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處擂台上都有各族的弟子們在比試著,龍皎月看著白露所站的那個台子上,一個白藍色校服的弟子正在和一個紅黑色校服的弟子對打。


    那個弟子身上的校服呈紅黑色,以胸膛為分界,半邊對襟為紅,半邊對襟為黑,校服的下擺卻是純黑色的,行動跳躍之際如同一道漆黑的劍光。龍皎月一看那黑紅色的校服,就知道是西北齊雲府的校服了,畢竟當初她把北陵城交付給西北齊雲府的時候,還曾經偷偷摸摸的在犄角旮旯裏偷瞧過西北齊雲府的子弟們練武呢。


    長流校服統一是白蘭色,總體看上去還是白色,龍皎月曾經在上長流時吐槽,說這樣的校服最是難洗。如今這一道白影和那道黑影在打鬥中交纏在一起,如同兩道殊死纏鬥的影子,一時倒讓人看的眼花繚亂。


    龍皎月在龍庭的時候,見過龍庭子弟的校服,清一色的淺黃色,隻有衣襟領口帶了素白的翎紋,行走起來如同一張大號的銀杏樹葉,還是秋夏交接之際被染黃的那種。


    一看到那黑紅色的西北齊雲府校服,龍皎月便一個激靈,朝那台下的站著圍觀的弟子們看去。


    順著仙姝峰諸多mm春心蕩漾的目光,龍皎月成功的看到了整部仙俠之夏若花裏麵曾經最大的boss,曾經最強悍的人魔兩棲男主,北陵城童鞋!


    那一群熙熙攘攘盯著台上的弟子裏,有一個站在數重紅黑色校服的少年,眉清目秀,俊秀非凡,身形高挑,臉上自帶十度柔光,正溫聲細語的和旁邊一個西北齊雲府的年輕男弟子說著話。


    尼瑪!男主北陵城啊!


    龍皎月端著茶,心頭狂跳了一下,又一臉矜持淡薄,趕在那北陵城察覺到她的目光之前把眸子低垂了下來。


    什麽叫做人群裏那麽多人,但是我還是能一眼看見他,尼瑪!十度高光十度柔光,誰tm看不見就是眼瞎啊!


    什麽叫做命定的男主,這就是了!龍皎月搜腸刮肚用盡天下所有讚美男子的詞彙都用盡了,還是無法形容這位行走著的霸氣側漏邪魅狂拽,溫文爾雅風度翩翩,彬彬有禮天英俊瀟灑,氣宇不凡玉樹臨風逸酷到爆的男主!這跟男主一比起來,旁邊的那些青年才俊簡直就是參天大樹挺拔小白楊旁邊一堆東倒西歪的豬糙啊!


    這整個白玉操場上,除了白露的冰雪容貌能和挺拔小白楊的炫酷俊逸比上一比,在容貌上來比,其他人簡直是連給北陵城提鞋都不配。


    龍皎月作為原著的ju苣,差點被那十度高光給刺瞎鈦合金狗眼。她低下頭,放下茶杯,旁邊的秋明淵捧著那個花名冊,突然朝龍皎月扭頭笑道:「你要不要看看你門下弟子對戰的名單?」


    龍皎月興致缺缺道:「不必了。」


    隻要小白楊北陵城童鞋沒有和白露對戰,那就沒什麽可怕的了。他們倆要是沒有什麽交集,哪裏還能隔空擦出愛的火花?隻要北陵城參加完這個比賽趕緊滾迴老家就行,他總不能跑上山來惹是生非吧?


    等等,尼瑪!不要告訴本ju苣,白露的對手是北陵城吧?


    龍皎月咽了口唾沫,隻得膽戰心驚的朝秋明淵放緩神色淡淡道:「那白露的對手是誰?」


    秋明淵看她一眼,笑道:「不是說不必了麽?」


    笑歸笑,他還是攤開那花名冊,翻了兩頁,說道:「西北齊雲府的北陵城,哦,是你那位故人。」


    那一刻,龍皎月似乎聽到自己頭上有雷霆滾過的聲音。


    尼瑪!要不要這麽雷!這尼瑪都是什麽狗屁劇情?本ju苣知道了,在你們這一戰之中,兩個人肯定會在戰鬥中產生不可描述的情感心理摩擦,從而導致產生了惺惺相惜之情,說不定還會因為這一戰就生了啊天下隻有爾等人物能與我匹敵所以我對你產生了不可描述的感情,順帶一戰定情是吧?


