。而對於同伴的這一點小要求,禪院真司自然是不會拒絕,而這也是他第一次當著觀眾的麵,講述自己這些年慢慢製定的完整計劃的一部分。前期的鋪墊已經完成,接下來要做的唯有一個在合適的時機掀起由他主宰的巨浪。十指交叉放於腹前,光照下顯得又軟又細的蓬鬆卷毛給了禪院真司一種良善人的氣質,隻是他口中所說之話卻和良善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天元結界的運行方式是將全體民眾逸散的負麵情緒之力集中在結界內,增加結界內部區域屬於【咒術】的力量,因此在咒術師和咒靈力量動態平衡的定律下提高咒術師的數量,使得島國的咒術師濃度遠高於其他的地方[1]。”“而我要做的,就是對天元結界進行修改,在結界之中增加新的媒介,使得這些負麵的情緒咒力不隻是停滯在結界內部,在長久的時光中異化成為咒靈,而是更加精確的集中於某個地點。”“與其放任咒術界和普通人類的世界處於一種交錯隱秘的狀態,不如將這兩個本就不一樣的世界徹底劃分而治,你是這樣想的?”九十九倒是瞬間get到了禪院真司的腦迴路,接上了禪院真司的思路,補充道。好吧,這確實是比殺光全人類或者把全部人類變成咒術師更具有實踐性的主意,如果是這樣的計劃,參與進去應該會是個不錯的選擇。隻不過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已經加入了禪院真司計劃中的九十九不得不提認真地思考起將這個計劃變成實際的難點:“那麽,如何在天元結界中加入媒介?又如何選定集中情緒之力的地點?”禪院真司會走到這一步自然是已經準備妥當,一個個進行了迴答:“來自盤星教的情報係統,獄門疆將會出現在一個月後的y國拍賣會上,傳說中具有封印牢籠作用的特級咒物作為所有負麵情緒堆積的地點可是再合適不過了。”先迴答完第二個問題,男人指了指自己的左眼:“至於媒介?我的骨,我的血,我的肉體,這個世界上絕對不會有比它們更契合的媒介了。”語氣一如既往地平靜而自信,卻又是如此的瘋狂與傲慢。第49章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九十九由基滿意地帶著“帶迴獄門疆”的任務離去,看著金發女人遠去的背影,尾神江奈不由得擔憂道:“真司大人,對方可是罕有的特級咒術師,擁有著一人覆滅一國的威脅性,不簽訂束縛真的沒有問題嗎?”“沒問題哦,小江奈。”將手揣在寬鬆的羽織衣袖之中,禪院真司的態度很是放鬆:“可不要低估了一個不惜和總監會對著幹,也一定要去尋找一個‘自己的真相’近十年的女人的決心啊。在出現比我更好的合作者之前,九十九小姐是不會放棄我的。”但是這個世界上不會有比教主大人更合適的合作者。尾神江奈在心中默默為禪院真司補上了未盡之語,跟在禪院真司的身後走向了廉直女子中學的校長辦公室。九十九由基答應和禪院真司的合作,而作為同伴,離開之前她向禪院真司提出了要保護好天內理子的要求,原本將天內理子與盤星教綁定就在他的計劃之中,禪院真司自然是不會拒絕這樣一舉兩得的好事。而關於天內理子的監護權問題,自禪院真司做出接近天內理子的決定起,內務省和總監部便已經有人在為此而奔波,權勢與財力雙雙加持下的結果便是當禪院真司抵達廉直女子學院之時,監護權的轉讓便已經完成。因而當禪院真司在學校校長的麵前展示出合理合法的監護人資格和盤星教主的社會身份時,很快就請得了帶天內理子去新家看看的假期。好不容易在禮物和尾神江奈安撫下平靜下的天內理子顫顫悠悠地跟著禪院真司上了車。雖然有著九十九小姐的認證,那些據說是由禪院真司親自挑選的禮物也該死的契合她的審美點,但十歲出頭的小姑娘麵對眼前的青年居然是她的“新爸爸”這件事還是有些接受無能的。似乎是感覺到了女孩的僵直,坐在她身側的青年善解人意道:“如果叫不出口‘父親’的話,你也可以喚我一聲真司叔叔,放心吧,我對小理子可沒有殺意。”