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皎月反應過來,尼瑪,那隻是唇擦過了白露的頭髮,什麽叫吻,那隻是摩擦!


    她連忙說道:「打住!別說其他的,趕緊和我說說,那個三小姐的事情。」


    白露臉上有些發燒,燙的打緊。這下絆子給師傅,反倒把自己給套進去的事情,真是讓人臉紅髮燙。她隻低了頭,迴憶著天機閣給她傳來的消息,輕輕道:「那個三小姐,和北陵城是一見鍾情私定終身。」


    她抬頭偷看了一眼龍皎月的眼色,見她沒有什麽異樣,才繼續道:「據白露所知,北陵城在齊雲府不大受待見,三小姐和北陵城私定終身,一時惹怒了家主,被家主執了家法活活打斷了腿。」


    臥槽!怎麽會有這麽勁爆的八卦?本ju苣聽白芷說的時候,還以為是家主特意賜婚給的北陵城啊!


    白露繼續小聲說道:「而且那個三小姐,是西北齊雲府家主早年在外尋花問柳之時留下的........血脈,這些年才接迴府裏的。是以,三小姐身為庶出孤女,身份見不得人,在府上也沒什麽分量。」


    難道北陵城是因為這場定親而不滿?或者是他之前在西北齊雲府不受待見,所以懷恨在心?可是再怎麽懷恨在心,也恨的也不該是本ju苣吧?難不成是恨本ju苣把他送到了齊雲府上?


    龍皎月深深地思考了起來,片刻後隻思索出來一個結果,她非得找北陵城好好談談,弄清楚原因,不然就今晚腦袋裏想著這些,她龍皎月真是睡不著。


    龍皎月隻這樣想著,那房間裏的談話也總算是結束了。尊者又問了幾個無關輕重的問題,拋下了一句早早歇息便走了。那個龍套弟子也跟著狐假虎威的嘰歪了兩句,也跟著尊者身後走了。


    眼看著尊者走得沒影了,龍皎月再等了一會兒,確定尊者不會再迴來了,這才鬆了衣襟,寬了衣裳:「出來吧。」


    白露從她的胸口離開,看那模樣還跟受了委屈的小貓似得,龍皎月就差沒抑鬱了,隻對白露說道:「你在這裏等我。」


    以防萬一,還是不要讓女主和男主相遇了,萬一他們一相見,那激情的火焰真燃燒起來本ju苣抵擋不住怎麽辦?


    白露猶豫了片刻,還是認真的點了點頭。


    龍皎月剛想走,白露卻突然扯住了她的袖子。


    龍皎月剛想問一句怎麽了,白露卻低下頭,隻伸了手把她腰間胡亂係好的腰帶仔細的扶正了,這才滿意笑道:「師傅去吧,白露在這裏等著師傅。」


    龍皎月點頭,提足輕躍,便跨了那花壇周圍的台子,落到了走廊上麵,推開門走了進去。


    房間內的燈火還未熄滅,北陵城聽到響動,還以為是尊者去而復返,隻轉了頭道:「尊者......」


    麵前龍皎月正站在他的麵前,隻帶了一絲淡然。北陵城看見她,先是臉色驟變,再是浮了一絲悲哀的神色,隻冷冷的朝她道:「你來做甚?」


    好傢夥!敢情之前還真是裝的,現在看本ju苣單獨一個人,連尊稱都給免了。


    龍皎月看著北陵城那臉上難以言說奼紫嫣紅的表情,隻拉了把椅子,在他床前約莫一丈的地方坐下。這個距離,北陵城就是突然暴走,除了扔床扔枕頭,其他都傷不到她。


    龍皎月看著他,北陵城隻冷硬的說道:「這麽晚了,龍師尊還來這陌生男子房裏,孤男寡女,不怕傳出去壞了自己的名聲嗎?」


    嗯,不錯,很不錯,至少沒有一上來就像今天早上一樣撲著來咬她,罵她,咒她日後不得好死。


    看來這陵城小夥子的情緒已經鎮定了下來,可以認真的交談探討一下問題的所在了。


    龍皎月隻端坐在椅子上,半響才情真意切的誠懇問道:「今早比試之時,你何以說出那種話?本尊記得,我龍皎月受故人之請,將你託付於西北齊雲府上,囑咐他們好生待你,豐你衣食,宏你前途,算是你的恩人吧?」


