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赫連策聲音沉穩的說。


    這是我第二次聽到這個名字了,那個傳說中我的親哥。


    我安穩的坐在赫連策的法拉利上,十幾分鍾之後,輾轉到了另一個ktv,這裏明顯與之前那個不一樣,裝修的富麗堂皇的,他把我帶進了一個大包間,裏麵閃爍的燈光有些耀眼。


    赫連策撥弄了幾下牆上的開關,隻開了一盞很亮的燈,我頓時看清了眼前的景象,一個男人坐在沙發上,旁邊圍繞著一群鶯鶯燕燕,我們倆的眼神衝擊到一起。


    我麵前的這個人,是與我素未謀麵的親人。


    我仔細觀察著他,一張棱角分明的臉上鑲嵌著一雙淩厲的眼鏡,下巴上有些胡茬,他隨意坐在沙發上,擋也擋不住的王者氣息。


    我們就這樣互相看了班上,他突然笑了,我轉了轉眼球,有些不知所措。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笑意也擋不住眼裏的銳氣,他看著我說:“妹妹,你好。”


    我環起手臂,直視著他說:“你好。”


    我忍不住把他的臉和我哥的臉對比起來,他是一副糙漢的樣子,我哥卻是一個典型的城市精英,常常是一身西服,他們之間天差地別。


    他倚在沙發靠背上,低沉的說:“都滾開,給我妹妹讓地兒!”


    那一群小姐迅速除了包間的門,他向我招手說:“過來坐。”


    我走過去,坐的離他有一段距離,他看我,臉上還是掛著笑:“怕我?”


    我相信陳遠找我,一定與李爍有關,我不願意實在這個時候失了氣勢,就拿起桌上的一杯酒仰麵灌下,對他說:“有什麽好怕的,都是親生的。”


    “那倒是。”他話音一轉,盯著我喝完的空杯子,“沒來得及告訴你,這酒裏加東西了。”


    我在心裏把陳遠罵了一遍,看他那副不在乎的樣子,就知道他壓根沒想告訴我。


    我瞅了一眼那個杯子,問他:“加什麽東西了?”


    他點了一根嗆人的煙,我聞著味兒都覺得衝,他邊抽煙邊對我說:“在這地兒能加什麽東西,我本來想跟那群小娘們兒用,你倒是先用上了,我當然不能對自己妹妹怎麽樣,不過男人這兒有的是,問題好解決。”


    他這話說的我來氣,我一把抓住他的領子:“你他媽……”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往我手心裏塞了一支煙,說:“不急,你要是配合,我們很快就能談完,你迴去還來得及。”


    我接過他的煙,他拿著火機給我點上,臉上帶著笑意說:“這脾氣倒是隨神了爸。”


    我猛吸了一口煙,差點緩不過神來。


    我看他說:“你確定這是煙?這玩意兒能死人。”


    他笑笑又點上一根:“老煙民了,就得來點猛的,妹妹,我們談點兒正事兒?”


    那支煙我也不想再抽第二口,我把手垂在一邊,點點頭。


    他要說的事無非就是李爍,我巴不得他趕緊說我讓我走,他開玩笑還好,萬一這酒裏真有東西,我他媽今晚就得廢這兒。


    沒想到,他顯示在我麵前放了一張卡,我看了一眼,又抬頭看他:“什麽意思,收買我?”


    “這可不是我給你的。”他手指敲了兩下那張卡,“是咱爸給你的,他三分之一的遺產,歸你了。”


    我把那張卡收起來,揣進兜裏,對他說:“謝了,我這沒見過他還能有三分之一的財產,還挺好。”


    “別跟我裝傻,你知道,拿錢是有代價的。”


    “你想怎麽樣?”我警覺起來。


    “你應該也猜到了,李爍那小子,也算是我看他長大的,媽的沒想到被一個毛頭小子給算計了,當年我入獄,咱爸已經在國外混的風生水起,想方設法想就我出來,不過他不方便,去年我才出來,沒想到他老人家沒見我幾麵就駕鶴歸西了,不過既然我出來了,李爍,我自然是要辦的。”


    此刻他的眼裏淩厲盡現,陰狠的樣子讓我背後發冷。


    我問他:“你想怎樣?”


    他仰頭笑了笑,那副豪爽的樣子,和他說的話形成鮮明的對比。


    “想怎樣?當然是讓他比我還要痛苦千倍萬倍的,你知道我有多想迴到他還是個小孩的時候,手無縛雞之力,我想打就打,想罵就罵,他趴在肮髒的地上,卑微的向我求饒,你不知道那種感覺有多玄妙。”


    我被他這種惡心的快感惡心到,心也絞在一起,李爍那些痛苦的日子,竟是那麽艱難的度過,而這些,都是拜我眼前的這個男人所賜。


    我覺得頭有點暈,知道是那東西奏效了,我沒功夫去譴責他的殘忍,隻是急切的問他:“所以你叫我來是什麽目的?就是為了給我錢?”