“……真司叔叔。”艱難地喊出這個並不熟悉的稱唿,天內理子終於是鼓起勇氣問道:“那個,你要帶我去哪裏?我的家人還在宿舍公寓等著我。”她所說的家人是從四歲起便一直陪伴在她身邊的女仆黑井美裏,六年的相處讓小姑娘已經切實地將這位比她大不了太多的女仆當作家人,此時被禪院真司帶走,她最擔心的也是黑井。“黑井美裏小姐的話,應該已經接到總部那邊的通知了,不用擔心。”揉揉女孩微翹的長發,禪院真司熟練地安撫著女孩內心的忐忑:“而我們現在要去的地方,是位於東京和橫濱郊區間的盤星教的總部。”盤、盤星教?!那個黑井小姐口中殘忍地想要殺死每一任星漿體的教會組織?天內理子隻覺得後背一涼,眼神逐漸變的驚恐,緩緩看向身邊的黑卷發青年,遲疑著再度確認:“是我知道的那個盤星教嗎?”“是盤星教,卻不是你知道的那個盤星教哦,我的盤星教可沒有什麽為了維護老婆婆的純潔而殺死無辜少女的惡劣作風。”用平和輕鬆著的語氣說出刻薄冰冷的評價,青年似乎永遠掛在臉上的和煦笑容減淡了幾分,卻意外地叫天內理子感到安心,忐忑的心不由得平靜了下來,聽從男人的規劃安排。自從四歲那年因為車禍失去了雙親被安排進入廉直女子學院,這還是天內理子第一次來到外麵的世界,即使這裏是曾經一度存在於睡前恐怖故事的盤星教,小姑娘水靈靈的大眼睛止不住地打量著新奇的環境,讓牽著她的手的禪院真司慢下了腳步:“我給你申請了假期外宿的權限,以後放假可以到這裏來,有盤星教在,一切關於星漿體的刺殺都已經停止,小理子可以試著過正常人的生活,不用再以‘天元’的名義自居。”聞言,小姑娘愣了一下,再次清楚地意識到禪院真司確實沒有一絲一毫傷害自己的意思,確定了這一點,接下來的參觀中小姑娘明顯的放鬆了許多,臉上也浮現出些微的笑意。待到抵達禪院真司為她在後院起居室準備好的房間之時,小姑娘已經和尋常孩童差不多的放鬆,顯出這個年齡段的孩子還有的活潑。雖然沒有去遊樂園也沒有逛上書上說得祭典,但久違的自由的味道還是叫小姑娘心醉,因而在禪院真司離開之前,小姑娘想了想,還是問出了困擾自己一整個下午的疑問:“那個……真司叔叔明明不是壞人吧,為什麽要殺死天元大人呢?”小小的孩童眼中滿滿都是疑惑和不解,在女孩的認知中,天元大人的存在關於整個島國的安危,它是島國所有咒術師的守護者,因而獻身融合於天元大人是高潔之舉。那為什麽明明不是壞人的真司叔叔會想要殺死天元大人呢?這樣是不對的吧。懷揣著這份懷疑,天內理子問出了這個問題。已經做好了會被冷聲斥責“這不是你這種小孩子該問的問題”的準備,迎來的卻是男人溫暖寬厚的大手輕揉發頂的溫度:“理由嗎?硬要說的話是天元自己主動踏入食物鏈的循環之中,這就相當於是將自己端上了餐桌,而餐桌上的東西不就是用來吃掉的嗎?”雖然給出了答複,奇特的比喻卻叫天內理子忍不住露出圓圈眼,隻聽懂了最後一句“所以理子要做個好孩子哦。”遵守規則的好孩子,才不會成為餐桌上的獵物。第50章 從那一天起,天內理子便多了一位“父親”。唔,雖然天內理子從未真正這樣稱唿過對方,雖然對方第一次見麵就悠哉遊哉的說著要殺死“天元”,雖然對方忙於公務真正照顧她的時間並不多,但大多數時候,他都有很好地履行監護者的職責。盤星教總部的後院裏有了專門為她準備的房間,每周五放周假的時候,校門外擁擠的車輛有一輛是為她而來,召開家長會的時候她的座位上也不再僅僅隻有黑井小姐,就連黑井小姐,也在禪院真司接受過工資的發放後漲了一倍還多的薪水。初次見麵之時感受到的危機感已經淡忘於記憶之中,溫和、良善、有責任心,新的形象概念在相處中被天內理子一點點地搭建,形成了禪院真司這個個體的總印象。尚且幼小的女孩在相處了三年多以後,不可避免地將這位向她保證“你可以過上正常人的生活”的靠譜成年人當成了家人。嗯,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