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海中央,一個美麗的女子正在熟睡,長長的睫毛,白皙的小臉,給人一種幹淨的美好,萬丈花海中的她宛若一個精靈。


    禦明翰慢慢的向她走進,腳步輕柔無比,好怕會吵醒了她。


    真是一個傻丫頭,在這裏睡,她就不怕著涼麽?


    青雲彩的身上依舊穿著昨日的大紅喜衣,萬丈黃花中的一點豔紅,眼角還有些輕微的紅腫。


    禦明翰溫柔的彎下身子,默默的看著她那張絕美的小臉。


    小丫頭怎麽哭過,是想家了麽?


    禦明翰自己都不知自己為什麽會這麽溫柔,妻子這個詞匯在他的心底是十分陌生的,或許這是他第一次對一個女人做出的承


    諾。


    青雲彩洗了洗鼻子,渾身襲來一陣冷意,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阿嚏!"


    水潤的眸子睜開,迷茫中看見了禦明翰放大的俊臉,臉上委屈的神色更加的明顯了。


    "明翰哥哥,我找不到去宮殿的路,我不是故意的。"


    青雲彩吸著鼻子,抱歉的說道,她也不知怎麽走到這片花海的,累得不知不覺就睡著了,可能著花海中的香氣讓她覺得很舒


    服。


    禦明翰脫下了外衫,罩在了青雲彩的身上,眸子深邃無比,卻佯裝著冰冷。


    "隨朕迴去吧,大家都在找你。"看見她的那一刻禦明翰莫名的安心了,這是一種什麽感覺,禦明翰不懂,曾經有過兩個喜


    歡的人,現在卻覺得沒有那麽深刻了。


    或許他就是個善變的人吧!


    等一切風聲過去,他會放雲彩一個自由,她這種活潑的女孩不該鎖在深宮之中。


    "明翰哥哥,你不要生氣好不好,雲彩真的不是故意的。"


    重重的鳳冠依舊壓在青雲彩的腦袋上,或許她是世上最悲慘的一個皇後吧,入宮為後竟然連一個陪嫁的丫鬟都沒有,被奴婢


    們這般不待見,就連身為夫君的男人都這般不喜歡她。


    "彩兒,朕知道,這裏冷,迴宮讓奴才們給你燒一杯薑茶,朕要去禦書房處理朝政的事情。"


    禦明翰依舊冷淡,將剛剛所有的擔憂都拋在了腦後,或許他這種人不配擁有這麽純粹的感情。


    雲彩是在太單純了,單純到他根本不想傷害。


    可他不知道他在無形之中已經傷害了青雲彩。


    "是,皇上,臣妾明白。"大婚前一日她經過了嬤嬤的專業訓練,已經似懂非懂了後宮之中的稱唿,或許這對明翰哥哥來說


    是一種尊重。


    禦明翰的眉頭清晰可見的一皺,看著眼前女孩那張陌生的下聯,禦明翰突然覺得自己很殘忍。


    "怎麽迴事?雲彩怎麽會不見了?"


    穀青晨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帶著濃濃的焦急。


    "雲彩,原來明翰找到你了?你怎麽會在這裏?難道這小子昨晚冷落了你?"穀青晨埋怨的看著禦明翰上前攙扶著青雲


    彩。


    "雲彩,要是這小子敢冷落你,你跟姐姐說,姐姐一定會幫您揍他。"


    穀青晨揮舞著拳頭惡狠狠的對著禦明翰說道。


    青雲彩的眸子深深的斂著,有抗拒穀青晨的觸碰。


    "姐姐,讓你憂心了,皇上對我很好。"


    青雲彩冰冷的神情讓穀青晨輕微一愣,這丫頭不會是中邪了吧?


    "皇嫂,我怎麽會欺負雲彩呢?我疼她還來不及呢?"


    禦明翰也不知是有意無意,將青雲彩攔在懷中,燦笑著說道。


    青雲彩的眸子斂的更深了,眸子深處全是悲傷。


    "皇上,臣妾先迴宮了。"


    青雲彩掙脫禦明翰的懷抱,轉身便悠然的離開,步伐混亂。


    她怕她在不離開會哭出來。


    隻有姐姐在的時候,他才會真心的笑,在她的麵前,他甚至連一點多餘的表情都不肯吝嗇給她。


    看著青雲彩孱弱的背影,穀青晨眸子深了深。


    "明翰,她會不會是誤會了什麽?"


    總覺得雲彩對她有種抗拒的情緒,這種情緒一定是有原因的。


    "皇嫂,你想太多了,我和雲彩的感情很好。"禦明翰笑了笑,其實他的心底也很狐疑,這場婚約不好是兩個人之間的約


    定,根本不會成為現實。


    "很好就好,明翰,皇嫂來有事找你商議。"


    穀青晨認真的對著禦明翰說道,目光微微閃爍。


    "我們去那邊,你皇兄在那邊等著。"穀青晨聽聞青雲彩失蹤便跟隨著大部隊人馬尋找,沒想到會看到了雲彩對她的抗拒。


    這方,禦南風已經泡好了香菜,等著穀青晨和禦明翰的到來。


    這偌大的皇宮他不覺得青雲彩那個不會武功的小丫頭能出去,或許隻是迷路了。


    "南風,我們來了!"穀青晨笑著來到禦南風的身旁,搶過他手中的香茶一仰而盡。


    禦明翰則優雅的向這裏走來,眸子微顫,皇兄和皇嫂的感情永遠都讓人那麽嫉妒。


    突然他的腦海中竟然閃過青雲彩的身影,眸子一顫,輕微苦笑,怎麽會想起她呢。


    "皇兄,你們找到尋找到無極他們的辦法了麽?"


