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冉月轉過身去,才看到了一身黑衣的晏清鈺。


    “你身體還沒好,不在府上好好呆著,出來做什麽?”


    晏清鈺將身上的披風解下,披在了她的身上。


    “我就溜達一會,現在就要迴去了。”


    宋冉月裹緊了披風,還別說,自從受傷後就經常感到有點冷。


    墨紫昊看著他們,突然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來。


    他倒是沒想到,堂堂的王爺居然會喜歡宋冉月。


    “你是誰?”晏清鈺皺眉看向墨紫昊。


    這個人讓他感覺莫明的有些熟悉,尤其是那雙令人討厭的眼睛,總是盈滿了算計的眼睛。


    “一介布衣罷了,說出來王爺也不會認識。”


    “你怎麽知道我的身份,我們應該是第一次見麵吧?”晏清鈺眯起眼睛,臉色不善的看著他。


    “賢王爺的英姿,久居京都之人,又有幾個人不知道呢?”墨紫昊挑眉,對他威脅的話沒有絲毫在意。


    晏清鈺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那種違和的感覺越來越嚴重了。


    這人......


    這時,遠處的雲天突然跑過來,頓時打斷了他的思路。


    “王爺,”雲天看了一眼宋冉月,向著她點了點頭後,才湊近晏清鈺的身邊小聲說道,“人已經到了。”


    晏清鈺點點頭,當下也不再多說,拉起宋冉月的手就向住所走去。


    “哎?我還沒打招唿呢!”宋冉月懵逼了一下,才連忙迴身向著後麵擺了擺手。


    墨紫昊點了點頭,算是對她道別的迴應。


    “主子,都安排好了,什麽時候動手?”


    這時,一直在站旁邊的阿青走過來,恭敬的問道。


    墨紫昊沉默了片刻,突然勾唇笑道。


    “本教還真的沒有想到,她會和晏清鈺走的如此之近。”


    “屬下看他們的關係非同一般,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到我們的計劃?”阿青有些擔心的問。


    “無妨,雖然有些棘手,但是如果能一起對付,也能省去不少時間。”墨紫昊淡淡的說道。


    原本還想留他的小命時間長點,現在看來,真是連上天都在幫自己。


    墨紫昊握緊袖子下的拳頭,直直的看向晏清鈺的背影。


    這些年被關押的恥辱,他會一一替自己討迴來。


    宋冉月坐在凳子上,有些拘謹的動了動身子。


    沒想到,晏清鈺想讓她見的人,竟然是曾經見過的那個道長。


    虛眉道長也甚是驚奇的看著宋冉月,沒想到這個女娃的造化如此驚人,他倒是還沒有見過這樣的命數。


    “道長,這次勞你過來,主要是想讓你看看這個。”


    晏清鈺從宋冉月的袖子裏掏出那隻小白蛇,神情嚴肅的想要遞給他。


    “且慢,”虛眉道長突然擺了擺手,仔細的看了半晌才說道,“貧道無法解決。”


    “道長知道我是想......”晏清鈺驚訝的看著他。


    “嗯,”虛眉點點頭,直接打斷他說道,“可惜,以貧道的能力還無法為王爺分憂,況且......”


    為以防晏清鈺不相信,虛眉道長讓他將小白蛇放到桌上,自己則慢慢的伸出了手。


    還沒近到白蛇的身前,一股濃烈的水汽便撲麵而來。恍惚間,一條巨蛇的幻影拔地而起、猙獰的蛇頭直直的看向眾人。


    一時間,氣氛劍拔弩張了起來。


    那冰冷的眸子、尖銳的牙齒,讓人怎麽也無法同剛才的小蛇聯係起來。


    虛眉道長隔空一劃、拂塵輕輕擺動了兩下,一道柔和的光線射出,才將對方慢慢安撫下來,又變迴了小白蛇。


    “此物有靈,陌生人根本無法近身,貿然處置恐怕會帶來禍端。”虛眉這才轉身看向晏清鈺。


    “如此危險的東西,以後不得隨身攜帶!”晏清鈺怒目看向宋冉月。


    之前沒聽她講述就已經夠膽戰心驚了,沒想到親眼見到後,竟然如此危險龐大,這種東西怎麽可以跟著宋冉月。


    宋冉月聽後默默的隱到他的身後,他怎麽說都行,她聽就是了唄。


    “王爺不用擔心,”虛眉見狀這才擺手道,“此物既然已經認主,便不會傷害她。”


    “認主也可噬主,”晏清鈺不讚同的說完,便率先走到了桌案前,將眯著眼睛的小白蛇塞到了自己的袖子裏,“本王暫且替你保管,等找到合適的時機,再做處理。”


    見晏清鈺主意已定,虛眉也不再多說,轉身靜靜的站到了一側。


    “你先下去休息,隨後本王再去找你。”


    看見宋冉月那有些疲憊的臉色,晏清鈺連忙將她推到內間,囑咐她迴屋好好休息。


    等晏清鈺再走迴大廳,就看到了虛眉一副略帶焦慮的眼神。


    “本王自有分寸。”晏清鈺坐迴座位上,不甚在意的說道。


    “王爺想不想知道那女子來自何處?”虛眉想了想,突然問道。


    “宋冉月的家鄉嗎?本王查過了,隻是一處不知名的小鎮,當年饑荒嚴重,才迫使他們全家逃難的事情,本王也查的清楚。”


    “不對,王爺說的是過去的那女子,而貧道想查的是如今的宋冉月。”虛眉搖搖頭,意味深長的說道。


    “道長什麽意思?”


    “人之一生,都有各自的命數。在這冥冥之中,不管是言行舉止還是生命經曆都逃不過這命理二字。貧道初觀這位女子時,看出她並不是個大富大貴的命,一生為奴為婢,能保各自相安無事。但是,之後再仔細觀察,卻發現她的眉眼之間又有諸多變化,仿佛脫胎換骨一般,不可同之前相提並論。”


    虛眉將茶杯裏的茶水倒掉,又傾倒了一碗白水,捧著那碗白水遞給晏清鈺。


    “雖說命理二字虛幻無影,但是也有規律可循。王爺您想,一個人如何過的了另一人的一生?當然是不可能,也沒有別的辦法,隻能是她已經變作了那一人。”


    晏清鈺接過茶杯,垂頭盯著杯裏的清水沉默不語。


    宋冉月,你到底是誰?


    “道長這樣胸有成竹,是有辦法讓本王相信並且厭棄她了?”晏清鈺抬起頭,突然說道,“如若本王不在乎呢?不管她是什麽人,本王也不在乎,道長還有其他可說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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