    北陵城轉過頭來,臉上神色一言難盡。他隻蒼白著臉,仔細的盯著她的眼睛。


    龍皎月坦坦蕩蕩的看著他,她自問作為知曉原著的劇情黨,對北陵城沒有痛下殺手而是將她託付於白芷的家府,算是頂天立地坦坦蕩蕩的君子行徑,如果北陵城真對齊雲府有不滿,那也不該怪在她身上不是?


    兩人對視了數秒,北陵城終於啞聲道:「我大概也知道是什麽原因了。這事與你無關。」


    畢竟是男主,也不是腦袋裏隻有一根筋的人。眼看著龍皎月這坦蕩之色不是偽裝,又聽說了北冥的名字,他心裏早已信了七八分。


    隻不過是四大修真世家之間的爭鬥罷。他北陵城由龍庭嫡小姐所託,卻掛名在西北齊雲府下,看不順眼的人多了去。既不是龍皎月做的孽,那他心裏大概也知道是誰了。


    龍皎月還想再問,一聽北陵城啞著嗓子這樣說,心裏轉念想了想,估計西北齊雲府有人打著她的旗號欺負過北陵城。看北陵城一副不想再談的樣子,隻琢磨著他可能是想明白了。


    隻是這個欺負的方式,她龍皎月卻是實在想不到的。


    龍皎月為了防止萬一,又加重了語氣,斬釘截鐵道:「若是誰欺負你,你大可告訴我。」


    快告訴我快告訴我,是哪個不要命的貨竟然敢欺負到男主身上來,還tm竟敢把這罪名給扣在本ju苣身上,看本ju苣不用雷霆轟得他渣渣都不剩。


    北陵城聽了此話,悲涼的搖了搖頭。就算龍皎月再有通天的本事,那些年受過的屈辱,三小姐已經截掉的腿,他們所相依為命的苦,都已無可挽迴。


    他隻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涼涼道:「是嗎?若是在下告訴龍師尊,欺淩我的人是西北齊雲府上上下下百來口,那龍師尊會替我殺了他們嗎?」


    龍皎月頓時啞然,隻說道:「你可以選一兩個具有代表性的,我可以替你教訓他們,他們怎麽欺淩的你,我就十倍還給他們。」


    北陵城坐在錦被中,隻蒼涼的閉著眼搖了搖頭,像是好笑一般說道:「十倍又怎樣,百倍又怎樣,千萬倍都再無濟於事了。這事不關龍師尊的事,龍師尊也不必再問了。事已至此,陵城已經不得不放下了。」


    他就算記恨又能怎樣?就算他有能力能殺了西北齊雲府的那幫人,可是滿身鮮血的他,又該如何麵對阿芸?往日已然過去,該做的,隻是珍惜當下吧。


    龍皎月想著他今早那態度,有些擔憂。這男主哥早上還氣勢洶洶的,怎麽晚上就說要全放下了?總不是緩兵之計吧?


    見龍皎月那微抬的眉梢,北陵城苦笑了一聲,知曉她在懷疑什麽,隻淡淡道:「陵城今早說出那些話,隻是一時氣憤逞逞口舌之快。早在上山之前,在下就答應了我那未過門的妻子,自此平心靜氣過我們的小日子。何況,在下也知道,我是殺不了龍師尊的。今早上,我隻是想和龍師尊拚盡全力過幾招,就當遂了陵城的恨心,自此之後,再不想這些事情,隻和阿芸過上平靜的日子。」