    尼瑪!本ju苣混跡綠丁丁多年,你這點套路不是早就知道了麽!混蛋!本ju苣千算萬算,費盡千辛萬苦,怎麽可能讓你北陵城真的泡到白露?萬一你和白露這一戰定情之後,又tm黑化了找本ju苣算帳怎麽辦?


    本ju苣已經能想到那萬箭穿心的時候,龍皎月的罪狀了!本ju苣是魔教臥底是吧?阻礙你進長流是吧?送你去西北齊雲府讓你和小公舉錯過這麽多年是吧?尼瑪!這鍋本ju苣不背!


    再退一萬步,本ju苣不會讓你這男主拐走白露的!那是本ju苣的徒弟,要是真的和你跑了,原重陽不來收了我狗頭嗎?!


    龍皎月自言自語在心中咬牙切齒了一萬個理由,唯一那個最重要的理由卻是藏在心底,怎麽都不願意浮上來。


    如果沒有了白露,那麽呆在仙姝峰這漫長的歲月,又有誰會為她在夜深人靜返家時,點亮那一盞照亮前方的宮燈?


    她的心底顫了一顫,一個計策已經浮現在她的腦海裏。算了,豁出去了,不要臉就不要臉吧。不管怎樣,千萬,千萬不能讓白露和北陵城打了這個照麵!


    金座台下打的如火如荼,數位弟子在切磋裏被打敗,而勝利的那一方則休息片刻,與另一位勝出者進行下一場比試。


    不愧是才俊輩出的一代,幾位長老在旁邊看著津津有味,隻差沒自己上去比試兩下。龍皎月也轉移注意力的把目光挪到那些比試的台子上,看著他們的打鬥,也算是險象環生,雖然出招狠戾,卻都是點到為止。


    看來這些弟子都是各族世家引以為傲的優秀者,個個都是身手不凡。可惜一山更比一山高,兩相對打,終究還是有一方落敗,一拱拳頭,便下了台。勝方也是輕道一聲承讓,便下去領了二戰的牌子。


    失敗了的弟子垂頭喪氣的走迴自己家府的陣營,勝利的則被同門的弟子扶過去休息,端茶遞水的不在少數。眼看著仙姝峰的mm天團一個一個的少了,龍皎月也情不自禁的捏了捏拳頭。


    白芷看著自己的浣劍台弟子們駕馭著靈劍上下翻飛,沒有丟她的臉麵,心情也是不錯,隻朝龍皎月轉頭道:「看來今年來參加仙劍大會的弟子們,比往年可是出色的多了。」


    可龍皎月正在專心致誌看著靈藥峰的弟子與龍庭的弟子對打。那一道滾天雷霆在那個淡黃色校服的弟子身上翻滾,卻是聲勢浩大,前麵那個弟子穿著一身白藍色校服,踩著把虹色的禦劍,卻是十分警戒,不敢上前來。


