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結果,中年美男子臉上不僅沒有失望,反而露出了驚喜了神色。從座位上起身,心情舒暢的連續快走了幾步,然後轉身說道:“不錯!年紀輕輕的就有這樣的實力,非常不錯!既然你能滿足我的要求,那這次的行動我是非拉上你不可了。”


    “現在我來為你介紹一下其他人。”


    中年美男子側身伸手引著左邊的那位壯漢對肖啟明介紹說道:“這位是金良,六級巔峰的暗騎士。”


    “這位是休利特,考古學專家,卡塞爾大師的得意弟子。”


    介紹完右手邊的那位男青年,中年美男子笑著說道:“差點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奧斯維德,這位是我的女兒南茜。我是一名暗係的法師,而她是一位光明祭祀。”


    聽完幾人的職業,肖啟明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頭。金良是暗騎士,奧斯維德自己是名暗係法師,這兩個職業在大陸上都不常見。由其是暗騎士,傳承極為隱秘,比格鬥家還要稀少很多。


    這兩個暗係的職業湊到一起,加上一名考古學專家。那他們接下要去的地方也就唿之欲出了,十有八九就是一個偏暗係的上古遺跡。


    大破滅之前的世界是屬於法師的。而其中最為最為危險的一支就是暗係法師,在和暗元素溝通共鳴的過程中。他們的情緒和心智往往會不可避免的被同化一部分,變得格外的理性及冷血。


    許多慘無人道的魔法實驗,都是由暗係法師整出來的。而且後來他們中的很大一部分人為了追求永生還涉足到了死靈領域,轉職成了死靈法師。


    如今大陸上僅存的三位“半神”大巫妖,就是大破滅前夕,死靈法師通過一場成功率極低的儀式誕生出來的。


    注意到肖啟明的神色變化,奧斯維德也猜出了他在想什麽。擺出一個輕鬆的姿態說道:“看你的樣子,你應該也猜出我們這次的行動內容是什麽了。別這麽緊張,那處上古遺跡,我們發現探索有一年多了。其中的機關屏障都已經被我們破開了大半,僅剩的一點未探索區域,我們也通過研究,推測出其中大概會有什麽了。危險可能會有一點,但絕對在我們能力能處理的範圍內。”


    都聽了這麽多,但還是拒絕,估計奧斯維德會現在就翻臉。肖啟明思量了一會,說道:“考古這塊我什麽都不懂,遺跡中有什麽地方是需要我出力的嗎?我該怎麽配合?”


    奧斯維德轉身坐迴到自己的位置,說道:“這恐怕不是一兩句話能說清的,具體怎麽做到了地方你就明白了。我能提前告訴你的就是,屆時可能要倚仗你的巨力。”


    這方麵肖啟明已經提前猜到了,根本不算是有效信息。他也不好再多追問,隻好說道:“那我就耐心等領主大人的安排了。”


    奧斯維德對他這識趣的態度很滿意,笑著說道:“也不會等多久,三天之後就出發。咱們幾個之前探索過多次,彼此也都比較熟悉。肖啟明你這幾天也別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間裏,出來多和大家接觸一下,到時也能默契一些。”


    肖啟明點頭輕聲說道:“我明白!”


    ……………


    好望城的規模還在荊花城之上,不過肖啟明卻沒法出去晃蕩。奧斯維德雖然沒限製他的自由,但每次肖啟明在接近到領主府門口時候,門邊侍衛的神情就會變得緊張起來,想必是提前被打過招唿了。


    好在領主府裏的環境不錯,光是花園都有三個,其中一個更是種植了諸多肖啟明隻在書中見過的珍稀植物。


    當肖啟明正專心觀察打量著一株會通過粘液織網捕捉昆蟲的黑色植物時。一個聲音卻是從他身後傳了過來:“狼蛛草這種植物最奇怪的不是它天生就會結網補蟲,而是它們在捕捉了昆蟲之後,卻不會吃或者利用這些昆蟲來做些什麽。捕捉昆蟲這件事對它們而言,其實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意義。”


    肖啟明沒有迴頭,他通過腳步聲就已經知道來人是誰了:“原來這植物叫狼蛛草啊!要不是休利特你說我真不知道。說起來真有些慚愧,這園子裏的大部分植物我都叫不出名字。”


    來人正是那位文質彬彬的考古專家休利特,走近之後,他也跟肖啟明一樣蹲了下來,看著一隻小飛蟲在狼蛛草的沾網上耗盡力氣死去,他出聲說道:“肖爾,你覺得狼蛛草是不是一種天生邪惡的植物。如果它有情緒的話,那它一定是在享受將昆蟲折磨死的樂趣。”


