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大人迴來了?一路可還順風?”


    宋冉月的臉上立馬換上一副燦爛的微笑,聲音討好的說道。


    等看到晏清鈺身後的教主之後,她才又換上另一幅忠心耿耿的樣子。


    “教主,您老人家也來了!”


    晏清鈺沒有理會她的表現,徑直走進了車廂。


    墨紫昊倒是笑眯眯的樣子。


    他走到宋冉月的麵前,上下打量了一眼,忍不住感歎了一聲,“姓宋的女人都是這樣精明嗎?”


    “這個,可能是遺傳,畢竟我這個人從小就優秀。”她仔細思考了一下,說了一個比較穩妥的答案。


    “嗬,”墨紫昊噗嗤一聲笑了,“幾天不見,這小嘴兒變伶俐了!不過,做人還是要實在一些的好。”


    他說完,便跟著上了馬車。


    宋冉月皺眉,她哪一點兒不實在就,她從來都是實話實說,是個老實人。


    “還不滾進來。”這句是王爺說的。


    “不用了吧?我還是騎馬好,”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果然,這個世界上男男才是真愛,我就不上去添亂了。”


    她說完,便走向了阿福。


    沒想到剛邁出去兩步,就從車廂裏飛出了一條白色的絲帶,將她身子一卷,直接扯進了車廂。


    從車裏傳來一聲沉悶的響聲,隊伍這才繼續往前行進。仿佛剛才的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宋冉月捂著腦門兒上的腫包,手指一顫一顫的指向晏清鈺。


    “你這樣沒有人權的對待下屬,我可以去投訴你!”


    “去哪?”王爺不知道是從哪裏摸出來了一本書,正靜靜的看著。


    “去麵聖!去告禦狀還不行嗎?”


    車子一陣搖擺,她的腦門不小心的又碰到了旁邊的木板,不禁又倒吸一口冷氣。


    今年絕對是她的災年吧,迴去趕緊縫個大紅褲衩穿上,擋災用。


    “本王記得你曾經說過,有拚爹這個詞語。那你覺得,這個禦狀能告的下來嗎?”


    晏清鈺施舍的看了她一眼,沒好氣兒的說道。


    “我可沒說過,你怎麽知道的?”宋冉月白了他一眼,不耐煩的迴了句。


    他拿書的手一僵,對,不是她,是他的月兒說過。


    “那就是本王記錯了。”沒多久,他便又恢複了之前的樣子。


    宋冉月見沒人理她,感覺更加無趣了。


    忍不住將頭偏向墨紫昊。


    “他是怎麽把你找過的?”


    以這個教主的傲嬌程度,應該不會這麽輕易答應才對。她本以為這件事至少要持續三四天,沒想到這麽快就被搞定了。


    “本教為什麽要告訴你?”


    墨紫昊手上擺弄著一瓶木罐子,蓋子一開一合自動開關著,靈敏的很。


    “長路漫漫,我這不是好奇嘛。”她湊近了身子,想要看看罐子裏麵裝的什麽東西。


    “你真的嫌自己命長?”他騰的一聲將罐子的蓋子扣上,眼神揶揄的看過來。


    “那不能,”她連忙搖頭,“我還這麽年輕,才20歲了,之後的人生長著呢!”


    “你都這麽老了還沒嫁出去?”墨紫昊頓時轉向旁邊閉目養神的某人,“你我的猜測可能真的錯了。”


    “你才老!你全家都老!是你們這裏的人早婚早育好嗎?我這是正常年齡!”宋冉月氣的頭部冒火。


    居然敢說她老?


    以後再也不能跟古人提自己的年齡了,否則分分鍾會被氣死。


    “別以為你長的好看,我就不敢說你。”她仔細打量了墨紫昊一眼,想要找出對方麵貌上的缺憾。


    奶奶的!完全沒有缺憾!


    一個男人長的這麽好看做什麽,還讓不讓女人活了?


    “本教有沒有告訴過你?不許再提那個詞。”墨紫昊唇角微勾,突然冷聲的說道。


    “怎麽了?我是在誇你啊!”她有些不解。


    突然她的眼前一閃,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對方便已經出手了。


    同一時間,坐在一邊的晏清鈺立刻截住了他的攻擊。


    “本王說過,現在不能動她。”晏清鈺冷臉相對。


    墨紫昊反手握住對方的雙手,眯著眼睛,威脅的說道。


    “那你就管好她!你應該知道,不管是不是我的手下,若是惹怒了我,我也不會手下留情。”


    晏清鈺表情淡漠,並沒有迴答。


    完全沒有意識到發生過什麽事情的宋冉月,此時正雙眼放光的看著對麵兒的兩個男人。


    艾瑪,這裏的也太近了吧?


    雙手緊握,四目相對,情話綿綿。


    真是……


    太有愛了!


    過了一會兒,她又突然有些沮喪的看著對方。


    這一下就失去了兩大帥哥,她的終身大事要怎樣解決啊!


    大約又過了兩個時辰,馬車才在一條小河邊停下。


    終於被放出來唿吸新鮮空氣地宋冉月,愉快的將一塊方布鋪到草地上,拿出準備好的餐點。


    野炊這件事情她想了好久了。


    這裏風景好空氣好,又有這麽多人的保護,真是高規格的野外用餐。


    “大姐,這個時候您都能吃的下飯去,小的真是佩服。”


    阿福見她旁邊沒人,忍不住湊了過來說道。


    “為什麽不能吃?”她看向站在河邊的晏清鈺。


    長身而立,側麵清秀,隻是眉頭緊鎖,不知道他在沉思些什麽。


    “難道讓我像他一樣站在河邊裝叉啊?”她咬了一口翠雲糕,含糊不清的說道。


    這麽美的地方,好好享受唄!


    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也不知道裝給誰看。


    “先不談這個,你為什麽要管我叫大姐?”將糕點咽進去,她突然麵無表情地看向阿福。


    “這……您不都二十了嗎?我比您還小三歲呢……”阿福掰著手指,有些害羞的說道。


    “你丫的都二十,你丫的都二十!”她拿起手邊兒的樹枝直接甩了過去。


    邊打邊說道。


    “你不會是順風耳吧,馬車裏說的什麽話你都聽到了嗎?”


    “我不是故意的,我是不經意聽到的。”阿福覺得甚是委屈。


    明明是她喊的那麽大聲,讓別人想不聽都沒有辦法啊。


    “下次我們再聊天兒,你給我閉起耳朵。”


    宋冉月咬著牙,狠狠的說道。


    “好,我下次一定注意。”阿福躲在樹後麵,探出了個腦袋。


    這時,士兵聚集的隊伍裏突然發生一陣騷亂,一聲聲的怒斥聲傳來。


    宋冉月轉頭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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