    白芷見她出神,隻得好奇的順著她的目光朝那個弟子看去。末了,她詫異的笑了一聲,瞭然的說道:「那人,是當初西峰潭時龍庭的弟子沈星南?」


    龍皎月這才轉過眼來看她,隻點點頭。白芷心情甚好,隻道:「原是如此,是你龍庭的故人。隻是沒想到他竟然也來了。」


    龍皎月隔著麵紗看著沈星南,隻淡淡道:「他是西峰潭分部的龍庭弟子,今年龍庭來了這麽多人,沈星南作為龍庭的新一代弟子,自然也來了。」


    白芷笑笑,不再說話,裝過頭去看她門下的弟子們比試。


    今年的比試大賽上,各族子弟層出不窮,光是使雷霆的龍庭弟子都來了三百來人。場上雷霆電光翻飛,冰劍與火刃層出不窮。


    龍皎月坐在金座上,旁邊的沈望山突然眸色一暗,旁邊的如如和意意如同電光一般疾速而出,眨眼便落在一個擂台上。


    秋明淵緊跟其後,在如如和意意落在那個擂台上。上麵纏鬥著的兩人驀然停住,連忙撤迴了手下的功夫,呆在原地,皆是不由而同的半跪下來,惶恐道:「世尊!」


    一個白藍色校服,一個黑紅色校服,都是一臉恭敬的跪在原地,一副誠惶誠恐謹遵吩咐的模樣。


    剛剛他們打得實在激烈,兩個人臉上都有些難看,身上也掛了傷,白藍色校服的少年胳膊被割開了一塊,血肉翻卷之處還帶著幾縷被割碎的布條,淌下的鮮血染紅了他白色的袖子。


    旁邊的黑紅色校服身上也掛了彩,隻是衣裳呈黑紅色,看不見流血的地方。但看那個弟子臉色不大好,估計也傷的不輕。


    龍皎月遠遠看著,秋明淵臉色冷峻不已,料想應該是說好的點到為止變成了生死相搏觸犯了仙劍大會比試的規矩。


    秋明淵抱著胳膊,朝那個白藍色校服的長流弟子一臉冰冷道:「你可知道仙劍大會的規矩?」


    那弟子抬起頭,臉上一片慘澹,隻啞著嗓子道:「世尊,弟子不是有意的..........」


    秋明淵冷著臉,不耐煩道:「規矩就是規矩。不用本尊再廢話吧?」


    台下許多弟子都轉了頭朝這邊看來,其他比試台子的打鬥者卻還是置若罔聞,隻顧著和對手纏鬥。那個弟子在眾人的圍觀下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半響說不出話來,半天才紅了眼眶,掏出自己手裏那把劍,一狠心咬牙,含著淚把那劍給折斷了。


    台下一片譁然,這長流劍如其人,能遇到與自己相符的靈劍須得花大力氣去獵靈,還得鑄劍重練,這折劍之罰,實在嚴苛。


    龍皎月也有些詫異,那旁邊半跪著臉色蒼白的西北齊雲府弟子這才感激的抬起頭,朝那秋明淵一拱手道:「謝謝世尊出手相救,世尊明察秋毫,剛正不阿,救命之恩弟子永生銘記。」


    說著說著,他捂住胸口咳了兩聲,袖口裏落出一片破碎了的短劍。


    原來如此。秋明淵生氣的不是剛剛他們以命相搏,而是剛剛的打鬥裏,這長流的弟子占了上風不成,還弄碎了對手的靈劍,難怪秋明淵要他自毀靈劍,以劍抵劍。


    龍皎月鬆了口氣,如如和意意眨眼便化作了巨大的紙鳶,停在了那個半跪著的西北齊雲府弟子麵前。秋明淵抱著胳膊還是一副冷麵孔,但語氣還是放緩了些,隻道:「長流出了如此心狠手辣之惡徒,實乃我們為師尊者的失職。今日一戰,若是沒有毀劍一出,你也已然落敗。本尊已經處罰了這名弟子,你便迴西北齊雲府修養去吧。」


    那個黑紅色校服的弟子感激不盡的點點頭,踩上了紙鳶的背。台下的弟子們剛還聚在一起對那兩個毀劍的弟子議論紛紛,如今看著如如和意意這兩個小童子化作了化目紙鳶,隻又驚又嘆的對著大白紙鳶指指點點交頭接耳。


    那紙鳶一振翅,疾飛入雲遠去了。


    秋明淵依舊抱著胳膊,輕點了點足尖,便飛迴了金台。這動作行雲流水,這模樣瀟灑飄逸,龍皎月坐在金台上微微一笑,秋哥真是裝的一手好逼。


    台下弟子們見熱鬧已經看完,隻迴了神,各自又專心的去看自己台子上的同門比試。


    秋明淵一臉傲嬌的坐迴了金台,眼看著那擂台上又是一陣雷霆翻飛,上麵又搏鬥了起來。


    他坐在金台上,隻轉了頭朝沈望山矜持道:「派如如和意意送他迴西北齊雲府,不嫌架子太大嗎?」


    沈望山揉了揉眉框,隻道:「不妨事,長流教導出的弟子犯了事,於情於理,我們都該負責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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