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一臉懵逼:「冤大頭?是什麽?」


    臥槽,忘了,這個詞在仙俠之夏若花裏麵是沒有的。


    白露拽著她的袖子,在她身後慢悠悠的走著,揚起粉撲撲的小臉問道:「什麽是冤大頭啊師傅?」


    龍皎月拉住她的手,路上下了積雪,道路兩旁是積了雪頂的樹木,地上的薄雪隻有她們兩一大一小的兩雙腳印,她想了想,說道:「冤大頭,就是別人以為你人傻錢多,希望能騙騙你,從你這裏得點好處。而這種被騙的人,就叫冤大頭。」


    白露一臉求知慾的拉著她的手,急急道:「人傻錢多?我覺得重陽哥哥就很傻,他的錢也很多,上次我們去一個有很多很多花的樓,他一出手就掏了一大袋金子,去住店的時候,還給了店小二很大一錠金子,那重陽哥哥是不是冤大頭啊?」


    龍皎月差點沒笑出聲,原重陽,冤大頭?若是那整日一臉苦大仇深的冷麵具貼身小跟班男二要是知道本ju苣教小公主喊他冤大頭,豈不是都會被氣的背過氣去?


    龍皎月牽著她,在雪地中走著:「不是。」


    小公主鬱悶的片刻,隻說道:「那城哥哥呢?上次有個人朝城哥哥笑了,城哥哥就給了她好多好多錢,算不算?」


    城哥哥,城哥哥是誰?


    這個城字觸動了龍皎月某根不可言說的神經,她心裏咯噔一下,停下腳步,一臉懵逼的看著她,白露看她表情奇怪,隻說道:「師傅,怎麽了?」


    龍皎月心說不會吧,你嘴裏這個城哥哥總不該是那個原著裏的「城哥哥」男主北陵城童鞋吧?


    她的神情還是平靜,隻是一臉有意無意道:「城哥哥是誰?」


    白露說道:「城哥哥是我的六哥哥啊,上次西番進貢好多漂亮的舞姬,她們在煙雨台上跳舞,有一個舞姬朝六哥哥眨了下眼睛,六哥哥開心的很,送了她好多東西呢!」


    龍皎月心裏那根鉉鬆落下來,本ju苣還以為你說的城哥哥是你原著裏的相好北陵城,我甚至還以為你是在鍾武山之前已經見過北陵城了呢!


    雖說本ju苣已經掐滅了北陵城的黑化之路,但你這女主可是一切男配的終極催化劑,在你沒嫁人之前,你的瑪麗蘇光環可都是不會消失,本ju苣也不能掉以輕心啊!


    不過你這城哥哥送給一個舞姬這麽多東西,那不過是因為看上她了吧,這送自己未來小妾的東西,也算不上什麽冤大頭吧?


    但龍皎月已經不想在糾結這個話題了,她隻略一思量,說道:「算是吧。隻要人傻,隻要錢多,隻要容易騙,就是冤大頭。」


    在迴了仙姝峰後,龍皎月從乞物袋裏拿出了那些東西,放在仙姝峰外的冰雪裏麵。


    前幾日她迴了仙姝峰,看外麵的積雪已然厚了,便教著白露堆了個雪人。她命紙鳶下山駝了跟紅蘿蔔迴來,又撿了兩顆黑色寶石,提了把青竹枝條的掃帚,站在那院子裏堆雪人。


    白露站在那雪地裏,穿著小雪絨鹿皮靴,裹著個厚白狐裘,戴著個小絨帽子紅著雙小手堆雪人。滿地都是小腳印,龍皎月就攏著袖子在旁邊看著,順帶開口指揮兩下。


    白露以前沒有出過皇宮,皇宮被東西南北四位的巨大風結界覆蓋,平日裏連一絲風都沒有,莫說什麽堆雪人,連雪都是沒有聽說過。


    她通紅著小臉蛋,一雙黑漆漆亮晶晶的眼睛在小臉蛋上顯得跟夜裏的星星一樣明亮。龍皎月看她不嫌累的在院子裏認認真真的堆那個雪人。


    白露按著龍皎月的指揮把那個紅蘿蔔插在小雪球臉上,再是把兩顆黑色寶石按上去做眼睛,最後把掃帚插在那大雪球上麵,仔細瞧沒什麽五官,走遠了一看,還真是一個有模有樣的雪人。


