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我穿帶好,在一樓等著李爍和沐沐,很快,他就帶著她下來了。


    沐沐的傷還沒有好,臉上身上都貼著不少紗布,她看見我之後,眼神瞬息萬變,有痛恨和不甘。


    走到我麵前是,他突然轉頭看李爍,聲音清冷的說:“你要帶我去哪兒?”


    李爍粗了蹙眉,迴答他:“我會把你安頓好,這段時間我太忙了,你就先去。”


    令我沒想到的是,沐沐竟然點了點頭,很痛快地答應了。


    是他們在樓上的時候,李爍對他成多了什麽,還是說,這個女人已經愛李爍至深,到了唯命是從的地步。


    想著隻是最後一次了,我很自覺的坐在和車後座上,李爍看我一眼,沒說什麽。


    沐沐坐在副駕駛上,點了一根煙,車內很寬發個充滿了他劣質香煙的味道。


    這一路上我們都沒有說話,在這樣尷尬的關係下也沒什麽好說的。


    車子最後停在一座酒店式公寓下,李爍把沐沐的行李從後備箱裏拿出來,她就站在那裏,抬頭仰望這座建築物。


    看著她的樣子,我在想,如果我和她有同樣的人生遭遇,我會怎樣選擇?


    我們很快就安頓好了沐沐,她一直很配合,沒表現出什麽不耐。


    等我們從公寓裏走出來的時候,我在車上問他:“你答應沐沐什麽了,才讓她這麽聽話?”


    他深邃的眼瞳看著我,說:“我不會給她不該給的。”


    下午我就迴到了這個地方,和李爍說的理由是我要和劉嵐逛街。


    我很輕易找到了沐沐所在的房間,扣了兩下門之後,她開了門,轉身就往迴走,顯然是不想見到我。


    我直接走了進去,房間不大不小的,兩室一廳,裝修不錯。


    “你來幹嘛?”沐沐坐在沙發上,清冷的問我。


    “沐沐,你今年多大了?”我看著她問。


    她一愣,隨後冷笑著說:“三十四,怎麽了?是不如你年輕。”


    我沒例會她的諷刺,說:“你都三十四歲了,就打算耗在李爍一個人身上嗎?不如找一個更好的歸宿。”


    她有些暗沉的嘴唇泛起一抹笑:“想讓我離開他,想都別想!”


    我走過去,靠近她,把雙手撐在沙發上:“別以為你會有什麽好結果,你知道李爍是什麽樣的人,你要是把他惹毛了,你的下場會很慘!”


    沐沐突然變了臉色,兩隻手掐住我的脖子,就把我俺倒在沙發上。


    他的力氣大的嚇人,我漸漸變得唿吸困難。


    “齊悅悅,都是你!被來跟李爍結婚的人應該是我!是你搶走了原本屬於我的,你該死!”


    我被她的力氣驚到,我今天不能死在這裏,更不能死在這個女人的手下!


    我的手四處摸索,最終摸起了桌子上的水果刀,我用力握住,把刀子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她感受到之後,手上的力氣鬆了,我到底是學過擒拿的,趁著她鬆手的時候,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她壓住,刀子還抵在她的脖子上。


    “傻逼。”我緩了口氣,從喉嚨裏基礎這兩個字,“是你自己自尋死路的,我完全可以給你一筆錢,你願意做什麽就做什麽,隻要不來騷擾我們的生活,現在你告訴我,你願意嗎?”


    “齊悅悅,你想都別想,我這輩子跟定李爍了!”


    我不收控製的在她脖子上淺淺的劃了一道,然後收迴手來,轉身走了出去。


    我給陳遠發短信,內容是沐沐的地址,以及要他趕緊把人帶走。


    他很快給我迴了短信:幹得好。


    我本來不想這麽做的,可沐沐讓我想不出更好的辦法,隻能以暴製暴。


    我迴去的時候李爍正在院子裏膠水,他穿著長款的大衣,一雙手暴露在外麵,手裏拿著噴壺。


    這個時候我見到他,有些心虛,但我在心裏告訴自己,那些都是陳遠幹的,與我無關。


    我過去握住她的手腕問:“冷嗎?”


    他把水壺放下,看我說::“不是去逛街嗎,怎麽什麽熱都沒買?”


    我說:“沒有喜歡的,下次你陪我,我再買。”


    我們在稍稍淩冽的寒風中,都忘了各自的心事。


    但這僅僅是一小會兒,我們活在現實世界裏,就不能逃避問題。


    李爍在我耳邊說:“悅悅,遊戲要真正開始了。”


    那是我的腦子裏有一片驚雷炸響,接下來的事情,讓我應接不暇,卻又不得不接受。


    事關王慕晨,我覺得慚愧,他把心交給我,我卻要把他至於危險之中。


    到了晚上,我們已經坐在酒吧的包間裏,一群男人在燈紅酒綠之間,就我一個女的,李爍把一隻手隨意搭在我肩膀上,用他一貫淡漠的神情置身事外。


    今天晚上是王慕晨把我們叫來的,原因是慶祝韓鵬他們一夥人的加入,當然了,這一切都是李爍讓韓鵬提議的。


    在一片嘈雜的聲音中,我偏過頭去和李爍耳語。


    “你今晚想幹什麽?”