    肖啟明有些詫異的看了他一眼,說道:“為什麽會這麽說?這可能僅僅隻是它恐嚇天敵的手段而已。”


    休利特搖了搖頭,說道:“你說的也是一種可能,但我更願意相信有些物種是天生邪惡的。”


    肖啟明感覺這個話如果接下去可能會有一些不必要的麻煩,轉而岔開話題問道:“那處遺跡你們之前探索過幾次啊?裏麵大概有什麽危險,我想提前有個心理準備。”


    “那裏從結構上看應該是個隱秘的實驗室,而它的主人是兩位暗係法師,他們的關係是一對夫妻。”休利特徐徐的說道。


    “至於其中現在顯露出來的危險,大多是一些暗係的屏障禁製,現在已經快被清除完了。”


    肖啟明敏銳的捕捉到了休利特話語中的潛藏意思。起身伸了一個懶腰,暗中用精神力巡視了一遍四周。發現沒有可能被其他人偷聽去的風險後,他才又輕聲的問道:“你發現了未顯露出來的風險?而且還是一個天生邪惡的‘生物’?”


    休利特眼鏡下的眸子閃過一絲精光,輕笑著說道:“看來我決定過來找你,真的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肖啟明打了個哈哈說道:“明不明智得等你說清楚了才知道。我這人貪生怕死,而且能力也很有限。”


    休利特對肖啟明這樣的態度也不意外,和肖啟明默默的交換了傳訊的頻段,他站起轉身說道:“小心一點,這好望城裏,奧斯維德能用的高階,至少有兩位。”


    休利特走後,肖啟明玩花弄草的心思頓時消散了個幹淨。漫無目的在園子裏又逛了一會,在準備迴到自己房間時,一位俏麗的少女卻是堵住了他的去路。正是奧斯維德的女兒,南茜。


    “肖爾,你有看到休利特去哪了嗎?我找他半天了,也沒有找到。”南茜用清澈的眼睛看著肖啟明問道。


    長久沒接觸女人,肖啟明其實還是有些憋的慌的,不過他對不懂事的小女生向來不怎麽感興趣。加上休利特提醒他要小心,所以對於南茜的問話,他還是以警覺為主,麵無表情的迴答道:“他有來過這個園子,還幫我介紹了一下狼蛛草。之後他便自己先離開了,我也沒問他去哪,你可以考慮去其他的地方找找。”


    南茜聽到迴答有些失望,也沒和肖啟明再多說話,轉身便快速的離開了。


    看著南茜離開的背影,肖啟明不自覺的用手托起了下巴。不知怎的,他感覺到有些不太協調安穩。


    刨開那個深不可測的暗騎士,奧斯維德,休利特,還有南茜,都讓他覺得有些怪怪的。可他一時又說不上是哪裏奇怪,就像是手上被紮了一個小小的毛刺。撫弄時能察覺到痛,但你想把毛刺弄出來時,卻又找不到它的蹤跡。


    迴到自己的房間後,肖啟明就沒有再出來。一通冥想直接將時間熬到了深夜,他手上的傳訊戒指終於是熱了起來。


    接通之後,對麵過了好一會才發過來一條訊息:“狼蛛草?”


    見到休利特這麽慎重,肖啟明更不敢怠慢,迴複道:“恐嚇天敵的手段。”


    接受到這個迴複,對麵傳訊的速度立馬快了起來:“肖爾,南茜後來有向你問過我的下落吧?你是怎麽迴答她的?”


    肖啟明迴道:“如實迴答的,不過也沒有多說。”


    “那就好,我是怕你自作聰明的幫我掩蓋了。領主府裏的眼睛無處不在,想靠撒謊遮掩事情,隻會露出更多的破綻。”


    肖啟明深深的皺起眉頭,傳訊道:“別把氣氛弄得這樣緊張!我的耐心有限,如果你接下來還不說出些有用的東西,我會立即終止傳訊!”


    休利特不像是瘋了,他應該是真的知道一些可怖的內情。但他這種總是說話說一半,遮遮掩掩的態度,實在是讓肖啟明覺得不爽。


    “上古實驗室裏的天生邪惡的生物,應該是那兩位暗法師的孩子!它還活著!”


    讀完這條傳訊,肖啟明都能想象到休利特在那邊是經曆了怎樣的思想鬥爭,但他還是態度堅決的追問道:“你是怎麽判斷出來的?奧斯維德他們知不知道?另外,你怎麽知道這生物就一定是天生邪惡呢?”


    連發三問後,肖啟明就耐心的等待起了迴複。同時他自己也要消化一下這些信息,如果休利特說的都是真的,那這實在是太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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