    他們找他的來意絕對不難猜。


    "明翰,最近有沒有出名的江湖術士,幫皇兄尋來幾個,還有,過幾日皇兄和皇嫂可能要出遠門,小澤木還有我娘都要交由


    你照看。"


    禦南風的語氣很是慎重,這次前往西域艱險重重,必須在半年之內將無極找迴來,或者詢問他這種絕症有沒有辦法醫治。


    無極,就是希望。


    "江湖術士?"禦明翰的眸子微斂。


    "皇兄要江湖術士做什麽?"


    禦明翰狐疑的問道,很不懂他們心中所想。


    "皇兄也不瞞著你,皇兄找到了前往西域的辦法,需要陰月陰日的時候才能進入,所以才想請江湖術士算算哪天是陰月陰


    日。"


    禦南鳳毫不吝嗇的將真相告訴了禦明翰,他們兄弟之間不應該有隔閡。


    一旁的穀青晨則眯著眸子,淡雅的喝茶不摻言語,這件事情,他們兄弟交談最好不過,她身為女子就靜靜的陪在南風身邊就


    好。


    "陰時陰月,"禦明翰很不解。


    "你確定這種事情江湖術士便能算出來麽?"


    禦南風淡淡一笑,"不試一下怎麽知道,明翰,你也知道,我們時間不多,隻有半年,半年之內我們一定要找到無極。"


    柳如煙對晨兒的重要程度禦南風心知肚明,他不想看著晨兒傷心。


    "皇兄放心,臣弟這就去張貼告示。"


    禦明翰站起身,一襲龍袍看上起威嚴的很。


    禦南風輕輕的笑了笑。"明翰越來越有帝王的樣子了,我也能放心了。"


    穀青晨也跟著禦南風淡淡一笑,他們也該放心了!


    他們有他們的生活,他們無權幹涉。


    就這樣,青岩國的大街上,張貼了一個盛請講述術士進宮講解月曆的問題。


    告示很簡潔,相信是江湖術士一定會明白其中意思。


    最終入得皇宮的卻隻有三個人。


    一個名叫張青,在青岩街上擺攤,有半仙之稱,聽聞皇上找江湖術士,他便迫不及待的來了,沒想到皇宮也需要他這樣的人


    才。


    一個叫葛歡,看上去唯唯諾諾的,看上去不像是本地人。


    一個則叫六條,是個壯漢,看上去虎背熊腰的,根本沒有一點術士的氣質。


    三個人跪在大點之上給人一種很不和諧的氣氛。


    此時的大殿中,沒有大臣,隻有禦明翰以及禦南風夫婦。


    隱藏在簾子中的穀青晨夫婦好奇的打量著三個人。


    "南風,你覺得他們真的會知道陰月陰日麽?"


    穀青晨忍不住狐疑的問道,怎麽越看這三個人越不靠譜。


    "看看在說罷。"


    禦南風現在也不敢肯定,這幾個人的形象就給人一種迷茫的感覺,難道江湖術士都長這個德行。


    "草民給皇上請安,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


    三人幾乎同時跪倒在地,目光中帶著虔誠。


    "平身吧,朕今日找你們前來也是有事要問你們。"禦明翰也覺得這三個人不靠譜,灰常沒有底氣的說道。


    "你們知道什麽是陰月陰日麽?"


    禦明翰一雙曆眸掃視著三個人,分明在兩個人的臉上看到了狐疑,在一個人的臉上看到了震驚。


    "晨兒,我們可能找對人了。"


    禦南風握著穀青晨的手激動的說道。


    "我也看到了。"


    三個人的目光都落在中間那個唯唯諾諾的少年身上。


    "陰年陰月啊!這個本道還是知道的。"看起來油嘴滑舌的張青率先出言,在大殿之上不斷的踱步,好像很有氣勢似的。


    "陰月陰日就是日光最暗的一日,相信近年來是不會有陰月陰日了。"


    這張青明顯就是在胡扯。


    "你這個江湖騙子,陰月陰日明明是日光最亮的時刻。"六條開始不服的職責著張青,臉上帶著怒意,一副要動手的架勢。


    "你才是江湖騙子,我可是青岩街的半仙,怎麽可能在皇上麵前信口開河。"


    張青依舊底氣十足,朝著禦明翰拱了拱手。


    沉默的葛歡依舊沒有說話,低沉著眸子仿佛在沉思著什麽。


    "閉嘴。"


    高位上的禦明翰一聲嗬斥,目光怒不可揭,這兩個都是江湖騙子,平日裏騙一些錢財也就算了,現在竟然騙到皇宮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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