    “你現在有錢了。”他的語氣裏輕飄飄的,“沒必要依附著他,雖然我們兩個第一次見,麵,談不上什麽感情,但我再怎麽說不想傷害自己的親妹妹。”


    我的臉上燒起來,隻想快速逃離這個地方,我對他說:“這件事我知道了,給我時間考慮,我會給你答案,現在,讓我走。”


    他看著我的樣子笑了:“在這兒找個地方算了,反正你早晚要離開李爍,不用顧忌那麽多,喏,赫連就不錯。”


    我這才發覺赫連策一直坐在沙發的那一頭,我說:“讓我走就好。”


    “門就在那邊,好走不送。”


    我從沙發上站起來,快速往門口走。


    我聽到陳遠的聲音從背後傳來:“赫連你去送送人家。”


    我轉頭粗暴說:“滾開!不用!”


    我現在不想有除了李爍之外的任何男人在我身邊,我喝了那東西,現在就是一匹餓狼,我相信赫連策也不是什麽正人君子,看他對吳曆的手段就知道,什麽事他也做的出來。


    我踉蹌著出了門,他們沒有跟上了,我拚命的往前走,一轉彎,停住了。


    李爍就站在離我幾步遠的地方,高挑的身姿立在那裏,身後黑壓壓的跟著一隊人。


    我的眼淚在這一瞬間決堤,心裏的委屈盡數湧出來。


    他快步向我走過來,一把把我拉進懷裏,他獨有的氣息包圍著我,讓我感到安全。


    “誰帶你來這兒的,有沒有傷害你?”他緊張的問我。


    我身上燒的厲害,緊緊的抓著他的衣服,說,聲音低弱的說:“走……走!”


    李爍的身子一僵,隨即把我抱起來,快不離開。


    李爍抱著我上了車的後座,韓鵬在前麵開車,我感覺自己像被火圍繞著一樣。


    我迷迷糊糊的問李爍:“這車裏怎麽這麽熱?空調呢?開空調。”


    韓鵬在前麵由於這說:“爍哥,嫂子她是不是……是不是被人下了藥了?”


    此刻我雖然整個人難受的厲害,可意識還是清醒的,我死死的抱著李爍說:“我喝了一杯酒,裏麵加了東西。”


    “操!”李爍極其用力的罵出這一聲,然後對韓鵬說,“去最近的酒店,先把我們倆放下。”


    我覺得自己越來越熱了,開始動手扒身上的衣服,李爍幫我把外套脫了,然後按住我的手,不讓我再脫。


    我悶在他懷裏,難受的要命,我低低的呻吟著說:“李爍,我渴,我渴……”


    他低下頭來,吻住我的嘴唇,一動不動的。


    我身上還是難受,卻漸漸安靜下來。


    鼓了一會兒李爍把我抱下了車,微涼的風吹在臉上,我看清了李爍的側臉。


    他的臉上有些汗珠,剛毅的臉上寫滿了憤怒和焦急。


    幾分鍾以後,他把我放到酒店柔軟的大床上,連澡都顧不得洗,我們兩個幹柴烈火。


    最後第記憶停留在我們倆的纏綿,我饑渴的在他身上親吻,無處釋放的欲望就在他身上肆虐,他也激烈的迴應著我,經過漫長的時間之後,我們兩個都精疲力盡,之後我陷入一片黑暗,徹底失去了意識。


    再醒來時,酒店璀璨的吊燈耀得我的眼睛疼,我想說話,嗓子卻幹得厲害。


    這個時候,李爍出現在我麵前,他帶有磁性的嗓音說:“醒了?”


    我抱住他的脖子,覺得無比的安心,他從床頭櫃拿來一杯水,溫柔的對我說:“乖,先喝水。”


    我放開他,把那杯水一口氣喝下,覺得緩和了很多。


    我問李爍:“現在幾點了?”


    “晚上八點。”他答道。


    我抱住他說:“我們迴家去?”


    “今晚就在這兒休息吧。”


    “我想迴家。”我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好。”他答應我,你穿好衣服,我們走。“


    我全身上下隻穿著內衣,可能是那會兒我太急切了,連衣服都沒來得及脫幹淨。


    之後我們坐出租車迴家,我到在座椅上,聖上酸痛的厲害,到家之後,我們各自洗了澡,倒在床上。


    我們對今晚的事絕口不提,我本以為他會問我,可他一點都沒有提,安靜的抱著我睡覺。


    隔天我一醒來,就沉不住氣的問他:“昨天你是怎麽找到我的?”


    他躺在我旁邊,皺著眉幫我把頭發撥到耳後,開口說:“有個女人,帶著個小女孩兒來找我,跟我說你被人帶走了,還拿了女孩兒的手表電話,她媽媽手機裏有定位,剛看視你再一個偏僻的地方,我們往哪兒趕的時候,你突然往另一個方向去了,我們隻好又往那邊趕。”


    我笑笑說:“看來我救人沒救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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