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到蹴鞠場,就看到晏清鈺正帶著人在場上練習。


    看慣了他一身黑衣的樣子,如今看他穿上白色的隊服,還真有些不太習慣。


    也不知道為什麽,明明這個場地上有很多人,也不乏麵目清秀的美男。


    但是,宋冉月還是第一眼就看到了晏清鈺。


    就連他抬手指揮的動作,都讓人感到賞心悅目。


    “如何?”教習的先生看到她的樣子,忍不住驕傲的問道。


    這時,在旁邊休息的兩個貴族子弟徑直走了過來。


    “先生,這是王爺所在隊的比試記錄。”


    其中一人將用來記載的本子遞給教練。


    教練翻了翻,有些可惜的說道。


    “三場比賽勝了一場,按理說他們每個人的水平都很高,怎麽到了一起就各自牽製了呢?”


    蹴鞠比賽從太祖皇帝開始就已經傳開了,?發展到現在已經成了一個固定的賽世。


    晏王爺在各方麵都爭強好勝,不想落於人後,但是在蹴鞠上卻總是敗給大皇子。


    教習的先生換了幾批也不改變這一現狀。


    看來這次即使是延期舉行,也並沒有什麽意義。


    “先生,你有沒有覺得,在這個球場上隻有晏清鈺的表現特別出彩?”


    宋冉月突然說道。


    “當然,他是白隊的組長,身份又貴為王爺,其他人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都不可能搶了他的風頭。”


    教練說的理所當然。


    宋冉月笑笑,沒有反駁他的話。


    可惜這種運動可不是造就王者的時候,團隊的力量才是最重要的。


    到了晚飯的時間,她早早的坐到了座位上,一邊喂食小西喝米粥,一邊自己也吃上兩口。


    沐浴過後的晏清鈺一身清爽的走了出來。


    “如何?聽先生說你見了我們訓練。”


    他坐到了宋冉月的旁邊,聲音淡定自若。


    “沒辦法。?”她搖了搖頭。


    晏清鈺握著筷子的手一頓,臉上閃過一絲失望。


    他確實有些衝動了,隻是因為對方的一句話就找借口將比賽退後了一個月。


    明明隻是才相處了不到一個月的人,嚴格說起來,他們兩人見麵的次數少之又少。


    隻是不知道為什麽,他就是信任她。


    就好像過去信任那個人一樣。


    無法理解自己的心境,晏清鈺也沒了食欲,放下筷子打算離開。


    “我沒辦法,是因為他們所有人都當你是王爺,所以不敢全心全意的投入。”她停頓了半晌才說道。


    “你在軍營裏呆過,更應該知道士兵之間團結的重要性。可能你身在其中有些事情看不到,但是,在比賽的時候,他們很多人都在刻意的保護著你。”


    晏清鈺皺眉,之前他也想過這一點,但是他卻不認為這是起決定作用的地方。


    畢竟蹴鞠更注重的是技巧。


    宋冉月說到這裏突然頓了頓,她怎麽知道對方在軍營裏呆過?


    “還有呢?”晏清鈺來了興趣。


    她剛要迴答,突然一個侍衛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不好了,溫公子的腿摔斷了。”


    “什麽!”宋冉月連忙站起來,有些焦急的走了兩步。


    這個溫公子她知道,剛才不久,他還見那人同晏清鈺一起練習蹴鞠。


    “是意外還是有人為之?”她皺眉問道。


    “屬下不知。”


    “你坐迴去,繼續吃飯。”晏清鈺鎮定自若地站起身,抬腳走出了房間。


    宋冉月剛想追出去,就聽到懷裏小西的吵鬧聲。


    最後隻能作罷。


    等她將小西收拾妥當,晏清鈺才派人迴來通知。


    “王爺今晚不迴來嗎?”?她看著雲天忍不住問道。


    雲天點點頭,“事情有些棘手,王爺在處理後續的問題。”


    “棘手?我有些不明白,不過就是一場比賽,為什麽要如此重視?”


    “獎品中有一樣東西,是王爺勢在必得的。”


    雲天猶豫了一瞬才說道。


    “並且,溫公子的腿是被人下了毒之後生生打斷的。”


    他說完,便轉身出了房間。


    被打斷的?宋冉月坐到床邊。


    難道是大皇子?


    可是這樣一來也太明顯了。


    還有,晏清鈺想要得到那個東西是什麽?


    她撓了撓頭發,感覺自己頭疼的厲害。


    似乎她現在遇見的每個人,都處在一層薄紗的後麵,讓人看不清猜不透。


    這裏的一切對她都是陌生的,但是卻沒有人能幫她一把。


    連給她住所,提供吃住的晏清鈺,在看她的時候,仿佛也透過自己看到了別人。


    所有的事情仿佛都有別人的影子,讓人壓抑。


    她不喜歡這種感覺,更不喜歡被人蒙在鼓裏的感覺。


    宋冉月打開房門,靜靜的看著門外的一切。


    房門外,雲天沒有離開,而是站在門邊保護著小世子的安全。


    她很確定自己的記憶裏沒有這裏的存在,那其他人的一次次試探應該也隻是一種錯覺吧。


    “你能不能告訴我,宋側妃是個什麽樣的人?”


    她轉過頭,看向雲天。


    “側妃的死是因為王爺,”雲天表情未變,“如果不是為了救主子,她不會死的那樣慘。”


    “那一天,我跟著三爺進了山洞,看到的卻是七竅流血而死的王妃,以及......”


    他停頓了半晌才說道,“由於傷心過度,毅然瘋癲了的主子。是道長的及時趕到,才化解了主子變成癡傻的後果。自此之後,主子性情大變,戾氣盡消。同過去相比,連一點暴虐之氣都沒有留下。”


    “這不是一件好事嗎?”


    宋冉月雖然不知道王爺之前的情況,但是,從她現在看來,真是再正常不過了。


    “好事?”雲天嗤笑一聲,“等你以後就知道了。”


    有的人的傷心是深藏在心底的,道長曾經說過,主子如今雖然表麵看上去正常,但是他一直沒有接受宋側妃的死。


    如今的看似正常,隻是他演出來給所有人看的罷了。


    “看來,那個宋側妃對他影響真的很大。”宋冉月喃喃自語了一聲,“原來還真的有人能這麽愛另一個人。”


    她一直覺得愛情這個詞匯是騙人的,畢竟在科學異常發達的現代,連愛都是可以用理論討論出來的東西,還有什麽是真的至死不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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