    她紅著雙手,卻高興的不行,快活的跟隻脫籠的鳥似得,迴過頭來朝龍皎月歡喜喊道:「看,師傅,看白露會堆雪人了!」


    龍皎月站在不遠處,看那雪花紛紛揚揚,隻搖頭無奈一笑。說到底還是個孩子,天真無邪,玩個雪也開心成這樣。


    看白露那小手凍得通紅,龍皎月還是走了過去,把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手裏裹著。


    白露的手冷的跟塊冰似得,卻還高興的要命。看到龍皎月伸手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裏,白露立刻結結巴巴的說道:「白露手涼,會冷著師傅的。」


    龍皎月用自己溫熱的手捂著她的手,那雙手小小的,放在她手心裏,像是一朵盛開的小白蓮花,指尖還泛著一點微微的紅。


    龍皎月拿出一副師傅的架子,隻淡然道:「知道手涼還玩?早些迴屋子,莫要凍著了。」


    白露小心翼翼的偷眼撇她,見她沒有生氣的意思,才大著膽子扭著腰撒嬌道:「那師傅能不能來給白露的雪人點個嘴巴?」


    龍皎月啞然,這不科學,以前她小的時候堆雪人,從來沒見過哪家小夥伴會給雪人點嘴巴的啊?


    白露看著她,眨巴著大眼睛,隻說道:「你看這個雪人有眼睛有鼻子,但是沒有嘴巴,它不能說話,肯定很寂寞。白露想讓這個雪人有嘴巴,要像白露一樣會笑的嘴巴。」


    為了表明會笑的嘴巴是哪樣的,白露萌萌一笑,兩個小酒窩甜的跟釀了酒似得,兩顆小虎牙可愛的打緊。


    龍皎月一看她這個笑容,一陣蘇蘇蘇甜甜甜,自覺整個身子都軟了半邊。唉,這個磨人的小妖精,老是用這樣人畜無害的笑容來吞掉本ju苣的智商。不行了不行了,本ju苣要克製。


    龍皎月握著她的手,隻無奈笑道:「行行行,你要雪人有嘴巴,那就有嘴巴。這樣小白露就能和雪人說悄悄話了。」


    白露扭著腰,突然一本正經的說道:「白露早就和雪人說過悄悄話了。」


    龍皎月聽著,想著這小白露真是天真的打緊,你剛說完她沒有嘴巴,現在就說已經說過悄悄話了。但看這白露那傲嬌而甜膩的笑容,她隻得壓下吐槽,十分配合的好奇問道:「哦?悄悄話,說的什麽?」


    白露傲嬌的看著她,鼓著腮幫子,像是鼓起勇氣說道:「那師傅過來聽。」


    喲,這說的倒是跟真的似得。


    龍皎月配合的彎下腰,把耳朵傾斜在她那邊。白露把手捲起來,湊到龍皎月耳邊,在那鬢髮青絲輕滑落她肩頭時,小心翼翼又鼓起勇氣說道:「雪人說她最喜歡師傅了。」


    龍皎月嗯了一聲,問道:「那白露說了什麽。」


    白露紅了臉,依舊靠在龍皎月耳朵旁,心跳的又快,又羞澀又緊張,隻神神秘秘的說道:「白露說,我也是。」


    第56章 吃吃吃


    龍皎月迴了仙姝峰,眼瞅著那個雪人還是立在雪裏。


    大雪紛紛揚揚,卻有一個站在曼妙的身影立在雪中,穿著簡單的青色蓑衣,戴著竹色鬥笠,一隻素手從黑色的衣擺下伸出,斜斜的露出一截玉白的手腕,穩穩的搭在鬥笠旁,蓑衣下是一截黑色玄紋的衣擺。


    龍皎月一看那個黑色的衣擺,便知道她是誰了。整個長流裏,除了長老外皆須身著白藍色的長流校服。而這些著裝自由的長老裏麵,又隻有三位長老喜歡穿著黑色的衣裳,一是兩位世尊秋明淵和沈望山,還有一位,便是新晉的浣劍台新掌門,白芷。