    “幹掉一個人。”他臉上帶著胸有成竹的微笑。


    我一下子緊張起來,問他:“誰?”


    “周林地產,林總。”


    “王慕晨動手?”


    “是。”


    我的一顆心懸了起來,酒吧也是個魚龍混雜的地方,今天鑰匙在這裏動手殺了林總,保不齊消息就會傳出去,那倒是王慕晨不就完了!


    似乎是不滿意我的出神,李爍在我腰上捏了一把,聲音低沉的說的說:“你就這麽擔心王慕晨?”


    他這把醋吃的明顯,我即使擔心王慕晨也不能說出來,畢竟他的生殺大權,掌握在我最愛的男人身上。


    我輕輕抱住她說:“我最擔心的還是你,我怕這件事做不好,你會受到牽連,你的整個計劃毀於一旦,到時候該怎麽辦?”


    他把我摟的緊了些,趴在我耳邊說:“放心,今晚迴很順利,你隻要在一邊,保證好自己的安全就行。”


    桌子上擺滿了酒,李爍愣是一口不喝,借口是我們倆要生孩子,也就我心裏清楚,李爍在幹正事的時候,需要保持頭腦的清醒,以應對接下來的局麵。


    王慕晨倒是被灌了不少酒。


    酒壯慫人膽,我突然想起了這句話。


    過了一會兒都喝的差不多了,韓鵬出去上廁所,迴來的時候一臉慌張,嘴上說著“壞了,壞了……”。


    王慕晨問他怎麽了。


    他深色慌張的說:“我剛出去看見周林地產的林總把場子包了,帶著一票人說是要做了誰我也沒聽清,不過人都走幹淨了也沒來清我們,老板,你是不是和他有過節啊。”


    王慕晨這個時候喝醉了,說起話來有些大舌頭:“你慌什麽慌,老子就是把他女兒肚子裏的雜種給踹掉了。”


    這下韓鵬更慌了,哆嗦著問王慕晨:“這可怎麽辦呀,咱怎麽跑?”


    “跑什麽跑!”王慕晨一拍桌子站起來,“你那天打我的時候那其實去哪兒了,現在她媽怎麽這麽慫啊?”


    韓鵬一下子倒在沙發上:“關鍵是今天她們有備而來,我們沒有防備啊。”


    李爍的嘴邊露出一抹淺薄的笑意,但很快又消失。


    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她安排的,同時又不得不感歎韓鵬的好演技。


    王慕晨突然轉過頭來問我看著李爍:“你說我們怎麽辦,跑還是幹?”


    李爍不急不緩的點了一根煙:“你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前段時間我差點把他公司搞垮了,今天他要在這裏做我們倆,跑是跑不了的。”


    “幹?”


    我看王慕晨的臉都歪了。


    “怎麽。”李爍抬起頭來看她,“我們人也不少,再說,你不是帶著那玩意兒,有什麽不能幹的?”


    王慕晨往口袋裏一掏,拿出一把手搶來扔到桌麵上。


    我這才明白過來,李爍說的“那玩意兒”是槍。


    “你讓我殺人?”王慕晨的眼睛裏帶著一些恐懼。


    “沒讓你殺人。”李爍的語氣還是平平淡淡的,“隻是如果這個人要殺你呢,你還要放他一條生路?”


    王慕晨一時懵了。


    這時,突然有人敲門。


    大件心裏都繃著一條弦,這聲音一箱,二十幾雙眼睛圖示看過去。


    沒人懂,是李爍開的門。


    敲門的是一個混混模樣的人,他的身後還有一群人,而在這一群人的簇擁下,我看到了林總。


    果然,該來的總會來。


    林總開口說:“李先生,別來無恙啊。”


    李爍語氣極其不好的說:“少跟我裝蒜,說她媽人話。”


    這幾次的交集讓我知道,林總是個懦弱的男人,我不知道趙宇不能是怎麽看上他的。


    但此時此刻,是我見過林總最像個男人的時候。


    他的聲音沉下來說:“我是早晚要做了你,不過今天我最想染你身後的這個小兔崽子下地獄,你先靠邊站,早晚會輪到你。”


    李爍毫不掩飾的笑了,是那種嘲諷的笑。


    “林建軍,你哪來的自信?”


    這是我第一次知道林總的全名,他伸出手指,顫抖的在包間裏指了一圈:“你們這些人,今晚都得死!”


    他那種痛恨至極的眼神,我這輩子都忘不了,就算他即將就要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他說完這句話,包間裏原本坐著的人都站了起來,氣勢洶洶的要開戰。


    然而現場卻是一片寂靜。


    李爍飛快的握住了林建軍的手腕,隨後,我明顯聽到了骨頭斷裂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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