    龍皎月見他說的情真意切,雖不知道在齊雲府上是受了什麽欺淩,卻還是信了他放下仇恨的懇切言辭。她坐了片刻,隻從袖子裏又摸出來一個白淨瓷瓶,扔給他。


    北陵城詫異的看她一眼,龍皎月隻朝他點點下巴:「我剛看放這兒的白瓷瓶不見了,想必是你那個同門的師兄給順手牽羊順走了吧。」


    北陵城默然。


    龍皎月站起身來,隻說道:「對了,你是不是想讓那個芸娘上山來?」


    北陵城的眼睛亮了亮,龍皎月一看,心說你這思念若渴渴得也太誇張了,你這才上山幾天啊,這竟然就兩眼發光了。你這要是離別個十天半個月,還不得得相思病而死。


    龍皎月繼續道:「若是你想讓她上來,我倒是可以跟齊雲府的家主說說,送她上長流來。」


    北陵城看她一眼,卻搖了頭:「不必了,她身體不好,車馬勞頓,我怕她受不了這苦。」


    臥槽,你這護妻狂魔,不愧是愛了就會一生一世一雙人,天崩地裂對象為大的專一小忠犬。


    龍皎月看著這小忠犬相思苦苦相思的模樣,隻又嘴賤的問了一句:「真不用?」


    北陵城嗯了一聲,隻帶了些大風大浪之後的平靜,略帶嚮往的說道:「等我迴了齊雲府,我便娶阿芸過門。我們兩離開齊雲府,擇一處僻靜鄉野,過平淡的日子。阿芸也是這樣想的。」


    啊,男主你能有這個想法真是太好太好啦!


    龍皎月看著北陵城眼裏染著的那一點希望星光,半響軟了心腸終於說道:「我受了你的故人之託,若你以後在鄉野生活,短缺了些東西,大可來龍庭找我。我必當解囊相助。」


    龍庭別的沒什麽,就是錢多。


    不知什麽時候,龍皎月已不再自稱本尊,而是以我自稱。北陵城抬眼看她,半響才點頭說道:「好。」


    出了來雲峰的西廂房,白露和龍皎月走在迴仙姝峰的路上。


    白玉石階上,有瑩白的燈籠在黑夜的竹林裏發著溫柔的光,龍皎月和白露並排走著,直借著那光,沿著小逕往峰上走去。


    剛剛和北陵城坦誠相待促膝長談了一番,龍皎月心裏突然有了許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慨。


    北陵城為了這麽一個弱女子,放下了一切恩怨,還生出了想要遠離權謀到僻靜鄉野生活的念頭,其實才是真正的大徹大悟吧。


    人生在世多少年,名利權貴如浮雲掠影驚鴻過眼,身側有個愛自己關心自己真心對待自己的人,這才是世上最珍貴的難得。


    龍皎月在路上走著,隻微微分了神去看旁邊的白露。


    白露微垂了眼眸,那燈籠下映著的瑩白光芒在她皎潔的晶瑩肌膚上映出明月之光。龍皎月輕聲開口喚道:「白露。」


    白露轉頭,看著她,嗯了一聲,表示她在聽。


    龍皎月躊躇問道:「你以後,如果不再入修真道,不能再呆在長流,白露想要去哪裏呢?」


    白露停下腳步,有些詫異的問道:「白露如果離開長流,自然是要迴皇宮的。」


    她略生了些警覺,隻偏頭問道:「師傅問這個幹什麽?」


    是了,人皇族最金貴,最至高無上受盡萬千寵愛的小公舉,自然是要呆在皇宮裏的。


    龍皎月搖了搖頭,隻淡淡道:「沒什麽。」


    白露像是恍然大悟的看著她,半響才深思熟慮似得,歡聲說道:「其實白露也可以迴龍庭的!」


    龍皎月一臉詫異道:「你去龍庭幹什麽?」


    白露往前跑了兩三步,一臉孩子般的雀躍,隻轉頭來朝龍皎月璀璨一笑:「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白露要是成了親,自然是要跟著夫君去婆家住的啊!」


    龍皎月想也不用想就知道她又在說瞎話,滿頭黑線,隻板著臉說道:「你還是迴皇宮呆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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