    白芷正看著那個雪人,不知道在想什麽,背對著她們一動不動。龍皎月走進了,她才轉過頭來,朝龍皎月溫溫笑道:「這個雪人,很可愛。」


    白露跟在龍皎月後麵,提著個乞物袋,手裏還捧著個小破碗,碗裏一條小魚兒遊的正歡。


    龍皎月道:「不過是白露堆得。」


    她微微側開身,露出後麵捧著破碗的白露,後者正一臉甜笑其實心裏分外不慡的喊道:「師伯好。」


    白芷禮貌性的一笑,正想誇她心靈手巧,眼睛落到那個乞物袋上,卻是再挪不開了。


    乞物袋可是有靈性的,她當初在比翼鳥之上,不過觸碰一下便被雷電擊開,如今這個小糰子竟然把這個乞物袋拿在手裏把玩,看來該是被乞物袋認過主了。


    她和龍皎月相處幾年,曾在她身邊做了好幾年的大弟子,卻也沒有見過她何事對自己這麽上心。


    龍皎月摸了摸她的頭,說道:「小孩子心性,不過堆得也挺好。」


    白芷收起那點心思,臉上笑容卻是淡了很多,淡淡道:「確實。」


    白露看見白芷的眼睛老往自己手裏的乞物袋轉,不由得壞心起,把那個乞物袋拿在手裏甩著,一蹦一跳的往前走,見龍皎月沒有跟過來,蹦躂了兩步還走迴來,拉住龍皎月的手,兩個酒窩浮上來:「師傅,師傅,我們還要迴去布置燈籠呢!」


    龍皎月被她拉著,不由得往前走了兩步。她朝白芷說道:「白芷,你上仙姝峰來是有什麽事嗎?」


    白露聽到她說了正事,隻得鬆下步子,卻還是緊緊的拉著龍皎月的手,一臉警惕的樣子。白芷朝她撇了兩眼,不知道心裏是何種滋味,隻淡淡溫和說道:「沒事,隻是聽說你想在清雅軒開個年會,讓我們過年夕,想知道你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龍皎月聽著她也沒什麽要緊事,白露更是又拉起她的手,像是小牛犢拉犁似得,拖著她的手往前麵走。她隻得說道:「本來是見你來了,想請你去清雅軒喝茶的,可是這兩日裏忙的很,改日再招待你。」


    白芷點頭道:「無事。」


    龍皎月隻得被這個小牛犢給拉著走了。白露見自己拉動了師傅,心裏開心的很,隻顧一手托著小瓷碗,一手拉著她,把那乞物袋給別在了小腰帶上。


    龍皎月搞不清她剛剛對白芷那奇怪的態度,卻又被她拉著走,隻得說道:「剛剛你對師伯那樣子,莫不是你倆之間有何過節?」


    不對啊,你們兩個也沒什麽交集,哪裏來的什麽過節?不過是鍾武山下見了一麵,長流仙姝峰上白芷看過你幾迴,哪來這麽多事?


    白露甜膩膩的笑道:「哪裏有,師傅多想了。師伯是長輩,白露怎麽敢犯上?」


    龍皎月被她這個標準迴答差點給噎死,這小屁孩,唬起人來一套一套的,本ju苣走過最長的路,就是你這個小糰子的套路。


    因為長流乃修真重地,不受俗世所影響,年節這種百姓家的節日在長流從來沒有什麽先例。如今龍皎月這麽一折騰,準備的事務實在繁多,光去聖尊那裏匯報仙姝峰上麵的禁空令都跑了好幾趟。


    說起來,龍皎月作為一個身懷噬心魔蠱的魔族「jian細」,還是很害怕聖尊他老人家的。於是乎,這個跑腿匯報禁空令的信徒,就成了休假思過的秋明淵秋大冰山。


    秋明淵聽著龍皎月向他索要禁空令的帖子,隻抱著胳膊冷冷道:「過個年節,要緊空令作甚?」


    龍皎月一本正經道:「廢話,你想想我們長流是修真重地,禦空術是基本的功法,門下的弟子哪個不是天天在天上飛?本掌門是準備要在仙姝峰放些煙花,萬一竄上去的煙花嚇到了在上空飛行的諸位弟子,豈不是又得把這事端給架在本掌門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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